心字香烧(FZ)上+番外——纳言
纳言  发于:2011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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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将我揽进怀里,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我的唇,才带着我进了那地牢,墙上的火把熊熊的燃烧着,昏黄的火光下,一个男人被吊在墙上,借着火光仔细看去,正是那日醒来时鞭打我的梅未申。
“可是他伤了你?”宁出尘低声道,我点点头,又想起他对甲丙的残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交给你可好?”
我一惊,抬头看他,他这是说……让我出气?

二十四

正说话间逐月闪身进来,径直走到那人前面,从墙角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到那人脸上,解了那人身上穴道,不多会他便悠悠转醒,目光有些茫然的在昏暗的室内游荡了一圈,落到我身上时便猛地惊醒,忽又讽刺的一笑,甩了甩额上的水珠,看着宁出尘邪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竟有这般本事找到我,除了神通广大的重华山庄庄主还能有谁?看来我真的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声音依旧是猖狂,一点悔意也无。不由得感叹这人当真是嚣张,待会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他忽的转向我,上下打量着,似是若有所思的痞痞一笑,道:“没想到你养一养脸还是能看的,不知道那身子是不是会更销 魂……”
他话还未说完,宁出尘身上气势骤升,眼神愈发幽暗,揽着我腰的手臂一下子收紧,我还未反应过来,宁出尘已身形疾动,闪身到那梅未申身前,掐着他的脖子,冷冷的道:“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能杀你么?”
梅未申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嘴大张着,嘶嘶的出着气。怕宁出尘失手将他杀了,我赶忙的上前拉他的手,急急的道:“你不要生气,他没对我做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梅未申剧烈的咳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宁出尘将我揽到怀里,黑眸幽深,沉声道:“真的?”
我点头,正欲开口却被他吻住,带着些侵略意味的吻狂风一样席卷过思想,他的一只手掌住我脑后,霸道的掠夺,舌在口中纠缠着,我渐渐觉得不能呼吸,捉紧他胸前的衣襟,推了推,他才放开我,在我眼上轻吻,低声道:“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
我脸一红,轻咳一声,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却看到梅未申惊愕的表情,他一脸怪异,忽的放声大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重华山庄庄主,竟做这等父子相奸的龌龊事,真真是笑死人了……”
我皱皱眉,走上前看着他,眼神闪烁,轻笑道:“我非常讨厌你方才的话,你……最好不要接着惹恼我,相信我,你一点都不会愿意见到我生气。”
他一滞,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闭了嘴。指尖轻划过他的脸,用眼神阻止了正要过来的宁出尘,我低声道:“你将甲丙给剐了,我该怎么对你呢?”
想起前世林老爷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由得低笑。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对人如此,便怨不得来日他对你那般。
他微微一抖,冷哼一声,道:“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我轻叹,指尖顺着他脸颊滑到脖颈,声音带了些魅惑,柔声道:“要不,我也将你剐了,可好?你放心,我的技术绝对比你的那个手下好,3357刀,绝对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剐完了,你的心脏还是跳动的,甚至你还可以说话……就从这里下刀,你觉得如何?”
手指在他喉结上打着圈轻轻的按着,他咽了口口水,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微微叹气,接着在他耳边,喃喃道:“果然你也不喜欢,太血腥了,而且我也会很累,不符合我的审美。恩,这样吧,就简单一点,我用条毛巾沾了水,让你吞下去,再拉出来,不过到时候你的胃壁也会一起被拉出来,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这个可喜欢?”
轻轻在他耳边吹气,声音百转千回,极尽温柔诱惑,缠绵旖旎,似是在说情话般的亲密,说出的话却极尽残忍血腥。两个极端,最能冲击人的思维承受底线。这梅未申与那日权北珩相比,精神比之强上不少,只怕直接用刑也不会令他意志松懈,只好试试能不能从精神上先让他绷紧,稍稍撩拨便会断掉,才好下手催眠。额上微微冒出冷汗,这种催眠方式对施行者的精神力要求极高,只希望能快些。
“又或者……”手绕到他背后,在他结实的背部来回轻划着,紧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身材这样好,应该会比较好剥,先一刀将背上的皮肤分成两半,从这里……”在他脊椎上轻轻一按,他猛地喘了一口气,偏过来脸去不看我的眼睛,我却不放过他,轻声低笑着,道:“从这里撕开,一刀,一刀……分开肉跟皮,破甬的蝴蝶展翅,你见过没有?非常漂亮哦,就跟那一样,慢慢的向外蔓延……”
他的身体已经抖了起来,我咬咬牙,里衣已经被汗湿透了,精神高度紧绷,看他似是已经撑不住,还差一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已然有些恍惚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浅浅一笑,道:“这个亦不方便,”手忽的伸向他下身,身后传来宁出尘不满的轻哼声,似是要上前来拉开我的手,被逐月拦住了。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里却有些甜甜的,这个人还真是……
手隔着布料在他下身轻轻描画,放柔了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吹口气,低喃:“你说过不知我身子怎样销 魂,不如……将这东西给割下来,放心……不会很疼,只要先用绳子将它绑紧,让血流不通,它自己就会坏掉哦,然后再一刀……全部,切下来,止了血,再插根鹅毛到尿道里,过上几天,把鹅毛拿掉,就行了……”我话音刚落,他便突然大叫一声,使劲的摇着头,抬头看他,却早已满眼惊恐,泪无意识的流下来,似是已经开始精神崩溃了。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引导,抚着他的脸,柔声道:“莫害怕,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人会伤害你,你是安全的……好,很好,将自己的思想,意识全部放松……你认识权清流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涣散而空洞,无意识的点头。“认识。”
“半月前和你一起在刑室的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霍……霍青膺……”
我皱眉,这又是谁?觉得脑中有些乱,勉强站稳,接着问道:“木石图现在在哪?”
