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孤城之三 孤月殇(出书版)BY 白蛋
  发于:201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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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雪城拂着手上被铁丝绑住的手腕。淡淡地问道:「上你亲生儿子,真不知你感觉会如何?」

朱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大笑。「你果然淫荡,想要和我玩父亲上儿子的游戏。好啊,乖儿子,你是被上得不够,老

子马上如你的意。」

他激动的下体硬到几乎像是要爆炸,自从失去那个女人以后,就没有那么想要过,这个侯雪城让他充满挑战性,果然不同

凡响。他兴奋地笑起来,将男子抱上床褥,打算在他身上好好肆虐。

侯雪城静静闭上眼睛……是的,就这样了,反正这样对结局也许更好吧?若是朱九知道事实,会怎么样呢?他要的就是朱

九的动摇。只要有了动摇,即使是目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也能轻易对付。

只要没有了朱九,终有一日,大家可以看到朱靖龙遨九天,再没有一点阻碍。而自己看不看得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朱九丝毫不受他冷漠的影响。如果能奸淫侯雪城,绝对会有种充满罪恶的快感。不管如何侮辱他、践踏他到最低下的地位

,他都一副高洁不可侵犯的神态,既不卑屈,也不痛恨,只是轻蔑。这让他更加想要征服此人。

那张俊秀的脸孔,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最亲爱也最让他痛恨的脸孔……那时候,那个人也是以同样

轻蔑的表情在他身下。那个人……

他不再去想象,只觉得欲望充斥全身,他的欲望开始探入侯雪城的身躯,才刚有动作,侯雪城忽然开口了。

「从前,大约二十年前吧,在边陲地带,有一个大户人家,忽然遭到盗匪的侵袭。其中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因为被

奶妈藏到衣橱里,所以逃过了一劫。」

朱九停了下来,笑道:「你在这时怎么忽然讲起故事来,想增加情趣吗?好啊,你继续说,我继续爽。」他伸出舌头来舔

吮着侯雪城的颈子,然后用力咬下,轻舔着涌出来的血液。

侯雪城丝毫没有痛楚的神情。

他继续说道:「等小男孩从衣橱被抓出来,花厅所有家人都已被杀害。抓住他的男人像疯狂了一般,大叫小男孩娘亲的闺

名。

「小男孩的娘亲终于出现,和那男人发生了争论。那人大声吼叫:『妳为何要背叛我?』」

朱九有些僵硬。「你想说什么?」

侯雪城空洞的眼神穿透了他,穿透了屋宇,像是凝注着浩瀚的天际。「那小男孩的娘亲可没打算救自己儿子,催促着男人

快下手杀了小男孩,那男人发出笑声,说不杀这孩子,要将他带回去,当自己的娈童,日夜的奸淫他。」

朱九忽然截口。

「谁告诉你那件事情的?回答我!」他的表情狰狞,「你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谁让你去查的?」

侯雪城不动声色。「你何必问我呢?将我翻转过去,就知道一切了。」

朱九冷笑一声,「你那么想趴着让我干,就说一声,当畜生当久了是吗?喜欢让人从后面上?好啊,乖儿子,老子就从后

面上你!」

他将侯雪城的身躯翻了过去,下体随即顶了上去,抵住他的臀间,道:「屁股抬高!」

侯雪城这次出奇地乖顺,挺高下身。他继续说道:「那母亲听了却毫不在意,甚至大笑出声。

「小男孩害怕了,一口咬住抓住他的男人的手,那人吃痛赏了他一巴掌,小男孩正好跌到他娘亲身边,想他娘亲救他。但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背部像烧灼一样的疼痛起来,转过脸,正好看到他娘亲提着剑,对自己疯狂的笑着……」

