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11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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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燕云暮道:“被我抓回去,也许以后还有逃的机会,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杨晴照摇头道:“第一次被抓,也许还有

逃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一试,可是这一次,如果再被抓,我知道你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

燕云暮沉默片刻,才道:“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你又何必要逃?”杨晴照惨淡一笑,道:“是啊,你会护着我,可是代

价呢?你可以护着我,可你自己肯放过我吗?”

燕云暮并不否认,摇头道:“怎么可能?”杨晴照看着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个讥刺的笑容,一字字道:“你回去,让我

走!”

燕云暮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好!”果然返身便走,却在猛然间再度回身,足尖一点,闪电般向杨晴照疾扑过去。

杨晴照苦笑。

果然人人都是在这样,宁愿看着他去死,也不愿就此放过了他。可惜,他也不是说笑的。

他扶着大石站起,脚下一蹬,纵身跃下悬崖。

劲风扑面,越来越烈,他闭上眼睛,不想亲眼看见自己最后的凄惨模样。

然而头顶上方响起了奇怪的风声,一道人影跟在他身后跃下,并且以更快的速度接近了他,终于在他落入一半的时候抓

住了他,随即一甩,将他拥入怀里。

他睁开眼睛,看见燕云暮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他左手长剑插入崖壁,支撑着两人的身体。

燕云暮深深地看着他,道:“我不会再放了你,怎么你还不明白?”

杨晴照默默看着他,没有挣扎,片刻,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这话语太温柔,也许是这怀抱太温暖,也许是……也许什么理由也没有。他知道自己已无力挣脱,也——不想挣

脱。

也许浮华背后的这一十八年的日子,从来都不容易,可是无论再怎么艰难,他都从未想过要轻易放弃。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又有谁能明白他的心境?

很难说清楚他究竟怕不怕死,他却清楚地知道,他贪生。

燕云暮发出了信号。

燕云碧和十罗等人很快就赶来了,又很快用绳索将两人拉了上去。

燕云暮紧紧抱着杨晴照,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燕云碧脸色难看,盯着双目紧闭,不知是昏是醒的杨晴照,正要开口

说话。燕云暮截住道:“回去再说!”

回到营帐时月已下沈,漆黑的天幕渐渐变成一种灰蒙蒙的颜色。燕云暮轻柔地将杨晴照放在地毯上,含笑看着他。

燕云碧冷冷道:“天快亮了,等二殿下醒来,便送去给二殿下发落罢!”

燕云暮没有看他,顾自抚摸着杨晴照冰凉的脸庞,摇了摇头,淡笑道:“没有二殿下!你忘了么?二弟,他现在,是我

的!”

燕云碧眉头紧皱,道:“大哥,他身份不同,二殿下不会答应的,你还是换个人罢。”燕云暮道:“何必要多罗答应?

抓到他的是我,所以,他归我,就这么简单!”燕云暮哼了一声,道:“大哥,方才我可没答应!我说的是,抓回来之

后,交给二殿下处置,至少也要将他斩首示众,以摄敌军!”

燕云暮再度摇头,道:“二弟,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他已经逃脱了一次,而现在,抓到他的是我,怎么处置他,就

是我的事,和你们无关!”

燕云碧又急又气,不甘地叫道:“大哥——”

燕云暮抬头,扬眉,缓缓道:“多罗不会杀他!你知道——他会怎么做,你知道的!”

燕云碧呆了一呆,一时说不出话来。不错,他当然知道!从杨晴照嘴里逼出龙华的情报已是不可能,但多罗也不会白白

杀了他,那么,还能怎么做呢?

燕云暮不再理他,重又低头看着杨晴照,捏了捏他脸颊,道:“来,把眼睛睁开,现在,还不是你休息的时候!”

杨晴照很听话,睫毛颤了颤,眼眸睁开,目光转向一边,小心地不和他相对。

燕云暮低声笑了起来,柔声道:“害怕?”

杨晴照过了好一会,才迟疑着点头。

他难以掩藏的惧意让人心生不忍。燕云暮微笑,这一招,你用得真熟练呢!可是对我,这没有用!

他徐徐道:“别怕,因为,怕也没用!”

话语温柔。

然而杨晴照的眼睛却猛地睁大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燕云暮,有好一会的时间里,脑里都是一片空白。燕云暮没有明说

,也不必明说,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唯其知道,才不敢相信。

燕云暮没有给他回神的时间,直接扯下他底下唯一的长裤,没去理睬他的外衣,握住他双腿用力一分,几乎将他分成一

字型。他伏下身,坚硬的勃起顶住那一点,然后抬头,看向燕云碧,微笑道:“二弟,他……是我的!”

杨晴照急促地喘息,狂乱地挣扎、扭动,歇斯底里地推拒着对方的压迫,脑里完全一片混乱。

不能相信!怎么能相信?苦苦挣扎到现在,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局?!

