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松松坐在床上,脑袋上带了一对闪着光的红色恶魔角,手臂上从背部一直延伸到手指那覆盖着他蜷起的身体的是一对巨大的薄纱质地的透明黑色蝙蝠翅膀,若隐若现的脚环上是一条银色的链条。
我大力抹了把鼻子,在找链条另一端的过程里,注意到我的松松身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晃动,黑色的,很细很长,末端还是一个长了很多刺的闪光的小球,于是,这是吸血鬼的尾巴吗?
我的松松缓缓抬起头,还化了黑色带银色闪粉的眼影和描看黑色的眼线,嘴唇微微开启,鲜红欲滴,这次是真的像是饱涨地要滴出水来而不是口水。那细长白皙的脖子上,一个银色的铁圈,连着链条另一端。
我再次猛擦了两把鼻子,果然食指背上红红一条。脚步却不可控制的往床沿,往我的松松那里移动。这真的不是我的主观意向,一定是因为那香薰,那烛光,那穿着透明蝙蝠情趣装的我的性感的宝贝松松。
内心在召唤,我来到吸血鬼身边,伸出手扣住他尖巧的小巴,把他的脸抬得更高,手臂随着直起的后背缓缓展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和那两颗鲜红的乳珠,再往下,有些暗还看不大清楚,但是我的松松你真有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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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诺波黑猩猩,日本猕猴,美国野牛,瓶鼻海豚,长颈鹿,非洲羚羊,黑天鹅,海象,灰鲸,秘鲁岩鸟。好吧,我可不是又看了动物世界的什么TOP10排行榜,这是美国一科学网站评选出的十大同性恋动物。
资料记载,近500种动物存在同性恋行为,而且此种性癖好是动物与生俱来的。觉得很惊讶吧?不过如果你还知道我们的地球上大约有150万种动物的话,那么大概张大的嘴巴就要闭上了。
我不是特意很煞风景地和你念叨数字,我只是想在人生很至关重要的关头可以找回那么一咪咪的理智,所以你可以无视我突然对数字的迷恋,或者突然对自己超强记忆的显摆,我真都不是故意躺在床上止鼻血的。
我的松松趴在我的身边,张开他透明的蝙蝠翅膀撑在我的肩膀两侧,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啊转地盯着我的鼻子看,红色的小舌头探出来舔舔自己的上唇,然后眼睛一眯,对着我很幸福地露出了那两颗尖牙。
呜呼哀哉,本来还以为好事将近,结果鼻子不争气,只能躺在床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不是我不想把我的松松压倒,实在是我不想在鼻血止住之前再让它流出来,我的松松那透透的蕾丝小裤裤……深呼吸!
吸气,呼气,唔……人中的地方,暖暖湿湿的小舌尖磨着,舔食着残留在外的血迹,那小舌头在鼻孔周围搅着,让我无比不爽和郁闷,一个翻身,把我的松松压在身下,用唇吸住了那条还占着血腥的舌头。
我的松松啊,你知道人的七窍是通的吗?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但是,请你不要把你的舌头探到我的小舌上面去舔血,不然我就不把鼻血吞进肚子了哦,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一个很好的催吐的方法吗?
