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某人不同,我不会冲动行事。”瞥了一眼那高谈阔论但前阵子才收到茉莉姨妈发出红牌的冲动少年。
“你那叫缺乏生活激情,连冲动都没有,你果真是人类?”夏罗伊狐疑的瞥着某人的脑袋瓜子,细想着剖脑的事宜。
“对呀,一定是缺乏爱情滋润了,来,我的小海,马莉亚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爱哦。”张开双手,马莉亚作‘神爱世人’状。
“还真把自己当圣母了。”水宇颜吐糟道,长臂圈着滕雪海的脖子说,“还是我比较爱你,所以善良的我会好好的安慰失意的你的。请问你想要先□安慰还是先精神安慰。”
“我想先虐待你的□,再虐待你的精神,可以吗?”无比纯情的询问道。
一群疯人。拿过刀子向第二个西瓜开刷的夏罗伊内心独白道。
“很热闹呢。”
不协调的音符蹦了出来,和谐之曲被硬生生的破坏了。气氛刹那间冷了下来。
“请问有事吗。”夏罗伊礼貌的问道,冷漠而疏远的语气让人侧目。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你们借一把刀子。”李卓娅不失仪态的说。依旧是让人觉得万分灿烂的笑容。
“哦,刀子是雪海的,问主人吧。毕竟属于他的东西,旁人不应该不问自取。”
“哦?!”李卓娅挑了挑眉,顺便自动把这句话里里的所有骨头给化了。
转向吃饱了撑在那里的滕雪海,李卓娅一如以往的温柔问道,“小雪,阿姨可以借你的刀子吗?”
抬头看了看她,滕雪海拿过夏罗伊递来的刀子,拿在手中,看了看沾着西瓜汁的刀子再看了看笑容可掬到刺眼的女人,说:
“不要。”
女人露出一丝惊讶。
众人更敬佩他的勇气。居然敢在茉莉姨妈的眼皮底下作案,还得罪茉莉姨妈身边的大红人。
“开玩笑的。”若无其事地说,彻底无视那些贴着地儿的下巴。
呼~
长长的舒气声此起彼伏。
“给你。”递过刀子。
李卓娅接过刀子的同时顺便看了看滕雪海的后脑勺,那亮泽的光吸引了他大部分的目光。好漂亮的色泽,打着自然的光晕,浑然天然的黑,忍不住伸手抓起那漂亮的长辫。
“住手!”凶恶的夏罗伊。
“放开!”面目狰狞的水宇颜。
“收起你的手!”表情僵硬的莫梓骞。
“不要!”花容失色的夏霏霏&马莉亚。
讶异于这群人的特殊反应,李卓娅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反应慢半拍的看着滕雪海的笑脸如花。
“不要紧……”轻松的拿回刀子,再把辫子夺过,轻轻一划,长发在一瞬间变及肩,“脏的东西就是要这样才可以彻底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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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复杂的看着滕雪海,滕紫霁拾起地上的发。
“值得吗?”撩到耳后的发让一抹紫得发黑暴露在空气里。
“值得的。”几许的泪悬在眼框,滕雪海还说,目光呆滞的看着滕紫霁手里的发。
女人说的没错,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割离的时候是会痛的。
水宇颜抿紧了嘴唇,抽出了一束的发,小心翼翼的抓在手心里。他也就只能得到他不要的了。可悲得近乎可怜的施舍。
马莉亚沉默了一下,抓过了一把,“为什么,那么漂亮的发,小海……”
一切像一个谜,又似乎这样的场景出现是理所而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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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从什么开始。
又从什么时候变得浓烈。
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因为除了母亲,我爱的人其实很少。那是恋母癖吗不是吧,至少我不会对自家母亲产生不该有的感觉,也不会在择偶的时候,挑一个□大得可以压死人,叼着烟扯着嗓子叫我煮饭洗衣服的女人。
我怎么会喜欢男人的呢?
难道是因为母亲的反面教材让我渐渐厌恶起和女人建立起超友谊关系?
那么,就不是我本身的关系了。
喜欢男人就算了,为什么我会喜欢和我有着相似N排列组合的男人。
可反正都是违反上帝主义的,不多那么一条。
每个人恋爱起来原来也会闹别扭的,我想不到一向自恃成熟的自己也会耍性子,也好,恋爱过于没有波澜起伏就没有可看性了。
令我想不到的是,那男人居然会为了我小时候的随便一句话就把我当儿子养着,有够死忠的。明明喜欢得我要死的还要自个把脸给打肿当个死胖子。还养起什么小恋童的。如果我看到一个和我相似度达百分之五十四的小男孩时还不知道他想要我得发慌,我就该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这男人还真以为娶个女人就可以撇清罪行,和我相宿相栖,从此父慈母慈,那就太简单了。
可是那么快就屈服也太没有性格了吧。紫霁说过,人生像捉棋,把小弟全杀了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最后能把对方的King撂倒。
我一直想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别样的风景,他的存在绝对会绊住我的手脚的。谜底没有解开之前就让他把我当反叛期少年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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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头发给剪了。”滕祈新严肃的问。黑青交错的脸精彩极了。
“我讨厌那女人。”以及所有接近你的女人。
“她是你母亲!”滕祈新气急败坏地说。
“我母亲已经不在了。”
“你父亲也不在了,那我是什么?!”