他拧着眉,似是极为痛苦,我咬咬牙,再问下去他可能就废了,可是如果现在放弃,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稳了稳心神,又问了一遍。
“权……清流已经带着……木石图……和霍青膺一起去木梓山了……”
言毕一口血吐出来昏了过去。我身子一软,宁出尘急忙上前来抱住我,我闭着眼,咬着唇,果然还是勉强了。
“主公……”逐月在一旁似是有些着急,我睁眼看向宁出尘,他的眼神闪了闪,更加幽深,将我抱起来,边往外走边对逐月道:“你马上召集悬剑堂所有人手,赶往木梓山,在路上截下他们,图在他们手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木梓山。听风定是跟着他们了,让他先不要妄动,派个人到宁府给我父亲报个信,宫里的话……直接告诉摄政王就好,皇上那里由摄政王决定。我随后马上就赶过去。你现在就去吧。”
逐月领了命,闪身去了。宁出尘一路抱着我回了房,将我放到榻上扯了被子给我盖上,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沉声道:“我先出去,你要好好休息。”
我缓了缓气,睁开眼看着他,道:“那霍青膺又是谁?”
“玉晟的属国霍圣国的三皇子。”宁出尘一脸凝重,事情似是更为严重了。正要开口,他却忽的俯身在唇上轻吻,柔声道:“你不要担心,好好在庄里休息便是。我不会有事。”
我一怔,手攀上他脖颈,拉下来在他脸上轻啄一下,低声笑道:“你可要好好的回来,不然我就休了你,另外寻个人……”
他在我唇上轻咬一口,笑道:“你敢……我走了。好好休息。”在我额上烙下一个微凉的吻,便朝那黑暗中闪身去了。
在床上睁着眼躺了片刻,身上有了些力气,脑中却混乱得很。空气中还遗留着一股极为清淡的香气,却是那人身上的,不禁有些恍然。望向窗外,层层高挺的树木在黑暗中无声伫立,将天边遥遥的那一丝微亮切割的支离破碎,有些寂寥的在树缝间闪躲着。折腾了这一夜,竟已是黎明时分了……
斜靠着软榻,凝视着那片鱼肚白的天空,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会从那里蹦出来,新的一天又会开始……压下心头的忐忑不安,只是垂下眼,喃喃低语。
“宁出尘,你千万……不要有事……”

二十五

夏日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睡意。看着桌脚的铜质香炉上的袅袅青烟,一条线的在静谧的有些诡异的空中旖旎着极缓慢的散开,将窗外焦躁刺眼的阳光蒙上一层灰白的色调,纠缠追逐,似是一场没有胜负没有结局的游戏。
心里有些钝钝的痛着,心跳清晰可闻,一下一下,踩着时间的脚步,不紧不慢的紧追着,烦躁的丢下书,踱到窗前,午后的阳光炽热,似是要将一切都烤化了,树叶蔫着挂在枝头,纹丝不动。看这天气,似是要下暴雨了。
宁出尘已经离开了大半日,不知怎么样。心下烦乱,便出了门,在山庄里修的颇为精致的园子里信步胡乱的走着,脑中乱作一团,怎样也放不下心来。正满心不安,瞥见几个黑影急速的朝庄外掠去,却是宁出尘平日里留在庄里留守的几个悬剑堂的手下。我急忙叫住最后的那个,他见我叫他,便停了下来,恭敬地垂着头,沉声道:“小主公可有吩咐?”
我点点头,问道:“你们不是在山庄留守的吗?这是要到哪去?”
“主公在赶往木梓山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属下前去增援。”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一瞬间的停滞,又在胸腔里急速的跳动,脑中一片空白,抓着那人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他不是将整个悬剑堂都带去了么?”
