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匠人+番外——凤禁
凤禁  发于:2011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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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都是灵感,他有时候一天都在制瓷,只为化出他心中的物,但是,最奇怪的是,陶瓷就是没办法制出心里的那件,

总是在成品後发现失了灵魂,於是 ,一次次的打碎,一次次的重塑……

在又一次打碎之後,陶瓷闭了闭酸涩的眼睛,站起身,直了直酸痛的腰板儿,走到了窗前,向看看远处,让眼睛休息休

息……已经是晌午了,今晨一醒来耶律元瞻已经走了,这几日他好像更忙了,他没说,陶瓷也不想问……

扑棱棱!!!

突兀的,一只白鸽扑棱著翅膀飞到了陶瓷窗前的窗棱上,鸽子的脚上系著一个袖珍纸筒,陶瓷心下一惊,怎麽会有信鸽

飞到这里,抬眼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再三思索,陶瓷还是决定取下了纸筒,手有些颤……

【陶,近日可好,不日你我便可再见,想你。】

“烟,居然是烟……”

陶瓷怎麽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傅恒烟的信,他想不明白,傅恒烟为什麽会知道自己寄身在【南院府第】,而且这只信鸽为

什麽会这麽准确的找到自己,再见面?到底是怎样的再见面?陶瓷想起傅恒烟温柔的眼神,温暖的怀抱,嘴角不自觉的

浮起笑容。

今日,耶律元瞻意外的,竟然回来的很早,夕阳正盛,陶瓷想起很快可以见到傅恒烟,心里暖融融的,趴在花园子的亭

子里自娱遐想,不时的难隐笑眼。一件披风落在了他的身上,心想著大概是下人,但是此时的夕阳微暖,陶瓷并不觉得

冷。

“我不冷的。”陶瓷拿下披风放在一边。

“已经傍晚了,披上,小心著凉、”是耶律元瞻的声音,再次,将披风披到了陶瓷的身上。

陶瓷一惊,回身还没看清耶律元瞻就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没敢动,任由耶律元瞻拥著。

“你,今天回来的很早。”陶瓷找话说。

“嗯,几天没有好好和你在一起了,好想你。”

“哦,这几日你很忙,那今天回来的早是忙完了吗?”陶瓷扭了扭身子。

“算是安排妥了,那几日,我‘大辽’和中原‘金风皇朝’在邦谊上产生了分歧,关系紧绷到剑拔弩张,本来两国在实

力上是不相上下的,若真是开战,双方都不会占到便宜,可是,因为在这之前,西域魔教【圣火宫】与江湖正道门派之

间的斗争已经影响到了我大辽的安宁,皇上不得不下旨,让我率兵协助正道清剿了西域【圣火宫】,没想到【圣火宫】

宫主武功奇高,【离恨天】上,整整七天七夜,血流成河……最後虽然他被逼坠崖身亡,可是我军也损失惨重……所以

,不能盲目和‘金凤皇朝’开战,只能尽量相和。”说道这儿,陶瓷从耶律元瞻的怀抱里似乎都感受到了那场七天七夜

的拼杀所带来的震撼。

“哦……”陶瓷听完耶律元瞻的缓缓叙述,怔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最後一丝夕阳余晖落尽……

在陶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天地倒转,已经被耶律元瞻抱了起来,耶律元瞻用披风将他裹著,就那麽明目张胆

的抱了起来,朝他的寝室走去,陶瓷埋著头,有些紧张,他知道耶律元瞻想要做什麽,可是,他不想,他今天不想,其

实他一直都不想,从来都不愿意。只是,他现在没有理由拒绝,他需要耶律元瞻的庇护……在进门後耶律元瞻後脚踢上

门的时候,陶瓷不经意的就望见,远远的,耶律娴孤零零的站在夜色里,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陶瓷就是能感觉到她

那双闪著冷光的眼睛……

耶律元瞻在还没到床榻之前就吻上了陶瓷的嘴唇,轻舔慢吮,舌尖抵开陶瓷的牙关,刷过口腔里的每一处甜蜜,纠缠起

陶瓷还处在木讷状态的舌头,深深的吻咬,两条细细的银线顺著嘴角流下,显得淫靡。直到陶瓷呼吸困难之际耶律元瞻

在不舍得放开陶瓷的嘴唇,伸出舌头舔著陶瓷嘴角的蜜液,看著陶瓷脸颊晕红,眼帘半掩,呼呼喘息的样子,耶律元瞻

只觉得这样普通的面孔此时却妖冶的勾人,伸手将陶瓷散在前面的头发拨到後面,亲了亲脸颊……

“小瓷,我好想你,好像要你,可以吗?”耶律元瞻和陶瓷耳鬓厮磨,压抑著欲望征求陶瓷的意愿,除了那一次,他不

会再逼陶瓷做任何一件他不愿意的事情。

“呃……?”陶瓷才渐渐回过神,有些茫然的望著耶律元瞻,“为什麽要这麽问?”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你,可以吗?”深深的望进陶瓷的眼睛里。

