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遇记——银粉释定
银粉释定  发于:2011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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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宵羽抬起双手看看,“没事,一点木刺而已。你怎么连度假都带急救箱?”

“就和女孩子出门要带化妆箱一样。”南景月收拾了医疗用具,把李宵羽的手又拉起来吹一口气,“宵羽啊,你刚才那发

,持续了几分钟?”

“……”

李宵羽自觉,这辈子从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趁南景月醉倒那几分钟,他鬼使神差般,试探着亲吻了这个火星美人。随后深为沉醉,就这么一吻再吻,总也不舍得放开

倘若仅仅如此,那还罢了,更尴尬的是,他竟然把自己给投入到──勃起。

在南景月面前,他仿佛仍没摆脱被惊吓的宿命。于是,就在李宵羽还正逐渐欢愉、无限享受的过程中,南景月忽然醒了,

同时,把李宵羽给吓得……

这居然没结束,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李宵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那一个小小的擦拭动作,居然会引起南景月无限兴趣,寻根问底,探究不休,结果越是遮掩

,越是糟糕,真正欲盖弥彰。

到了最后,不但以事情败露收场,连房间的木门,都被南景月给拆下三分一来。

我还能说什么。

李宵羽苦笑着看看南景月,摇摇头。

于是南景月沉痛地凝视了他,历时整整一分钟,然后他同情地握住李宵羽的手:“宵羽啊,宵羽啊,我的宵羽啊。”

第17章:专家朋友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南景月很认真地对李宵羽说,“看来,是该采取点措施了。”

“什么?”李宵羽吃完最后一口晚餐,正用餐巾仔细擦嘴。

经过木门死亡事件,南景月总算没有坚持要把李宵羽的裤子脱下来,查实罪证。两人得以太太平平回到餐桌旁,吃了一顿

安详的丰盛大餐。

李宵羽干下这一件荒唐事,很担心会被南景月就此鄙视,然而这火星人却是似乎并不放在心上,连一个不满的眼神都没有

过。李宵羽知道他向来只会直来直去,既然当场没说什么,那就是平安无事了。惊讶不解之余,暗自觉得侥幸。

“我说,你这手术的后遗症,总拖着不行。”南景月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双手扶住李宵羽的肩膀,“时间太长,患者

会丧失自信心,形成心理障碍。”

“……”李宵羽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功能障碍,闻言无语半晌,但见南景月一脸诚恳,感觉眼下还是顺着南景月的思路,

更为明智,“那……你建议我采取什么措施?”

“我们研究院在你们那也有外派机构,我推荐你去见个专家怎么样?”南景月说着,拿出手机来翻找那人的号码,“我现

在就跟他说一声,你回去之后,直接找他,否则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不用,不用。”李宵羽见他说打就打,连忙制止,“你、你把他号码给我就好。我,我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忙,需要先回

去安排一下时间,再说。”

南景月抬头看看他:“宵羽啊,你这是不愿意去找他?他真的很专业,而且绝对严格保密,你可以放心。”

“这……”李宵羽不知怎么说才好,“我,我其实也不是一直都有问题。只是偶然,偶然而已。……不要紧,南月,你不

用放在心上,真的不要紧,你已经把我治疗得很好了。”

南景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你还是不放心让陌生人处理这种私事。”

“咳,是、是啊。南月,你也知道,香港是个小地方,万一传出去,我……我不好做人的。”李宵羽连声应和。

南景月理解地点点头,见李宵羽脸色尴尬,他又不太放心地追问道:“你真的没问题?那,最近平均每次几分钟?”

“咳……”李宵羽这个纠结啊,“比以前还要好呢!嗯,都可以超过十分钟!”

“真的?”对这个数字,南景月显然不信了,“那刚才怎么那么短?”

李宵羽简直想去撞墙,“刚才,你……你一下子醒过来,我吓了一跳……”

“喔,”南景月点点头,“那,你认认真真地再来一次吧,我掐秒表。”

“什么?!”李宵羽连忙摇头,“这,这……这里没有女人,我找不到感觉……”

“没女人有什么关系。”南景月把李宵羽一拉,往卧室走去,“你看着我不就行了。我可是比绝世美女都更能诱惑男人的

。”

“什么?!”天雷滚滚,李宵羽几乎当场跌倒,“你、你说的什么啊!”

“我说,我是天生就能对男人产生极度诱惑的。”南景月若无其事,继续把李宵羽往卧室里拖,“你刚才,不也是对着我

,就产生了感觉吗?”

