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峪哥哥——不透
不透  发于:201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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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都是这样,他只能放弃,另想办法。想着想着,办法没想出来,胸口却不疼了。

小连作贼一样溜出青峪的房间,松了口气。这书真害人,还是去练功吧。

他回到前院,把离魂掌第一重到第三重顺序练了一遍。第四重招式已经练熟,但内力不足。青峪不让他硬来,他只能当花

拳绣腿舞着玩。

正左劈右挡,门吱呀一声开了。青峪和封周逸走了进来,都汗湿了衣衫。看来刚有过一场激烈的较量。

青峪薄薄的土布外衫贴在背上,青色的棉布湿了颜色更深,那么明显那么招人。小连盯着那块湿透的布。

汗水和棉布勾勒出的线条如此诱人:肩膀不是很宽,背不是很厚,腰不是很瘦,臀不是很窄……恰到好处的尺寸完美地显

现了习武之人蕴含的力量和一个二十三岁青年半熟的味道。

小连的心跳得很快。书里的文字和插图在他脑中掠过,他一惊,赶快运气,摒除杂念。

“小连,不早了,去洗洗吧。过会儿就吃晚饭了。”青峪叫他。

“好。”他走到青峪身边,一起往里走。

前厅开了一扇门,封周逸把另一扇推开,他们三人才并排走了进去。出来的门却只有一扇,小连和封周逸一个在青峪左边

,一个在右边,谁都不肯让。青峪笑着摇摇头,往后退两步说:“你们先走。”

封周逸毕竟是大人,不好跟一个小孩太计较,率先走了过去。小连和青峪跟上。

三人走到天井停下。夏天,男人们一般直接在天井用泉水冲冲了事,隔几天才会烧水正式洗一次澡。小连脱光,青峪和封

周逸各着一条底裤,拿着木勺舀水往身上浇。

青峪的肤色不是很白,但很柔和,比稻谷稍浅稍润一些。那是小连见过最好看的颜色。

青峪舀了一勺水,从脖劲处往下浇。

小连看着水从他光滑的背脊淌下,划出一条该死的弧线,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惜弧线终止在白色底裤的裤腰里。但再往下

,那一度中断的线条由于水的润湿再度清晰起来。微翘的臀部、绷直的腿……

小连心跳又快了起来。身体外面透凉,里面烧得难受。

他胡乱冲了冲,跑回房里。这是怎么了?中邪了么?他有点害怕。

擦干,换上干净衣服,他坐在床上运气。可气息运至一半,青峪的背影就在面前晃。穿衣的,没穿衣的……

隔壁门响,是青峪进屋了。

现在他在干什么?在脱底裤吧?该擦身子了……擦完了,去找衣服……想着青峪光着身子在屋里走动,小连有溜过去偷偷

看一眼的冲动。那背部的线条,他一想就口干舌燥。

摸一摸会是什么感觉?小连闭上眼睛,想象自己的手在青峪背上流连……往下……再往下……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他啊了

一声,一手捂胸,一手撑在床上。一提气,更痛,五脏六腑都痛。怎么回事?走火入魔了?怎么可能,都没有在练功。

胸口的疼痛加剧,他额头渗出冷汗。忍了片刻,不见好转。

不会要死了吧?他怕了,叫了声青峪,无奈声音太轻。怎么办?难道要在吃晚饭之前死在房里?好歹也等吃完晚饭呀!

门口传来脚步声。青峪来了。

“小连。”青峪推开门,“小连!你怎么了?”青峪冲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脉上,一手抵着他掌心。

柔和的内力缓缓注入小连体内,但疼痛还是在他胸腔里翻腾。

青峪撤了内力,大声叫姑姑。

姑姑很快赶到,焦家堡上上下下十几号人都来了。

青峪紧紧抱着小连,紧张地嘴唇都白了。

姑姑看青峪一眼,皱了皱眉,搬张凳子坐下,不慌不忙给小连把脉。片刻,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样?”青峪问。

“他中毒了。”

“怎么会!”青峪愕然。焦家堡就这么多人,谁会对小连下毒?

姑姑哼了声,露出鄙夷的神色。“没想到你这么小年纪就会发作,真是荡得可以!跟你那下贱的娘一样!”

“姑姑?”青峪不解。

“放心。他中的是‘情人锁’,只要情人在这儿,死不了!”姑姑说。

情人锁?怎么会中情人锁?青峪明明记得自从那人中毒,堡里再也没有这种毒,也不许提这种毒。“谁干的?”他扫一遍

屋里的人,目光冷列,把桃花吓得后退了一步。

“他在娘肚子里的时候跟他娘一起中的毒。”姑姑冷冷地说。

“可以前一直好好的啊?”封周逸在一边问。

“逸儿,你有所不知。情人锁是一种针对情人下的毒,动情才会毒发。我还以为他要到十五、六岁才会发作呢。没想到…

…哼!”

