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祥瑞(瑞羽纷纷 穿越时 N-P)——紫茵琉璃
紫茵琉璃  发于:201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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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哥,我说了,我相信你。”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手,钟离瑞心中暗叹希望季秉御千万别辜负自己的信任,“想必

季大哥也很清楚,乾陌土地贫瘠,粮食产量一直不能自给,一直依靠进口来维持需求,季大哥做的也正是这个买卖。”

“那小瑞你要我运回粮食,难道是想要……”季秉御想到一个可能,却又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测。

“我想要乾陌乱。”钟离瑞说得十分平静,“乾陌主政者苛税民众,迫民流离失所,可见乾陌政局危局已现,现在又正

值青黄不接的春夏两季,若果现在缺粮,乾陌势必大乱。我不仅要季大哥将粮食运回,更要季大哥以誉南商行的行长身

份要求其他商行也不能运粮进乾陌。”

钟离瑞语毕,见季秉御一脸的震惊,笑了笑又道:“乾陌迟早是要乱的,我只不过想要这个乱来的更快一点而已。而且

,季大哥还得帮我囤积点粮食,待乾陌大局一定即免费赠予乾陌。”

“好,季大哥一定为你办到。”季秉御已经收敛了心神,他虽然不知道钟离瑞做这些事的意图是什么,但为了他的笑脸

,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当然,我是不会让季大哥做亏本的生意的。我在乾陌北州的所有矿脉全部都交给季大哥打理,如何?”

“北州矿脉,北州矿脉!”季秉御忽地站起来,直直地盯着钟离瑞问:“小瑞可是说乾陌北州一地的矿脉都是属小瑞所

有?”

“是啊,季大哥不信么?那些手续啊证明啊什么的我都带着呢,一会便送来给你。”说到这,钟离瑞顿了顿也站了起来

,“季大哥为何对此事如此激动?”

季秉御很是焦躁地在营帐里踱了两圈,再转回钟离瑞的面前,脸上已恢复了平静,“小瑞不是姓钟,而是姓钟离,是么

,九皇子殿下。”

钟离瑞笑笑,“北州矿脉之事坊间并不知晓,看来我还是错估了商人打探消息的能耐了。那么季大哥,知道了我的身份

,还能如你所说将我看做家人么?”

季秉御也笑,“如何不能?倒是小瑞你,可怕我仗着你的身份胡作非为么?”

“如若我这身份好使,借你使使又有何妨,皇子的身份对我来说意味着的不过只是无边的麻烦。现在既然已经摊开来了

,那我先去将矿权的手续拿来与你交接,具体细节一会我们再行讨论。”

“等一等,”季秉御叫住才说完就立即往外走的钟离瑞,看着止步回身看过来的钟离瑞,季秉御突然竟觉得有些尴尬,

一张口开开合合,半天才呐呐地说:“那个,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恰不恰当……”

“季大哥有事便说吧。”钟离瑞也是有些好奇,毕竟季秉御表现出来的一直是负责给予的形象,看他连脸都憋红了的模

样,也知道他不是个长于请求的人。

季秉御定了定心神,决定豁出去了,“就是,我想抱抱小瑞!”

第二十六章:季秉御的算盘 下

一口气喊完的季秉御,这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是如此的暧昧,看着似乎是被惊呆了的钟离瑞,忙胡乱挥着手语无伦次地解

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抱一抱小瑞,哎,不是,我的意思是像家人那样的,只是拥抱,拥抱而已

,我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和人拥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

钟离瑞扬扬眉,觉得要制止季秉御这种可怜兮兮的慌乱解释行为,最直接的做法就是答应他的要求,给他一个拥抱,而

他也正那么做了。只可惜,以钟离瑞那略高于钟离羽的可怜身高,他不能给季秉御一个正确姿势的拥抱,仅仅只搂住了

别人的腰。

于是,季秉御为钟离瑞的动作消了音,他确实没有说谎,拥抱这种动作他有看过,但却从没做过,哪怕是去喝花酒找姑

娘小倌办事,那用的也是下半身,这腰部以上的位置还没有人能亲近过。不过现在而今眼目下,被小瑞双手环住腰依靠

在胸膛上的感觉真是,真是难以言说的好!温暖的,被依靠、被信赖的感觉填满了空旷已久的胸怀,季秉御觉得这感觉

就连他人生第一次做成了一笔大买卖时的那种感觉都不能比。只是,这第一次与人拥抱的季秉御却遇到了个不大不小的

难题,这,这手应该怎么摆?!

