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挽风归+番外——广寒宫中月
广寒宫中月  发于:201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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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走了,木听雨当然也不会留在这里,身形一纵,也追了出去。

狐狸王道:“药下好了没有?”

那人呼呼喘着气,说道:“下好了。”

“现下怎么办?”兰花夫人站了起来。

狐狸王眼睛微眯:“既然这样,难免恶战一场,不过原本就要如此,只是提前了些,各位一会儿小心行事。”

兰花夫人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各位今日之恩德,小女子永记不忘,日后若有能帮忙之处,不用讳言。”

不少人站了起来,大声道:“夫人不必客气,这种奸恶之徒,人人当见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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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木崖顶,一场混战,倒地无数。

狐狸王在挥剑,与他对战之人眉目清秀,长发随意束着,却是回复了原本面目的木听雨,手执乌藤鞭,任意翻飞,与狐狸

王竟是不相上下。

兰花夫人也在与人激战,那人三十几岁,用的是把长剑,舞得天花乱坠,将兰花夫人团团围住,却又丝毫不伤其身。兰花

夫人招招刺向那人要害,那人却浑不在意,脸上居然还带了些笑意,兰花夫人看在眼里,愈发的恼怒,手中的刀挥得愈发

得急。

久战不下,那人忽然用剑一挡,言道:“夫人,还没打够么?”

兰花夫人道:“哼——”

那人又道:“这么多年,我找得好苦,你的气还没消完么?”

兰花夫人狠狠又是一刀刺去,“胡说什么!”

那人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双指一合,便捏住了兰花夫人的刀背,“小眉,再打我可真要动手了。”

兰花夫人推刀,根本推不动,扯也扯不回,索性连刀也不要了,伸手就往怀里摸。只是有人比她出手更快,对战那人双手

一伸便将兰花夫人抱得动弹不得。

兰花夫人抬脚往前踢,却被躲开,恼怒之下头一低,用力撞过去,没想到那人的胸膛比她的头还硬,被撞的没事,她这撞

人的却是头皮发麻,“你……你……”

“兰花夫人莫怕,我来救你!”有人见状飘了过来,居然是裘嬷嬷,不过此时却是男装。可惜还没到那人跟前,就被另外

的人横冲拦下。

裘嬷嬷气喘得更加的急,“居然是你!”然后似乎连兰花夫人也忘了,掌风直接朝那人挥去,“你这个混蛋,看我怎么教

训你!”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晚上闯飘香院的人。

再说那边,那人双手紧抱着兰花夫人,盯着裘嬷嬷,却问兰花夫人:“这个是谁?”

兰花夫人用力挣扎:“我怎么知道?你放手!”

那人似乎是在没办法了,低低叫了一声:“小眉——”

兰花夫人一怔,哼了一声别过脸。

“你走了这么多年,我也想了许多,当年我对不起你。”

“哼——”

宫啸寒和木清也已回复本貌,自然是帮着天木崖,那些人又如何是这二人的对手,没过多久,基本上上山的都躺下不动了

宫啸寒看看尚对战中的木听雨和狐狸王,再看看那抱着兰花夫人的兄长宫什遗,默默叹了口气。

“你大哥和你大嫂应该没事了吧?”木清似乎也闲下,凑过来问道。

宫啸寒回过头来,“他当年把大嫂气走,也该吃吃苦头。不过说到底,还不是你惹的祸!”

木清居然有些尴尬,“不准再提当年的事!”

宫啸寒道:“好。”

木清道:“他自己找到老婆就好了,干嘛还要你带这么多人上山,这下怎么收场?”

宫啸寒道:“大哥半年前偶得奇门阵法一册,却是要众多武功内力都不错的人一起练才可,天木崖上资质出众的为数不多

,而一般人一听天木崖的名号,要么不敢要么不屑,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当然要利用一下。”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倒是瞒了不少。”

宫啸寒道:“时间太急,很多事情来不及讲,现在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木清摸摸下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片,摇了摇头居然叹了口气,“唉,老子都有点儿可怜他们了,要在这寒风呼啸的山

峰上躺这么久。不过那狐狸王怎么办?被如此戏弄一番,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呃——这个——”难得宫啸寒也有回答不出的时候。

狐狸王,当然郁闷。

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日已西沉。

不过却不知道宫什遗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最终说动了狐狸王,一人一壶酒,饮个痛快。

***

接下来的几天,那些山洞里失踪的人也回来了,躺在地上的自然也都清醒过来,当然全被告知了真相,也算如愿,很多人

留下来一起练习那奇门阵法。

木清和宫啸寒与宫什遗、大嫂柳之眉(也就是兰花夫人)好久不见,自然也有很多事情要说。

而最闲的莫过于木听雨,一来他对奇门阵法不感兴趣,二来木清他们谈的事情也插不上话,百无廖籁之际,索性独自跑到

后山,游玩一番。山景怡人,与不咸山虽是完全不同的风貌,却也赏心悦目。

只是如此又待了一日,木听雨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回到房间,也是走来走去,不对劲之极,却也想不通是为了何事。然后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周成岫,这一想之下居然心情好了不少,于是愈发不想在这山上停留片刻,信手留了纸条,便偷溜下山

,去寻周成岫。

百草林似乎有些不大一样,木听雨一进铺子便觉得不对劲,正思量着,掌柜已经奔了过来,眼睛居然红红的,声音也有些

嘶哑:“木公子,你可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我家老爷他……他被人绑走了!”

