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匠人+番外——凤禁
凤禁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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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 ,那又怎样!”耶律元瞻看陶瓷抱著胃,想要过去扶他,却被陶瓷躲开。

“我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你女儿的男人,按规矩你该是我的丈人,我该叫你一声岳父大人!”陶瓷忍受著胃痛,瞪著眼

前一脸茫然的耶律元瞻,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耶律元瞻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想不通,那些跟他有什麽关系,他只是想要陶瓷而已

“疯子。”陶瓷觉得这个男人真的缺点什麽,转身就出了门。

“呵呵呵……”看著陶瓷气冲冲的背影,耶律元瞻浅浅的笑了。

既然我选择了你,你就永远不能抛下我……

陶瓷呕著气,黑著脸回到了【云苑】,一进门就看见奴才丫头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前面站著的正是郡主耶律娴。

“郡马……”耶律娴本来是一张愤怒的面孔,在一看见陶瓷时立马就软了下来,丢下手中的皮鞭就扑进了陶瓷的怀里,

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怎麽了?”陶瓷皱眉,不喜欢被人这样贴近著,握著耶律娴的肩膀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看见耶律娴已经红了眼睛,

眼泪在眼眶的直打转。

“我以为你走了……呜呜……”耶律娴说完就又扑进陶瓷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早晨一回来就听见下人们说陶瓷一夜

未归,他以为陶瓷趁著她进宫逃走了,没有多少生气,更多的是难过,此刻看到陶瓷好好站在自己的面前,高兴的眼泪

直流。

“走?我能往哪儿走呢,天下之大,还真没有我陶瓷能容身的地方。”陶瓷想起发生的种种,自嘲的自语著,现在的他

,像极了那漂浮在水面的浮萍……

“郡马,我会一直陪著你的……”耶律娴知道,自己是彻底的爱上这个小小的陶匠了。

在南苑府邸的生活是悠闲的,但也是空虚的,陶瓷每日里什麽事情都不用想,什麽事情都不用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吃了睡睡了吃,他觉得猪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吧,只是,心底的那个缺口不知为何却越来越大,明明是大太阳天,豔阳

高照的,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冷风直往那个缺口里灌,呛得他生疼生疼的。

“郡马、”是耶律娴,耶律娴今晨天未亮就入宫去了,本以为她又是会到晚上才会回来,没想到这麽早就回来了。

“郡主,今日回来很早。”陶瓷起身,强迫自己遵守些所谓的礼数。

“恩,今个儿我不是去找我表姨,我是去了‘工部’。”耶律娴坐到了陶瓷的身边。

“恩、”陶瓷继续闭上了眼睛,这些事情,他都懒得问的。

“你怎麽不问我去做什麽?”耶律娴好像很有兴致。

“郡主请说。”陶瓷不得不睁开眼睛。

“我不是说过,我要把‘制瓷司职’交给你啊,今天我进宫就是去办这件事,从现在起,你就是工部侍郎,而且你不用

听命工部尚书的指派,只用专攻你的‘制瓷’即可!”耶律娴笑盈盈的看著陶瓷,一副等著奖赏的样子。

“郡主……”

“不要拒绝。”耶律娴捂住陶瓷的嘴巴,“这是我为你做的,你一定要接受,我只是不想你太寂寞,我想你大概喜欢‘

制瓷’!”

“……”叹息,陶瓷没有再多说什麽,她说的没错,‘制瓷’真的是自己最後的夥伴了。

於是,陶瓷正式成了辽王朝工部侍郎,不听命於任何人的指派,只攻‘制瓷’一行,耶律娴为了陶瓷,甚至在南苑府邸

专门腾出一间屋子用於陶瓷的‘制瓷’室,很多时候,陶瓷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度过的,他宁愿将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在一

件瓷器上,那样自己不至於觉得心里的缺口越来越大。

又是一天了,抬眼望著窗外的夕阳,陶瓷呼出一口气息,站起身来伸了伸僵硬的腰板。

“郡马爷,郡主叫您赶紧回去呢。”婢女在门口传话。

“知道了,就回去。”陶瓷走去池边洗了洗手上的泥,心想著到底是什麽事情,平常耶律娴都是吃饭时间才会叫自己。

心里有些忐忑,整了整衣物陶瓷回去了【云苑】,然而,刚进入【云苑】的门就感觉不太对劲,太安静了,平常只要耶

律娴在屋子里都是吵吵闹闹的,可是,今个儿怎麽会这麽安静,有些诡异。刚进门就看见耶律娴神色紧张的迎了上来,

挽住了陶瓷的胳膊。

“郡马,你回来了。”

“郡主,这麽急叫我回来有什麽事情吗?”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一个男人的声音插入,替耶律娴回了陶瓷的话。

耶律元瞻!!

陶瓷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猛地回头就看见耶律元瞻近在咫尺的的望著自己,脸上笑容飞起。

“你,你 耶 律 元 瞻!”那天的记忆霎时间全部忆起,陶瓷虽然厌恶,但是骨子里却是害怕,恨恨的一字一顿的叫出

耶律元瞻的名字,这个诡异的男人。

(10)

“ 郡马!”耶律娴一声喝住陶瓷,不是愤怒,确是担心,几乎是胆战心惊,“你怎麽可以直呼父王的名字?”

