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祥瑞(瑞羽纷纷 穿越时 N-P)——紫茵琉璃
紫茵琉璃  发于:201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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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属于任何人。而我,今生今世绝不会离开他半步。”

钟离羽也笑,却松开了揪着刑韶擎衣襟的手:“好,很好。那咱们就走着瞧罢!”

钟离羽说完也不待刑韶擎回应便转了身回到钟离瑞的房门前,叫一声我进来了就直接推门而入。

“羽,你还是不是姑娘家啊?!说了不许你进来,你还偏进!”

“还不都是瑞你太慢了!来来来,我帮你穿衣服。”

“放开,羽,不准乱扯!”

“嘁,瑞好小气,跟我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羽!说了不许扯了,一边坐着去!”

不过几句话,已经让还站在廊道上的刑韶擎听得心火大盛,咬咬牙,他还是离开了。他知道钟离羽这女人是故意的,她

在向自己示威!不过,刑韶擎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急不得,他有信心让自己也成为能与钟离瑞亲密无间的人。

房外,刑韶擎已经默默离开,而房内,钟离羽也停止了嬉闹,取了张细软的布巾正为钟离瑞擦头发。

“瑞,你的头发好长好漂亮。”

“现在又喜欢长发了?那当初又为何将自己的一头长发剪去一半啊?”钟离瑞向来是拗不过羽的,好在穿衣权是维护住

了,头发嘛就随她去折腾好了。

“头发太长好累赘的,又难打理。”

“哦?那我的头发就好打理么?怎么我要剪头发你就死活不准啊?”

“男式的发型本来就比女的好弄嘛,再说不是还有我帮你梳头么。”钟离羽嘀咕着,手边的动作倒确实轻柔仔细。

钟离瑞只无奈地笑笑,换了个话题道:“趁现在有暇,你是不是该交代下那个季秉御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钟离羽撇撇嘴,“当初你莫名其妙失踪了,要不是季大哥察觉出线索,现在我们还指不定在哪个鬼地方

找你呢!”

“哦?”钟离瑞暗自思忖,刑韶擎曾说过他曾留言表明了自己的去处,怎么羽似从没见过这样的留言?

“要知道,当时你不见得突然,我们一下子就慌了神。秋朝海也许打仗还行,对其他的事就完全没有章法了,而莫先生

也毕竟不是万事通。幸亏得季大哥从河岸边残留的一丝香气中辨出可能是蝶引香,我们才得以顺藤摸瓜找到你的。”

“如此说来,确实应该感谢这位季行长了。”

“那是当然,季大哥人很不错的。”钟离羽搁了布巾,又取了木梳细细地给钟离瑞梳开纠结在一起的发丝。

“是是是,既如此为何他要在此等我们啊?”

“季大哥说他有趟买卖要去乾陌王城庆牟,正好与我们同路便邀我们同行,莫先生也同意了的。”

“哦?那先生是如何说的?”

“莫先生说商人在乾陌极受尊重,轻易不会有人盘查商旅,即便是暴露了行踪也不至于连累到他们。跟随商旅一起入乾

陌,我们遇险的几率也会较低的。”

“确实如此,先生考虑得周全。”钟离瑞点头,不想却扯着了头发,“行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不是饿了么?快去

看看先生准备好了没,我们赴宴去。”

“好,”钟离羽失望地看看被抢走的头发,“我去就是了,你也快点哦。”

第二十三章:宴

彭城房屋大都由就近采来的石料筑成,色泽形式也大概相仿,一眼望去既整洁又协调,整个城市规划得十分严谨。而客

满楼却是少有的以石料木料混搭的建筑,楼高四层,在这彭城里算不得最高,但其位置却佳,站在四楼从窗外看去,大

半个彭城尽在眼底。季秉御正是将宴席设在这客满楼的最高层之上。

钟离瑞等人到达时,天已经沉黑一片了,但这四楼厅堂中却是灯火明亮,厅正中还笼起了火盆以驱散这春夜的寒气。

众人寒暄后一一入座,但刑韶擎却没有坐到安排给他的席位上去,径自站到了钟离瑞的身后。早已从钟离羽处得知了刑

韶擎身份的季秉御对他此举很是诧异,不过见其余人对刑韶擎此举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也是轻笑一下便不再留意。待众

