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遇记——银粉释定
银粉释定  发于:2011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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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了几下,就把手探入被窝,摸进李宵羽的裤子里。

南景月的手指细腻温暖,然而一握上那直硬的东西,李宵羽竟觉得有点冰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唆。

那地方,实在是早已火热滚烫。

南景月仰起脸来,朝李宵羽又笑了一笑,便扯掉被子,垂下头去隔着衣料吻它。

李宵羽瘫软了一般,无力地靠在床头,只看见南景月一个白净光洁的侧脸俯下去,随后便有温暖的热气,阵阵地呼在被紧

握的东西上。

于是他一阵微微的颤抖。

“嗯?”南景月极其惊诧,立刻抽出手来,不太相信似地左看右看,又放到鼻端去闻了闻。

这动作入目实在猥琐,李宵羽面红耳赤,见南景月居然理直气壮地瞪向了自己,那目光炯炯有神,李宵羽简直没办法跟他

对视,只得转开视线,默然不语。

“宵羽……”南景月开腔,“怎么,怎么会这样?”

李宵羽眼望窗外,一脸尴尬,对南景月的问题毫无反应。

“怎么会这样……”南景月继续念经,语气十分不安,“没事,没事的。过几个月,应该……可能……就会好的……吧。

怎么……这种语气……你好像是应该表达一下,对刚才不妥行为的歉意才对吧……

李宵羽愕然转过视线,见南景月一脸同情,无限自责,随后一把握起自己的手,诚恳地说,“都是我的责任。宵羽啊,你

放心!我一定能让你重新恢复到三分钟!……手术的小小后遗症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下次,等下次体检,绝对会让

你满意!”

李宵羽想杀人了。

我、我只不过是最近都没有过……憋得有点久而已!

再过几个月?开什么玩笑,过几分钟我就能再来一次!

小看人也不是你这样的!

原来刚才那只不过是体检而已吗?可不可以请你事先说明清楚,再动手!

李宵羽明白,南景月显然以为,他的开颅手术把自己给致残了。

……这个火星人,究竟有多不了解地球上的男人!难道他自己就从来没有……好吧,他可能的确是从来没有早泄过。

李宵羽,则是从来没有如此郁闷过。

算了!自己也确实太不争气。

不过南景月的技术大有提升,看来上次被李宵羽嘲笑过手法太烂,他回去补习了,今天便用上新技巧……还挺把病人的反

馈意见当回事。

但是,这么改观的结果,真是让人更加不爽。

李宵羽暗自咬牙嗟叹,脸上仍然若无其事:“南月,没关系的,没关系,真的。”

“我会再去研究……外加练习!”南景月向他拍胸脯担保。

你好好练吧!研究研究心理学才是真的!哼,看来我也得回去练练……今天这,太丢脸了!幸好遇见的是个火星人,懵懂

无知。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李宵羽微笑,满脸对南医生的信任和期待。

李宵羽的术后恢复相当顺利,两个月后,南景月宣布他已经基本康复,可以回家去了。

李宵羽跟南景月这一段时间相处,着实地培养出了感情来。这时离别,很有点依依不舍的心情。

他又请了南景月一百个蛋糕,说好等双方都有空闲时,便一起外出度假休闲,这才同放了暑假的李仪一起,同机返回香港

由于李宵羽在恢复期间,大部分光阴都是在南景月的诊所里度过,而凌轻岚和李仪,也总爱有事没事上诊所拜访,于是他

和李仪倒是极其自然地融洽了关系。

按照南景月的说法,宵羽啊,你住哪不是一样住,睡我家算了,白天跟着我去诊所,叫轻岚他们过来,四个人正好,凑一

桌打牌。

苏瑞见这两人如此亲热,真是大大地惊讶,李曾谙倒泰然处之,对他们的兄弟友善表示非常欣慰。于是李家在大少爷、大

小姐、还有天少之外,又多出来一个仪少,看着真是和乐融融的幸福人家。

对于过去两个月的治疗生活,李宵羽对外的宣称仍然是──谈生意、考察市场。

苏瑞让李仪回来,是为了要他去英华公司上班,尽快地把英华的业务熟悉起来,以便将来接管门户。

英华原本只是李氏旗下不甚出名的一个小小公司,只因李宵羽十年前出道时,是从英华做起,他始终将它悉心管理,逐渐

壮大,且又一路顺畅,就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成为李氏目前最有前途的组成之一。

前者李宵羽因为绝症,不得不早做打算,便主动对李曾谙提及,要将英华的大权转交到副总裁韩飞手里。

而这个韩飞,身为李宵羽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亲信,却是出人意表地在苏瑞登场之后,迅速投到了她这一边,成了李仪的