“快去煮绿豆汤!”青峪对小六说。他知道情人锁的解药只是一碗绿豆汤,但需要情人的血作为药引。

“小连,快告诉哥哥,你喜欢上谁了?”他柔声问他。

“我……”小连胸口又一阵剧痛。一屋的人都盯着他,他压力很大。

“是不是桃花?”封周逸问。一屋人都看向桃花,桃花吓得缩到吴刚背后。大家又转过脸看小连。

怎么可能!笨蛋!小连在心里骂封周逸。桃花每天把脸擦得那么红,象个烂桃子一样,谁会喜欢她!他忍着痛,摇摇头。

“那么,是小六?”封周逸幸灾乐祸,继续猜。一屋人左看右看,没看到小六。小六煮绿豆汤去了。小六的丈夫黑了脸。

简直太白痴了!小连恨恨地想。小六都那么大了!撇开年龄不说,小连从小算是小六带大的,小六就是他半个妈,怎么可

能!他又摇摇头。

“那……”一屋人不约而同看向姑姑。姑姑的脸刷一下青了。焦家堡,只有三个女人,如果不算小院里关着的那个。

小连慌忙摇头。阿弥陀佛,你们千万别想歪了,这么凶的女人……

这下大家糊涂了。

“大家都出去吧。”青峪开口,声音平稳。只有被他抱着的小连知道他更紧张了,因为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

一干人等慢吞吞地退了出去。只剩小连、青峪、封周逸和姑姑。

“说吧!”姑姑轻蔑地说。

小连抬头,漂亮的杏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青峪。

封周逸黑了脸,姑姑白了脸,青峪……红了脸。

四个人沉默地等着绿豆汤。青峪时不时心疼地给小连擦擦汗,时不时尴尬地看看封周逸。

谢天谢地,小六端着绿豆汤来了。

“放下,出去吧。”青峪对小六说。

他把小连轻轻地放在床上,到五斗橱抽屉里拿了把小刀。正要朝手腕割去,姑姑制止了他。

“我来。”姑姑说。她拿起小刀,在青峪无名指上轻划一下,滴了两滴血在绿豆汤里。

“够吗?”青峪依稀记得那天萧公子可是放了一碗血呢!

“够了。他中毒较浅,是慢性发作,和他娘不一样。”姑姑眼神闪烁。

青峪端着碗,喂小连喝下。小连胸口的疼痛慢慢缓解,大概一柱香时间,完全好了。

“姑姑,这毒,时常会发作吗?”青峪问。

“情动之时胸口绞痛,饮绿豆汤、情人血之后得以缓解,之后三、四月内不会再发。”姑姑说。

这毒,说白了就是要让情人厮守在一起。

“他既然没事,我们走吧。”封周逸催青峪离开。

“小连好好休息,我们走了。”青峪习惯性摸摸他的头。

“可是……”小连坐起来,说:“我还没吃晚饭!”

青峪笑:“对啊,我忘了。不过小连记得就好。什么事忘了都不能忘了吃呀!”

小连咬一下嘴唇,看了青峪一眼。不是的,他在心里说,吃也可以忘,但决不会忘了青峪哥哥!生生世世都不会忘!

***

这一夜,连皓睡得很香。

或许是因为梦里喝了情人血,或许是因为身边有焦誉的体温传来。

15.野人

焦誉睁开眼睛,发现连皓的一条胳膊搭在他胸口,一条腿压在他左腿上,脸抵着他的肩膀,嘴微张着,睡得正香。

他躺着,没舍得动。

树林里更亮,鸟叫得更欢。

连皓终于动了动。他抱紧焦誉,在他肩上蹭了蹭,满足地哼了声,然后不大情愿地睁开眼睛。

“早!”焦誉微微一笑。

“早!”连皓尴尬地收回手和脚,爬了起来。

两人一先一后钻出帐篷,湿冷的空气让人清醒无比。没有机会睡懒觉也是人生一大遗憾,连皓想。为什么他在学校总能睡

到错过第一节课呢?

刷完牙填了填肚子,焦誉问连皓打算继续在这里转悠还是回营地。他说再不回,食物就不够了。

当然回去!没东西吃可是件大事。这里,不管是不是焦家堡,都已经埋入黄土,不见天日。

他们收拾一下背囊,准备起程。

“连皓……”焦誉犹豫着开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把这里发现的东西告诉别人?”

连皓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这里就是焦家堡,那很有可能埋着他爱的人,他在乎的人,他不希望别人惊扰他们。但焦誉是为

什么呢?他不解地看向他。

“如果公诸于众,会有各路研究队伍进驻,可能还会动用各种机械进行挖掘。这样,这片山里的生灵就不得安生了。”

“嗯。”连皓点头,“我们都不说!”