“我有问你话吗?”谁知,耶律娴话一出口就换来了耶律元瞻的阴冷斥责。

“是。”耶律娴煞白著脸退开了,担忧的看著陶瓷,他不知道陶瓷到底哪里得罪到父王了,今天她刚回来,就看见父王

等在她的屋子里,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是高兴的,以为父王终於记起了她,终於记起他还有她这麽个女儿,可是,当她

笑著叫他父王的时候,那冷漠和厌恶的眼神几乎让她晕阙。

“你不要随便迁怒别人、”陶瓷看著耶律娴受伤的神情,对耶律元瞻更是讨厌,就没见过这种做父亲的。

“陶瓷、”耶律元瞻对陶瓷的冷言冷语也不生气,尽是微笑著靠近了陶瓷的身边,“我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你了。”

“那又怎样!”陶瓷不知道为什麽,和他就是没办法好好说话,看他的表情就叫他起鸡皮疙瘩。

“就是说我很多天没见你了啊、”耶律元瞻身材高大,而陶瓷虽然不是很矮,但是在耶律元瞻面前也只到他的嘴巴,所

以,此刻耶律元瞻就是微弓著腰和他说的话。

“你到底要干嘛啊?”简直无法沟通。

“听说你现在是工部侍郎,专职制瓷?”

“是的。”

“那我决定去民间考察瓷业,你要跟我一起去。”这话不是问句,是绝对的陈述句。

“不去。”这个疯子。

“我又没有问你,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早晨我来接你。”说完,耶律元瞻连耶律娴一眼都没看就转身离开、

“你个疯子,我不去,耶律元瞻——”陶瓷气坏了,和这个人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叫嚣著一直追到门口耶律元瞻都

没有回头,只是大老远的背向他招手,欠扁。

气死了气死了,呼呼……陶瓷负气转身进到屋子,却看见耶律娴还愣怔的站在那里,眼神很是落寞,却也是惊讶。陶瓷

能感觉的到,耶律娴其实是很渴望得到耶律元瞻的重视和关心的,可是,那个疯子不知为何这麽绝情,而且刚才还看到

自己和耶律元瞻状似很熟悉的样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装副被自己的父亲无礼过,不知道耶律娴会是个什麽心情。

“郡,郡主、”陶瓷有些尴尬,但是,这事也解释不清楚。

“郡马,父王……父王很喜欢你。”耶律娴眼睛里满是落寞,确是笑著,“父王从来不来我的【云苑】,这是第一次,

我好高兴,虽然父王不喜欢我,可是,他总算喜欢你,呵呵……你是我挑中的。”

“我不会去的,耶律……我是说大王他是开玩笑的、”鬼才想和他去呢。

“没关系,你去吧,父王喜欢你我就当是父王在喜欢我,你就当是替我给父王尽尽孝道。”耶律娴望了陶瓷一眼,吃吃

的笑了笑。

陶瓷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心拒绝,可是,他实在是不想跟那个疯子出门,跟耶律元瞻讲话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现在

只能希望明天有什麽事情,可是阻止这场荒谬的什麽考察瓷业。

一夜无眠,在临晨十分陶瓷才终於从郁闷中解脱,沈沈的睡了过去……

“陶瓷!陶瓷!”陶瓷刚进入梦乡,就听到一个让他发寒的声音在耳边狂吠。

皱著眉头,陶瓷睁开眼睛,然後就看见了耶律元瞻扬著浅笑的面容近在咫尺,和自己的鼻头只差一指距离,顿时吓得不

轻,一翻身就要逃开,结果因为冲劲太大,竟然从床榻上掉了下来。

“啊哼!”腰都折了,陶瓷痛的在地上直颤抖。

“摔疼了吧、”耶律元瞻弯腰就将陶瓷拾抱了起来。

“你干嘛?放开我,疯子——”陶瓷一看自己竟然被耶律元瞻像抱女人那样给抱了起来,气的脸上红了白白了红,气急

之下,一巴掌就甩在了耶律元瞻的脸上。

啪!!

打完,陶瓷当下就给愣住了,殴打亲王这个罪名可是够他死一百次了,只能愣怔的看著一言不发的耶律元瞻,耶律元瞻

也是定定的看著陶瓷,眼里,脸上都看不出他现在是个什麽心情。陶瓷心里更是发毛了、

“是……是你先无礼的!”陶瓷想要先发制人。

“下手真狠。”

陶瓷傻了,还以为人家要怎麽个大发雷霆了,结果居然就这样似怒还怨的埋怨了一声,加上他那细眼斜翻,陶瓷当下只

觉得耶律元瞻媚态百生,然後就起了一身寒栗。

“你到底想怎样?”声音也硬不起来了。

“没怎样啊,就是想和你一起踏春。”耶律元瞻抱著陶瓷也不放下,就那麽抱著坐在了床榻上。

“现在是夏天,踏什麽春?你不是说是瓷业考察吗?啊?”陶瓷又来气了。

“那就游夏啊,顺便瓷业考察。”

“我不去!”吼!

