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play大赛,谁那么有空穿着古装在这深山老林走来走去啊?!”
“cos……play?”沈离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骆以恒耸了耸肩,“没什么,年轻人的玩意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见骆以恒没有解释的意思,想来那个什么靠死普雷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沈离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骆以恒原地踱了两圈,边踱边自言自语,“哎,这座山也太蹊跷了吧。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啊,难不成是以
前战争年代在这里避难的灾民,人虽然死了,但是魂魄依然在这里游荡,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是他们每天定时表演
的保留节目?不可能,又不是演电视……”念着念着,骆以恒突然“啊”了一声,“对了!刚才那个枕头!难道是因为
我摸了那个枕头,所以他们才出现的??”
“不,我想这应该跟那枕头无关,不过……”沈离看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慢慢地说道:“他们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
“啊?为什么?”骆以恒愣愣地看着沈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白烟,很古怪。”
“白烟??”骆以恒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猜到沈离说的可能是刚才那群人走过的时候,莫名升起的那阵白烟。
“嗯,那白烟是有点不对劲,不过……”骆以恒嘴巴张合了几下,然后很干脆地闭上嘴。他本来是打算冒充内行评论一
番的,只可惜他压根没觉出那烟有哪里古怪。为了不闹出班门弄斧这样的笑话,骆以恒干脆凝神静气故作一脸高深状,
静静等待沈离的下文。
沈离并没有察觉骆以恒的异常,继续说道:“你之前说过,曾经见过其中的几个人对吧?”
“啊,对。”骆以恒点了点头。
“那一次你有没有看到白烟?”
“呃……?”骆以恒回想了一下,然后老实说道:“好像也有。”
“那就对了。”沈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哎哎哎!”骆以恒急了,他一把拦住沈离,说:“给我站住!有话就好好说,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你吊谁胃口呢?!到
底什么东西古怪,给我说清楚!”
沈离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白烟应该是使用某个俗称‘大凝形’的法术作用之后出现的产物。”
“大凝形?”骆以恒呆呆的问道:“什么玩意儿?”
“……”沈离看了骆以恒一眼,慢慢地说道:“简单来说,刚才走过去的那群人,以你的灵力来说,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
“呃……”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骆以恒也晓得要以大局为重,所以也没跟沈离计较。他把沈离的话在脑子里搅
拌了好一阵子,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想让我看到那群人,所以才使用了那个什么大凝形?”
沈离点了点头,“这山洞里估计就你的力量稍显薄弱,所以很可能是针对你而来的。”
“……我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呢?你别一口一个力量弱力量弱的行不行?我招你惹你了??!!”骆以恒气不打
一处来,之前的几次历险他都落在下风,已经够呕气了,那个混帐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了,就算真的是针对
我来的又怎么样?又没其他不对劲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就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才不对劲。”沈离平静地说道。
骆以恒撇了撇嘴,“说不定是那个地主搞的好事呢,那家伙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我觉得那家伙神神道道的,说不定人家
只是想跟我们搞搞恶作剧什么的。”
沈离沉默了一下,说:“这个地主,也很可疑?”
“可疑?你是说……他不是地主?”骆以恒一听,愣了,“哎!说他是地主的可是你哦!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听你当时的描述,那个人确实像是地主,不过……”沈离顿了顿,继续说道,“诃子山的地主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
现在突然出现,实在是有点可疑。”
“这有什么稀奇的,没准人家想回家了呢?”
“地主回归确实不稀奇,稀奇的是机关。”
骆以恒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沈离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想多说。在骆以恒的一再要求下,他才不得不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照理来,J市辖区范
围内的所有无主之地,机关都会纳入管理,但是诃子山他们一直没有插手,这很不寻常。”
“嗯……”骆以恒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对他们来说,诃子山没什么战略意义?”
“这不可能,”沈离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么?机关的那次行动,似乎是为了得到某种东西。
行动失败后,聂老四他们受到了严惩,这说明机关对那东西非常重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机关想要得到的正是那个碧
愆卵,或者说,那枚进入诃子山的钥匙。”
“你是说,他们也想进这座山?难不成他们也想要那什么两……”眼瞅着要说漏嘴了,骆以恒连忙改口,“呃,我是说
难不成他们也想要‘那个东西’?”