“什么?”木听雨登时怔住,一手就揪住了掌柜的领口。

“你……你让人送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来了几个蒙面的,叽哩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们打不过,然……然后……老爷就

被带走了,有个人好像会些汉话,说……”

“说什么?”

“说……说要找人,就去云……”掌柜的偏着头似乎在仔细回想。

“云中?”

“对!”

那掌柜似乎还有话要说,木听雨却不再听了,掌柜的但觉领口一松,眼前一花,木听雨已纵身丈外,“如果木清他们回来

,就说我去云中救人了。”几个起落瞬间不见。

无责任番外二:当欢且欢之捉鱼

溪边柳青青,微风拂面,遍眼春光春景,怡情怡然。

枕在周成岫腿上的木听雨半眯着眼睛,不知是朦胧欲睡,还是大梦初醒,轻轻呼着气。周成岫背倚垂柳,手捧账册,一页

页信手翻来,看得专注。

又过了片刻,木听雨伸了个懒腰,一下子坐起来,往周成岫身上一靠,醒了半天神,才终于站起身,“喂,你说去捉些鱼

来吃怎么样?”

“好!”周成岫放下账册,也站起来。

“那你去捉来给我吃!”木听雨伸伸胳膊,又是个惬意的大懒腰。

“好!”周成岫倒是没有一丝犹豫,开始卷裤脚袖边。

溪水并不深,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水太清也不是好事,瞧来瞧去都是些小豆芽鱼,飘忽不定不易捉不算,即便是捉到了也不够塞牙缝的,周成岫低着头,站

在那里,只能慢慢等着机会,一心一意捉大鱼。

时间悠悠,顺水而逝。

“瞧,第一条就这么大,不容易——”周成岫终于松了口气,起身笑笑地一扬手里的东西,朝着溪边大声道,只是还没说

完就有些呆住了,一不露神,那滑溜溜的大鱼甩了甩尾巴,扭动了几下便从手中滑脱了出来,扑通一声重新回到溪里,转

眼游走。

溪畔薄沙上,木听雨正侧躺着看向这边。

白白日光下,瞧得分外清楚。木听雨不知何时脱去了外衫,覆在身上,光光的胳膊和滑滑的腿全都露在外面,半个胸膛在

随意披散的长发遮掩下半隐半现,那衣衫下面,竟似乎是……

周成岫哪里见过这般光景,明知周遭无人,俊脸却仍是慢慢爬上些红意,过了好半天才忙低下头,呼了几口气,继续捉鱼

捉鱼一要定力、二要稳。周成岫此刻却是心有些浮气有些躁,头脑仍有些呆木,如何捉得住,白白让几条大鱼悠然躲过,

却也无可奈何,等他终于捉住两条时,也不知过了多久。

不过这次周成岫没有再冲着溪边大喊,而是慢慢拿了鱼往岸上走,准备将鱼包好放在离溪水较远的地方,然后再去捉一些

来,毕竟两条如何够吃。

只是,木听雨却在朝他说话了,“你过来!”木听雨招招手。

周成岫顿了一下,随手将鱼放在地上,连鱼稍稍挣脱出来都没察觉,只是低着头慢慢走过去。

待他到得跟前,木听雨轻轻掀起衣衫一角,笑了笑道:“进来吧!”