即使全身血液都吶喊着要奸淫眼前的人,朱九却动弹不得。他阴沉着脸,神色邪恶的危险。「你从哪里打听来的,你想说

什么?」

侯雪城用手肘支撑着上身。毫不理会他的疑问。「那女人大笑着:『朱九,六、七年前我被你奸淫生下的孽种,今日就还

给你,杀了他,是我身为娘亲最后对他的情义……乖儿子,你别怨你娘亲,要怪就怪你有这样一个畜生的亲爹!』」

侯雪城对着身后完全静止住的男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剧情很熟悉?」

朱九僵硬地垂下了手,抚摸着侯雪城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粗嘎。「你……是谁?」

侯雪城没有回答。「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想上了你的亲生儿子吗?」

朱九的手颤抖起来,「那个孩子,根本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不要欺瞒我,告诉我实话!」

他忽然疯狂地撕扯着侯雪城的上衫,赫然看到他背上那道由肩膀延伸而下直到腰部的狰狞伤痕,那伤势,一看就知道是多

年前的旧伤,但仍翻转突起的纠结着,可见当年下手之人的狠心与决绝。

「那男人看到那女子自刎时,在最爱之人与亲子死亡的痛苦中几乎发疯,也没人顾及那孩子生死了……」侯雪城像是嘲弄

地扬起眉毛。

「这时傲神宫的某任宫主正好经过,发现那垂死的孩子有着上佳的练武骨骼,就将他带回宫里。

「不出几年,那孩子就任傲神宫的宫主,也算是奇迹了,你说是不是?」

朱九瞪视着侯雪城背脊上的旧伤,全身颤抖着。

这被他欺凌侮辱至此的男子,被他赏给所有下属玩弄的男子,将他双腿弄断,让他双目失明,他用最下流的手段折磨他…

…这差点被他侵犯的男子,竟然是他亲生的儿子。

除了这孩子的母亲,他不和任何女人做。只找男人来泄欲。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子嗣。而自己却对他……

他全身发冷,第一件事便是向后退开。

侯雪城却顺势翻转过来,用力将朱九的头往下按,让他凝视着自己空洞的眼睛。「回答我,你还想上自己亲儿子吗?」

即使瞎了,仍是那样漂亮的眼睛,朱九感觉自己萎靡的阳具在那样的眼珠凝望下又胀大起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粗鲁地再次将侯雪城翻过身,作孽啊,这是天作孽,还是人作孽?他按住自己的眼睛。

侯雪城趴在床上,那双黯淡的眼眸仍如湖水般的沉静。冷静而冷漠。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朱靖。

那个人一向最重视礼教,谨守规条,他从小是在王族的教条中长大的,一言一行都有规矩方圆,从不行差踏错,也要求别

人如此。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呢?觉得不耻吗?还是悲伤?

一向,从来不去管别人的想法。一向,只遵从自己的意志。一向,只全心全意注意武功的进境。一向,只看着前方。

从什么时候开始,朱靖的一言一笑,却影响自己至深?想到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牵挂。想为他做一切事情,但

是似乎永远都是反效果,总是让他担忧地看着自己,总是让他跟在后面疲于奔命。

我到底是谁?我还是侯雪城吗?失去了武功,我连自己也要失去了吗?

从来不怕面对任何困境,任何伤害。为何朱靖一个责难的眼神就可以让自己心痛?为何朱靖一个欢愉的笑容就可让自己雀

跃?这就是爱情吗?

从来没有后悔过所做的一切,也没有后悔爱上朱靖。忠于自己,这就是原则。但是现在,我还是侯雪城吗?失去了武功,

我是否什么都不再是了?对于这些人的侵犯,无法抵抗。无法行走,无法目视。

我连一只鸡都斩杀不了。

我的确还是侯雪城,但是对于朱靖而言,我还是我吗?

对于他,我的价值在于哪里?现在的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如今的我,是否还值得为他所爱?对朱靖来说,这样的侯雪城

,还是他所爱的侯雪城吗?

