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之馥鳞 上——AMO.
AMO.  发于:2011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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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人家好心关心你,不领情算了!”

说着,从床上爬起身,下床欲走。

“关心我?好!我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关心!!!”刚撑起的纤细身躯突然被人猛压在身下。

敖晟冰冷的紫色眼眸中风雪蔓延,隐隐有骇人的寒光渗出。

森寒的气息令夜流津整个身躯一抖,紧接着“刺啦”一声裂帛的声音清脆地响起,窗外吹进的风都因此而中断。

少年骇然地睁大眼睛,发觉自己整个身躯都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十) 逢南馆

“你要干什么?!”夜流津看着眼前敖晟前所未有的怒气,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这个人平时虽然总是对自己面色不善,但却从来不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刚刚撑起的身体,被重新按回床榻上。头磕到床脚,少年被撞得有瞬间的晕眩。

敖晟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单膝撑在卧榻上,轻易就钳制住他所有的挣扎。

“这个是从哪里来的?”紫晶色的眸子,凝在少年颈间的万年血玉上,比往日给人的感觉更冷。

“……”夜流津将脸偏转到另一边,倔强地不肯说话。

“不说话是吗?很好,我希望你一直这样有骨气!”语调中有浓浓的奚落。

“我……”他正想反驳,只见敖晟突然俯身,不等他反应过来,狂乱的吻便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从未被人吻过的少年稍一愣怔,就被顶开了齿冠。异样的感觉令他皱了眉,还没来得及别过头去,察觉到他意图的敖晟

已先他一步,牢牢捏住了他的下巴。

夜流津被夺走了所有的呼吸,又根本推不开对方,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唇。

敖晟吃痛,方才离开了他。将少年禁锢在怀中,他抹了抹唇笑道:“有没有人教过你,在床上拒绝一个男人,是很不明

智的行为?”

他的唇角染血,仿佛嗜血的鬼魅,虽然在笑,却万分冰冷。

“不过,没有人教也好。这样征服起来的快感会加倍……”

凝为暗紫的双眸满是危险的信号,夜流津下意识地向床榻内退了退。“你到底要干什么?!”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

的声音颤得不像话。

“干什么?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敖晟眯了眯眼睛,显得那样不屑,他上下打量少年虽然纤细,线条却十分姣好的身

躯。

一丝不挂被人看尽的羞耻感瞬间占满了夜流津的全身。

闭起眼,少年认定自己这一次已经身陷绝境,他不想看,也不想听……

看不到对方的动作,却突然感到温热的吐息划过耳畔,心脏伴随着一只滑向小腹的手而瞬间收紧。

带着薄茧子的微凉指尖在皮肤上游走,轻而易举换来了少年的战栗。他克制不住溢出的惊喘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呵呵!不亏是未经人事,你的身体竟然这样敏感……”耳边响起敖晟轻蔑地调笑。

身体的感觉已经和意识割离开了,充满矛盾的羞耻感促使夜流津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怎么?很想要对不对?”敖晟邪笑着解开自己的衣袍扔到床下,一双大手开始在少年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带上游移。

见他微蹙起的眉头,喘息得越来越厉害,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探手抓住青涩勃发的源泉,“你想我碰你这里?…

…”随后又将手向后探去,“……还是这里?”

夜流津被他娴熟的抚摩逼得双眸里起了氤氲的水雾,遵循身体的本能仰起头,像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呼吸。

起伏不定的胸膛,吸引身上的人低下头去吻,清浅魅惑的吻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落下一片片嫣红的吻痕。

“唔……嗯……”难耐此番折磨,少年仰起头发出脆弱的呻吟。

敖晟细碎的亲吻从胸前,锁骨,颈间一路攀援回少年柔润的唇上,将他所有的呻吟吞入口中。渐渐的,从一开始的掠夺

,辗转成和风细雨般温柔。

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转变,夜流津睁开迷蒙的双眼,正对上那双紫晶色眼眸中写满的怜惜。 微微一怔,他还没来得分析这

种怜惜的来源,一方沾满暗香的绢帕轻轻覆上他黑银一色的双眸。

那绢帕触感柔软,似乎曾在许久以前为他拭去过眼角流下的泪水,带着沉淀在记忆深处的某种熟悉的暗示。

身体还在热烘烘地接受着诱惑,思绪却早已飘飞到很远的地方……

夜流津整个人都沉溺在那种芬芳的神韵中,敖晟的唇又落了下来。隔着一层凉滑的绢纱,彼此炽热的吐息却感受得愈加

分明……

一吻结束,却听到敖晟在他耳边缱绻轻唤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慕渊……”

这个名字虽然熟悉,却不属于他!