周成岫呆了一下,木听雨的脚伸出了些,踢踢周成岫。

“哦。”周成岫低头应声,降下身形,在木听雨身侧坐了下来。

木听雨瞧着周成岫,皱皱眉头,“磨蹭什么呢?”说着一扯周成岫的外衣,扔到一边。

周成岫终于看向了木听雨,抿抿嘴唇,然后单手撑地,另一手慢慢放在木听雨腿上,缓缓低下头,吻了上去。木听雨的胳

膊伸了出来,环在周成岫脖颈后,抓得紧紧的。

一吻春意盎然,二吻忘乎所以,再来一次天昏地暗。

薄薄春衫下,周成岫伏在木听雨身上,一路亲下来,嘴里已经含着那里,慢慢动着。木听雨隔着衣衫,手搭在周成岫肩上

,眼睛眯着,轻轻喘着气,双腿被周成岫压着,抬也抬不起,只是绷紧再绷紧,连脚指头都一颗颗伸直了。

周成岫的手指伸了进去,嘴唇和手配合得很好,木听雨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

周成岫抬起身,抵着木听雨那里,慢慢进入。

木听雨的手指尖泛白,用力地抓着周成岫的后背。

周成岫双手撑在木听雨身侧,一起一伏,动作越来越激烈,喘息得一样厉害。

呼吸混杂,神思也不知飘向何处,只有连在一起的那处敏感得动人,不分你我。

“呵——”两人似乎同时呼出声来。

……

情事稍复。

木听雨摸着周成岫的胸膛,慢慢上下滑动着,精神似乎好得很。

“我现在才觉得,其实你一点都不老实,却装得一本正经。”木听雨道。

“……”周成岫躺在木听雨身侧,还在喘气中。

木听雨瞧着周成岫半晌,忽然上去狠狠咬了一口,周成岫闷哼一声。

“不过我喜欢。”木听雨瞧着说不出话的周成岫,笑得肆意畅快。

溪水潺潺,木听雨的笑声伴着清风远远飘散,而那两条不幸被捉的鱼儿,也趁着这二人嘻闹之际,几个跃身翻滚,居然连

磨带蹭离小溪越来越近,噢,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就让这两人再闹得久一些吧!直到回归溪水之前的那一刻,大鱼还都

是这么虔诚祈祷的。

——无责任番外二《当欢且欢之捉鱼》完

[卷三:木成舟](最终卷)

第44章:

周成岫是被车轮滚动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睛,四处却是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原来已经到了晚上。他脑子的印象还停

留在木听雨帮他涂药的阶段,可是现在,似乎竟是在马车上,这是要去哪里?周成岫无论怎么想,都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动了动想翻身坐起,却发现四肢无力。

“木听雨?”幸好声音还可以发出来。只是周成岫叫了几声,却根本没人应他。除了车轮滚动、马蹄奔跑以及赶车人不断

挥鞭之外,再无半点声音。

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今天下午应该去天木崖,莫非是因为他睡着了,所以特意安排了马车?只是这浑身无力是怎么回事

?周成岫心里有些急:“木听雨!”

前面车帘一挑,有人心情语气似乎都不佳。

“%—&@——”那人叽哩咕噜几句,周成岫被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居然是嫌他太吵了。只是说得不是中原语言

,却有些像是鲜卑话,周成岫因做药材生意经常到各地采买之故懂得不少方言,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听到。

鲜卑?难道说……竟被木听雨不幸言中,他毫无知觉被人偷偷绑出来了。只是怎么会惹到了鲜卑一族?周成岫瞧着想自己

走来的黑影,“你们……是什么人?”急切之下,用的依旧是最熟悉的中原语言。

那人却不答话,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其他原因,只见他慢慢行来,到得周成岫跟前方才停下,从怀中取出个什么东西,

然后手一伸,朝周成岫的面上一捂。周成岫只觉一阵暗香从鼻息传过来,用的居然是迷香。

周成岫连忙摒住气息,别的不行,这迷香、迷药什么的对付起来尚可。那人显然不知道周成岫能够逃过迷香,捂了一阵,

觉得手下之人不再动弹了之后,便又收好布巾,踢了踢周成岫,看周成岫一点反应都没有,才转身出去。

车行得很急,时不时颠簸一下,周成岫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那人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才稍稍放松,不过却也只是小心翼翼

地慢慢呼吸,丝毫不敢用力呼气,因此过了好久才平复过来。黑暗里待得久了,眼睛也适应了起来,渐渐能看清周遭的物

事。车厢并不宽阔,最多只能坐得下两三人,此刻被他这一横躺,便再坐不下多余的人。

这些人,到底要带他去哪里?木听雨又在何处?

周成岫躺在车厢里,胡思乱想,外面却忽然有人说起话来。

“真是晦气,居然没有半分征兆便下雪!”

“是啊,还真是冷。”另一个人答道。

“那小子倒是好命得很,可以躲在里面。”先开口的那个又道。

“这也没办法,三弟,檀王要的人,还得问这小子,先忍忍。”第二人道。

“二哥,你觉得这小子真的认识那人么?武功也太差了些,内力根本就没有,那人怎么会跟这种人识得?”那个被称作三

弟的人说道。

“嘘——不要说太多。”二哥道。

“你倒是万分的谨慎,不过放心,这小子根本听不懂咱们的话。”三弟又道。

“那也得小心为上。”二哥笑哼了两声,说道:“不过这小子便是不认识那人,也定会有些渊源。那招‘风折柳’你也瞧

得清楚,这世上除了那人,还有谁会此等功夫,你也看到了,那一脚可是结结实实踢到了狐狸王。单凭这点,我们捉来这

小子就没错。”

周成岫开始时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檀王?那人?什么风折柳?

只听那三弟又道:“不过听宇文说,那次他们在不咸山碰到的少年,却是武功盖世,似乎更像是那人的传人,可惜当时地

动山摇,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后来去了哪里。檀王让咱们来着武林大会试运气,看来是运气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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