“不清楚,但是也有这个可能,”沈离继续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照理说,如果机关真的这么重视诃
子山,那么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但我们进来这么久了,完全没有见到机关的人,这实在让人怀疑。还有那个地主,几百
不见踪影,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这真的是巧合么?”
骆以恒想了一会儿,惊愕的抬头叫道:“你是说……那个人不是地主,而是机关的人??”
“这不好说。”沈离摇了摇头,“线索不足,难以判断。”说罢,他似乎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大步流星地朝着
前方走去。
“哎,你等等!”一看沈离的架势,骆以恒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连忙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就是那扇古老的石门。从方向来看,之前那群“人”便是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
沈离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石门,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毕竟已经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好几次了,门里的景象骆以恒闭着眼睛都能描述得出来。再恐怖的东西,看个几次也就没了
新鲜感。他懒懒他打了个呵欠,然后跟着沈离一路拐到了“棺材山”下。
很明显沈离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看到洞穴中央的几口铜鼎,沈离的脸色不禁黑了几分。他走到铜鼎旁边,左右看了看,
盘算了一下距离之后,脸色突地一变。他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刷刷几步便跳上了“棺材山。”
骆以恒只道是沈离跟他一样,看见这么多棺材觉得稀奇,想上去看个究竟,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为了保存体力,他靠墙
的地方找个干爽的地方坐下,打算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让沈离那家伙慢慢研究去。
这才刚一坐下,他的头顶上方便传来了沈离的声音,“骆以恒,你刚才经过的时候,这些棺材是打开的么?”
“啊……”看来之前开棺找财宝时的杰作被沈离发现了,骆以恒不禁有点脸红。他一边想着要是沈离问起他为什么要开
馆他该找什么借口来回答,一边支支吾吾的应道,“呃……是……是我干的……”
“你干的?”沈离狐疑地问道,“你一个人,把这山上全部棺材都打开了?”
“什么……?!”
第三十五章:上
听了沈离的话,骆以恒吃了一惊,连休息也顾不上了,慌忙站起身,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棺材山”。爬上山以后,看到
眼前的景象,骆以恒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之前骆以恒为了翻找明器,确实弄坏了不少棺材,不过顶多也就是十几口而已。可他现在举目所及,所有棺材的棺材板
都好像被人为的搬开了一般,或正或斜的倒在一边,露出一个个空空的棺材盒子,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三光”一样,看
着颇有些悲凉之意。
骆以恒愣愣地看着那些棺材,突然心中一动,拔腿就朝自己之前弄坏的那十几口棺材跑去。回到自己的“杰作”面前之
后,只一眼,骆以恒便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那十几口被他弄坏的棺材,也像其他棺材那样棺盖大开的横在地上。骆以恒记得很清楚,这些棺材的木板早已霉烂不堪
,手一碰便会化为渣滓。而现在,它们的棺材盖虽然早已被骆以恒破坏,却依然保持着损坏的样子倒在一边,在地上铺
出了一层由腐烂的木头渣滓摆成的棺材板图样。
“我操,这怎么弄的啊,技术含量也太高了吧??”骆以恒在嘟囔了几句,然后把沈离叫了过来,“喂,你过来看看这
个!”
沈离一直在四处张望,听到骆以恒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一看究竟。一看到地上的的木渣,沈离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
来。
骆以看沈离表情不对,生怕他追问自己开棺的事,连忙心虚地大声嚷嚷道:“啊,我先说哦,我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
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罢了,谁知道它们会一碰就碎成渣渣啊!”
为了掩饰,骆以恒故意把“不是故意的”这四个字说得很大声,可他光顾着推卸责任,完全忘记了开一口棺材还可以叫
作不是故意的,这连开十几口的,再用不是故意的来作借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这一客观事实。所幸沈离并没有去深究
骆以恒的话,他蹲下身子,从地上捻起一些木渣搓弄了几下,然后拍了拍手,小声说了句,“果然。”
沈离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是耳尖的骆以恒还是及时捕捉到了。骆以恒觉得沈离那家伙就像个茶壶,肚子里明明有很多料
,就是不愿意多倒点东西出来,这一点让骆以恒很是不爽。未免沈离再次装聋作哑,骆以恒连忙把话头拾了起来,“果
然?什么果然?”
