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姿色,也不知有多少次被用来当做演绎名倌小薰的道具。
透过镜子,曜薰看到空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望着镜子中的人,曜薰默不作声,只是任他接过了自己手中的木梳,
轻柔的梳理自己的头发。不是在演戏,只是因为身后那人眼神太过温柔,不忍心拒绝而已。
轻轻的,一下又一下,优质的发丝没有任何的纠结,服帖的散落在瘦削的肩背,一梳到底。生怕弄疼了坐在身前的人,空
羽极为小心的打理着他的头发。“公子,差不多了。”头发已经半干,曜薰轻声打断不停为他梳理头发的空羽。
“好。”将梳子交还给曜薰,空羽轻轻拢起他的长发,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条发带,用那条发带将长而柔顺的头发束起来
,动作温柔得仿佛是在对待情人一般。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不由自主的,曜薰的心底浮现出这句诗,忘记是多久以前在哪里得知的了,只记得当时只是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心甘情
愿的对着一个人一辈子?没想到此刻,此情此景,竟然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句话。
曜薰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小女子般软绵绵酸溜溜的心境,面对的人竟然还是,他。忽然觉得那
双为自己梳头的手无论怎样做都很碍眼,有种秘密被窥探到的错觉。
尴尬的红了脸,曜薰急忙接过绑了一半的发带,自行胡乱的绑好,口中匆匆道:“公子时间差不多了,小薰该出去……”
“坐下来,不必心急。”被两只有力的手按回去坐下,发带被解开,纤长而灵巧的手指为他重新绑好,动作轻柔得让人无
法拒绝。
预先放在桌上要戴的面具也被轻轻拿起,曜薰那两只不属于自己却同样白皙而温柔的手捧着面具,轻轻扣在自己的脸上,
又动作温柔的将绳带系好,任由修长的手指沿着颚骨,轻轻描摹着自己脸颊的轮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
“这样就可以了。”终于,空羽望着镜子里的曜薰,露出好看的笑容。他不知道,方才自己专注为这小倌打理的神情已经
被忠实的镜子反射,映进了那双美丽的眼眸。
“多谢公子,小薰告退了。”不愧是曜薰,他很快反应过来,轻盈起身,动作妖而不媚,举手投足动人心魄。
举步缓缓走出房间,穿过有些昏暗的走廊,曜薰的脊背挺得直直的,然后以惯常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11章:入云雨,投怀送抱的异族女子
灯火通明的倾涯楼,静得能听得见呼吸。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一个打扮古怪的女子身上。很显然,她是外族人。
“一万两黄金,换小薰公子陪我一夜,青花老鸨你肯不肯?”美艳动人的异族女子出手阔绰,众人听得倒抽一口冷气。前
一晚才刚有空羽公子以重金买下小薰的一夜,今晚就有娇娘出价,这小薰到是名动天下了。
“姑娘,你确定要出这价格换小薰一夜相陪吗?”站在楼梯口的曜薰笑得很妖魅,也有些得意。
“本姑娘只是想看看名动天下的小薰公子是不是真的很有本事让所有见过你的人都迷上你。”妖精一样的女子,眼睛里闪
着精光。淡蓝色的眼影让她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娇媚,短而小巧的衣服纤巧的衬托出她优美的身形,低腰的长裙刚好让她平
坦光滑的小腹露出来,勾引了无数色狼的目光。她的头上和身上都缀着亮亮的银饰,多而不繁乱,倒有点像苗疆的女子。
“若是小薰让姑娘失望,倾涯楼是不是还要将银子还给姑娘呢?”曜薰笑着,高高在上的打量这个女子。来倾涯楼的女人
不少,她却是最特别的一个。那些贵族或是商贾的夫人们会因为害羞而躲在包房里,只叫自家的奴仆出来竞价,然后再从
一个包房移到另一个包房去。可是她却和无数大男人站在一起,大胆喊价,没有一丝怯懦,仿佛女人玩男人就是天经地义
的。
“嗯,那倒不必,反正那么多钱我随身带着也不方便,倒不如入股你们倾涯楼,年底给我分红就是。”那女子歪着脑袋认
真想了一会儿,看着曜薰回答。“噗哈哈哈,好创意,姑娘不如上来一叙。”曜薰被逗笑了,这姑娘究竟是该说她有商业
头脑还是太单纯呢?