绢帕下迷茫的目光瞬间恢复了清明,他奋力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扯掉脸上的绢帕。

“你看清楚!我不是慕渊!!!”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吼出这一句,泪水终于忍不住汩汩夺眶而出。

为什么会哭?

究竟是敖晟对慕渊的思念感染了他?还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在对自己做着那样的事时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他并不认为自己对敖晟存在着超乎寻常的感情,所以,还是因为前者吧……

被他这一吼,敖晟也恢复了清醒。他咬牙看着身上满身暧昧痕迹的少年,同样疑惑着自己刚刚的失神。怎么会就将他当

做了慕渊?

想到这里,他含了万年冰霜的眼神凌厉地罩住床榻上的夜流津,半晌,阴郁地一笑。

轻轻扬手,宽袍的袖口处就袅袅升起了寒雾。片刻之后,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千年玄冰凝结而成的冰锥。

玄冰散发出的寒气让床榻上赤裸的夜流津全身一抖,想逃,却力不从心。

“准备好让本殿下调教你了吗?!”敖晟桀骜地扬了扬下巴,随即探手将床上惊魂未定的少年整个翻转过来。

惊呼声还未出口,夜流津就感到身后一紧,极度的冰冷瞬间席卷全身!少年闭起眼紧紧抓住质料滑顺的床单,心也跌落

进万年冰窟!他只觉得那冰锥仿佛要刺穿自己的身体,终于耐不住痛呼出声,抓紧床单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开始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这样的折磨。

脚踝却被敖晟拉住,他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将他拖拽回原处。身体几乎冻结成冰,再一次次被打碎。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他倔强坚韧的性格再一次彰显,努力调整几次呼吸,他嘶哑着嗓音吼,“敖晟,你是畜生!总有一

天你会后悔今日这样折辱了我!!!”

“哼,是吗?”身后的男人再一次用力将冰锥推送进他的体内,然后用那只刚刚拿过冰锥的手托起他尖削的下巴。

他用了那样大的力,几乎要将少年的颌骨捏碎。那只冰冷的手上染满鲜血,就像来自幽冥的鬼手。

“我倒想要看看,有一天你会让我怎样后悔!!!”

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幕中,有乌云铺天盖地地铺陈下来。

闪电,释放出刺眼的蓝光,划破了黑沉沉的天空,呼应着室内的一场暴风雨。

夜流津涣散的眼神,看着敖晟瞬间被照亮的面目——耀眼的红发,似乎是引燃梦境中大火的火种。

脑中嘈杂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一片血红……

一道炫目的红光乍现,他将头向后一偏,再一次沉入混沌中。

……

有什么东西滴在头上,像雨,却比雨的触感更为冰凉。

漫长的昏睡,似乎把他带到了某个无可名状的地方。

少年艰涩地撑开眼皮,只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的光线有限,大约是晚上。

游走在身上的疼痛,逼得灵魂在身体里无处藏身,如此虚弱的身体,只怕连灵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他才看不清眼前

的一切。

收回自己的目光,才发现之前闪烁着富贵之气的绸缎幔帐已经褪却了所有华彩,变成一片黯然的青纱。

“美人,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是池辺。

勉强自己抬起手去摸摸它柔软的毛以示安慰,不料手伸出去,却摸到了一张沾满泪痕的脸。

一瞬的惊怔,终于唤醒了游离中的意识,夜流津侧过脸,赫然发现床边伏着一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陌生少年。

他的皮肤呈现出闪着微光的小麦色,一头银色长发下闪着一双湛蓝的大眼睛,倒是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美人——呜呜~”他看到夜流津阖动的羽睫,确定他已经清醒,于是立时扑在他身上,呜咽起来。

听着熟悉的声音,少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住身上的痛,轻笑出声。“池辺,你变漂亮了啊……”

没有意料中的得意洋洋,银发少年只是一个劲在他颈窝蹭来蹭去,“美人,那个房间被那红头发的家伙下了很重的结节

,我进不去,担心死了啦……”

那种被逼迫被压制的痛苦再一次袭上心头,像一把业火,将羞耻心都全部焚尽,所有的情绪都被诡异的红蓝交错的颜色

吞没。

空乏中还是笑了出来,抚摸着触感略有微妙变化的银色长发,“没事了,池辺,都过去了……”

“真的吗?你真的没事?”搂着他的脖子,化身人形的池辺略从他身上移开一点,还是改不了动物的做派。

“池辺,我看你化身人形之后,最方便的就是可以随便占你主人的便宜!”