就在季秉御季大行头还在纠结这手是应该搂着钟离瑞的肩还是应该环住他的腰的时候,这腰上只觉一松,怀里一空,前

一瞬还靠在怀里的人已经站在两步开外,微笑着宣告:

“抱完了。”

“嘎?!”可怜的季大行头无比懊悔地、自责地、悲痛地看着钟离瑞绝尘而去,那手还僵在半空中,维持着他不知是搂

,是揽,或是抱的姿势……

步出营帐的钟离瑞,仔细一想发觉自己有点亏,如此轻易就多出了个大哥来。抬手捏自己脸颊一把,想想还是算了,自

己实在用不着和人计较那么多,那以后对刑韶擎的态度也稍微好点罢,毕竟他为了找个毫无踪迹可寻的恩人宁愿一路跟

着打杂,也着实不容易。

待回到自己的马车时,见莫成柏已经回来,正一脸平静地与刑韶擎说话。钟离瑞朝二人点头算是招呼,径自掀开马车门

帘,上去将一叠子矿脉权属证明都拿了出来。四下张望了番不见钟离羽那家伙,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和那群流民在一

起,羽生性善良对花花草草虫虫兽兽都爱护得不行,更何况是可怜的人。钟离瑞想至此不禁莞尔,紧握了手中的纸券,

为了羽,坏人还是由他来做罢。

还没走出几步,就发觉刑韶擎那个尾巴又跟了上来,钟离瑞记着先前打算给他好脸色的念头,转过身来,和颜悦色的,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刑韶擎噌噌后退几步,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

“你!”钟离瑞磨牙,自己才想改善改善对他的态度,他倒做出一副防他如洪水猛兽的姿态来了,很好!好得很!!!

“刑堡主,”钟离瑞挑眉看着对方又朝后退了一步,“我看,刑堡主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干这份既没有酬劳,也没有前途

的护卫工作了。”

“公子,我没有勉强。”刑韶擎急急分辩,他已经极小心不去触怒钟离瑞,就怕他再提出要自己离开,可这几日他一直

安安分分,就连被钟离羽恶整也没半句怨言,莫非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钟离瑞冷哼,“刑堡主是否勉强,你自己清楚就好。不过,既然你坚持要做护卫这份工,就请你敬业一点,学学别的护

卫,无事时要隐藏自己的行迹,有危险时才现身,不要每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话才一说完,钟离瑞就后悔了,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对着刑韶擎自己的情绪就不受控制,看到对方一脸黯然地依言消失,

他竟然有收回前言的冲动。最终,钟离瑞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早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顾及别人的

感受了……

还隔着老远,钟离瑞就听出季秉御营帐中溢出的吵闹声是属于他家那个麻烦精——羽的,无奈地叹口气,他只得快走几

步,好去看看这家伙又在制造什么麻烦。

果然,才一踏进营帐,钟离瑞就被飞奔过来的钟离羽拉住了手臂。

“瑞,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求求季大哥,让他收留那些人嘛。他们都好可怜,被那些贪官酷吏们欺压得吃的也没,住的

也没,老的丢了儿女,小的丢了父母,要是我们不管的话,他们也许都会活活饿死的。”

被钟离羽一双蕴着水汽的黑亮眸子期待地紧瞅着,钟离瑞心里理性的天平明显就开始倾斜,再看看季秉御,那从来和气

的人脸上,摆着个比苦瓜黄连还要苦上几分的笑。钟离瑞只得扶了扶心里的那把天平,劝,“羽,别闹了。季大哥是做

生意的,不是开慈善堂的,那么群只会吃饭不能干活的老弱你让人白养活着?”

话才说完,就见钟离羽打眼睛里含着的水汽已经凝成了水珠子,就这么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忽闪忽闪要掉不掉,钟离

瑞的那杆天平轰地一下就塌了,扯着一张比季秉御还要苦的脸,道:“季大哥,你看那几小的也许再喂了几年就能帮你

办点事了,至于老人们么,不是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总也会派上用场的,你就收留他们吧。费用什么的,就从以后

采矿得来的利润中预支行么?”

“既然连小瑞也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他们吧。”