“既然如此,青花老鸨你应该没话可说了吧。”那女子拍拍手,忽然有人从外面抬进来一箱箱的东西,一放下就打开来,
整齐的黄金排成一条条的,满满十箱。“这里是黄金一万两,请验收。”
在场众人再次惊讶,一万两黄金是何等庞大的数目,一个人若是有这么多的钱,他大可以过着豪华的生活坐吃山空几年的
时间。这里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过或是见过大金额的银单却没有亲眼见到如此多的现金。而这个明显来自外域的女子竟然携
带着如此大数额的现金四处闲晃,看来一定是艺高人胆大了。
“啊,不用不用了,姑娘请上楼。”青花妈妈一脸谄媚的笑着,合不拢嘴,随即还看看站在楼上的曜薰一眼,心里喜滋滋
的。小薰真是个活宝贝摇钱树,自从他答应开始接客,她的生意就没冷清过,果真是财源广进。
“姑娘请。”曜薰脸上带着微笑,侧身请那女子进去,带着她到了青花为他准备的专门用来接客的房间。
轻轻关上门,曜薰转身看着那女子。“曜薰小王爷何不将面具摘下,让小女子一睹风采?”妖媚的女子目光流转,曜薰还
没看清她的表情,她就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替他解下了面具。
精致的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惊艳世人的容颜,也露出了一双惊讶的眼睛。
自然是难以相信,这世上除了那两个臭老头和司言走狗还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应该是过去的身份。眼前这个女
子也不过是十九二十岁的模样,为何会知道他的事情,甚至连名字都知道?他对外一向只自称小薰。
“小王爷何必惊讶,小女子久仰净王大名,他的公子,自然也是知道的。”那妖媚的女子笑着,仿佛看透了曜薰的心事。
好看的手指在曜薰的脸上游走,描绘着那绝无仅有的五官,仿佛是想将他永远记住。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曜薰忽然笑了,他是戏子啊,最会的就是演戏了,惊讶和好奇都能好好的压抑在心底,摆出招
牌似的迷人笑容。
“芳名?我的名字不香,我叫乌兰谢尔,小王爷大可称我为谢尔。”女子轻笑着,尖细的长指甲轻轻一划就在曜薰的脸上
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随即离开了他的脸。
“谢儿?呵,谢儿姑娘,不知今日你来找在下所为何事?”既然对方已经挑明了不是来做“客人”的,那他也不必用小倌
的那一套去讨好谄媚,打开天窗说亮话,对哪一方都是轻松的事。
“所谓何事?自然是想与你好好相爱一番,我花了重金,又怎么会白费?”谢尔妖媚的笑着,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
粉嫩的香肩溜光水滑的露出来,柔软得让人想咬一口,美丽的锁骨在脖颈下勾勒出极为销魂的痕迹。白色的抹胸显露出她
丰盈的曲线,加上纤细的小蛮腰,果然是一般男子都会想要吞口水的对象。
“谢儿姑娘何必如此心急,若是着了凉可如何是好?”可惜,曜薰在倾涯楼生活了十年,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区区一个
乌兰谢尔还不足以迷乱他的心智。
将谢尔的衣服重新披在她的肩上,曜薰拉着她的手在小圆桌边坐下。桌上常年备着上好的茶,上好的酒,倒一杯酒递给谢
尔,微笑着一同举杯。曜薰的笑容安全而无害,仿佛是天生的温柔,却又让人觉得有些冰冷疏离。
“啊,这就是所谓的前戏么?”乌兰谢尔看着曜薰的眼睛,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说着露骨的话,脸不红心不跳。曜薰心里
却一阵害羞,这女人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
“谢儿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曜薰小心的问话,这女人说话直白露骨,似乎不太好对付。“自然是从家里来。”乌兰谢尔
看着眼前的小倌,觉得好笑,怎么觉得这家伙在害羞?