臂膀。

故此,当时公司上下对这一重大人事变动的一致看法,都认为是由于苏瑞在李曾谙耳边吹了枕边风所致,现在的李家,一

定是分裂成了两大派,一方是前妻方美华所生的三个子女──李宵羽、方知天、方知静;而另一方,则是现任的李太太苏

瑞,以及她和李曾谙多年前所生的私生子,现在名正言顺的李家二少爷──李仪。

最近一年来,李宵羽都不曾好好地在公司露过面,而这趟归来,却是一反常态,很快就重新过问了李氏各企业的目前运营

状况,甚至重新开始在英华的总裁室里办公,将执行副总裁韩飞手中的权柄,又拿回去一大半。

这一明显复出的举动,顿时就将公司中盛传已久的,李宵羽和李曾谙其实早已闹翻,李宵羽将要舍弃香港基业、另谋发展

等等的谣言一扫而空。

对李宵羽归来最敏感的,当属苏瑞和韩飞。

李宵羽去英华办公的当天晚上,韩飞就打电话请示了苏瑞,要如何应对。

苏瑞很犯愁,她还没有力量和李宵羽对抗,宝贝儿子李仪,偏偏又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实在无法指望,且还在澳大利亚

留学着。

暂时不要惹他。苏瑞对韩飞说,我们按兵不动,看他想要怎样。

然而李宵羽在进行了上述的复出举措之后,似乎就不想干什么了。

他对苏瑞把李仪安排进英华视若无睹,纵容韩飞领着李仪在公司各部门乱窜,甚至有几次还亲自出马,把李仪介绍给了几

位资深的元老级人物。

在过完了一个堪称完满的家庭圣诞节之后,李宵羽又去国外考察了。

“有没有人说,你这发型看起来好像一个大学生。”南景月把行李箱往套房卧室的角落里一扔,随即五体投地扑倒在棉软

整洁的大床上,很舒服地打了两个滚。他趴在床上,支手臂撑头,笑盈盈打量李宵羽,“比原来那个可爱多了。”

“我还和路雪呢。”李宵羽在床边的扶手椅中坐下,心情也是十分轻松,“这家的客房晚餐特别出名,可以边用餐边欣赏

庭院里的景色。来,南大医师,请看菜单。”

“有蛋糕的吧?”南景月很憧憬地坐了起来。

“有,当然有。”李宵羽长叹一声,无奈微笑:“我想,还是我来叫晚餐罢。”

第16章:敢销毁罪证!

“我不能喝酒。”南景月很热切地望着那几大碟甜品,冲李宵羽摆手,“会醉。”

“甜品放在最后吃,否则其他菜都没味道。”李宵羽把蛋糕拖到自己这边,继续向南景月敬酒,“救命之恩,聊表寸心。

南月,你赏个脸,一小口就好。”

“我真的会醉。”南景月眼巴巴望着李宵羽手边那些香甜美味,直舔嘴唇。

视线胶着片刻,李宵羽放弃:“我说,你偶然也换点其他口味吧……给。”蛋糕们被推回南景月这边。

南景月大喜,一勺舀下去,刚要往嘴里放,只见李宵羽摇摇头,自斟了一杯在那里独饮,不免有点不好意思,略一犹豫,

他也举起酒杯:“宵羽啊,来,碰一下,为你的健康。”

“谢谢。”李宵羽顿时容光焕发,仰起头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嗯。”南景月捧着杯,尝中药似地紧眉皱脸,浅酌一口,“我还是不知道酒好喝在哪里。”

“小孩子才不爱喝酒,只吃甜食。”李宵羽调侃间,无意一瞥,忽然看见南景月脸上仿佛飞起一大片红晕来,真像醉了一

样。他还认为是灯光的关系,正要再细看,南景月已经一把推开椅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出两步,随后扑通一声,仰面躺

倒在窗边的长沙发上。

李宵羽简直吓一大跳,连忙快步过来,南景月倒还有点清醒,朝他眨一眨眼,含含糊糊地笑:“我就说……会醉……嘛…

…”话声未落,合眼睡了过去。

“南、南月?”李宵羽愕然,这世上还有人……舔一小口红酒,就立刻醉倒!?

“你,没事吧……”他探手摸摸南景月的脸──火热滚烫,搭搭颈动脉──心跳如擂鼓。

还真就是个醉了的模样。

李宵羽惊诧半晌,不觉摇头笑了,“这家伙。”

火星人哪,你真是能让我晕头转向。

李宵羽坐在床边,独自笑了一会,见南景月呼吸匀净,睡态可掬,仍然是个润泽的嘴唇,洁白的颈窝,不由慢慢收起笑意

,凝望起来。

随后,他俯下身,轻轻地蹭了南景月的嘴唇。

这个动作未经思考,实在连李宵羽自己也大感意外,他在下一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就往后退。一退,再退,直到把他自己

给退到了地板上。

“……南月?”李宵羽心脏狂跳,试探着轻声呼唤,“南月?你……酒醒了没有?”