然后一声清晰的裂帛声响。

所有的动作停止。

剧痛袭来,意识抽离,他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紧闭的眼角泪水滑落,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众目睽睽之下的强暴,摧毁所有,但即使这样,也请让他保留这最后的一丝尊严。

所有人都呆住了。天鹰堡是一个江湖组织,势力庞大,虽然身处龙华、古兰、丹奴三国之间,却自成一国,不受任何相

邻之国的管辖,里面人等行事比之一般江湖人更加放荡不羁,杀人放火的事做得不少,当众强暴这样的事并不是做不出

来。但没有人想得到燕云暮也会做,而被他强暴的人,是那个水晶一样剔透,琉璃一样脆弱的少年。

燕云碧脸色大变,怔了怔,一声厉喝:“全都给我出去!”

十罗和穆杰等人不声不响,立刻带人退出,片刻间营帐里便只剩下了兄弟二人,和一个已接近昏迷的杨晴照。

燕云碧紧紧地握着拳头,瞪着自己的大哥,脸上表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惊愕。燕云暮也看着他,神色平定,甚至淡淡笑

了一笑,缓慢地动了动腰。杨晴照没有出声,抓住地毯的手却立刻攥紧了,根根手指都绷成了青白色。

燕云碧低头看着他,无法忽略那脸上明显的痛苦和绝望,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

燕云暮扬眉道:“二弟,你不出去?”

燕云碧的目光转回他脸上,片刻,狠狠咬牙,猛然扭头,冲了出去。

那个人,是自己的敌人,还是个害过自己的敌人,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该为他的痛苦感到心痛,而如今,他更已是大哥

的人,绝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人了!

燕云暮看着他冲出去,俯下身,轻柔地舔去杨晴照眼角的泪水,微笑,缓缓道:“我说过,要你把我的话——记在心里

!”猛然一记,狠狠撞入!

杨晴照很快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帐里已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仍然赤着下半身,被捆了手脚扔在角落里,甚至没人给他盖件衣物略略遮一下羞。

他将身体紧紧地蜷缩起来,尽量遮挡着布满了可耻印迹的羞处,移动牵动了伤口,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身体内部流了出来

,带着明显的腥膻气。

他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脸转向一侧,死死咬着地毯,拼命堵住自己的声音。杨晴照,你不要哭!杨晴照,你不要

这么软弱!杨晴照,只不过被狗咬了一次罢了!杨晴照,你既生了这样的命,若无力反抗,便只有乖乖接受!杨晴照…

可……若是这么容易说服自己,他又何必苦苦挣扎至今?早早从了狄惊澜便是!

狄惊澜……狄惊澜!你害得我好苦!

是了,狄惊澜会不会派人来救他?

还是会定他个临阵投敌之罪,报入朝中,乘机除去杨家?!

不,不会!无论如何,在找到他回去对质之前,狄惊澜便不算有确实的证据,杨家屹立百年,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又或者,从伏击燕云碧大军一事来看,在自己发出屈服的信号之前,他竟然便肯推出大炮,甚至接受古兰将士的降服,

由此看来,或者狄惊澜对自己并不仅仅只有欲望,而是至少有些许的情意?

这情意,无论他之前有多不屑,多觉得困扰,如今,却几乎已是他仅有的一点凭仗。

再度进来的时候,燕云暮没想过会见到这么平静的杨晴照,只有那青白中带着异样潮红的难看脸色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他不但虚弱不堪,而且还在发烧。他俯身摸了摸杨晴照的额头,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手热烫,一笑,道:“果然发烧了

!”

杨晴照没有理他,甚至没有看他。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杀了自己,但也绝不会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这个人已经看透

了他,不可能再被他迷惑。

既如此,那又何必多看他脸色?爱怎样便怎样罢!

冷漠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燕云暮,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沈声道:“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太够!”

杨晴照终于抬头。当原先的怯弱和躲闪悉数褪去,目光中的不屑和憎恨便明明白白地露了出来,让人想忽略都无从忽略

起。燕云暮,别以为你有多厉害,你若以为这样就能折服我,未免太自以为是,也太看低了我杨晴照!

燕云暮脸上笑容慢慢消失,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呼地将杨晴照翻过来,伸手掰开他的臀瓣,扫视着里面凄惨的模样

,冷冷道:“你想再来一次?”

杨晴照不屑地笑了起来,一字字道:“请便!如果你想就这样杀了我的话!”

下身撕裂得很严重,血肉模糊的一片,甚至已经看不出蜜处的形状,涌出的血在他身下积起了一个小潭,因为燕云暮的

尺寸,更是因为他刺入之前,杨晴照疯狂的挣扎和他太过紧绷的身体。

燕云暮放开了手,他很清楚,杨晴照不是在威胁他,再来一次,他真的会死!如今对他这条命,燕云暮相信绝对是自己

比他本人更看重。

他解开杨晴照手脚上的束缚,将他抱起,起身向营帐外走去。

杨晴照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没有忘记自己如今仍旧赤裸着的下体,而燕云暮显然并不在乎。

但燕云暮在帐门前停下了,低头看着他,无声地等待着什么。

他等来的是一滴一滴,自杨晴照紧握的掌心不断落下的鲜血。他知道那双手现在的惨状,十指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指甲