“还有点事情忘了做。”焦誉向泉眼走去。

他们把昨天挖的泥重新堆到井台上,让它继续沉睡。连皓挖了些泥,捡了些枯叶,把灶神掩埋起来。

“走吧!”连皓拍拍手上的土,说。

往东走进来时的树林,再顺着缓缓的山坡往北,连皓依稀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竹篓,一路小跑穿过橡树林,跑向在门

口等候的人……连皓回头望了望,默默说了声:晚上见。

他们转向西面,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突然,连皓听到焦誉惊呼一声。他抬头,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一个象人又象长臂猿的东西就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地方!

而且还向他们飞奔而来!

相机就挂在脖子上,连皓想打开镜头盖,手发抖,开了几次都没开好。终于打开了,那东西已经越过他们身边,向山下奔

去。

连皓对着它的背影连续按动快门。

“追!”焦誉说了声。他们跟着它向山下跑去。

追了没多远,那东西一闪,竟然在消失了。

他们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踪影。周围除了他们自己的脚印,没有其他动物留下的痕迹。

“你看是野人吗?”焦誉问。

连皓想了想。对野人的描述,大致是:身材高大,浑身长棕褐色毛发,直立,脸上有毛,脸部比较平,接近人类。

“跟网上的描述差不多,应该是的。”他说。

“你拍到了吗?”焦誉拿着相机一张一张翻看刚才抢拍的照片。

“应该吧。”连皓说着也拿起相机来看。

结果却是:谁都没拍到。

怎么可能?明明对着野人的背影拍了好几张,怎么会没有呢?连皓奇怪,焦誉也觉得怪。

“可能它跑得太快,镜头没对准。”焦誉说,“要不要找?”

连皓很想再找找。他的目的就是来找野人,虽然心里从未抱什么希望。现在野人真的出现在面前,他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

办好。哪有就这样放弃的道理?

“我……我想找一找。但怕耽误了回程,食物不够吃。”他说。

其实进山的时候他也没带多少食物。那时候踌躇满志,认为自己能象个准专家一样在森林里生活得很好。结果在森林里走

了这么多天后,他不这么想了。没有好吃的野果可以果腹;植物不管是面熟的、面生的,都认不出来;水也不一定能找到

;有碰到熊和老虎的可能(虽然还没碰到过)……他觉得,没有焦誉和焦誉带的食物,他可能没法活着走出这原始森林。

“没事。你想,我就陪着你。有我在,饿不死你。”焦誉对野人也很好奇。

“焦誉你太好了!”连皓紧紧地抱了他一下,然后放开,指着山下说:“它是在那里消失的,我们去那个方向找找看。”

他们轻手轻脚地往山下走,边走边四处搜寻。

突然,连皓眼前一花,看到前面五、六米处的树丛里,一个披着棕色长毛的人影一晃。

他迅速打开镜头盖,边按快门边往前追去。一不留神,踩到一块小圆石头,脚一崴,跌倒在地。

“怎么了?”焦誉跑到他身边问。

“脚扭了,没事。”他扶着旁边一棵树站了起来。

连皓试着走了两步,踝关节疼得厉害,只能放弃。他看着野人出现的地方,失望地抿了抿嘴。

“疼得厉害吗?”焦誉扶住他,“先坐下吧。”

焦誉帮他把背包解下来放在地上,让他坐在上面。

“崴了脚暂时不能走山路了。不如我用无线电通知搜救队吧!”焦誉说。

“可我还不想回去,怎么办呢?”连皓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歇两天就好了。”

焦誉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脚伤了,最好回去治疗。”他说。

“以前打篮球也扭过脚,休息两天就好了。”他继续用乞求的眼神看他,“我真的不想出去。好不容易看到野人……”

“那……我们先在这里呆一天,看明天你脚伤情况再决定,怎么样?”焦誉妥协。

“好!”连皓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焦誉失了神。

“哦……你……你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吧。”焦誉移开视线,有点慌乱,“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

“好,你可不要走远了!”其实连皓是想说: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焦誉笑笑,走了,却把装食物的包留在连皓身边。

连皓吃了点葡萄干,喝了点水,看着一包包饼干,实在没有食欲。

坐着百无聊赖,只好摆弄相机。他把今天拍的照片翻来翻去地看,没看到一根野人手指头。

连皓踮着一只脚站起来,想把弹弓翻出来打鸟,无意中翻到一包肉干。居然把这忘了!他激动地打开来要吃,想到什么,

又把它放了回去。等焦誉回来一起吃吧。

他拿着弹弓坐了半天,也没看见一只鸟飞过。正生着闷气,焦誉回来了。

“连皓!”焦誉远远地就叫,“我发现一个小池塘!”他兴奋地跑上前,“今天晚上可能有新鲜的鱼吃了!”

真的么?连皓睁大眼睛。他可是带着鱼钩呢!又可以露一手了。

“来,我背你!我们到下面一点扎营。”焦誉蹲下,让连皓趴在他背上。

“背着太累,你扶着我走就行了。”连皓说。

焦誉不让他自己走,说刚扭伤就运动会留后遗症。

连皓犹豫了。伤得并不重,扶一把借个力走下山没问题。可焦誉半弯着腰蹲在他面前让他很有趴上去的欲望,于是他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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