猛地一抬头,一手支撑着,另一手抹了把鼻子,还好,没再流血,撑回到松松肩膀的右侧,我很仔细地借着床头的烛光打量着这个虽然打扮地很那什么但是还是很懵懂的笨蛋吸血鬼,那艳艳的唇明显有些肿了。
轻叹口气,非常不浪漫没气氛地爬起身,吹灭了卧室里所有的蜡烛,然后打开了床头的两盏灯。我的松松啊,尽管你营造的气氛很好,但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为了我们要生活很久的小屋的安全,还是开灯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所以电费是半折的。你一定觉得这样的时刻我还在想如此俗气的问题实在很对不起我身下这个性感的小东西,但是呢,如果我不努力让我的大脑神游神游,我不确定不会再流鼻血。
所以,我要把可能影响到我和我的松松这个夜晚的所有障碍都清除干净。再次俯身吻住我的松松那两片很丰腴的嘴唇,手小心地握住我的松松纤细的腰身,然后大胆地滑了下去,真的是一根带子唉。
我的松松嗯啊了一下,还扭了扭,那层比蜻蜓翅膀还要薄的蕾丝小裤裤根本就包裹不住什么,我早就告诉过我的松松,以他的尺寸穿那么紧的裤裤是不宜身体健康的,为了你的将来,我们把它脱了吧。
“航航,航航。”我的松松在我拉扯那条小裤裤的时候终于开口,我停了下,对上他的眼睛嗯了一声。我的松松脸蛋通红,说了句差点又要让我鼻血猛喷的话。“说明书上说这个可以吃,是糖衣做的,草莓味的。”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大脑自动进入搜索阶段,处理器有些老化,花了半分钟才理解我的松松面红耳赤如蚊吟般说出的那句话的意思。我的松松,为什么你觉得我喜欢吃蝙蝠?小花猫,小花豹什么的不是更可爱?
没有说话,低下头啃了啃我的松松的脖子,有股比和我的松松原有味道不同的甜味,这个小东西一定又是往自己的身上抹了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他不怕自己皮肤过敏,难道就不怕我吃坏肚子吗?
舔上我的松松那两颗已经立起来的可爱的小乳珠,听着我的松松嗯嗯呀呀的声音,体内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使怪,用我那不尖但是很用力的牙齿磨了磨,我的松松一下弓起了身,似乎还有抽咽的声音溢出。
抬头对看着我的小东西裂了下嘴角,咯咯空咬了两下牙,然后一个下潜,吻住了隔着一层薄薄糖衣的小松松,果然是草莓味道的,呵呵,怎么不是香蕉味的呢?看来我的松松对红色还是很执着唉。
因为链条的关系,我的松松根本就没有办法平躺,双腿曲着,自然地摆出一个大大的白白的M,我从来不认为这个字母也会有那么美丽和诱人的时刻。链条上挂着几只小小的铃铛,还会放出清脆的声响。
“航航,航航,我不要玩了,我们睡觉觉吧,一点也不舒服。”我的松松伸出手来推我的头,这可是让我超级不爽,什么叫一点也不舒服,我的技术很乱吗?尽管第一次用嘴巴帮他人解决,可我还是很有天赋的人。
我的松松,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安排了今天晚上的一切,但是不好意思,剧本已经被主人我没收,导演我现在要改戏。拉住我的松松的两只爪子按在身体两侧,继续吃那差不多已经入肚的小裤裤。
以前在浴室里,或者床上,也帮我进入青春期的松松解决过,他也帮过我,不过用的都是手,因为你知道如果用别的,我怕我克制不住。人的意志力有限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你自己要清楚认识这点,对吧?
感觉我的小松松在我口腔里变硬跳动,辛苦的舌头偶尔也让痒痒的牙齿来替代一会儿,很自然的,我的松松又开始抑制不住哼哼唧唧,这个过程被我无限放慢,这样欺负松松和那样欺负松松一样的充满乐趣。
“航航,航航,松松……啊……”于是我的松松,这次可不是什么甜甜的味道了,不知道吸血鬼和人类的是不是一样,要不过会儿让我的松松帮我做一次,然后我再亲亲他,这样我就可以做出正确判断了。
于是现在我又遇到一个问题,还是用舌头吗?嗯……用手指吧,尽管我的松松看上去很美味,但是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和同为男性的身体那什么什么,舌头这样高级别的以后再说,能用手指拓开就不错了。
“航航,航航,疼,拿开手。”我的松松很诚实地扭了扭,又要拿他的爪子来推我,于是我一个俯身,就把抗议的小嘴给堵上了,手指摸索着,反正本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看我的松松,他知道……
于是我的松松真的知道我接下里要做什么吗?看着他疼得快要哭了,我也觉得自己很作孽,那么紧,怎么可能捅得进去,同志们果然神勇。每次我在脑袋里想些有的没时,我的松松都有办法比我更有的没。
“航航,航航,我的尾巴端的那个球球是一瓶润滑剂。”又是嗡一声,我抽出进去半截的手指,把我的松松拉了起来,抓住他的肩膀头子可谓恶狠狠地瞪着他,作为家长,我此刻的心情你一定不会懂的。
“航航,航航,你怎么了?第一次失败不是你的错,你一定要问松松为什么是不是?可是松松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要的,因为……因为松松觉得,我开始和以前不一样了,航航,航航,你了解松松吗?”