显然没有。南景月一动不动地维持原状,睡得无比安详。

李宵羽,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半跪在沙发边,怔怔凝视南景月。

南景月对酒精有一种特殊的过敏症状,因而平日里,的确是并不喝酒。

这于他的职业上,却也算是个优势,绝不至发生主刀医师酒后操作、误伤了患者的事故。南景月只要喝过哪怕一口酒,立

刻就只会是他自己倒下。

好在,他醉得容易,醒得也容易。

只需几分钟时间休息,他就能重新再起来。

也正因如此,南景月才认为,在宾馆房间里,和宵羽小小地喝上一杯,没什么大碍。

然而这次,过敏症状似乎有点严重。

南景月还意识模糊地躺在那里,就觉得胸口沉重,呼吸困难。他用力地缓缓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均匀呼出,随后睁开眼

见到一张堪称是零距离的熟悉面孔。

李宵羽正俯在他面前,吻得投入。

南景月嘴唇细致,温暖柔软,混合着蛋糕和红酒的香甜气味,如同上次一样,让他感觉仿佛接触了电流。

然而,这沉醉尚未享受得尽兴,便被中途打断,南景月忽然双手合拢,抱住了他的腰。

李宵羽惊慌睁眼,正对上南医生好奇而不解的眼神,以及说话间轻轻呼在他脸上的温热气息,“宵羽,在干什么?”

李宵羽脑中瞬间就是空白一片,他下意识地用力一挣,脱开南景月双手环抱,仓惶向后退开。

南景月眼尖,一边起身,一边瞥见了李宵羽那个极不自然的小小动作,“宵羽,你藏了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李宵羽这谎话说得,自己都听出心虚不实来。

“骗我。”南景月很有些孩子脾气,好奇心起,立刻便眉花眼笑地扑过来,“给我看看!手摊开,摊开!”

李宵羽面红耳赤,跟南景月僵持了片刻,知道他力大无穷,一定硬掰的话,自己终归顶不住,便干脆把牙一咬,亮出掌心

来:“说了没有……你自己看。”

确实是空无一物的。

至少现在看来如此。

南景月把他两只手翻来翻去,检查了一阵,没看出端倪来,不免感到奇怪。他分明看见刚才李宵羽一边后退,一边把右手

古怪地藏到身后。

“看够了没有?”李宵羽见南景月不能发觉,心中稍微安定之余,还是急着想把手抽回去:“我……你说醉就醉,我被你

吓得手心里冒汗,随便擦擦而已。你没事就好,快吃蛋糕去,我要洗一下手。”

“喔。”南景月狐疑地望望李宵羽,倒是松开了他。

李宵羽话一出口,就知道失言,悔得简直想把舌头咬下来,幸好南景月没有深究,他立刻转身就走。

过于心慌意乱,把肩膀都撞在了洗手间的门框上,李宵羽疼得直抽凉气,这时也顾不得,只忙着赶紧拧开水龙头来洗。

“宵羽!”南景月见李宵羽举止慌乱,大异寻常,愈发认定他手里有藏了什么,去洗手间是要销毁证据,于是始终跟在李

宵羽身后,探头张望。这时看见李宵羽把手放在了水流下,用力搓洗,南景月忽然灵光乍现,连忙一把抓住李宵羽的胳膊

,不让他继续。

李宵羽这时,却心定得多,见南景月虽然终于发现,不过已经迟了,便大大方方地让他拉过手掌去,仔细研究。

南景月把李宵羽的手又是一通翻来覆去的查看,甚至放在鼻子前面狠狠去闻。

李宵羽见他摆出这么一副警犬相,不知道火星人的嗅觉会不会特别灵敏,不由又有点紧张,赶忙打岔:“没什么味道,别

闻了,我刚想起来,这里也有特色蛋糕,我们叫一个来吃吃看,好不好?”

南景月微微咬着下唇,上下打量他:“你藏的,是手上的味道。现在洗掉了。”

李宵羽忍不住微微一笑,见南景月那模样很不甘心,不觉有点小小地得意,于是朝南景月点点头,重复道:“现在洗掉了

。”

南景月忽然也微微一笑,同样冲他点点头:“手本身呢,是不会有什么,特别要洗的味道的。”说话间,他的视线往下一

垂,投向李宵羽腰间,更下。

李宵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要!”李宵羽一把拨开南景月的手,用力撞出条路来,逃出洗手间。

南景月把他追得一路乱窜,在套房的客厅里玩了几圈老鹰捉小鸡之后,李宵羽闪身跃进卧室,拼命用肩膀顶住房门,试图

把南景月拒之门外。

“负隅顽抗没前途的。”南景月因为动作敏捷,赶在李宵羽把门完全关拢之前,就已经跳过来用力往里推,所以形成了目

前这么一个僵持的局面,“宵羽啊,宵羽,就算我不看,也知道是什么了,你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你、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非要、看!”李宵羽已经拿出了拼命的力气,和他抗衡。这时是从牙缝里,艰难

地崩出回答来。

“你销毁罪证,我不爽了。”房门被南景月推得嘎吱吱惨响,又开了五厘米,南景月已经伸手进来,在捏李宵羽的脸,“

李小白,你这家伙……忒、淘、气、了!给、我、开!!!”

喀吧一声,门从竖里折断了。

“好了,应该都拔干净了,还疼不疼?”南景月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又给李宵羽擦最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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