“真是好对白,小薰敬谢儿姑娘一杯。”说罢饮尽杯中酒。酒入喉间火辣辣的,苦和甜混合在一起,曜薰一直都没有适应
白酒的这种味道,他的酒量,可想而知。但是,曜薰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喂,我叫谢尔,不是谢儿,你和我说的不是同一个字。”谢尔也喝尽杯中的酒,曜薰立即再次斟满。“谢儿和谢尔有什
么不同,只不过是个代号,就像曜薰和小薰都是我一样。”曜薰笑着,一脸妖魅的坏笑。
“也对,那我以后就叫谢儿。”乌兰谢尔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说些自己平常绝对不会说的废话了,她当然也没有注意
到自己的杯子里被人下了点东西。
“一杯倒”是药,却不是毒药,这时空的好发明,只要吞下一点儿,那人的神智就会不清楚了,就像喝了几大坛的烈酒一
样,药力过了以后倒真有宿醉的感觉。曜薰准备着这药,以备不时只需。今日竟然用上了。
所以乌兰谢尔躺下了,没有继续跟曜薰计较自己到底是叫谢尔还是叫谢儿,脸上带着潮红趴在桌子上。
曜薰是个道德的人,在把人放躺之后他决定把人搬到床上去躺着,曾经在课堂睡觉的人都知道趴在桌子上睡觉醒过来便是
腰酸背痛。可是如果曜薰知道这一搬的后果是什么,恐怕杀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做。
“嗯……”刚被放到床上的女子呻吟了一声,竟然悠悠转醒,妖媚的大眼睛此刻有些朦胧,但是与曜薰的不易清醒截然相
反,乌兰谢尔马上就清醒过来,晃晃脑袋,目光就变得清明。她看着惊讶的呆立一旁的曜薰,眼睛转了转便笑了。
慢慢起身,半露香肩,身形妖娆媚惑,风姿绝不亚于名动天下,男女通吃的小倌小薰公子。
只听乌兰谢尔笑道:“中原的酒真是厉害,连我这样千杯不醉的人也不小心晕了一下。”
“中原的酒再厉害也不及谢儿姑娘的万分之一。”惊讶埋在心底,邪魅的笑了笑,曜薰赞叹一声。竟然能立即醒过来,是
药量不够还是这女人太厉害?
“小薰公子真是过奖了,小女子理应敬公子一杯。”乌兰谢尔笑着起身下了床,明明手里什么都没有走到桌前的时候却拿
着两支像试管一样的小瓷瓶。“这酒是我从故乡带来的,不如公子尝尝和中原的酒有什么不同啊?”