“帮我付生活费,以及家庭教育的人,“还有爱人。
“……“
“我不能忍受有女人的你。“
“这婚礼是定了。“
“她不能走,我可以走,我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
“你要去哪里!”滕祈新倏地站起来,椅子摇晃了几下倒下。
“维也纳。大概要个三四年,有空会回来,学费全免。我会寄生日卡给你的。”
…………
暑意才渐浓的这个夏日滕公馆迎来了新夫人,送走了滕家主子最珍爱的儿子。
琐碎
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以后一生中,不论到哪里它都会与你同在。巴黎就像一场流动盛宴。
———海明威
(纯粹充格的字)
窗外是明净的街道,耳朵里是慵懒钢琴曲,鼻腔里是浓郁的咖啡。巴黎的咖啡店果真是无处不在,一万多戒咖啡店安静的分布在这迷人而奢华的城市。“穹庐”、“圆顶”和“丁香园”,三年里这些陌生的名词已经渐渐由陌生化作耳熟能详。的
这是滕雪海居住了三年的小公寓,位置很好,十多分钟的路程就能到他所就读的音乐学院,对面试衣间很雅致的咖啡店。滕雪海每天早上就是从那里开始的。的
三年内,那个个青涩的的Littl oy已经蜕变为沉稳成熟的一青年。身上的大T-shirt换成了烫得笔直笔直的白衬衣。可左耳依旧带着一颗似乎非常叛逆的黑色耳钉。多少次因为这耳钉而被热情的法国男人骚扰,滕雪海只能无奈的去买了个戒指戴在了走手的无名指上。治标不治本,只能减少骚扰的人数。
啊,对了。当初说要去维也纳的人为什么会到了巴黎呢?
请再看原文……
“你要去哪里!”滕祈新倏地站起来,椅子摇晃了几下倒下。
“维也纳。大概要个三四年,有空会回来,学费全免。我会寄生日卡给你的。”
此话是说,首先我(滕雪海)会在你的婚礼进行那一天(逃)到维也纳,然后会在国外就学,大概要两三年,有空(和有心情的时候)会回来的。学校也找到了,学费全免。你生日的时候我不会回来庆祝的,因为不想看到那女人,我是学生,很穷,买不了礼物,但我会寄生日卡给你的。
这孩子不去学法律乃是一大浪费。
其实这市中心地段的小公寓其实挺贵的,但因为进驻了一个夏罗伊凯子后,雪海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更遑论第二年入住的水宇颜。两房一厅一卫,还有一个有着一枯萎仙人掌的贫瘠小阳台。悠闲的日子让人连心性都静了下来。的
三个大男人住一一小公寓其实和大学里入住宿舍没多大差别,只是没有臭鞋子乱扔,臭袜子塞在沙发下这一类惹蟑螂的行为。可那只是有轻度洁癖的夏罗伊的功劳。
令人意外,水宇颜的专属管家没有追随而来。
皆因某人说要训练自己的生存能力,所以坚决不带一奶妈出门。
而那位经过正常途径考到巴黎的法律学院的夏罗伊,在留学后的第二年成功的与一社会青年交往。令人啧啧称奇。
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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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宇颜,你不要边喊着脏边把自己的内裤乱扔,搞清洁的我会很困扰的。”绑着头巾,拖着吸尘器的夏罗伊愤怒的瞪着着叼着雪糕随便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抵上的水宇颜说。
“反正都要收拾嘛。”无赖的盘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当初那句要自力更生让人心寒。
夏罗伊拾起衣服,哗啦啦的全数丢在他头上,“把衣服分好,我待会再洗。”转身之前不忘提醒,“不要碰洗衣机,我可不要工作量加大。”的
水宇颜喃喃了几句,便乖乖的走往浴室。
美丽的星期天回到隆隆作响的吸尘器中。
卡擦,伴着开门声的是急促的喘息,滕雪海满头大汗的拎着一袋子,提着一个大包包。
“拿到了!”因为运动而泛出健康的红晕的脸。利落的短发,炫目的黑色耳钉,渗透着汗水的白衬衫。少年已经完全蜕变,身高虽然还是比另外两人要娇小,但单薄的肩膀已经羽化成似乎是可以独自承担风雨的样子了。的
“是吗。那可要庆祝了。”
关掉手里的吸尘器,夏罗伊走过去接过滕雪海递来的证书。
“好样的,这都给你考到了,”摸了摸滕雪海的头,一如往日宠溺,但这宠溺更像哥哥对弟弟的宠溺。
“回去后我可能要去当教授,做生意不适合我,”豪爽的打开了一品啤酒,滕雪海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一定能把你爸给气死。”将证书收妥,夏罗伊接过滕雪海递来的啤酒接着喝。
“我早就告诉他了,他说随我的便。”接回啤酒,滕雪海把啤酒拿在手里。“或许他已经对我没感觉了。”
“那你对他还有感觉吗?”叼着雪条棍活脱一流氓的水宇颜走来。
“……”神秘的笑了笑,举起啤酒就要喝下去,却被那流氓给抢去了。流氓豪灌ing。
“那是人家的家事,小朋友。”打开吸尘器继续劳作的夏罗伊说,“还有那是我喝过的,想和雪海间接吻居心不良的青年。”
噗……将及喉咙的啤酒全数吐在了夏罗伊的背。
寂静……
“水宇颜。”冷静的男人。
“怎么了,夏大哥。”谄媚的青年。
“衣服。你晾吧。”
“没问题!我最喜欢晾衣服!”