“呵!”陶瓷突然嗤笑了一声,不愿意将耶律元瞻眼睛里的东西解读作‘深情’,他觉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

若想要,我根本没有‘说不’的理由,况且,喜欢我?呵呵……也只是现在喜欢罢了……”陶瓷是想掩饰心里的,可是

,不知怎的,在那样的境况下他就是想要问问,问问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耶律元瞻大王,怎麽会看上他这麽一个无貌

之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小瓷,关於上一次那样对你我不後悔,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必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你才能让我安心,不管你信

与不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可以让我这般对你,只要是你开口,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会竭

尽所能满足你。”耶律元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如水的眸子深情的几乎要将陶瓷淹没。

无法逃避的,陶瓷心颤的厉害,强自镇定,陶瓷暗里狠狠的咬自己的舌尖,让那尖锐的疼痛感刺激著自己清醒……他不

能相信耶律元瞻,绝对不能,到自己解除危机的那一天,他就要远远的离开这个危险的人……

“为什麽?”下意识陶瓷已经问出了口。

“我希望你能用心感受。”抱紧陶瓷。

那时的陶瓷,终是没有体会到耶律元瞻那一片赤心。

陶瓷沈默了片刻,似乎终於下定决心似地。

“我需要一个人,为我做事,保护我的周全?”陶瓷第一次开口跟耶律元瞻要求。

“好,我让小江跟著你,他武功好,话也少。”

“还有,他跟了我就要完全听命於我,我不想我的事情被你监视,我要他只听命於我一个人,为我一个人做事。”

“好。”耶律元瞻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你真的能完全放任我?”陶瓷有点不敢相信。

“只要是你想要的!”耶律元瞻用吻表达。

果然,第二日耶律元瞻就当著陶瓷的面,让小江发誓,只忠於陶瓷一个人,即使是自己与陶瓷发生冲突,他都必须一切

以陶瓷为主。

而小江什麽都没有说,就像平时领取别的命令时一般,点头,点下头,从此除非陶瓷放他,否则他终生都要忠於陶瓷。

耶律元瞻身後的小良,眼眶通红,至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小江,而小江,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他一眼,一眼都没有

……

恍然间,陶瓷在【南院府邸】已经待了一个月了,而就在他已经忘了一个月前那个夜间,如恶鬼附身一般的耶律元瞻的

时候,耶律元瞻的病按时复发了,陶瓷本来是不知道的,那一天他都没有见到耶律元瞻,心里奇怪,每日毕在自己面前

报道的耶律元瞻为何今日从早到晚都没有出现,小江就立在门口,可是,陶瓷就是问不出口,好像问出口就承认了自己

在担心耶律元瞻似地,在【制瓷室】一直待到月起,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待了这麽久,连‘盆景瓷’的雏形都没有塑出

……

“小江,现在什麽时候了?”陶瓷望了望窗外残月。

“已经卯时末了。”

“哦,我累了,回去休息吧。”陶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陶公子慢走!”就在陶瓷刚要动身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就被疾步赶来的小良拦住了去路,气息有些不稳,“陶公子,

你……你去看看主子吧!”

“耶律元瞻?他怎麽了?”陶瓷心‘咯!’一下。

( 注释:卯时是晚上19:00~~21:00之间,卯时末就是差不多9点。)

(22)

小良脸色也不太好看,看了一眼小江,又转向陶瓷:“陶公子,主子本来是不让告诉你的,可是,主子这次犯病不知道

为何比以前都来的凶,东西全摔碎不说,还打伤了好多下人,刚才混乱中把自己的头都撞破了。”

陶瓷只懵头了一下就想起是发生什麽事情了,脸色也变的不太好看:“他犯病了是吗?”

“是的,陶公子你……”

“他又不是第一次犯病,你叫住我有什麽用,我又不是大夫。”陶瓷不看小江,话确实对小江说的,“我累了,我们回

去。”

“是、”小江也不多话,跟在陶瓷後面往回走。

“陶公子,陶公子……”小江却不罢休,见陶瓷不理会,几步追上前伸手就要拉住陶瓷,陶瓷惊呼,大退了一步,几乎

是同一时刻,小江反手就挡住了小江的手。

“小江你……”小良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擒拿著自己手的小江。

“你还是回去看顾大王吧,我主子说他要回去休息。”小江面无表情,看著小良满眼的受伤表情也是无动於衷。

连陶瓷都没想到,小江的转换可以这麽迅速,连称呼在改的彻底。

“我,我明白了……”小良眼眶微红,喉咙好像是压抑什麽似地咽下去又滚上来,越过小江看向了余悸微消得陶瓷,“

陶公子,主子的病你是知道的,属下也不瞒你,自从主子第一次犯病打伤很多人以後,他後来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