“却之不恭。”轻轻端起早已空了的酒杯,曜薰的笑容依然是那般风情万种魅惑人心。这杯酒,直到多年以后都让他后悔
得仿佛要肠穿肚烂一般。
琥珀色的液体流入白色的瓷杯里,晶莹剔透,散发出诱人的芳香,仿佛是在勾引人将它一饮而尽。有点像白葡萄酒的味道
,前世品过不少名酒的曜薰自然看得出这是上好的家酿,只是不知这女子怎样保存的竟能让这酒经过长途跋涉依然保持鲜
美的滋味。
“先干为敬。”谢尔微笑着举杯,豪爽的一口饮尽杯中酒,末了还回味似的舔舔唇,意犹未尽的看着曜薰。“多谢姑娘赐
酒。”不忘客气一番,曜薰慢慢喝下杯中的酒,的确是好酒,味醇而浓滑,从未领教过的冲击席卷了口腔,流进胃里又是
一阵翻腾。
“酒喝了,小薰公子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挑挑眉毛看着天生有些脸色苍白的曜薰,乌兰谢尔的笑容有点邪恶,那种邪
恶不亚于小痞子曜薰干了坏事之后的表情。
“酒很香……不过……”胃里一阵翻搅的疼痛,仿佛有人用钢刀在里面翻搅一样,曜薰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豆大的汗珠
从额头滑落下来。“不过怎样?”媚笑着,乌兰谢尔凑近了曜薰,敞开衣襟贴在他的身上。
不可遏止的疼痛折磨着曜薰,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冲到一边去呕吐。原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此刻更是将刚才喝
下的酒混着胃液一起吐了出来,喉间酸苦,齿间留着涩涩的感觉,不过胃部的不适倒是减轻了一点。
“小薰,你怎么了?”乌兰谢尔惊讶的冲到曜薰身边,扶着他,妖媚的大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迷惑与不解。“来喝杯茶。”
倒一杯茶递给曜薰,用依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为曜薰擦着额上的汗珠。
在谢尔的搀扶下坐下,曜薰喝下那杯清茶,脸色舒缓了许多却依旧有些苍白。头有一点晕,身体竟然开始发热。瞄一眼倒
在一边的两支试管一样的酒瓶,流出来的琥珀色液体中似乎有一些沉淀,眼睛转了转,便明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乌兰谢尔居然主动给他下了春药!
这女人!幸好有冥使暗纹。曜薰皱了皱眉,不由自主的摸向腰侧,当年,那枚龙纹令牌化作金色暗纹封印在他的腰际,不
仅仅是作为冥使的标志,也是一道保护他的符咒。
是药三分毒,虽然不至于死却依然对身体有害,所以他腰间的那枚金色令牌化成的图纹就暗中保护了他,让他的身体自觉
将毒素排了出去。可这春药发作的竟然比那图纹快,侵入他体内的一部分春药已经让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了。
“你刚才吓了我一跳,到底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乌兰谢尔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由猎人变成了猎物,还以为曜薰放才的一
吐已经将药全部都吐了出去。“刚才,胃痛得很……大概是你的酒太烈,到现在我还满嘴苦味呢。”不知不觉呼吸已经变
得极为沉重,不过曜薰依旧强忍着冲上去把人扑到的冲动,他曜薰可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浪漫主义是与生俱来的。再
说了,总不能让小小的春药就毁了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是吗?”竟然会胃痛,真是白费了我的好药!乌兰谢尔在心底郁闷的想着,嘴上敷衍的一问却不知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
。
“到底是不是,不如谢儿亲自尝尝看吧?”双手搭上谢尔的肩膀,曜薰坏笑着看她。因为苍白的脸色而更显红润的双唇变
得格外诱人。谢尔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双唇,忍不住自动送上门去。
有些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是不是他们自己心里先想一件事,他们都有本事让女人先开口索求。曜薰无疑就是这种
男人里将此本领发挥的最淋漓尽致的一个。于是谢尔就一而再的跳进了陷阱里。
起初嘴唇的碰触如蜻蜓点水,曜薰的唇,轻轻软软又带着点冰凉,可是很舒服。前面已经说过,曜薰很郁闷的比这里正常
人都矮,所以尽管乌兰谢尔不算是高个子的女孩,她还是要比曜薰高。所以吻就在一种奇妙的角度下进行了。不知道是谁
的舌先撬开了对方的贝齿,只是纠缠得让人窒息。
乌兰谢尔不得不承认,曜薰的吻技十分的好,一个长吻就让她神魂颠倒,当她微微恢复了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外衣被脱去,只剩下单薄的抹胸和小而精致的底裤。
可是曜薰的衣服依然穿的好好的,只是解开了前襟而已。于是乌兰谢尔开始动手去脱曜薰的衣服,晶莹的肌肤在一双妖媚
的手指伺候下袒露在空气里,晶莹白嫩又略带一点情色的微红。手的主人瞪大眼睛看着那完美的肌肤和完美的身材,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