“臭袜子。“
“我洗……夏大哥怎么可以做这么粗重的工作呢!“
“今天晚上的账单。”
“我来。我最喜欢付……慢着。”
“雪海呀,以后我们的伙食费有着落了呢。”夏罗伊眉开眼笑的对着无聊的拿着遥控转的滕雪海。
后者正为水宇颜的一百零一次中招而哀叹。
怎么就有那么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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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拖着行李的少年,再度回首,三年的公寓,小小的,简陋而普通,却给他们一生中最宁静的生活。
门关上的那一刻,年少不再。
XXX之死
圣诞节
oxing y
街道上热闹非凡,小公寓里那三却异常的闷骚。桌子上堆着一个全家桶,三套餐,还有少不了的大可乐,巴黎浪漫之都,让他们彻底的美式化了。的
男人……
“喂开礼物吧,或许会有巧克力之类的吃的。”水宇颜踢了踢地上小山似的礼物说。
“小朋友,今天是圣诞节,不是情人节。”夏罗伊啃着鸡腿说。
“总会有人送吃的吧,呐这个,开了它,准是吃的!”水宇颜捧起一特沉甸甸的红色包裹说。
“那是雪海的,我可不敢开。”夏罗伊说着推了推正巴着电视看的滕雪海,“宝贝开礼物。”
滕雪海瞄了瞄那盒子,心想的确也不想再迟炸鸡腿了,长期生活在外速食食品吃多了胃口也差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扒开了包装,打开盒子,往里一瞧,心冷了半截,合上,继续看电视。
夏罗伊疑惑得看着他,“干嘛,炸药包不成。”手往里一掏。冷汗暗落。把手收回,沉默的跟着雪海看电视。
“喂,你们怎么了,真有那么恐怖吗?”水宇颜奇怪的看着沉默的两人,手也往里一掏……
“哇!!!!!!妈呀!仙人掌!!……&%*%¥¥”
从此,荒芜的小阳台进驻了一棵的小小仙人掌。这色彩单调的小公寓添上了一点点的生意。
某日,刚晾衣服的夏罗伊站在阳台上,欣赏着那生命力顽强的仙人掌。
“小样儿挺有精神的,宝贝太仁慈了。”哼哼几声,转身离开。
前脚夏罗伊离开,刚放学的滕雪海走到小阳台,真准备叫楼下的水宇颜买晚餐上来,却意外瞥见充满绿意的仙人掌。的
“罗伊还真的去照顾一棵蜇过他的植物呢。”
……
晚饭后溜到阳台饭后烟的水宇颜瞪着那棵已经出现疲惫状的仙人掌。
吸一口烟,吐到仙人掌上,“有小雪照顾,哼,蛰我,哼,熏死你!!&*……()*)(*”
一年后
“最近,阳台那棵啥东西好像越看越憔悴了。”夏罗伊说,啃着炸鸡块。
“嗯。”滕雪海吸着可乐发出同意的单音。
“可能是没有施肥吧。”的
“……”
“睡去施一下肥。”夏罗伊表情僵硬的问。
“……”
最后的最后。两年的后的某一天,仙人掌同志终于死了。
事实证明,一棵植物只有雨水滋润还是不行的,哪怕它是一棵仙人掌。
纵
这是一栋普通的公寓,不好不坏,五层的普通建筑,似乎不可能会出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地儿,普通到街上随便就能遇着一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