人坐定,便有两个伙计端上一玉制鼎形盛器。

“钟公子,上次在湎陵江畔不知公子不沾酒水,多有怠慢。后得令妹相告,公子对水果所榨制的饮品较为偏爱,在下多

年行商,在南方发现一种稀有水果,其味甘美,今特备来让钟公子及诸位品尝。”

伙计们在季秉御说话间将那玉鼎中的果汁由精致的玉盏成了,摆至各人席案上,玉盏中的果汁清澈透明毫无杂质,更有

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鼻,十分的诱人。

“果然甘甜无比啊!”莫成柏先浅尝了一口,复一饮而尽,“敢问季行长这是什么样的水果,竟然能有如此甘甜的滋味

?”

季秉御正注意着钟离瑞又添了第二盏,看样子对自己准备的饮品颇为满意,心下也不免得意,此时听见莫成柏询问,心

情大好的他正待回答,不想钟离瑞却先他一步说出了答案。

“是甘蔗。”钟离瑞只答了这么一句,就又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

那边钟离羽也嚷道:“对呀,先生,这个是甘蔗榨成的。季大哥真是厉害,怎么就知道瑞最喜欢的就是甘蔗呢?不过,

瑞更喜欢咬着吃。在宫……在家里都没吃上的东西,竟然在季大哥这里重温了,本来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的,是吧瑞?

“是么?”季秉御真是庆幸自己挑对了东西,本来只是因为甘蔗此物稀有才选的,没想到竟歪打正着恰巧是钟离瑞喜爱

之物,也就没有留意钟离羽一时口快漏出来的那个宫字是什么意思,只忙对伙计吩咐道:“快,再去取些新鲜的甘蔗来

。”

“不必了,”钟离瑞放下了玉盏,“季行长对在下喜好如此上心,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此刻应该上正席了罢,我

家羽可是喊了好久的饿了呢。”

钟离瑞的语气平平淡淡,但瞟在钟离羽身上的眼神却凌厉非常,直把钟离羽看得埋下头去。这丫头,心直口快惯了,这

才一句话呢,就差点把老底泄给人家了。

而刑韶擎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原来钟离瑞不饮酒,喜欢喝果汁,还喜欢甘蔗,倒不知这个甘蔗是南方哪里的产的,以

后也要去弄些来给他。刑韶擎看一眼对钟离瑞所知最深的钟离羽,还是收回了目光,看来要想知道钟离瑞的喜好,还是

自己慢慢摸索的好。

莫成柏倒是不再开口,对他来说钟离羽话里常有许多蹊跷,而他早已学会如何地视而不见了。

开席之后,各人一时间各思己绪、各吃自食,一席宴给这几人吃得沉闷不已。不过,没待多会儿,一个誉南商行打扮的

伙计进了厅来,至季秉御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而后季秉御清嗓道:“这北地彭城不是什么物资丰盈之地,秉御实在是

招待不周。不过,这彭城里倒有一颇有名气的歌者,名叫红姑,其歌声婉转动人。秉御已着人将这位红姑请了来,诸位

看,可否让其一展所长以歌助兴?”

客随主便,众人自是不会反对。不过,钟离瑞还是侧过身深看刑韶擎一眼,悄声问:“你可要先离席?”

