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时不时喷点气什么的，让全宇宙的人进进出出地参观。”

“你说过了，女武神。”

“我想是的。我真正想说的是：劳埃德，希尔，我很高兴你们选择离开那里。”

“我们也是。”

劳埃德一脸疲惫地躺在椅子上，轻轻地说。

“在你睡觉之前，我想你还有些事没告诉我，劳埃德。”希尔走过来，“关于你的脑子。”

劳埃德思考了一会儿，试图想办法转移这个话题，却在希尔执拗的眼神威逼下撤销了这个念头。他闭上眼睛，干脆地承认

：

“达比没说错，我的确吃了不少同事，当然最后都吐了出来。我没法控制这种欲望，我说过，有时候我吃他们，并不仅仅

是出

于食欲。”

希尔没有说话。劳埃德仔细聆听，连呼吸声都捕捉不到。黑暗中，倦意慢慢席卷了劳埃德，仿佛一只按在他额头上的冰凉

的手，一点点抽离了他的意识。他振作精神，继续说：

“我希望通过手术改善这个状况，不过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想到改用精神刺激法。”

“那是什么？”希尔问。

“你。”

飞船里安静下来，劳埃德的倦意却不翼而飞。他耐心地等着，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希尔都没有说话，但也没

有离开。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再去看其他人。”劳埃德浮起一个微笑，直到现在，只要他闭起眼，第

一次看到希尔时的情景依然会出现在眼前。金色的头发，绿宝石色的尾巴，傲视一切的神情……许久，劳埃德慢慢补上一

句：“我早就说过，希尔，我需要你，我比你想象得更需要你。”

轻轻的抽气声响起，随后是希尔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信吗？”

“你信，希尔。我们都知道你相信我。”

劳埃德睁开眼。希尔就在他面前，定定的站姿傲气十足，直视他的眼神透出不服气的光。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还有你那该死的食欲，在整个银河系四处逃亡？”

“因为我希望你这么做。”

“强盗逻辑。”

希尔骂道。

劳埃德满不在乎地笑起来，灿烂到让人想赏他一拳的地步。希尔惊讶地发现，他并不如记忆中那么讨厌劳埃德的笑容。

如果说多明尼克真的吃掉了他的什么，希尔想，或许就是对劳埃德的怨恨和敌意。

希尔想问问劳埃德，后者却已经躺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摇摇尾巴，轻手轻脚地走到控制台前坐下。屏幕上闪出一行字，要求确定下一个目的地的坐标。希尔回头看了眼微微发

出鼾声的劳埃德，按下了“稍后确认”的按钮。

多明尼克的事，以及下一个目的地的事，还是等劳埃德醒来再问好了。

毕竟，这趟旅程还很漫长。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