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 Heart(第一部)依赖——FeelinSophie
FeelinSophie  发于:2011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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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程巍,和别的看着他就痒的人不一样。

对于罗阳,Mickey是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人。

就是那么简单,它决定了我们对一个人的态度,决定着我们在关键时刻的选择。

“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人的爱,又何须一个清昊呢?何况你只把他当作一个邻居哥哥,和别的邻居,小时候其他的玩伴,

又有什么区别?”Mickey咬了下唇,动着手指回了一条短息。“而我只要清昊就够了。”

别和我抢了,贺司潇,除了清昊,还有那颗爱清昊的心,我什么也不要。

华清昊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手机,不过贺没有丢,他们已经安排了第二天的活动。

躺在旅馆的床上,华清昊辗转难眠。

贺比8年前那个孩子更加的热情,更加的让自己欲罢不能,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像自己曾经担心的那样,已经变质

了吗?还只是邻居,还只是好朋友吗?当然不是了,从自己为他攻读建筑学,为他造房子开始之前,就已经不是了。想要

更多,想要在那段关系里获得更多,想贺只是他一个人的,想天天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想和他在他们的房子里生活,

想着就一辈子生活在那里。

那,是爱吧。像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这个爱,是以一辈子厮守为最终目的的,而不是常常的相聚。

那么贺,也是那么想的吗?

这样的问题就含在嘴里,却吐不出来。

那么在乎,才那么患得患失,不像自己。

“清昊,你真的不走了?”

“是再不离开你了。”

游乐场,从过山车上下来,他们面对面站着,靠得很近,鼻尖都要撞在一起了。

“再不离开我了?”贺的眼里在那一刻闪过的光,顷刻间照亮了华清昊的世界。“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无比坚定的语气。

“清昊!”

没有准备迎接扑上来的身体,华清昊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手就找到了对方的腰。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他的贺,真的在这一刻,给找到了。

“叫我,清昊。”暖暖的气灌入耳朵,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华清昊的耳根一阵炙热。“叫我!”

“贺。”听话地回应,知道这个人喜欢自己叫他贺,而不是小时候的小潇。“贺!”

属于Mickey的华清昊,终于,被他等到了,那么属于Mickey的迟到的幸福呢?

或者说在Mickey的生命里,是存在幸福的吗?

幸福这个被摔成很多片很多片的玻璃球,还有碎片留给他捡吗?

贺。华清昊爱的贺。华清昊再不会离开的贺。

Mickey笑了,儿子气的笑。只做你一个人的贺,不是老头子他们的Mickey,不是一个和贺司潇有关系的人,也不是……不

是……那个在满月就控制不住嗜杀的bloody-moon。

Mickey笑了,冷冷的笑。只做你一个人的贺,可以吗?

下一个满月,正在悄悄走近,该怎么办呢?

手又一次抬起,按在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感受着里面规律的跳动。

“好的,我知道了。晚安!”看着华清昊回过来的短信,贺司潇反是轻松地笑了。

总是在这样的时刻,贺司潇会像只小狗一样钻进常邵宇的房间,蹭到他身边找温暖。

常邵宇总是会很配合地停下手边所有在做的事情,陪着贺司潇平静下来。

每两个人的关系,都会建立在一定的互动模式上,属于贺司潇和常邵宇的,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状态。

依偎,没有束缚。我的心里有你,你的心里也有我,但我们依旧是两个人,沿着自己生活的轨道继续往下。

将来,以后,都是我们各自的,与你无关的,却依旧能抓到彼此的手。

I 依赖 —— 19

无良老板还没有现身,不过为了显示他的无良,他在贺司潇的办公桌上留下了自己列着一张清单,里面罗列了一切贺司潇

必须在他不在期间完成的事情,除了调查“满月杀手”,每天为他办公室开窗换气,还包括他办公室桌子上那盆仙人掌的

浇水任务。仙人掌,还浇水,在他就离开一个星期的情况下。

贺司潇无奈地摇了下头,把那张单子随手塞进了抽屉。

遇到无良老板纯属意外而且很狗血,据说是贺司潇投向一家广告公司的应聘表被风吹走了,结果巧合地落到了正好去那里

看望一个朋友的他的身上,于是,很相信缘分的他就把贺司潇写入了自己的职员表里。

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巧合吗?

