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都是滚在一起去了。

对，对，我承认我也有错，我禁不住诱惑，挑逗和暴力，陷进和他说不清道不名的纠缠。

摸摸脑袋，我转身走开。

我真想相信他是喜欢我才这样做，才这样碰一个身体结构都一样的男人，要不然就是“他是变态”这种结论我是更不愿

相信。

不敢相信他说喜欢的话，我又没什么特别好的……激情时说出那样甜蜜的话谁都会，因为那时我也差点说出喜欢。

清醒后留下的只是深深的害怕，或许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挖到光天化日之下，被全世界唾弃。

有时候就是一下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我都会不自觉的脸红，连耳朵也跟我过不去似的发烫个不停。

“喂，一境，会很热吗？”和我一起坐在食堂吃饭的同学好奇地盯着我脸看。

“不啊。”赶快把视线收回来，心不在焉的埋头扒饭。居然看到高原出现在学校食堂，惊讶得我都忘了咽下嘴里的饭，

只顾瞪眼。

“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恩？”模糊地敷衍着，我往嘴里灌着饭，夹一块排骨啃得满嘴是油。瞟眼看见高原端个餐盘向我走了过来，心里满是

紧张。

“……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这位同学爱关心人，可是不是时候。说着，他放下筷子，伸手摸向我额头。

突然头上阴影一浓，高原一屁股坐下来，还不经意似的把我挤向一边，只有我知道他多么使劲，像有什么怨气一样。

好心同学的手自然也是没碰到我就被高原的一脸冷气给吓得缩了回去，呐呐地认真扒着饭。

周围都是些惊奇声，果然，大家都觉得高原是不可能出现这里的。他毫不意外的立马成为焦点，女生们都窃窃私语。

和这样的人坐在一起害我饭都不会吃了，他还不以为然的啃着排骨滋滋有味。对面的同学估计是待不下去了，急急吃完

收拾饭盒，跟我打个招呼就溜得比兔子还快。

表面上我们是都在吃饭，可是餐桌下的情况却是他的手不时地碰着我的大腿，推开了他坚持不懈的又来，还色情的在往

内侧移动，痒得我难受，真搞不懂他是吃饭还是吃我。

“……我，我也吃完了。”吃得太大口，被梗得发慌，我站起身也准备开溜，跟他这样坐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怕再被他

这样挑逗下去真会有丢人的事发生。

他一下压住我的肩，迫我坐下，手里的饭盒都是一抖。

“今天放学去我家。”他看向我的眼睛有掩不住的欲望，要不是现场还有这么多人，我想他会不会直接就扑过来了。

听他这句话我当然知道其中的暗示。

明明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我还是不会拒绝，也许实在是禁欲太久又从没碰过女人，也很……需要。

说实话，和他一起做虽然大家都是男的可我并不觉得恶心（反正也没碰过女的也不知道啥感觉- -），反而还很……咳，

很舒服。都是男的就都知道哪里最渴望触碰抚摩。

但是这同时也是个难以启齿的状况，谁都不愿意被人说成变态，我脸皮薄，也无法像他一样主动索求。

“……”居然要去他家？！

见我默不作声，他又说到：“别想太多，只是叫你去看看我新买的吉他……”

……说得是我好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似的，他一点问题没有。那你刚刚那种眼神怎么回事啊，哼～

“……哦。”我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我挠挠头，不小心碰到那块没长头发的伤疤，又想起只有那次我没听他的话，

好象以后再也没什么事拒绝他了的，我还真是容易向暴力低头啊……

“好，那我放学来找你。”说完，他放开我的肩，站起来就走人，感觉像是就为了给我说这件事才来这里一样。

去他家看吉他？！……希望他不要又给我唱催眠曲。

和他的事已经不能阻止了。

又昏昏沉沉做了一下午的模拟测试题，我都想打人了。可是现在要考大学只有这样了，我是要考名牌大学的人才当然要

更加努力。不过心里烦躁地像压着团火。

放学后果然看见高原站在窗口朝里张望，我收拾好书包慢吞吞地出去，却猛然看见晓涵站在高原面前说着什么，高原一

脸的漠然。

我一下止住脚步。

……早也知道高原这种人不会和任何人长久，所以他和晓涵分手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我仍然没有勇气斥责他，挥着拳头