沈离看了他一眼,说:“刚才那群人,估计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咦……?”骆以恒愣了一下。这家伙嘴里的“那群人”,难不成是指刚才那群害他莫名其妙的哭了老半天的鬼魂么?
他盯着沈离,想从他的嘴里找到答案。但是沈离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头顶,示意骆以恒往高处看。骆以恒顺着他的
手指张望了半天,只觉四周黑黢黢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楞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他无可奈何地朝沈离摊了摊手。
沈离见状,低叹了一声,自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随手往高处一扔。只听“哐当”一声,石头好像砸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发出金属般的脆响。骆以恒大吃一惊,连忙揉揉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刚才石子砸过的地方嵌着一块圆形的东
西,看上去有点像是个锅盖,但是因为离得太远,所以看得并不真切。
骆以恒愣愣的看着那个“锅盖”,问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四方镜。”
骆以恒盯着那个怎么看都是圆形的“锅盖”,狐疑地说道:“四方?可这玩意儿……”
“嗯,”沈离用手绕着“棺材山”画了一圈,说,“四个角都有。”
听到这里,骆以恒才明白沈离口中那“四方”二字指的不是形状而是方位,不禁脸上一红,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自作
聪明的卖弄学识,不然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骆以恒从来没有听过四方镜这个名字,不过结合它的名称和位置来看,倒像是摆阵用的法器。不明白这镜子跟那些人到
底有什么关系,骆以恒皱着眉头瞪着沈离,催促他快点往下说。
沈离冲地上那些铜鼎抬了抬眼,说:“这些四方镜和地上的铜鼎构成了一个阵,从结阵方式来看,应该是镇灵用的。”
“镇灵?”骆以恒盯着地上那几个铜鼎,脑中突然想起以前跟师傅修行时曾经见过的子母护尸阵,大抵也是这样的排阵
方式,只是当时用的是陶瓮,规模很小,他又是学徒,师父没准近身,所以印象并不深刻。现在听沈离提起,他才突然
醒悟过来。
沈离点了点头,“这个阵大概是为了封住这些棺材里的东西而设置的。”
“棺材里的东西……?”骆以恒一愣,“不对啊,可是我之前开棺材的时候,里面明明是空的啊?!”
沈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在跟我们相遇之前,那些人一直都在里面。”
骆以恒闻言,没有说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离以为他还不明白,张嘴正欲说话,骆以恒一把抢
过了他的话头,自暴自弃地说道:“够了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又是什么灵力稍弱,根本看不见什么的吧?!!”
说罢,他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嘟囔囔地说道:“妈的!力量强了不起啊!”
嘟囔的一阵子,骆以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之前自己开棺的时候,那些人真的还躺在里面的话,自己冒冒失失的
掀开了人家的棺材盖,怎么想都是大不敬的行为。里面躺的要是个大老爷们还好,刚才走过去的人里看样子也有不少女
性,如果自己不小心开的是黄花大闺女的棺材,那不是跟采花贼一般模样了么?要是等下那些人拐回来,看到自己还在
这里,一涌而上为民除害的话,自己岂不是连骨头都剩不了几根?
想到这里,骆以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拉着沈离就往外走,“那些人又不在,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走吧!快点
去找你那什么吴敬,早点找到早点回去!”
沈离不知道骆以恒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正想跟他说那些人大概不会再回来了,突然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最终还是
把那句话咽回肚子里,跟着骆以恒一起,穿过棺材山,向着洞穴门口走去。
出门之后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最初的那个分岔路。这里骆以恒已经来过一次,轻车熟路地向右一拐,便拐进了那个满是
石头房子的“窝棚区”。
“窝棚区”跟骆以恒之前来的时候一样,静谧,冷清,灰蒙蒙的一片萧条。有了之前的教训,骆以恒在门口处竖直了耳
朵听了又听,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沈离在后面沉默的跟着,一句话也没说,既没有对这个窝棚表示惊叹,也没有左顾右盼,仿佛这一室的窝棚就跟路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