麻省理工学一位认知学家说,巧合似乎是我们生活中一些最不合理的事情的来源。

不过缘分,也许真有,我们中国人信这个。

其实所谓的缘分或多或少,就是命运。

下午,贺司潇早了半个小时下班,因为莫源来约他吃饭。

“贺司潇啊,你最近人气很旺嘛,该让老板多出差,他把你的人气都压住了,呵呵……”

“贺司潇啊,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你看报社里多少剩女啊……”

“都说9分和9分的在一起,7分和7分的在一起,3分和3分的在一起。看看这里的人,看看你,看看你的朋友们,现在我可

信了……你只和和你一样9分往上的人交往吗?……”

好容易从同事的包围中突围成功的贺司潇打定了一个主意,以后绝对不在报社方圆百米内见朋友。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带你出来,你就乖乖跟着,由我来定,怎么样?”

贺司潇刚坐进车,莫源就习惯地靠过来给他系安全带。原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是不是真的

很难接受自己会长大成人,已经长大成人,可以自己承担的事实?

“我已经22岁了。”贺司潇很尴尬地看着莫源那么近地靠着自己。“你以为我还是12岁吗?”

“小东西,我可是你爸爸的朋友,我是长辈。”说着一只手摸了上来,直接盖上贺司潇的心口。“我用手感受一下你的心

跳,别动,不然我就用耳朵了。……嗯,不错,挺有节奏的。”

“那可是我的生命之钟在滴答作响,当然有节奏。”贺司潇轻轻推了推莫源。“开车吧,小源哥哥。”

“小东西,你脸红什么?”莫源的手一跃抚上了贺司潇烫烫的脸颊。“发烧了吗?还是……呵呵……小东西。”

莫源没有把那句话说完,坐正身体发动了车。贺司潇放下车窗,别过头看着窗外,吹着冷风。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见一个人,就是我上次给你的名片上的那一位。”

“饭吃,人,不见。”贺司潇声音不大,嘟囔着,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只撒娇不冲撞。

“为什么不见?”

“小源哥哥,我……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在医院里……”等死。

最后两个字被咬住吞回肚子,知道这个人很关心自己,会伤心,不想让那些爱自己的人伤心难过,不然自己走得都会不安

心。这样简单的道理,他懂,他们也懂。

爸爸妈妈带着妹妹在国外,在外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在他们一家看来却是最好的选择。

“小东西,把脑子里的那个字删掉,我不允许你放弃。”莫源的语气很重,以前听贺司潇说不想治疗,他甚至还会忍不住

动手打他,当然下手不重,就是恨恨地拍下他的头。“绝对不许。”

“是人都是会有这样一天的,谁都一样,早或者晚,只是长度上的不同。”贺司潇转回头认真地看着莫源,看得出他的眼

睛红了。“小源哥哥,别难过,我现在很开心,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爸爸妈妈们也好好地,我们生活下去,过属于自己

的人生,彼此念着,爱着,忆着,不好吗?”

“不好,一点不好,反正不到最后的最后,都要努力活下去。”

“我有努力活下去的啊!”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不见医生,不治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只是不想像其他的那些病人,在医院里度过自己宝贵的生命,不想对着那个白白的冷冰冰的房子。我想一直在生活里

,在一个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空间里,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准备好了。”

一个急刹车,安全带的反作用勒得肩膀疼疼地。

“小源哥哥。”贺司潇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想要张开来去安慰边上的人,就是松不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我真的很害怕。”莫源把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埋起自己的脸。“知道吗?小东西,我从来没有怕过。”

身边的这个人,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就很珍惜,他的一颦一笑就像施了法,下了咒一样牵动着自己的心。

小东西,我的心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为了你而跳动,你的心,什么时候才会愿意为了我一直跳下去?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只要你愿意为了他更远地走下去,我也会高兴的。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去找那个男孩子,那个因为你的生命而出生的人。找到他,剩下的到那时再看吧。我很想知道那个

孩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快乐,单纯,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真的,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他的存在吗?

I 依赖 —— 20

吃饭的地点是莫源定的,菜也是莫源点的,都很合标准,心脏病人的饮食标准,在此基础上也照顾到了贺司潇的个人喜好

。贺司潇不会忘,自己在莫源的眼中一直是个随时会挂掉的病人。也正因为如此,他常常分不清楚莫源对自己怀有的到底

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不知道那次在家里吃着常邵宇准备的食物,他心里担心成了什么样子。

其实常邵宇做的菜也都很清淡很注重营养搭配,不像一般年轻人一样强调口味和形式。

“那个陶聪磊很好吗?”贺司潇吃着莫源不断夹进自己碗里的食物。“医术。”

“是我堂弟推荐的。”

“景东哥哥?”

