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听说过年了有很多人要求你们H呢。
清（笑）：我也听说了。
Q：那请问你有什么感想吗？
清：我也想……（瞟澈一眼）嗯。
澈：你不压着我让我在上面可以。
清：实力决定一切。
澈（扬下巴）：好，比枪法？
清：澈你觉得床上是枪法更实用还是身体技巧更实用？
澈：……
Q：看来攻受很明显了。
澈：怎么讲。
Q：就是，啊，那个……
澈（冰冷地）：嗯？
Q：我什么都没说。
Q：如果H不能得话，脱几件衣服给大家看看不介意吧？
清（扯下衬衫）
澈（斜眼看某清）
清：行么？
Q：你看，台下还嚷嚷着继续脱呢……
清（继续扯掉一件衣服，落落大方的站在台上人人观赏）：嗯。
Q：啊，大家看，多么完美的肌肉线条……没有一点多余的起伏，但是每一个地方都能爆发出很强大的力量。其实看上去一点都不肌肉啊……很柔和的样子。不知道澈少爷的身体是怎么样的？
清（衣服搭肩上）：我脱可以，他不行。
Q：为什么？（痴迷状）
清（微笑，指尖闪过某种光芒）
台下观众A：咦，主持人怎么倒了，我还有问题没问呢呀！
台下观众B：啊，是啊是啊，主角别走啊，澈少，清少！
工作人员：咳咳，由于主持人身体不适，此次直播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支持！……嘿那边的，干吗呢，快拉上幕帘啊！
工作人员：对了，新年了。那个啥，给大家拜个年啊！
台下观众C：拜什么年啊，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H就行了！
工作人员：这个……你得问他们啊。
清（穿好衣服走出来）：你得问一个叫什么逆时的人。
台下观众D：逆时！出来！
逆时（大爷状摇扇子）：哟，有人叫我啊？
台下观众E：H！！！！！！！！！！！
逆时（捂耳朵）：哎呀，别激动嘛。这个不好说，要看心情的。
台下观众F：H！！！！！！！！！！！！！！！！！！！！！！！！！
逆时（后退）：哦，我是说他们两个的心情。
清：我随时有心情。
澈：我在上面。
逆时：……他们还没协调好。所以再说吧。那个，过年啦，给大家拜个年啊。
清（皱眉）：澈，乖……
澈（瞥，扭头）：不干。
清（叹气）：澈……
澈：反正如果我不在上……唔，唔唔！
逆时：干什么呢都，干活啊，谢幕了，谢幕了！
第三十七章
“情报部……查到他们是谁派来的了。”
楚清在说这句话前一刻的眼神还较为玩味，然而，在话音落定之后，玩味的眼神一转眼就变得锐利，仿佛能穿过金戈铁马，犀利的直取主将。
“过程我不关心，我只要结果。”楚澈淡漠的回答。
楚清好像事先知道弟弟要说什么一样，会意而了然的笑了：“嗯，等你这个……学校的事情完了，再说吧。”
楚澈看看他，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哥。”
“嗯？”楚清挑挑眉，把对方腿上的书包拿过来。
“不久前风染接的事先有预谋的暗杀单子，最近天怜和龙火的多次有意无意的冲突，还有最近龙火的军火交易，天怜的目的被龙火查明。……以及游戏里我多次遇见的龙炎——梦中的天空，这个人总是若有若无的透露些消息给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些事情都与着龙火有关，所以他们现在再搞出什么名堂来我也不意外。”
楚清定定的看着他，笑了笑说：“不无道理，但是你这样没有决定证据就把所有矛头都指向龙火是不对的。”
“为什么。”
“如果是有心人有意将你引到一个圈套里呢，让天怜一心防备着龙火而忽略了其他？澈，你是一个领导者，不要因为几个简单的原因就妄自断定……”
“但这次就是龙火，对么。”
“……对，”楚清无奈的点点头，拿对方没有办法。“下次……”
但是楚澈却撇过头去，执拗的说：“我说了，我只要结果。”
“……”楚清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笑意消失不见。他伸出手，强制性的把弟弟的头扭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说：“澈，你就不能……”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有自己的办事原则！”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这两个人固执起来都跟头牛一样几匹马都拉不走。明明都还不大，可是都爱充大人，充成熟。能力再高又能怎么样，憋气了，吵起架来都是小孩子。
“……澈，我不想吵架。”楚清缩回了手，语气紧了起来。“可你不好好思考一下吗？现在出事有我给你担待着，如果我出事，你还能这么直愣愣的往前冲不考虑后果吗？”
“……你是在教训谁。”
他没有说‘哥你在教训谁，’而是直接甩出了这一句不带感情的话。要说两个人都是天怜的首领，原本就是下达命令叫人服从的盛气凌人主。现在一个被批评了，一个好心好意说话而对方却根本不接受！
车里没有开暖气，温度直降。
楚清那只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的越来越紧，他微微低下了头，咬着牙半天，低声说了一个字：“……澈。”
“我没有不计后果。”而那个人还是丝毫不领情的样子，硬邦邦的回话。
感情让人变得盲目，如果说这俩人还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估计就不会说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了。亦或者，只是因为有了那层关系的存在，才会让简单的事变的复杂。