“属下接到信号,要求去增援,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带我一起去!”我定了定心神,紧盯着那人的眼睛,极认真的道。
回房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将前几日宁出尘从小皇帝那里给我要回来的他送给我的黑石匕首放到怀里装好,便跟着留在庄里的几十人匆忙的朝宁出尘那里赶去。
我讨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虽然我知道我呆在山庄里不给那人添麻烦,不让他担心便是对那人最大的帮助,可是我厌恶这样无力的自己。
伶之在我怀里死去的时候,因是血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残忍的笑意,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话语,是我永生的梦魇。“比起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可是,他怎会知道,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的心情?伶之,你的残忍,打着爱的名义,正大光明的把自己刻在我的心上。
这,也让我立下今生第一个誓言,决不再看着我所重视、所爱的人,在我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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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山路上飞驰着,一边一米远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为了能快一点到宁出尘身边,我跟着那些人抄了平日里人迹罕至的近路。大腿内侧在马鞍上磨得刺啦啦的痛,却也是顾不得,只是死命的抽着马,快一点,再快一点!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边的云层火一样燃烧着,被夕阳映得一片血红,狰狞着嘴脸无声观望。出了那陡峭险恶的山路,便是成片的密林,马匹进不去,只得下了马,一路展了许久未用的轻功朝密林深处掠去,透过树缝,远处一座被夕阳映得血红的高山,半边含烟,半边云埋,沉默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胸口撕裂的痛着,头又痛了起来,有些头晕眼花,熟悉的感觉,让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待到天黑,才赶到那山脚下,却是漫天火把,映得山前的那块坡地亮如白昼。黑黢黢的人影在火光下幢幢而立,呼啸着的山风带着些凌厉,似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山间的树排山倒海的刷刷响声,压得人大气也不敢出。无月的夜晚,山林似是一场炼狱。
在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里,却是一下子便找到了那人的身影,立在高处,被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围在中间,衣袂翻飞,面色冰冷的厮杀着,身上的白色衣衫被污血染得一片黑沉,看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他……受伤了?
眼神一凛,疾速朝那人身边掠去,从怀中掏出匕首,深吸一口气,刀刃划过察觉到我们的到来转过来攻击我们的一个士兵的咽喉,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冷笑一声,一路朝着宁出尘的地方杀过去,血溅在脸上,温热的液体引得血液似是沸腾起来,在身体里翻滚着,带着快感的痛楚,熟悉的杀戮,如影随形。
眼睛追随着那人,却见他突地转过头来,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那颜上的表情,只见他一路挥着长剑砍翻他周围的人朝我飞身而来,一晃神,下一刻已被护在一个微凉的怀抱中,带着极重的血腥味儿,抬头看他,一双清凉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着红色的光芒,黑发在风中飞舞,失了平日的冷清,杀戮让他妖异似从地狱来的修罗。
“你可有受伤?”回过神,一直悬着的心在靠在他怀里的一瞬间落了地,一边顺手用匕首刺穿了朝我扑来的一个士兵的心脏,转头问道。
他似是极为生气,也不答我话,只是将我紧抱着,朝山坡边的林子里掠去。
“你不在庄子里好好的待着,到这里来作甚?”他一把将我放下,红色的火光在他眼中燃烧着,我轻叹一声,只是沉声道:“我不是女子,不需要你护着。”还好,他似是并未受伤。
他一怔,伸手理了理我被山风吹乱的长发,无言的将我搂进怀中,低头在额上轻吻,低声道:“我知道了。”
“那权清流呢?怎会中了埋伏?”眼看着那些个士兵又叫喊着围过来,我一阵发急,看人数似是不少,“皇上那里求援了吗?”
“已经通知了,听风马上就带着兵赶过来了,你不用担心。”他甩了甩手中的剑,用衣袖拭了拭剑上的血,淡淡的道,我正要开口,忽的被他一把扯过去,一剑刺向我身后,一声清脆的响声,剑身相撞的声音清脆的刺耳,心猛地狂跳起来,方才我身后的那片黑暗中,竟然有人,而我,竟丝毫没有感觉到……
“没事吧?”宁出尘紧张的低头问道,我点点头,却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低笑声,夹着呼啸的山风,甚是诡异。
“没想到宁小公子竟这样惦记权某,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清冽的声音夹着些许笑意传来,接着不远处微亮的火光,一个人在眼前长身而立,做普通士兵打扮,平凡无奇的面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气质让我一眼就知道,这人便是那权清流。
“霍圣国想要造反吗?”宁出尘将我朝怀里揽了揽,沉声冷道。权清流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木石图用来作甚,你不比我更清楚?不过,“他忽的歪头,调皮一笑,抬手捋了捋胸前的一缕长发,一双清眸似是带着火光灼灼的看着我,悠然道:“真的木石图可是在我这里哦,如果你想要,就用宁小公子来换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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