我的松松的意思是指,作为那个奇怪的吸血鬼种群一份子的我的松松。有句名言说,告诉我你从哪里来,我就可以告诉你你是谁。我和我的松松的这场耗时一夜的字母,与我的松松族人的一个秘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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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试图告诉你,第一次的经历是刻骨而难忘地,尤其当时你是全身心投入的话。我记得我的第一个女孩……啊,不,我并不是想在这样的时刻怀念我的首位女友,而是我刚刚意识到一个很震撼的问题。
那就是我的性福人生也许是从一只母吸血鬼开始,然后跟一只公吸血鬼一起结束,当然,后面那个会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其实也不是非常地久,差不多就那么几十年吧,我说过了,有终点的生命才是有重点的。
而我所谓的重点又是什么呢?比如在想明白那个再未见过的潜在女吸血鬼之前,意识到自己可能也是吸血鬼之前,我意识到自己自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松松会见不到我呢?
那么难道第二天早上,我就会莫名其妙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我的松松就会不记得我然后……找另外一只……打住打住,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现的。我低下头吻吻了我的松松,意识到自己又想偏了。
可是你真的不觉得这样的问题很要紧吗?我是那么爱我的松松,我的松松是那么爱我,我们正打算进一步发展,于是还没开始我就面临要失去我的松松的潜在危险,你真的觉得是我想得太多吗?啊,啊啊!
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曾经和我的松松一样,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属于这个古怪吸血鬼种群,不在乎为什么我不记得那样的事情。好吧,现在这样的气氛我的话有些煞风景,那么就继续你喜欢听的那个部分。
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还在床上,我的松松么,当然还在我的怀里,然后我知道你关心什么,为了让你时不时继续听我唠叨些要紧的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此刻我的一根手指,还在我的松松的身体里。
其实事情本来不会拖那么久,就是我的松松话多,害得我脑袋里一直在打弯,打着打着就绕了一个圈,然后就忘了自己的手在哪里。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我对我的松松是很认真严肃谨慎宠溺地。
“航航,航航,你在想什么?”我的松松搂着我的脖子,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小心地瞅了瞅自己岔开的双腿间我的手,又不安分地扭了扭身体,鼻子和眉头都皱了起来。“要不,我们真的呼呼吧,好不?”