侯雪城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来。

这样的我,这样全身污秽,惨不忍睹的我,对他而言只是负累而已,回到他身边又怎么样呢?让他看着自己日渐委靡,慢

慢衰弱,然后凄惨地死去吗?

我是否,已经开始害怕寂寞?

侯雪城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一种深切的悲哀。

眼前这个人,是他目前唯一能利用的筹码。亲情,血缘,对他而言都只是狗屁。现在唯一能为朱靖做的,只有掌握住这个

老头。

这时,朱九发出嚎叫来。「雪城,雪城,我的儿子……」他紧紧拥抱住自己唯一的血脉。

在九皇爷府,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被皇爷用最低下的手段所折磨的侯雪城,那个被无数男人折磨的男子,那个被斩断脚胫

的天下第一宫主,在一夜的厮磨下,竟然身分大跃升,成为了朱九皇爷的义子。

那侯雪城不知道用什么狐媚的手段,竟然能让一向只当这些被他凌辱的人为畜生的九皇爷对他百般照护。

所有曾经侮辱过「小皇爷」的人,现下不是被割鼻斩喉,便是身首异处,被九皇爷用极残忍的手段处死。

为了那个男人,整个九皇爷府骚动起来。九皇爷几乎找齐了所有的御医替那人治疗伤势,所有下仆动员给他另置屋宇,管

家们忙里忙外替他筹办食衣住行,所有东西,九皇爷都要求要给他最好的。

不到半月的辰光,侯雪城已经成为皇府中最受宠的红人。

侯雪城独坐在房内,他空茫的视点对着窗外,一贯地不理会外头的骚动和纷扰。他已经恢复了一向的穿著,金冠银带白袍

,潇洒绝伦,俊美无俦。

那个曾经将侯雪城带到朱九房内的内侍,已经在寒难州的安排下,成为他贴身的仆人。

这时那人轻轻推门进入。「小皇爷。」

侯雪城没有回头。「仆人甲,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那仆人甲苦笑:「要去庆王府绑架一个厨子,其实对寒府宗并不是难事,只是小皇爷,皇府中一流的厨子那么多,您真的

没一个中意的吗?」

他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对他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要他通知寒难州,去庆王府绑架自己的厨子回来给自己做菜。

侯雪城的声音冷下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办就去办。我明天就要吃到他煮的菜。」他冷冷地道:「下去。」

仆人甲苦笑着退出,只好去替他筹办,回报主子。

侯雪城没安静半刻,这次是朱九推门进入。

侯雪城仍是没回头,用对之前的仆人一般的语气。「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妥没有?」

朱九竟也学着仆役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别再提去朱靖那里的事情,你是我的继承人,留在这里是应当的。

「我找了很多名医给你治病,你这腿……爹很愧疚……还有你一直呕血,到底……」

侯雪城面无表情,「不必做多余的事情,你不让人去通报朱靖来找我,那我就自己离开。」他冷冷地道:「以为我没办法

行走,就离不开这儿吗?」

「我不准!」

朱九拉高声音:「我朱约的儿子,怎能和个男人……」

侯雪城奇道:「你不是男人吗?别忘了,那一夜……」

「住口!」

朱九忍不住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侯雪城侧了侧身,朱九立即大悔。「抱歉,爹打伤你了吗?给爹看看。」

他伸手想要碰触侯雪城的脸,侯雪城冷冷地转过头。「别碰我。」

朱九像是触了电一般地急速缩手。

他沉默了半晌,道:「爹……爹对你很歉疚,你想要什么,爹都愿给你。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怎么也不会放你走,除

非我死了。」

侯雪城继续面对窗外,不去理会他。

朱九自语道:「我知道你怪我,我对你做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想补救也……」

他说不下去,过了很久才继续道:「爹和你说,我没有子嗣,所以从来没去奢望过皇位,所以皇兄对我也很放心,知道我

最多只要权势而已。但是现在我有了你,爹怎么样也要让你登上皇位,君临天下。我的亲生儿子登基的那一天,爹真想看

,一定很英武。」

侯雪城回过头来,「当皇帝?」

朱九看他有反应,十分兴奋。「不错,对一个男人而言,还有什么比得到天下更得意的事情呢?