李宵羽浑身冷汗了,“这……这是谁跟你说的?”

“咦,你怎么知道是别人说的?”南景月把他往床上一按,“我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那是什么朋友啊!”李宵羽被他强迫着坐在床沿上,大皱眉头,“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种话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南景月在他身边坐了,勾着李宵羽的腰说:“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外派在香港的朋友,他是专业人士,

我信啊。”

“……南月,我绝对不去他那里咨询!”李宵羽自觉满头冷汗,伸手擦着。

“唉,其实他真的挺专业,关于做爱的事,有很多法子。”南景月伸手来解李宵羽的衬衫纽扣,“不过算了,你不愿意找

他,就我来吧。我最近偷学了好多招,应该能凑和,嘿嘿。”

李宵羽攥住自己领口,不让南景月得手,“你、你偷学……从他那里?”

“嗯!他每年邀请我去体检的时候,都会演示。我以前不在意,不过你上次说,我技术太差,对不起病人,”南景月得意

洋洋,“所以,我就特地去记了。”

李宵羽绝对相信,南景月那是被人耍了,“他都演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南景月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他悄悄动手,从最下面开始,把李宵羽的扣子逐渐全解了,“你亲身体验

一下!我现在很棒的。”

推倒。

……

“南月啊……”李宵羽仰面朝天,被南景月好一通上下其手,还严肃地勒令,要尽量持久,不准射!幸好这一轮表现差强

人意,算是勉强过关,“你那个朋友……他,他那是在欺负你。”

李宵羽的双胞胎弟妹,方知天和方知静,从小秀丽漂亮,水灵可爱,他身为长兄,近十年来就没少为那一对正太罗莉操心

。知道自家弟弟妹妹长得诱人犯罪,当大哥的,总要留心照应一些。故而李宵羽在儿童和青少年保护这方面,神经十分地

敏锐,绝对具备职业素质。

听南景月说,他那个朋友,把这种性质的一对一演示,居然已经搞了七、八年之久,李宵羽简直想打电话报警,将那所谓

的专家告上法庭!送进监狱!!为民众除害!!!

“没有啊,他不是欺负我,他是我好朋友。”南景月听李宵羽如此言论,就十分疑惑,“而且我每次都挺爽的。”

最可恨的就是,他把你这个受害者给骗得服服帖帖,这么多年!

真是……衣冠禽兽!

李宵羽心想,大概也就只有南景月这个火星人,会竟然丝毫不明白,自己那是受了人家的骚扰。原来这家伙被长期居心不

良地洗脑灌输着,结果在性爱方面的态度和认知,很有些诡异,堪称是满不在乎过了头。

然而,有那种大毒虫盘踞在香港……小孩子出门,也实在是不安全!

李宵羽坐起来,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南景月,“他……你那个朋友,他叫什么名字?他除了……除了对你做这些,还干过

什么?”

南景月本打算要去洗手,被李宵羽牢牢揪住,就在床沿上坐下,抽纸巾来擦:“他叫瑞云,瑞医师诊所,你没听说过么?

“……如雷贯耳。”李宵羽以手扶额,“南月啊,你告诉我,他还干过些什么?”

“很多啦。”南景月也递了几张纸巾给李宵羽,“不过其他的,这里没有装备和器械,不能操作。”

李宵羽听他列举出长长一串春宫用品来,内容博大精深、涵盖丰富,好些连自己都从没听说过,于是更加地咬牙、皱眉,

“还有呢?其他的?”

“也有教育讲座,他会亲自出马教你很多手法。”南景月颇为遗憾,“不过我没时间在他那里久留,所以只听过三五次。

你、你还是和他接触得越少越好……已经很火星了,真的不能再受禽兽误导了……

李宵羽把南景月的证词前后连贯想了一想,感觉似乎有所欠缺,少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忍不住又问:“南月,他、他……

“什么?”南景月想起瑞云每次都说,一定要有事后之吻,而自己刚才却是忘记了。于是就凑上来,给李宵羽补了一个。

“唉。”李宵羽抬手摸摸嘴唇,实在不知如何启齿,“我是在想,他……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那个、那个……唉

!”

李宵羽比划半天,自觉很是难懂,后来干脆直接伸手,摸了摸南景月的屁股,“他,他有没有和你发生……这里的关系?