“我不是在问你,我是来接你的。”说完耶律元瞻朝外面唤了一声,便进来个小丫头,递上了托盘。

“干嘛?”

“给你做得衣服,你穿这个我们出门。”耶律元瞻这才放下陶瓷,拿起衣服抖开来让陶瓷看。

那是一件华丽之极的衣服,是紫金色的,陶瓷看著耶律元瞻拿著那件衣服怎麽就觉得哪里不对。发现了,这件衣服和耶

律元瞻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样,紫金色,那可是只有皇族血统的直系亲王才可以穿著的颜色、

“你想杀我用不著这麽麻烦吧。”陶瓷气呼呼的瞪著此刻笑盈盈的耶律元瞻。

“我不会杀你,也没人敢杀你,这衣服是给你穿的。”

“我不要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不一样,我的比你大号。”

“啊——”沟通太要人命了、

“你赶紧换上,我们马上出发。”耶律元瞻将衣服放进陶瓷的手里。

“我不换。”

“那我帮你换。”没有淫意,一副正经八百。

“出去,我自己来!”陶瓷今天吼的嗓子都开始疼了,迫於无奈,只能一边咒骂著一边换上那件代表著无上身份的衣服

(11)

换了衣服出来的陶瓷,显得亮丽了不少,只是那一张因为怒气的小脸略显粉红,走到树荫下的耶律元瞻背後。

“好了。”没好气。

“好看。”转过身的耶律元瞻盯著陶瓷看了半天,作出评价、

“是啊,多谢岳父大人的赏赐!”陶瓷话语里的嘲讽意味十足。

“呵呵……”耶律元瞻也不生气,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的牵起了陶瓷的手。

身後两个身材高挑的丰神男子迅速的跟了上来,他们是和耶律元瞻从小一起长大的影卫兄弟,无论品貌还是武功都是佼

佼者,就是性格颇有些不同,兄长叫小江,寡言少语性情冷漠,弟弟叫小良,较亲和一些。

这四人搭配著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当真是招摇过市,尤其是前面那一对,穿著统一式样的衣服,而且看那颜色,便知道

乃是亲贵之人。

“天这麽热的,能不能请你放开我的手。”陶瓷脸都绿了,这麽大庭广众的,男人和男人拉著手像什麽话。

“不能,不过,我可以给你撑伞。”耶律元瞻说著就示意让小良去买伞。

“不用了。”又不是女人,打个屁伞。

陶瓷恨恨的,被耶律元瞻牵著的手都要长出痱子了,偏偏甩又甩不掉,本来那麽久没有出到外面,还想著可以呼吸一下

外面的新鲜空气,现在看来,全都没戏。陶瓷完全没有了心思,埋著头只管往前走。

“眼睛瞎了啊?”陶瓷因为不看路直走,结果就将路人狠狠的踩了一脚,刚要道歉,却见此人得理不饶人,口出恶言,

气的脸通红。

“很抱歉。”陶瓷不想理会,说完就要走,却被路人一把扯住,一个趔趄,撞到了耶律元瞻的身上。

“道歉有用啊,你看看我的鞋子,被你踩成什麽样子了,瞎子也没你这麽走路法儿。”

“你……”

“这位小哥,对不起啊,麻烦你跟著我的这位随从去,他会给你所有的赔偿。”陶瓷刚要开口,就被耶律元瞻揽进怀里

,只见耶律元瞻笑的温和,彬彬有礼的说道。

“哼,总算有个说人话的,算你识相!”路人知道有便宜可赚了,嘴巴虽是在叫骂,但是难掩眼中的激动,跟著小良去

了。

“你准备给他赔多少钱?”陶瓷黑著脸,心想著那人明明就是在诈骗。

“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耶律元瞻笑嘻嘻的说道。

“你傻子啊,那人诚心讹诈呢!”陶瓷觉得耶律元瞻简直就是个笨蛋,扭头超前走去,但他没有看到自己转身後耶律元

瞻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阴厉。

耶律元瞻微笑,走快几步上前又牵住了陶瓷的手,陶瓷不悦的甩开,但是耶律元瞻执著的要死,被甩开几次就再牵住几

次,不久以後,陶瓷就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大街上为了牵不牵手而这麽脸红脖子粗绝对会被人当成是傻子。

“今天出来到底什麽事?”陶瓷没好气的问,‘游夏’?哼!他一点都不信。

“游夏。”

“不信。”

“瓷业考察。”

“不信。”

“和你一起。”

“不信。”陶瓷心里卡了一下,想起那日被耶律元瞻袭吻,脸颊上不由的一红,真是奇耻大辱。

“呵呵……”耶律元瞻看著陶瓷笑,“今日有整个大辽的‘瓷王赛’,就是各地瓷家豢养的制瓷高手都会带著自己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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