刑韶擎先是一怔,心中不免一喜,忙答:“不用,我现在既为你的保镖,便要尽我的职责,我必须时刻守护你。”

钟离瑞实在是有翻白眼的冲动,总而言之他算是彻底地判断出与刑韶擎这类人是绝对无法沟通的,挑眉:“好,随你。

但你要敢把人点了穴扔出去,那你就别再想跟着我们。”

“……”刑韶擎无语以对,只暗里从里衣扯下点布条,趁人不注意塞进耳朵里,心想要实在不行就点了自己的穴。

就在刑韶擎暗自思忖间,那位红姑已随着店伙计的引领翩翩而入。这红姑人如其名,不仅身着一袭艳红的衣裙,更连发

饰妆容也以红色系为主,除了怀抱的一具黑漆木琴外,就整个一红人,不过,其长相却是十分清秀,衬着这样的打扮倒

也不算艳俗。

只见红姑先向坐在主位上的季秉御施礼后便在厅中席地而坐,将那黑木琴置在腿上即抚琴而唱。纤指翻动之下清丽的琴

音娓娓流出,随着琴音而起的是红姑婉转动人的歌声。但这歌声动人仅是指季秉御一人而言,这倒不是说红姑唱得不好

,而是因为今日的听众实在是过于特殊了。先说刑韶擎,这人是千载难逢的世上仅有的对音乐过敏的人,尤其是对歌唱

之声,那更是深痛恶绝的,虽说他先在耳朵里塞上了东西以隔音,但此刻看他那紧锁在一起的眉头,就知道布条的隔音

效果显然是不怎么样的;再说莫成柏,虽博采众家,却偏偏不喜乐理,粗粗听了几句便没了兴趣;而钟离瑞和钟离羽就

更不会对红姑的歌声感兴趣了,在原来的世界经过众多加工至完美的歌声洗礼后,不是正真的天籁之声是绝对无法打动

这两个素来信奉民以食为天的家伙的,更何况对曾专攻音乐的钟离羽来说,红姑的音乐水平差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面对着这样的听众,本来就心高的红姑心里颇不是滋味,想她在这彭城里的声望,谁不是想着盼着的欲听她一曲,可今

日却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引以为傲的歌声在这些人眼里看样子还及不上桌上的鱼肉,这叫她怎能不恼?!红姑有

心拂袖而去,但主家给的酬劳却十分优渥,她也不好拂了主家的面子,但这几人又实在可恶。红姑一边不动声色的继续

弹唱,一边暗自思索,忽然计上心头。于是她心随意动,手下使个巧劲,只听铮然一声,一根琴弦已然应声而断。这下

一来,这席上注意力倒是一齐聚到红姑身上来了。

收琴起身,红姑向季秉御欠身行礼道:“红姑今日身体不适,先行请辞。扫了诸位雅兴,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包涵。”

“红姑娘不必介意,安心回去修养罢。”其实众人的反应季秉御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他倒不是为红姑抱不平,而是为

没有提起众人兴致发愁,既然红姑自己请辞,那让她走了也好。

红姑见主家应允了,便转身离席。

“红姑娘,请等一等。”见红姑要走,钟离羽却忽然出声挽留。

“姑娘何事?”红姑应声驻步,怎的见她要走却突然对她有兴趣了?

“羽?”见到向来好事的钟离羽冒头,钟离瑞立即警告性地看她一眼,提醒她谨守分寸,不要太过。

钟离羽对钟离瑞扮个鬼脸,又做了个知道了的表情才对红姑道:“红姑娘,能否让我为你续好琴弦呢?我对这个十分擅

长,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的。”

红姑没想到这可爱的小姑娘竟然提了这样的请求,况且言语诚恳态度和善,她本是执意要走的,此刻却不好驳了这样的

请求。红姑犹豫片刻,才对钟离羽道:“即使如此,那就劳烦姑娘了。”

红姑说罢,莲步轻移,施施然将那黑漆木琴递到钟离羽手上,自己兀自在钟离羽的席案前坐下,倒是十分随意。

钟离羽轻轻一笑,手指在木琴上缓缓抚摩,自从宫中出来,她已有许久不曾触碰过任何乐器了。说实话,她虽对红姑的

歌声不太感兴趣,但那琴声却已引得她技痒,也想抚琴弹奏一曲了。少顷,钟离羽已查透了该琴的结构,便从随身携带

的荷包中取出一卷泛着银光的琴弦来。在她看来,此琴琴体虽好,但琴弦却不尽人意,她不是打算只续一根弦,而是打

算将这琴的琴弦全部更换掉。

“羽,你怎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钟离瑞已经挪到钟离羽身旁,对钟离羽不仅掏出琴弦,更连制琴的器具都一一取出

