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爱情 上——慕染°
慕染°  发于:2011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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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不屑地一哼,“这里?这里是你的家,可不是我家。”

薛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仰靠在沙发上俯视着薛宁,“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要回的又是哪个家?”

面对薛然的质问,薛宁答得毫不含糊,“夜店。”

“不准。”薛然干脆地甩出两个字,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紧接着薛宁的声音又扬起,声调拔高了些许,“为什么?”

“薛家的人绝对不能干MB这种龌龊的职业。”薛然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对,等话说出口以后,他才顿觉不妥,只

是想收回也已迟了。

果然下一秒,他便在薛宁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受伤的神情,然后他那个要强的弟弟突然笑了,“是啊,龌龊,我就是这么个

下贱龌龊的MB,不过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个高尚的商界骄子似乎也曾上咱们店里来包下过我这个MB玩过吧?”

薛然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薛宁一怒,立马站起身,瞪着薛然问道

:“你凭什么软禁我?”

而薛然始终摆了一副幽幽淡淡的姿态,“哥哥教训弟弟有错吗?”

“没错。”薛宁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可是哥,你要教训我起码给我个理由,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记得我让你自己想的,怎么?还没想明白?”薛然望着薛宁,那目光凌厉,仿佛能透视人的内心。

薛宁略显不自在地别过脸,小声道:“我不觉得我有哪里做错了。”

“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帮你慢慢回忆起来。”语毕,房门被推开,意阑拿着鞭子回到薛然面前,将鞭子呈上。

薛然顺手接过,将鞭身握在手里折了折,就像是在测试它的柔韧度,而后对意阑说:“意阑,你出去。”

意阑没动,只是用略带恳求的目光看着薛然,可那眼神似乎丝毫没起到作用。薛然挑了挑眉,一鞭子破空而出,在空中甩

出一个漂亮的鞭花,“意阑,你这是打算违抗我?”

深深呵出一口气,意阑垂下眸,恭敬地道:“意阑不敢。”随后慢慢退到门边,开门走了出去。

……

薛宁看了一眼薛然手里的鞭子,虽说只是最普通的长鞭,可是抽在身上也一定很疼吧?至此他才露出了一些畏惧的神色,

张了张嘴,他分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薛然将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表情却一点点的冷淡下去,“首先回答我,为什么要当MB?拿自己的身体去满足男

人很快活吗?”

薛宁抿了抿唇,一声不吭。薛然倒也不介意,站起身,贴近薛宁威吓似的启口,“现在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薛宁愣了一会儿,忽而笑开了,“原来你是觉得我当MB做错了啊,呵,有意思。”他的笑声清脆,就好像真是想到什么特

别好玩的事儿一样。

薛然瞧着他那副模样,突然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极其危险地问道:“看你笑得那么开心,到底有什么事那么有意思呢?

“哥你难道不觉得有意思吗?”薛宁打掉薛然捏着他下巴的手,依然笑得极其欢愉,“你明明一点都不在意我,却又装得

很关心我的样子来问我这些问题,做戏给谁看啊?”

或许是这话里的某些字,又或者是薛宁在说这番话时的那种讥讽的口气彻底地惹怒了薛然,他抬手便甩了他一巴掌,那响

亮的掌掴声在屋子里回荡了许久才渐渐散去。薛宁捂住自己半边滚烫的脸,却把自己的右边脸也凑过去,细声道:“还有

右边脸呢,要不要也来一耳光?”

薛然沉默了须臾,才缓缓开了口,“薛宁,惹火我对你没好处。”薛宁一扬唇,满脸鄙夷,“你都已经决定要拿鞭子抽我

了,不是吗?”

将手里的鞭子紧紧握住,薛然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道:“是,现在回答我,薛家家规,薛家子孙顶撞家主该打几鞭?”

薛宁收起笑容,神情淡然,态度从容,“十鞭。”

“犯错者该打几鞭?”薛然接着问,薛宁亦平静地回答:“小错五鞭,大错十鞭以上。”

“屡教不改者应打几鞭?”

“十鞭。”

“有辱家门者呢?”直到问到这里,薛宁的眼中才泛起一丝异样的光色,静默了很久,他才淡漠地吐出四个字,“赶出薛

家。”

薛然闻之,喟然长叹,“亏你还记得薛家的家规,自己算算我该打你多少鞭?”

薛宁苦笑起来,“你想打多少鞭就打多少鞭吧?”多少鞭都无所谓了,一鞭是痛,一百鞭也是痛,玩的不过是一个名为“

惩罚”的游戏罢了。

“好,那么今天就打到我消气为止。”伴着那句话,薛然一甩手,凌厉的一鞭子狠狠抽上薛宁的胸口,顿时一股强烈的剧

痛传来,薛宁脑子里一片空白,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而他还没从第一鞭的痛楚中回过神来,第二鞭又紧随而至,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那一鞭鞭

抽在身上,却痛入了心里。

哥,你打我,你竟然真的打我?