自承受的,这麽多年,从来没像今天,他本来不让告诉你,害怕再吓到你,还准备自己挺过去,可是,现在他已经失了

神智,一直,……一直叫你的名字,他很痛苦,他想见你。”

不知道是不是小良心里有事,还是小良偏阴柔的模样的缘故,这话带著隐隐的哽咽,从小良的口中说出竟然让陶瓷有些

微的心疼,想起上一次,耶律元瞻犯病,虽然开始很恐怖,几乎让他吓破胆,可是,最後当耶律元瞻抓著自己的衣角,

通红著眼睛,狼狈不堪的用那种绝望的眼神望著自己求自己不要走的时候,他真的有心软了……

“他,他真的叫我的名字吗?”陶瓷犹豫了……

“真的,陶公子你就去看看主子吧,主子那麽喜欢你,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只是想你陪著他,陶公子……”小良乞

求的望著陶瓷。

陶瓷半天说不出话来,听著小良的话,他就满脑子都是耶律元瞻痛苦的样子,那个平日里那样张扬跋扈,丰神俊秀的男

人,他现在该是个什麽样子,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否认不了,陶瓷觉得自己心软的不行了……

“陶公子……”

“……我,我跟你去……”陶瓷话尾之时已经拔步超耶律元瞻的方向奔去,他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可怜他……

陶瓷到达那所破落院子的时候,黑暗中连灯都没有,只有满地的呻吟声和一个参杂著悲痛,不知道是在怒还是在哭的声

音,疯了死的哭喊著,陶瓷认出来了,那是耶律元瞻的声音,是那个在他心里一直强悍如神的男人,而他现在正在干什

麽呢,陶瓷从他的口中听见他绝望而惊恐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耶律……耶律元瞻……”陶瓷的声音轻的他都怀疑自己是否听见,却在下一刻一阵风旋近,就被拥进了一个冰冷的怀

抱。

“小瓷小瓷,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耶律元瞻像个小孩子一般,几乎带著哭腔询问著陶瓷,话语间尽是仿佛

被抛弃的悲哀感,“我可以保护你,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小瓷……”

耶律元瞻的话让陶瓷听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可是,有一件事他是听明白了,耶律元瞻虽然口中叫的是他的名字,可

是却不知对应了哪件事,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件事应该就是耶律元瞻烙下此等疯病的原因,叹了口气,耶律元瞻抱著自己

的手臂紧的的几乎要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我哪儿也没去,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累了,我们进去休息吧!”陶瓷模棱两可的说著话,诱哄著想让耶律元瞻睡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一松手你就被他们带走了,小瓷……我找你,到处都找不到你……到处都找不到……”耶律

元瞻将头深深的埋在陶瓷的肩窝,抱著陶瓷的手臂一刻都不松,身体都在颤抖。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抱著你休息好吗?……”陶瓷感觉到自己的肩窝湿了一片,这个强暴自己的男人,自

己只是想要利用他,只是在借著他强大的羽翼得以庇护,可是,为什麽待在他的身边越久就越是无法将痛恨继续下去,

陶瓷觉得自己还是太心软。

谁说的,心软是人的致命毒药!

陶瓷心震!

却在还没回过跑远的神儿之际,身子一旋就被人抱了起来,黑暗中陶瓷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就在跟前,只是任由耶律元

瞻抱著自己,当著所有人的面进到了屋子……

陶瓷本来以为这一夜大概又要被耶律元瞻强要了,而且还是在他犯病的情况下,已经做好了几日下不了床的打算,结果

……他却没有想到,耶律元瞻只是抱著自己,将自己整个的拥在怀里,脸却是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亲吻著自己的心脏,

没有一点的情色味道……陶瓷紧绷的身体在时间里慢慢的流失放松……

就在他终於抵挡不住困意要睡过去的时候,他好像音乐听到耶律元瞻的低语。

可是,耶律元瞻到底说了什麽,他终究没有来得及听见……

第二日。

陶瓷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从那个破落的院子里躺回了耶律元瞻的寝室,也算是他的寝室,身上的衣服也脱得整整齐

齐的摆在枕边,身上盖著暖融融的被子,这段日来,他们一直都是同床共枕的,只除了在【醉香居】那次,耶律元瞻趁

自己酒醉强要了自己,此後几乎天天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可是,耶律元瞻却再也没有强迫过他,即使是那

天,耶律元瞻竟然还询问自己的意愿,陶瓷惊讶不小,心想著不知道耶律元瞻到底玩的什麽把戏,陶瓷一直不相信耶律

元瞻会喜欢自己,找不到一条理由……既然这样,就互相利用吧!

外面守候的下人在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之後,就陆续进来为陶瓷更衣梳洗,陶瓷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但想来想去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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