“没有不计后果？”楚清低声笑了一下，沉寂而诱惑的宛若魔鬼。第二次扭把对方的脑袋扭过来，严厉的看着他：“你在和张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对不对？很开心啊，很清闲啊。放松的后果是什么，等哪天被人给射穿了这里！”楚清狠狠的锤了锤他自己的胸口，竟然有些失控的吼起来：“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后果！以前的你会被一个——被一个人给那么简单的推下去！？你到底要我提醒几次才能记住，无论你在哪，无论你在干什么，都要警惕！你到底还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楚清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冷着脸，双手把弟弟死死的按在座位上。说的话，字字清晰，字字沉重！
“那只是——”楚澈一愣，刚想要辩解，话音又被堵了回去！
“那只是不小心？你以前从来不会给自己找理由！”
“……”楚澈身体轻颤一下，愣愣的看着哥哥，眼神里写满了震惊。
对……我从来都不会给自己找理由，无论是什么事情……但是，为什么现在我变得这么——没有警惕心？
我是谁……
我是楚澈，我是天怜的人，我是暗部之首，我……
他抬起头，望了一下车外潞叶中学的校牌，咬着嘴唇，不出声。
楚清松开了手，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话：“你是我弟弟，我才不用笑的那么恶心跟你说场面话，我才会这么跟你发脾气。你给我好好想想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
语毕，他打开车门，长腿迈出了跑车。然后他把楚澈的书包拿出去单垮在肩上，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撑着车门，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警惕下降是不是因为跟那个叫张浩的人在一起呆多了？你要是再出意外，我不会回避采取特殊手段。”
……
跑车内一下安静了下来，良好的隔音让外面的嘈杂一个不漏的全部被挡在外面。楚澈坐在副驾驶上，沉默的低下了头，又慢慢闭上双眼。
外面那人早已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我惹他生气了，哈……
警惕性下降的确实很厉害啊，我以前会被谁那么简单的推下去么？就算是当年在纽约暗街的时候，能伤到我的人也极其的少……
受张浩影响？怎么可能。他算什么，怎么能影响到我？
对……他算什么。
未来的人民警察，我根本就不该跟他在一起的。一个警察，一个地下组织的领导者，根本就是南北两极的距离。
领导者？其实我根本不称职吧……像哥哥那样，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很完美，那才叫领导者。就是阎墨，也做得比我好多了。
楚澈咬着牙甩了甩头，自嘲的笑笑。然后他扯下身上的校服外套，单臂撑起身体，跃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带起一阵动力十足的声音，利落的离开这条充斥着学生气息的街道！
———————————
直到车子开到了郊区，楚澈才回过神来。
这辆跑车里还留着哥的味道，满满的充斥在空间里，环绕在他身边。他有些烦躁的锤了一下车窗，握紧了拳。
想想做些什么呢？自己一个人能干什么……平时都有哥陪我的。
真可笑，堂堂天怜暗部的首领居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连一个陪在身边的人都没有！
楚澈把车停到运河边上，然后跳离了大陆，来到河岸边。双手搭在裤兜上，闷着头往前慢慢的走。时不时的还踢几下路边的石子，好像这样就能发泄心中的不快一样。
他的外套都扔在车上，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黑色单衣。透心的风一吹，单衣便被吹得贴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的身躯单薄。
楚澈走了几步，就停下了。他回过头，看到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三四个人，皱了眉。然后楚澈转过身去，大声喊道：“都别跟着，滚回去！”
随即他再次闷着头快步往前走，远离了那辆帅气的跑车，留下他身后的那些人面面相觑。
保镖A：“……那，那还是是澈少吧……”
保镖B：“废话。”
保镖C：“……不要多话了，回车旁边待命。”
走了好远一段路，楚澈才渐渐减慢了步伐。他缓慢的抬起头，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湛蓝无云的天空，定定的看了好久。
我是谁？你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在干什么？你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都知道。
哥，你好长时间没有跟我发过脾气了。