他没有叫一声,自始至终都只是狠狠咬着下唇忍耐着那份痛苦,平日里胆小懦弱的少年,到了这一刻却倔强地想要坚持些

什么,往日脆弱的泪水这会儿却全都躲了起来,眼睛干涩得很,想哭都哭不出来。

鞭子带着风呼啸着而过,薛宁无力地跪在地上,手心的汗水布满了每一条掌纹,他偷偷地握起了拳头,暗自强忍。其实被

打得久了,也就不觉得怎么疼了,倒是感觉背上火辣辣的一片,就像着火了一样。

最终他被打得侧躺在地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心里渐渐溢出绝望,那一刻所有的期许全部毁灭,曾经的柔情被肢解得鲜

血淋漓,心被撕裂得支离破碎。

哥哥,你还记得吗?以前我做错事,是你在为我挨鞭子,现在我做错事,你却亲手拿鞭子抽我。多么戏剧化的转变啊,果

然欠债要还,小时候我欠了你那么多鞭,今天一次性还了也好。

薛宁不知道薛然到底打了他多少鞭,只知道对方停手的时候,他已完全站不起来,躺在地上,手挡着脑袋,那模样委实狼

狈。可是他在笑,无声的笑着,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沙哑启口,“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那么爱他。”

薛然皱着眉,那微颦的动作稍稍掩盖了些许他的英气,反是显出几分忧郁来,“你说什么?”

“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薛宁痴痴地笑着,却让人感觉无比悲伤,“我动了意阑,你要惩罚我,我能说什么?”他顿了

顿,喘了口气,又接着道:“可悲的是我身上还真是有着数不清的把柄给你抓,任意一条就足以让你拿鞭子抽死我,甚至

,将我赶出薛家。”

薛然无意解释,他心知此刻说再多薛宁也听不进,只弯下身将他打横抱起来,尽量轻柔地放到床上,然后想了想,又道:

“接下去我会让意阑来照顾你,这段日子你乖乖留在这儿养伤,知道吗?”

薛宁打趣地挑起眉,不答反问:“你让意阑来照顾我?呵呵,你就不怕我再把他怎么样?”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得十分

欢欣,薛然听了只是冷冷甩出两个字,“你敢!”

“是是,我哪敢呢!一顿鞭子挨过,还能不学乖吗?”自嘲着,薛宁感觉背脊接触到床单的地方一阵阵的疼。

蹲下身,薛然双手伏在床沿,凑近薛宁的耳畔威胁着开口,“有胆的话你可以去试试再动一下意阑,我可以保证,下一次

绝不会只是一顿鞭子那么简单。”

好奇心作祟,薛宁脱口问出,“下一次你会怎么做?”

薛然邪气地笑笑,“你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会上你,做到你再也没力气去勾引别人。”若是薛宁此刻能冷静下来想

问题,定当可以发现薛然这话里虽是充满了威胁,而更多的却是一股醋意,只是那时的薛宁,意识中除了恨就只剩下了痛

怔愣片刻,薛宁突然大笑起来,那模样何其癫狂,“一个哥哥对自己的弟弟说‘我要上你’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薛然,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相信也会是唯一一个,不错不错,这就是我的好哥哥啊,手段果然厉害,不得不服!”

“薛宁,我惹恼你了,是吗?”相比薛宁的歇斯底里,薛然倒是极为平静。

而薛宁依然在笑,笑得荡漾笑得洒脱,最终他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却是反问道:“你说呢?”我薛宁从小到大和

你最亲,难道我是否动怒你会看不出来吗?薛然,你今天这一问之间的疏离,叫我情何以堪?

Chapter 5

那以后,薛然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孤自走出房间,在看到在门外焦急等候的意阑时,冷冷甩下一句,“你进去照顾他。

”而后扬长而去。

意阑走进房里,见薛宁蜷缩在床上,笑得就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滑稽般,那姿态无比癫狂。意阑心下略惊,赶忙上前推了

推薛宁,小声唤道:“二少爷。”

哪知那个动作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薛宁身上的鞭伤,痛得他立刻发出一声呻吟,随后眉头紧锁,笑声也止住了。意阑这才意

识到他身上有伤,赶紧解开他的衣服一看,才发现胸膛赫然斜跨着一道极长的红痕,而背上更是布满鞭痕,纵横交错,有

些伤都已破皮见血,有些却显然是内伤,不出血倒是比出血的伤看上去更严重。

意阑看着那些伤痕,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正当他暗自难受的时候,薛宁却突然开了口,“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去拿药膏

过来给我上药,没看够的话你继续。”

意阑被薛宁这么一讽刺,立马回过神来,“我这就去拿药过来。”五分钟后,意阑拿着伤药回到薛宁的房里,将那白色乳

状膏药一点点地涂抹在薛宁身上的伤痕上,他已刻意放柔了动作,却似乎还是弄痛了对方。

“痛。”薛宁急喘了一声,随后狠狠咬住了下唇,顿时一股血腥味涌入口腔,惹得他极为不适。耳边是意阑歉意的话语,

“抱歉,二少爷。”

薛宁伏在枕头上,这会儿听了意阑这话,才略微侧过脸来瞥他一眼,那微挑眼梢的动作饱含风情,将他眉宇间的一丝媚意

提升到极至,“为什么道歉?”