开裂了好几个,若不是昨夜他晕得早,燕云暮相信那双手现在的情况还会更惨。

燕云暮无声地皱了皱眉,终于不再为难他,解下大氅,将他密密裹住,这才举步出去。

杨晴照没有睁开眼睛,也不想问他要将自己带去何处,直到淙淙水声传来,而燕云暮也停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眼眸

下垂,看向底下那一片温润的绿意。燕云暮抱着他坐了下来,将他一只脚浸入水里。

已经入了秋,尤其地处北方,水温已低,冰凉的感觉立刻让他瑟缩了一下。燕云暮按住,微笑道:“里面的东西,不清

理出来不行,可是你身上的伤口若是浸了水,不免也有些麻烦,上面不远处有个温泉,很暖和,里面的水对你的伤口还

有好处。你是要在这里自己弄,还是要去温泉,让我帮你弄?”

杨晴照恍如未闻,这一次,甚至连目光中的嘲弄之意都省了,挣扎着自他怀里出来,手一撑,滑入水潭。

潭水真的很冷,他哆嗦了一下,感觉到浑身都起了一阵战栗,刺痛自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传来。他不得不靠在岸边,闭

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静等疼痛的缓和,过了好一阵,才吃力地往不远处的一块岩石游去,躲到后面,脱下身上衣

物,深吸了口气,将手探入自己身下,咬牙伸指撑开蜜处,清理里面。

水面渐渐浮上血色,巨大的疼痛挟带着耻辱再度袭来,他闭上眼睛,一声不吭,手指在里面艰难地掏弄。

真是讽刺,他明明是第一次,却对事后的处理了解得清清楚楚!或许是早已有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觉悟?

里面终于只剩下疼痛,没了起先的粘腻感觉,他低低喘息一声,一处处解开无数的伤口上缠着的白布,直到终于完全赤

裸,这才开始上下搓洗自己。燕云暮给他用的药很好,伤口大都已收口止血,但在他无情的搓揉之下,却大都又裂了开

来。

水中血色渐浓。

燕云暮有些坐不住了,却终不肯先开口求和,直到那边看不见的地方,水声渐弱,却在止息之后,传来哗啦一声,随后

再无声息。他霍然站起,纵身一跃而至,大手一捞,将那滑入水中的身躯拥入怀里。

杨晴照已经晕了过去。他所受的伤的确没有他昨夜表现出来的那么重,却也绝非燕云暮所以为的那么轻,而昨夜的强暴

所造成的伤害,显然比他自己努力相信的那样,要深得多。

燕云暮脸色一变,转身飞快地奔回营帐,迅速替他擦干,上药止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醒来的时候满室昏暗,杨晴照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动弹。他很累,累得只想长长久久地睡下去,而如今自己的处境,

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

旁边有人俯身过来,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道:“醒了?吃些东西罢!”说着掀起被子下了榻,很快端过来一碗还温热

的稀粥,一手将杨晴照扶起,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慢慢地将碗凑到他嘴边,用一种甚至称得上温柔的语调

说道:“乖,喝罢!”

杨晴照没有反应。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不是不饿,只是单纯地不愿顺从对方。

燕云暮笑了一笑,道:“烧退了一些了。”杨晴照还是不作声,燕云暮突然这么说的确很奇怪,但他还是不想理睬。燕

云暮也不生气,反正本也没指望着他会有回应,便顾自说道:“烧退了一些,是因为我喂你喝过药了!你那时一直昏迷

着,没法喝药,知不知道我怎么给你喂药的?”

杨晴照没有睁开眼睛,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燕云暮悠悠道:“猜到了?既然你现在不肯喝粥,那么,我还是再来一

次好了!”收回碗,自己喝了一口,凑过来便吻住了他嘴唇。杨晴照猛烈地摇着头,拒绝张开嘴巴,燕云暮毫不犹豫,

放下粥碗,捏开他嘴巴,将嘴里的粥强硬地渡了过去。

第一口粥混着两人的唾液咽下,燕云暮端起碗要喝第二口,杨晴照恨恨道:“慢着!”燕云暮一笑,将碗递过。

用老火精心熬好的粥实在很香,杨晴照又实在饿得很了,喝了几口,胃里舒服不少,连带浑身都觉得暖和起来,便也不

再抗拒,一口一口,将整碗粥都喝光了。

燕云暮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喝完,接过碗来,问道:“还要不要?”杨晴照毫不理睬。燕云暮道:“那睡罢!”放

下碗,脱下靴子上了榻,小心躺在他身边,握住他手掌,尽量不碰到他受伤的指尖,柔声道:“乖,睡罢,明日我们便

该起程回去了!”

杨晴照微微一僵。被带回天鹰堡,他还能有机会么?

燕云暮侧过身来,道:“别打鬼主意!”看着他冰冷的脸庞,叹了口气,道:“傻小子!相信我真的这么难?”

杨晴照久久不语,然而就在燕云暮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无可奈何地准备放弃然后睡觉的时候,他嘶哑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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