他又慢慢坐到地上，面前的河早已结了厚厚一层冰，显得一点生机都没有。他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两腿中间，缩成一团。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张浩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平静。我觉得这样其实很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想。
现在仔细想想，我好像真的把自己当做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上学，听课，闹，听他们聊天，放学，一起吃东西，一起玩游戏。
爸曾经说过，人一到安逸的环境就会随着环境变得安逸，自己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习惯’的悲哀。
我就是他说的那样的人吧。
我就是个胆小鬼，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身上，自己跑到另外一个世界生活的特别开心。可是还觉得自己做的理所应当，对你的关心视而不见。
说到底，只是想逃避而已。
……胆小鬼。
“咦……你好像是……哦，哈哈，少年～好巧啊～”
听到这句话的楚澈晃了晃脑袋，然后把头抬起来，漠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又把头埋了下去，闷在双腿间。他声音闷闷的，说：“你怎么在这。”
“哈哈，命运啊～”
唐僧……
楚澈听到那句话又抬起了头，淡淡的对他说：“离开这里。”
唐僧此时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与游戏里给人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游戏里那个玩世不恭的骑士在这里好像是个精通事故的老油条……
“少年，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唐僧也坐到地上，根本不怕灰尘弄脏他的西装似的，“这是我家的地方，要说离开也应该是你离开吧。”
……楚澈沉默了一下，之后单手撑地，利落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哈哈，我跟你说着玩的。”唐僧笑笑，喊着楚澈，“少年，有烦心事吧，坐下来聊聊呗，我给你想想办法呀。”
“……”
楚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自己怎么可能神使鬼差的就又回去坐下了！
然后，楚澈粗略而又模模糊糊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要说一般人肯定听不懂，但唐僧他就真听的明白。
当然，如果是不明白，那他也没在脸上写出来‘不明白’三个字。
“嗨，就这啊。”唐僧伸了个懒腰，看到对方冰冷的脸就立刻又正襟危坐，“哦，我是说，这事情可以解决。”
“我没说不可以解决。”楚澈轻声回答了一下，也许自己只是想找个人说话。
唐僧与楚澈保持着距离，他知道面前这少年就是个刺猬：“当年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也为这种事烦过。”
“我没烦。”
“……好好。”唐僧无奈的笑了一下，头微微上扬，回想着什么似的说：“你呀，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会办事了。说白了就是一根筋。”
楚澈瞥他一眼，不说话。
“你很在乎你兄弟，你们感情很好，从你刚才说的话里我可以听出来。”唐僧温和的笑着，“你知道吗，亲密的人之间发脾气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太在乎。”
楚澈看着他，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明所以。
“想必你兄弟很在乎你吧，也许比在乎自己还要在乎。”唐僧轻声说着这句话，“但你自己没有发觉，对么。”
楚澈沉默着，算是默认。
“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了解，我也不好多说。但是呢，我比你活的时间长，见过的事情也多一些。兄弟你在乎，朋友你也在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应该还没交到朋友吧——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查你……我真的没查你！哎，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那么爱动手呢。”
“你知道，人情世故见多了，就更容易看透一些东西。比如刚见到你吧，我就知道这孩子没什么可以说上话的人，对不？”
“……”楚澈沉默着，纯黑色的眸子不知在望着那片天。
唐僧看他不说话，便往对方身边靠了靠，坐的更近了些：“朋友嘛，是好东西。挺新鲜的对吗？跟朋友在一起没什么好担心的事，很快乐，很轻松，对吧，少年～”
楚澈沉默着埋下了头。
“但……唉，你说的我也听不太明白，但我觉得有句话你一定得听听。这人呐，就是容易忽略对自己最好最亲近的的那些人，而喜欢去寻那些新鲜的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