“是我害您挨鞭子。”意阑倒也答得爽快,为薛宁身上最后一道鞭伤上完药后,他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继而静坐在一旁

守着薛宁。

而薛宁将下巴搁在枕头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你也少把自己看得那么了不起,还真当他是为了你打我吗?”说

着,他又对上意阑的眸子,笑问:“你不会真以为他爱你吧?”

意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他不爱我。”

薛宁一听这话,旋即笑出声来,“看来你还挺明白的嘛!爱谈不上,但感情多少还是有些的。”言下,他轻叹了一口气,

“我挂了薛这个姓,又做了有损薛家声誉的事,他这个薛家家主要面子,我这一顿鞭子本就逃不了,而他又想给我一个警

告,偏偏我还傻瓜一样地自己撞上他的枪口,自然只有被教训的份,所以与其说他打我是因为我吻了你,倒不如说是他要

以此告诉我,薛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纵容薛宁。”

意阑静静地听着薛宁的这番话,心里不禁对他升起了一丝佩服,“二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精明得很,一双眼睛看事情看得

无比透彻。”

“呵!”薛宁轻笑一声,接着道:“我不是看得透彻,而是想得明白。”他微微挪动了下身体,面对着意阑侧躺着,“我

差点就以为他真的爱你呢,不过后来自己想明白了,意阑,你爱得也很辛苦吧?”

意阑垂下眼睑细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道:“我本来就没有奢求过太多,所以也不会太失望。”薛宁认真地对着意阑看了

许久,方才感慨道:“说得不错,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更不会绝望,我该学学你才对。”

“二少爷……”意阑本还想再说什么的,却被薛宁抬手阻拦,“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意阑,我并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

,所以你也不用把今天的事太放在心上,我想休息会儿,你去忙你的吧!”薛宁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关于这一点他身边

的朋友们最为了解,却偏偏他只要一遇上他哥,那些性子里的温婉都会消失不见,想想就像被鬼附身似的,而这顿鞭子倒

是将他打回了原形,那骨子里的温和悄悄地流露出,让意阑着实愣了愣。

大约是黄昏的时候,薛宁一觉睡醒,发现意阑竟陪在床边。见他醒了,意阑莞尔一笑,问道:“有没有感觉饿?今天早点

开饭好吗?”

薛宁亦淡淡地扬起唇角,柔声道:“你说了算吧!”

往后的数日,薛然没再出现过,而薛宁却变得无比乖巧,好似那一顿鞭子的教训非常有用,深刻地教会了他该怎样守规矩

某一个午后,阳光特别温暖,薛宁盘膝坐在落地窗边,他喜欢那样望着窗外的天空,静静地思索。而意阑总是陪在他身旁

,不用开口,只要守着他就行。

而那一天,薛宁在发了一会儿呆后突然甩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意阑,你说,商场很可怕吗?”

意阑微怔,而后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薛宁的神色很安宁,幽淡得犹如一缕青烟,“因为,他把我的哥哥变得面目全非。”歪了歪脑袋,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

外远方,“如今的那个薛然,真的还是那个曾经说要一辈子宠着我的哥哥吗?如果是,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过去

的影子?如果不是,那么属于我的哥哥到底去了哪儿?”话至此,他才侧目看向意阑,“你觉得他变了吗?”

意阑静了一会儿,方才答道:“想要在商场得一席之位,就必须懂得算计人。”

薛宁温和地笑着,口吻清冷,“是啊,薛氏的薛然,年轻有为,手握薛氏70%以上的股份,做事果断干脆,让一些前辈们

纷纷对他赞不绝口,道其乃天之骄子、商界奇才。”他笑出声来,笑声悦耳爽朗,转而口气一变,语调竟变得凌厉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被人打垮,就必须去算计他人,好手段,厉害啊厉害!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把这些个手段用在我

身上。他可以打别人,也可以打我。”

“二少爷。”伴着意阑的话语,薛宁的话旋即响起,“叫我薛宁,我可当不起什么少爷。”

意阑笑笑,凑近薛宁戏谑道:“是,薛宁,你要是再这么郁郁寡欢下去,把我都整出忧郁症来了,我可要你负责哦!”

薛宁抬眼一笑,洒脱地道:“好啊,要我怎么负责?以身相许好不好?”

意阑倒也不介意,顺着薛宁的话往下说,“好啊,你这么好的相貌,要真是跟了我,我觉得还是我赚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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