“对,就是那混球。”莫源说的时候几乎有点咬牙切齿。

“呵呵,小源哥哥你真有意思,现在还在生气。也不知道你气什么,自从那次景东哥哥被你打破额头后就再也没敢来过我

们家,那都过去好多好多年了。”贺司潇朝莫源顽皮地皱了下鼻子。“没肚量。”

“谁叫他亲你来着!真是,我一个没看住就吧唧一口上来,还带着口水。”莫源说着缩了下脖子,撇着嘴。

“那个时候我才上小学,而他也就10来岁,你就不能正常地理解为他是喜欢小孩子?”只有在这个时候,贺司潇会觉得这

个爸爸的好朋友实际上也很幼稚。“笨熊。”

莫源原是贺爸一位学生的好朋友,他们是在拯救那个学生的过程中结交上的。是拯救灵魂。

“不提他了,说正经的。你就和我去见见陶聪磊吧,他看着人不错,而且……”他可能知道他在哪里。“我不会强迫你住

院什么的,就是去听听他的意见,人家怎么说也是一干专家和权威带出来的,集思广益嘛。”

“非去不可?”贺司潇抬起眼皮很无辜地望着莫源,刷刷眨了两下。

“别在这个时候用你的杀手锏对付我,我可是铁了心才来接你的,做好思想准备了。”莫源强忍着没有在脸上流露出半点

感情变化。“只是,等会儿你就和他讲病情,别的别提,他问也不要睬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贺司潇已经没有胃口再吃东西了,光用筷子拨着碗里的菜。自打父母离开后,自己还没有踏进过

医院半步,用一些人的话来说,基本上对自己的病情是放任不管,听天由命或者等死了。

“反正你就听我的,到了那儿我也一路陪着你,就当……当我还是你的监护人。”

“随你。”贺司潇撅着嘴没看他,把碗里的香菜一根根挑出来,扔进莫源的碗里。

“这才乖。”莫源看着贺司潇往他碗里潇洒丢香菜的情况,突然笑了。能一直吃着你扔进我碗里的东西,别说是香菜,即

使是毒药,我也全都塞进嘴里。那样的话,还是只能在心里说,不想把小东西吓跑。

十多年的感情累积着,莫源很清楚自己在贺司潇心里的分量,估计除了贺爸贺妈,就是他了。所以没有必要再说那样的话

了,不是吗?小东西现在的心不在这上面,即使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会接受的。看着他长大,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什

么话要挑明,什么话只需提醒,什么话永远不说出口。

不管怎么样,也把病治好,一切才有希望,我们,才有可能的那样的一个未来。

陶聪磊在办公室里等候莫源,他在之前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果然没错,是莫景东的亲戚。

会吃人的老虎的亲戚,肯定不是一只老鼠。想着第一次见面那个人给自己的印象,陶聪磊摇了下头。那个今天会来的病人

不是对他重要到和自己的性命一样,就是这个人本身严肃冷酷到不行。自己不喜欢那样的人,有个夏程巍在边上寒他已经

够了。不过如果是前者,那个病人是男的啊,是亲戚?多亲啊?

陶聪磊正要往边道上想,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自己这个专家门诊,搞得像是总裁接见员工一样。

“请进。”坐正身体,摊着病人的那份详细病历,微仰着头望着办公室的门。

推开门进来的是上次那个男人,唯一不同的除了着装还有脸上明显多了的神采。而在他身后慢慢走出来的人,让陶聪磊有

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一个人,就是病历上那个命不久矣的倒霉蛋?

“你是贺司潇?”陶聪磊毫无意识地叫了一声,人也跟着那句问话站了起来。

“嗯?”贺司潇意外陶聪磊的反应,转头看了看莫源,似乎在问你到底对他说了我多少的事情。

莫源的脸色一下子也变得难看起来,一把把贺司潇拉到身后,自己走到了陶聪磊对面。

“你们请坐。”陶聪磊尴尬地笑了一下,坐回自己舒适的椅子上,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瞄向一个方向。

“我把他带来,是来看病的,张医生,不是给你看的。”

“小源哥哥。”贺司潇轻声唤了一声,手在下面拉了拉莫源的衣角。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变脸,似乎对这位医生很不客气的样子,不是求着要自己来见他的吗?不管如何,那样的态

度对人都是不礼貌的行为,何况这位医生看上去很亲切,不像以前见的那些老古板。而且还是景东哥哥给介绍的,这样对

别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是我不好意思,失态了。”陶聪磊依旧保持着现在让莫源很恼火的笑容。“很高兴你能来。”

“我不知道小源哥哥对你说了什么,说了多少,我很感谢你抽时间来见我,但是我并不……”

“病历你都看过了,有治疗的计划吗?”莫源打断贺司潇要出口的话,那些话,他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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