狠狠威胁他敢不对晓涵好就叫他好看……要是我真这么厉害就好了。

他真是太狠了，什么事都做得毫不留情。可是……可是，我跟这个混蛋都干了什么呢？我真不知道现在我和他该怎么结

束这么可笑的关系，是相互慰藉吗，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是他想玩玩男人，新鲜新鲜？……还是真的是喜欢？

对于晓涵，我只有愧疚。作为哥哥我并没有尽到责任。

现在她虽然和高原早分了，但是追求者络绎不绝，她把自己打扮得越来越亮丽，说话也不再想以前一样可爱，有时候居

然带脏字。我都不敢拿正眼看她，也不敢说话，我们的关系已经淡得不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这一切都是高原的错，是他不负责的爱情游戏把晓涵变成了这样！！本来她该是我的，我甚至是连我们的未来都想好了

！！可现在却是这样……

本该有未来的，不该有未来的……

这样想着，我也满心气愤，背着包就转身朝楼下冲，突然觉得自己搞得像在吃醋，也就慢下脚步来，狠狠地用脚跺地板

。

去车棚取出车，我跨上就走，也不管今天中午答应的去他家的事。还去个P啊？把自己送到他家去被吃光光啊？！人家根

本就是花花公子，为了追到自己要得到的说句喜欢有什么，丁一境你还这么认真了？！

半路，不出所料听到后面“隆隆”的机车响，接着就是高原嚣张的声音。

“喂！你怎么先走了？！”

为了和我保持一条水平，他减慢着速度骑的摇摇晃晃。

我专心骑车，不打算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喂”他好象看出了我的异常。想了一会又朝我吼到：“中午还是好好的，你又发什么脾气？！！”

我像是发脾气吗？！发脾气早给你两拳了（想想而已- -），我现在只想给自己两拳。

见我闷不作声，他突然加速把机车拐了个弯一下挡在我前方。迫使我停下车来。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眼神又急又怒，眉头皱在一起，停好机车，向我走过来。不敢与他对视，我低着头，他每走一步我

都觉得压迫感又重了一层。

见他扬起了手，我害怕地缩了一下，紧闭起眼睛，以为他又要揪我耳朵在我耳边大骂我笨蛋。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见他已经把手放下了，我还是不敢放松。

只听深吸了口气像在平息怒气，果然这次出口的话柔和多了。

“……我问你为什么先走了？”

接着就是可怕的沉默。知道他的眼睛正狠狠盯着我，我就更是思维混乱。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是“看见你和晓涵了，以为你们有事要说就没打扰……”

不行，摆明是吃醋！……

或者“啊，突然想起妈妈叫今天早回家吃饭！！”

- -b，说不通，换。

那……“啊，我等了你好久，你没来，我就先走了～”

……

最后想来想去，不会撒谎的我只憋出句：“……我有事。”

“有事？！……什么事这么急？！”是怀疑的腔调。

“……恩……”恩了半天我也没想到什么好说辞，我抬眼偷偷瞟他，见他一脸隐忍的怒气，更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骗我！”他一字一顿的说。

对于已被他看穿，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突然觉得我们真是好可笑，又不是情侣，干嘛说这样的话。

“你明明答应……”

“……你没有女朋友吗？”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句话，打断了他，说出口我又后悔的想咬断自己舌头。

果然，看见他的手捏成了拳，想打我吗，那真是对不起了，好象在讽刺你。

“什么意思？！”

既然说了，也没有退路，我索性把话都说清楚：“你干嘛要……我陪你呢？我们现在算什么？……你可以找女朋友啊，

像你这样的人还愁找不到，连晓涵都可以被你抢去，还有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他“啪”的打了一巴掌，嘴里咸咸的，流血了。现在街上好多下班放学回家的人，一定都被这一幕吸引了

，可我第一次没去想丢脸的事，只是觉得他再用力点都可以把我牙齿打掉了。

他沉默着，感觉他的怒气渐渐升温，我不禁想今天会不会上演一场题目叫“惹了老大的下场”的戏呢？

我们现在算什么？

需要时互相帮着抚摩，甚至还用嘴去……用股沟……做那些事……怎么能够让人心安，还都是……同性。

一点都不正常。

现在我们这种关系，连你也答不出，是不是？

我不敢去想那三个字，更不敢想爸妈知道了会怎样，大家都知道了会怎样。

他很生气。

那时候他气我胆小不敢跟他去见阿虎一帮人，也就是恶作剧地揪我耳朵；

那时候他以为我失恋要跳河而生气，也就是发泄地污辱了我一顿；

那时候他见我还对晓涵念念不忘，就暴骂我，然后拖出去丢掉了而已。

都没什么。

可是，这次，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好久，一直狠狠盯着我，空气也随之凝固。比打我骂我，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我也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左脸肿痛异常，可是这些话不是该问明白吗？我哪里错了？