而感到惊诧不已。

“瑞亲手做给我的东西,我怎敢不随身携带呢?”钟离羽抬头展一个大大的笑脸,复又继续专心侍弄木琴。

钟离瑞摇头轻笑,抬手为她撩开额前碎发,侯在一旁看她弄琴。

“没想到,钟姑娘竟有如此技艺,看来红姑娘今日虽然断了一根弦,但却能得回一架好琴。”季秉御也离开自己的席位

,学红姑一般在钟离瑞身旁席地而坐,笑道:“想必钟姑娘的琴艺也一定不俗,不知能否让愚兄一闻啊?”

“季大哥要听曲当然可以,但得送小妹一架良琴,不然小妹空着手如何奏得曲子来。”钟离羽小心地上着弦,头也不抬

地答。

而钟离瑞在两人说话时,不着痕迹地挪动位置,与季秉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他这打蛇随棍上立马就称兄道妹的架势

,说不准自己一会也得成他小弟了。而刑韶擎则是默不作声地立在钟离瑞身后,没了红姑的歌声,他又是神情肃穆的侍

卫样。

不过片刻,钟离羽已然将琴上好弦,随手试拨了下琴音便发出一道清越悠远的清音,这才满意一笑。

本无甚在意的红姑,听了这声弦音,竟急急地转过身来将琴接去,待细看了钟离羽所上的琴弦后忙问:“这……用的不

是蚕丝却比蚕丝所做的琴弦弹出更为清远的琴音。敢问姑娘,此琴弦为何物所制?”

钟离羽笑得甚为得意,一把拉了钟离瑞的手臂过来抱住,道:“这琴弦是我家瑞特别帮我做的,是他亲手做的哦!”

钟离瑞揉揉钟离羽的头,再看着将疑问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的红姑道:“这琴弦是我在自家仓库一角翻找出来的金属做

的,具体是何物我也不甚明了。当初做琴弦时只因蚕丝易断,才想找一种不易崩断的材料做为蚕丝的替代品的,至于这

制材究竟为何就没有深究了,毕竟我的目的只是让羽别再为琴弦断了这类小事来闹我罢了。”

“我哪有闹你了?!”抬头,嘟嘴,钟离羽动作表情永远是那么孩子气,直惹得众人不禁莞尔。

钟离羽却对着红姑正色道:“琴虽为器,也需尊重。一个好的乐者更应该将自己的乐器当做自己的身体一样去爱护,红

姑娘是聪慧之人,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姑娘所言甚是,红姑受教了。”红姑毕竟也不是寻常之人,坦然地接受了钟离羽的指正,“先前多有怠慢,红姑当尽

心以歌相报。”

“你还要唱?!”刑韶擎突然惊诧出声,那显而易见的绝望表情令得正待高歌一曲的红姑不由愣住,而紧接着的却是钟

离瑞捧腹大笑。

钟离羽等人显然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刑韶擎如何会这样说话,也完全不知道钟离瑞如何会这样地开怀。

好不容易笑得缓和了些的钟离瑞本着有趣的事情要大家分享的原则,强忍下笑意道:“刑堡主可是天下少有的强烈厌恶

别人唱歌的奇人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忍俊不禁,只有钟离羽和钟离瑞同心,两人笑得十分张狂,丝毫不把刑韶擎已经黑到底的脸色放在眼

里。

月儿已经高高挂起,客满楼喧声灯火也已慢慢沉静,彭城之夜渐渐深沉……

次日和风暖日,彭城北门在晨光中徐徐开启,誉南商行庞大的商队当先有序沉稳地开出了彭城。

商队向北行进,目标北国乾陌。当雄伟壮阔的彭城将要被北行的商队抛离在地平线之下时,钟离瑞勒马转身,深深地看

着大衍方向,眼中蕴着难以叙说的情绪。忽而钟离瑞好像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某种决定,微微一笑,调转坐骑打马赶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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