轻浅的语声响起,夹带着揶揄促狭,却也温暖明媚。

一位优雅的公子倚立在门边,白衣随着迈开的脚步,散发出清冽的暗香。

跳跃的烛火,将他白皙的肌肤照得有点透明,细秀着繁复暗纹的白衣领口,摇曳着微妙的阴影。

那华美的白色衣袍越来越近,微微一顿,在床边停下。夜流津的心脏也随之一顿。

黑银异色的双眸睁大到极致,却说不出话来。

只是因为太过震惊,并不是有意要用如此贫乏空白的表情来迎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两人面对面静默良久,只有呼吸在空气中交缠。不知过了多久,白衣人才微微一笑。

“怎么,才近一年没见,就认不出我了?”

夜流津“啊”了一声,结巴了了好半天,才叫出,“慕……慕渊哥……?”

纤长的手指盈满熟悉的暗香,与从前一样伸过来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傻弟弟,才一年的功夫不在你身边,怎么就搞得

自己这样狼狈?”

少年如梦初醒,方才有一种惊雷灌顶之感,忘记了身上的疼,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慕渊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的池辺却嘻嘻一笑,“美人,你真是偏心,我化身人形,也没见你这样惊讶。”

“……”慕渊不说话,望着床上的主仆二人,仍是笑眯眯的。

夜流津如坠五里雾里。想来是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期间,发生了许多事。

自己怎么脱离了敖晟的掌控;池辺怎么会化身人形;以及死而复生的慕渊怎么像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出现在自己眼前?如

此种种,全部不得要领。他刚想仔细问问详情,门外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一个小厮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从门外传来——

“慕渊公子,客人来了。”

(十一) 百惑生

慕渊听到“客人”二字,略略皱了眉。

“我不是跟银妈打过招呼了吗?我今晚不见任何人。”

隔着一道门,小厮的声音听来更有些嗫喏,“可是,这客人惹不起,所以妈妈遣我来请公子。”

“罢了,你去回银妈一声,说我这就过去。”慕渊的眉蹙得更深一点,声音却平静如水。

门外的小厮应声离去,他才回过头来向夜流津一笑。

“小津,一会我差人把药送过来,你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说完也不待少年回答,又转向池辺叮咛道:“好好照顾你家主人。”

“慕渊美人……”化身少年的池辺赤着脚窜下地,将头凑近他颈窝蹭,“我会听话,你给我什么奖励?”

抬手在他头上轻敲了一记,慕渊笑嗔道:“你如今有了主人,就别整天向我身上粘了,当心我叫小津狠狠揍你。”

他推开池辺,将目光调回床上还有些愣怔的少年脸上,深深望了对方一眼,不发一语地开门走了出去。

目送他出门,池辺重新关好了门,又凑回夜流津身边。看着他呆滞的眼神,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美人,你怎么了?还

有哪里不舒服?”

少年不说话,只是望着门缓缓摇头。

“那你肚子饿不饿?慕渊美人刚才送来了很好吃的点心。”池辺自顾自询问着,起身要去端桌上的茶盘。

“池辺!——”少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哎呀呀,轻点……”池辺被拉得一个踉跄坐回床上,无比心疼地抖着衣袖,“你别拉坏了慕渊美人送我的衣服……”

夜流津放开他的袖口,转而拉住他的手,“池辺,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目视着檀木门,他眼神僵直着,磕磕绊绊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慕渊哥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一样?”池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眨眨眼,“还是跟以前一样啊。那么美,那么温柔。”

“不对……”夜流津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秀美的异色双目中刚才初见慕渊的兴奋神采,似乎在慢慢消失,“他与从前不

一样了……不会错的……”

“美人,你是不是身体虚弱,所以太敏感了一点啊?”池辺不以为意,笑着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不会,我能感觉出来……”少年的声音低低的,透着疑虑。

池辺叹了一口气,“那你到跟我说说,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夜流津偏着头费力思索了好一阵子,终是说不什么。异样的感觉指向悬浮在空气中的微尘,很难归拢成一个具体的形态

半晌,他似乎是被自己折腾累了,连声音里都透出倦怠,“算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

“好了,美人,我就说你是太累了,所以有点疑神疑鬼。”池辺看着他,湛蓝的双眼中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

好了,你睡一下吧。有什么话,明天直接问慕渊美人不就好了?”

才说完,他突然仰面感叹,“天啊,原来我也会对美人这么温柔!”

原本被他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弄得有点晕眩的少年,听完了后面这句,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美人,人家守了你一天一夜了,也累了。”池辺毛手毛脚地上了床,往夜流津身边挤。

“离我远一点!”

“不,人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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