这下南景月明白了,他咧嘴一笑,起身拿了杯水喝,“你问,他有没有上过我?”

李宵羽听他虽然说得粗俗露骨,但总算是开了窍,准确无误地接收到自己的意思,不觉如释重负,“他如果诱奸过你,我

真的……想劝你至少和他绝交。”一边说,一边也去取水喝。

“没有啦,没有那样过。”南景月正提着水壶,就给他添了个满杯,“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想做那个?宵羽啊,你真聪明

。”

“他真的向你要求过那种事吗?”李宵羽简直是气愤了,“南月!我、我认为你应该去告他!七、八年了,当初你才几岁

!”

“嗯,就从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开始。”南景月泰然自若,“瑞云说,他送一个最好的生日礼给我,他送给我享受,同时教

我当男人的知识。知识嘛,是最好的礼物,他呢,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啦。”

“巧言善欺,其心可诛!”李宵羽愤愤不平,“幸好你拒绝他。”

“那个事,他是这一两年开始才磨着我要做。”南景月摸摸李宵羽的脸,以示安慰,“他是我好朋友,只不过是教技巧而

已,再说其实我也无所谓,既然他那么坚持……”

“不可以!”李宵羽冲口而出,“他不安好心!你不可以答应他!”说得太快,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别激动。”南景月笑道,“你这话,怎么说得跟小昭一模一样……主要是因为,教授说过,在他允许之前,我不能让任

何人对我干那个事,至于其他的,随我自己喜欢。所以啦,就这样。”

教授?安教授?

李宵羽愕然,不明白为什么教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谈话里,“你的导师,安教授吗?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啊,他没告诉我嘛。”南景月耸耸肩膀,“反正我也不在乎,教授既然这么说,我就听他的。不过宵羽啊,你很

懂别人的心思,你告诉我,教授为什么那么说?”

他知道跟你三言两句说不清楚,所以才懒得说了……李宵羽长出一口气,“这个,我只能说……安教授,他……他的确有

大智慧。你就听他,没错的。”

第18章:新来的保健医师

“切。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南景月翘起嘴来,回到床边坐下,“我明明有了很多经验,技巧也很好!”

李宵羽长叹一声,也回到他身边坐了,“南月,你不明白。我真的没办法向你解释清楚。总而言之,你相信我,你那个朋

友,瑞云,他为人不正派,你还是……提防他一点才好。”

南景月诧异地看了看李宵羽:“我正打算这次度完假,去瑞云那里实习呢。”

“为什么要去他那里?!”李宵羽简直是把南景月当作方知天在保护了,“他不是在香港吗?你要离开澳大利亚?”

南景月点点头,“我毕业啦,宵羽啊,托你的福,教授说我可以了。所以,我不是一定要继续呆在悉尼了。”

“那……诊所怎么办?”李宵羽眉头紧锁。

“院里可以派其他人过来照看。”南景月见他仿佛是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又诧异地来摸他的脸,“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可以继续开诊所,也可以去研究院找份工,或者其他大医院……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瑞云那里

?”李宵羽很不赞成南景月的新计划,“我记得他是个专科诊所,只管房中事,没有脑外科啊,你去那里实习什么?”

“我是全才。”南景月笑眯眯地,“脑外科,只不过是我跟着教授念博士,一定要选个方向而已。其他科室,我也可以的

。再说,宵羽啊,去瑞云那边,还是你帮我下的决心呢!”

“我什么时候帮忙你下过这种决心!?”李宵羽瞠目结舌。

原来上一次,南景月被李宵羽的假装失忆成功骗过,安宁便在评估单的备注栏里写了──判断病人心理状况的能力仍不稳

定,注意多接触患者,认真体会。

南景月在闲谈时和瑞云偶然说起,那位专家朋友便力邀他去香港共事。

“我们诊所的患者都是满怀心事,南月啊,你多猜猜他们在想些什么,一定大有裨益!”瑞云如是说。

南景月认为,此言大善。

“这、这,花言巧语!”李宵羽义愤不已,“他打的根本就是其他算盘!南月,你不能去!”

“可是瑞云可以给我讲解。”南景月很耐心地解释,“我的看法常常出错,他说,经常把我的判断,和他的判断,互相印

证,提高起来就会快。不然的话,我要是随便找个其他地方实习,还是和开诊所没有区别,因为没有人可以纠正我。”

“怎么没有!”李宵羽听了这话,忽然心中一动,“南月,你一样去香港,不如……到我公司上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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