终于，我连脚也站得麻木了，他才张口说到，压低的声音显得咬牙切齿：“……你觉得一直是你在陪我？！”

“你觉得你很委屈，是我逼你来伺候我的？！”

他的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

微弱的辩解被他的怒吼打断：“没有？！……那你什么意思？！”

他伸手用力推在我肩上，脚麻了的缘故，我一下往地上倒去，单车也跟着倒在地上，胸口猛地撞在扶手上，痛得我闷哼

一声，一条腿被压在了单车下，幸好是冬天衣服穿的多，没有擦伤。

正想努力撑起身，却被他一把提住衣领使劲拖了起来，挨着地的手擦出了血痕，磨得满手灰。

被迫对上他的脸，看他眼睛里全是气愤，薄薄的殷红嘴唇中迸出震耳的话：“说啊！！你什么意思？！！恩？……”

旁边有人好奇的张望，我尽量别过头，不让人认出来。

“看什么看！！滚！！”高原朝互不相干的人大吼。四周五米内立马再没有人经过。

我被他大力晃得头晕，紧紧被抓住的衣领也勒得我呼吸困难。

“……是啊，那么多女人，老子何必挑你？！……就是要男的，技术比你好的到处都是，你算什么？！老子又何必要你

？！”平常冷得看不出感情的双眼瞪的万分可怕。

我始终说不出话来，是啊，你又不缺，那你干嘛总找我，真的是喜欢耍我吗？？早晚也有腻的一天啊。

“……也不想想你什么德行，说得跟老子强奸你一样？？……你不是也很爽吗？啊？你既然这么不甘愿为什么那个时候

不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他冲我吼到。

要是我知道该怎么样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才害怕，害怕被别人知道，害怕被嘲笑，害怕被唾弃，害怕你说喜欢只是玩玩而已……害怕看不见的未来。

“……你以为，我都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紧抓着我衣领的手也换成了抓住我的肩膀。感到他在止

不住的发抖。

“……高原，这种事太不正常了，既然……你也觉得我不好，那就不要再继续了……”

下定决心我艰难地开口到，这样应该比较好吧。

明显感到他紧抓了我肩膀一下，他的脸慢慢靠过来，眼中夹杂着忧郁，淡淡的笑了笑：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理解错了，你一直都是不愿意的……”

他明晃晃的耳环反着光，随他摇头而颤动，我才发现，他的左耳一个耳洞都没穿……

推着单车沮丧得走回家，我一直在担心高原，他骑着机车狂飙走了，万一来场意外事故……呸呸，咒他呢？！

他或许是真的喜欢我？可我却那样说……

回到家，看见爸妈脸色不善的端坐在堂屋中，干干地笑了笑：“……我回来了。”

“哼！也不看看多少点了！……哎？一境，你脸是怎么了？！”正准备责骂我的老爸见我脸受伤了也顾不得骂我了。

老妈也冲过来摸着我的脸直叫唤。

“……轻点，很痛耶……”我呲牙裂嘴。

“怎么回事？”

“……恩，和别人撞车了……”

……和一辆300cc的红色机车- -。这下被高原连带堆倒的歪了一个踏板的单车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身上还有没有哪受伤？！”老妈急着要掀我衣服。

“没啦……”拦住她乱摸的手，最近身体突然变得很敏感，……都怪高原。

“……可是，这么看都像被打的……”

恩？……这么明显啊？- -“……啊，那个，是脸先着地啦。”我敷衍到，“我做作业去了！”

“……哎，一境，上点药啊！！”

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告戒自己脑袋中只想着高考就好！……可是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隔壁高原的卧室，没开灯，他

还没回家啊……这是常有的事啊，我在担心什么？！

一把木吉他斜靠在窗前的桌子上。

第 14 章

14．

如果没有一些事发生，也许我和晓涵现在也会像以前一样，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平平淡淡的，纯真的中学，

考重点大学，找份好工作，娶妻生子颐养天年。

真的很好。

可是，生活轨迹却改变了在我那一次可笑的去找高原帮我揍人之后，然后发生的那些我所不能控制的戏剧般的事，让我

现在本来都被高考的问题所占据的思绪居然还是不经意地腾出空间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