动了动手指,然后试着再进去一根,这个都是那什么里看来的,据说进去三根就可以了,我看看自己撑在床上的手,又低下头看看小航,还有我的松松那个红红的……小菊花?抖,我决定再加一根后再说别的。
“航航,航航,疼,你出来。”我的松松撅着嘴,又不安分地扭了扭想要逃出来。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善心的人,松松这样的宝贝本来三下五除二就能骨头都不吐地吃了,但是他前面说的话,一直让我很放不开。
好吧,我闭了下眼睛,做了两个深呼吸,对我的松松说我要正式开始了,天亮之前绝对不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然后在睡着之前我一定把我们两人铐在一起,哦,不,今天晚上根本就不会有时间睡觉的,哼哼。
一个深吻下去,很不小心地被我的松松的尖牙给扎破了嘴唇,趁着我的松松开心地亮着眼睛吸我的血的时候,恶劣因子鼓励我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很小心的在做拓展,我的松松闷哼了一声,把我的唇含得更紧。
好你个小东西,开始报复了是不?我很艰难地裂了下嘴角,用手指很坏心地去点还不是很润滑的肠壁,早知道大学里就好好学习解剖,这样找那个什么就……哈哈,按对了,反击,把我的松松的上唇咬住。
自从我的松松猛地松开口哼哧开始,我就再也不打算给他享受美味的机会,有没有弄错啊,本主人还在和小菊花艰苦对抗中,这个小东西居然开始美滋滋地进行他的夜宵,不是我小气,是真的会让我泄气唉。
那个小尾巴里藏得量还真是不少,再抹一点过来,要是我的松松真的流血了我会很心疼的。我要给我的松松的第一次留下一个刻骨美好而且会一直一直想再要的经历。因为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要一起过几十年呢。
“航航,航航,松松会流血吗?”我的松松看了眼被我拉到小东西肚脐上的尾巴,上面白白的还粘着润滑剂。“航航,航航,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妈妈说,这是一个仪式,让松松变成真正的人类。”
第四根手指还没找到空隙,我的松松的话又把我的注意力拉走了,什么仪式,什么记得不记得,什么妈妈又说,我说松松,妈妈哪来时间和你说那么多东西,难道难道,还有妈妈鼓励自己儿子和男孩圈圈叉叉的?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一个俯身下去把我的松松的嘴巴封住,然后抽出手,有些赌气地往里冲,什么叫作一鼓作气,就是那么回事情。我的松松的尖叫声被我吞了,扭动趋势被我压制了,就是眼泪吧嗒地怪可怜。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那样,在进入我松松身体的那一刻,通过肠壁的刺激,就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我们交合的地方通过神经传递进入了大脑,就像给打开的电视机通了电,所有的画面飞速闪过,形成了一部电影。
你知道摩擦发电的原理吗?导体切割磁感应线产生电流。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活塞运动就是如此,源源不断的电流输送,使得画面越渐清晰,清晰到我听不出我的松松呜咽声的变化,感觉不到他的血流入我的口中。
我……用我那平整的牙齿,咬破了我的松松左侧那根漂亮的锁骨上的皮肤,血液从小小的破皮口渗出来,被我的双唇内部接纳,就着唾液吞进了肚子。我的松松身上,没有胎记,而我有,就在我锁骨的地方。
米粒状的小小的一个红色,那是牙齿留下的痕迹,就像现在我的松松肩头上那个。我的松松满头大汗,睫毛上也挂着泪水,迷迷糊糊地望着我,淡淡笑着,搂着我更近更深地贴了过来,然后是一阵颤栗。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松松,迷离的眼神,高仰着脖子,凸起的圆滑的喉结滑动着,那两颗尖尖的虎牙扎在有些红肿的下唇里,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本能地,我只是小心地,贪婪地舔食着他们,然后登顶。
“航航,航航。”我的松松松开口,开始大喊我的名字,不动扭动着自己柔软的身体,不断索求着更多的安慰。我托住他的腰身,开始第二轮的撞击,那些画面,没有再出现,因为,我都已经知道了,全部知道了。
带着我的松松一起达到高潮,白浊溅花了我们的肚子。我的松松张开手臂仰躺在床上,嘴角挂着笑容,弯成月牙的慢慢闭合,然后一侧头,沉沉地睡了过去。白皙透亮的身体上,点缀着他最喜欢的红色。
抱着我的松松去清洗,看在它依赖地趴在我怀里毫无戒备的甜美睡颜,忍不住亲吻着他的发梢,眉角,睫毛,鼻尖,然后血迹干涸的樱桃红的唇。而我的锁骨上刚才清晰可见的那点红色,也再不见了踪影。
我们所在的吸血鬼的种群,在很多年之前曾经和人类通婚。他们的后代遭到了人类和吸血鬼的排斥,这个故事并不新鲜,半点不比那个从垃圾桶边捡来的故事要强,可是这也确是我的松松,还有我,的由来。
换下床单,把裹在毯子里干干净净的松松抱上床,搂在怀里,闻着熟悉的松松的味道,像我们之前的很多个夜晚一样入睡,等待着天明的时候,那个热切的吻,那个不一样的早晨。它是来了,却并不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