「你听爹说,爹已经将一切都布署好了,朝野都是爹的人马,现在只要除掉朱靖这个最大的麻烦,天下就在你我掌握之中

。」他越说越大声,满面光彩。

侯雪城淡淡地拂着衣袖,「你是说除掉朱靖?」

「我知道你对朱靖好,不过我们男人,感情要摆在后头,当今皇上是我同胞兄弟,但是在权势名位上头,这些算得了什么

「何况朱靖是独子,迟早要大婚,不会和你天长地久的。乖儿,与其将来伤心,不如现在斩绝。」

朱九越说越兴奋。「你和寒难州一南一北,在武林中可算是号令天下群雄,有你两人相助,再加上我朝野的力量,只要除

掉朱靖,这个皇位马上就是你的了。」

侯雪城淡淡地道:「朱靖是什么人物,你道那么好斩杀吗?」

朱九冷笑,「他的弱点就在于你,目前得报,他已经在来此的路途中,他不知怎么受了伤,还抱伤前来。并且竟然动用了

兵符。大概准备软的不成,就来硬的,与我翻脸。

「王族私斗,动用兵力,这简直反了。皇上如果知道了,他逃不了死罪。他为了你,还真是不顾一切了。」

侯雪城戴着手套的双手微微震动,「你想如何?」

朱九冷酷地笑着,「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有兵力,我在这里没有吗?这里便是我的势力,他根本斗不过,何况他来挑

衅,我于理无错。杀了他,皇上半句话都无法责备我。」

侯雪城低垂着头,「你认为我会助你?明知我对他好,还告诉我这些?」

朱九自信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对他好,怎样都不忍心对他不利。不过也由不得你了。

「我只要杀了他,咱们爷俩就会是最强劲的搭档。一切只等除掉朱靖。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人,这个天下的宝座是你的

。」

不知道为何,一向自认很无情的朱九,对于这个儿子却只想把一切所拥有的都给予了他。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他爱那女人的证明。

曾经他也是一个众人称羡,以武勇英明著称的皇爷。自从失去了那女子,他就对所有人都死了心,不再对任何人动感情。

兄弟亲情、男女爱情都不再放于心上,失去了那女子,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在那女子毅然离开他的那夜,他就已经心死。从此之后,活着的只是行尸走肉。他憎恨所有人,恨那女子离开他,不再信

任感情,他不再碰任何女人,以虐待人为乐。在他眼里,再也没人可当人。

但是如今,这男子来到他身边,是他的儿子,所爱的人替他生下的证明。忽然之间,他又觉得自己有了雄心壮志,与天争

锋的豪气。

他对侯雪城有种奇怪的感觉,是自己的儿子,又像是那女子的分身。是因为禁忌,是因为当他是替身?是因为当他儿子,

还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人?

不管如何,朱九知道自己愿意为这孩子做尽一切,只要他开心。

侯雪城沉默很久,终于抬起头,黯淡的眼眸毫无焦距地对准朱九。「方才你说,『我怎么也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

「……现下我想说……那么只好让你死了。」他淡淡地除下了自己手上雪白的手套。

「其实你待我算是不错,虽然之前对我百般侮辱,不过对我而言,那都不算什么。不过任何人想对朱靖不利,我都不会放

过,只好……」他的双手忽然泛白,那抬起的双眼现出隐约的青光。

朱九大骇,退了一步,「你……」

侯雪城射出青光的眼眸望向他。「你过来。」

朱九如何敢过去,他向后退着,就要向外逃出。侯雪城双掌向下一拍,身形平飞而出,竟然以手扣住了朱九的肩头。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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