季秉御勉为其难,钟离羽兴高采烈,钟离瑞苦笑连连……

翌日,暖阳高照。誉南商行的商队一分为二,一部分拖曳着满载粮食的货车反向返回大衍,另一部分则继续自己未完的

行程。

正如钟离瑞所料,越是靠近乾陌的王都庆牟,流亡的民众也就越多,沿途的村庄城镇或破败或萧条,令人倍感压抑。莫

成柏越来越沉默寡言,整日待在马车上,不是朝庆牟的方向呆呆张望,就是在自制的小本上写写画画。秋朝海则是时刻

保持着他的紧张态度,与他的部下一起神秘兮兮地研究什么应急策略和撤退方案。其间,秋朝海为刑韶擎沦为见不得光

的护卫一事找钟离瑞抱不平,未果。是以,刑韶擎依然见不得光。乐痴红姑被打发回了彭城。季秉御养成了在看账本时

,拉钟离瑞闲扯的习惯。钟离瑞在钟离羽一路收留流民的善举中,把整个北州矿产的利润都尽数许给了季秉御,自我安

慰这也算是取之于斯,还之于斯。

于是,在充满朝气与活力并善于发现旅途乐趣的钟离羽的带领下,这日傍晚,誉南商行终于抵达了庆牟。

作为乾陌的王都,庆牟有着不同于乾陌他处的繁华,精致华美的各式建筑,衣着光鲜的各色人群,令人眼花缭乱的繁多

商铺,把这不算太大的王都填得热闹非凡。而那大丛大丛的紫色琉璃花盛开在城里的每一处空地中,让这王都的空气中

浮动着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为这王都的繁华穿上一层风情旖旎的外衣。

整个商队进入庆牟时已经入了夜,城中各处早已高挂起盏盏明灯,整个街市中仍然是人潮涌动,令商队的行进遇上了些

阻碍。好不容易赶到誉南商行开设在庆牟的客栈安顿下来,时间已经临近半夜,人困马乏,一夜无话。

第二十七章:薯条再现

轻轻的触感引起一阵阵微痒,钟离羽迷糊着伸手,想挥去那扰人的触碰,可惜却不怎么奏效。她皱着眉不甘愿就这么醒

来,扭着身子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个包子。

钟离瑞叹气,“小懒猪,还不愿意起床么?”

“再让我睡五分钟嘛……”包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那好,你继续睡吧。”钟离瑞拍拍包子,“我去叫那根薯条不要等了,打哪来就打哪再回去得了。”

“薯条来了?!瑞你叫他等等,我马上就好了!”被利用完的包子皮被无情地掀落在地,钟离羽噌的一下跳下床,飞速

地着装洗漱打扮。

钟离瑞收回流连于钟离羽身上的视线,静静步出房门。门外,一根薯条已经站立多时,身材高挑的他挺拔如青松,刀刻

般明晰的俊朗面容上维持着肃穆的神情,定定地看着钟离羽所在的屋子,眼里一片深情。

钟离瑞慢慢走到萧雾琦身旁,默默地审视着他,用最为挑剔的目光考量着这位乾陌年轻的王,良久才缓缓叹出口气来,

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道:“我将她交给你,让她幸福就是你今生的责任了。”

萧雾琦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钟离瑞也点点头,他对萧雾琦整整观察了十年,可以说他对这根薯条的了解远远超过钟离羽,甚至是莫成柏。在他看来

,萧雾琦对羽的迷恋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要知道十年前羽不过五岁,而萧雾琦的这种迷恋竟然可以持续十年,这

也是他会放心将羽交给他的理由。

踱着步子走出小院,钟离瑞不意外地在门口看见神色不佳的秋朝海,还没等钟离瑞朝他打个招呼,这人便直直地重声跪

地。

“启禀殿下,如今任务已了,请殿下和公主即刻回朝。”秋朝海声调硬硬梆梆,眼神灼灼,似乎不是来向钟离瑞请示,

而是来下命令的一般。

钟离瑞脸上的神情早已恢复了静静淡淡,俯低身子对上秋朝海的视线,“何时该走还轮不到秋将军来决定,将军若是想

先行回国,本殿下自是准的。”

秋朝海心下一惊,他一时心急竟忘了眼前的人是怎样的身份,连忙俯趴到地上,再不敢抬起头来,却还是迭声道:“末

将不敢,末将只是忧心殿下的安全,请殿下携公主回朝!”

钟离瑞直起身来,担心他的安危?怕是担心他妹妹才对罢,秋朝海那点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

抿抿唇,钟离瑞拍了拍秋朝海示意他起身,“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秋朝海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看钟离瑞已经领先离去的背影,想想还是跟了上去。

钟离瑞一行人住的是誉南商行置办在庆牟的客栈其后一方单独辟出来的院子,这里本是作为季秉御专用的别院,在这庆

牟王城中是一处难得的环境清幽的所在,但却是不算太大。钟离瑞寻了半天,总算在这院中小巧的花园中觅到了一处隐

密的角落。

清晨的和煦阳光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但此时的秋朝海却是半点也感受不到,手中明黄的圣旨像一副冰冷的枷锁禁锢住

了他,夺去了他的自由,遏住了他的呼吸,决断了他的希望,令他动弹不得,嘶喊不出!

钟离瑞在旁边看着,秋朝海脸上的神色比他预计的还要凄惨,但他又能如何?不亲手扼断秋朝海对羽萌发的感情,任由

他发展下去,那必定又会节外生枝,为了羽他冒不起这个险,也就只有对不起秋朝海了……

“秋将军,我和羽亲到乾陌来,本就不只是为了送归莫先生,来见萧雾琦才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不,我不信。”秋朝海强自镇定地打断钟离瑞,“我不信陛下会舍得让公主殿下远嫁乾陌的,这不可能。”

不信?!钟离瑞皱眉,不同于上一次,这次的圣旨确是百分之百的正品,这人反而质疑了?!秋家是大衍的开国元勋,

一门出了三位将军一位后妃,圣宠正浓,而秋家对钟离皇室也最是忠心,现下秋朝海竟有这样的反应,如此看来,羽对

他的影响确是不小。

略一沉思,钟离瑞正色道:“秋将军,你可是喜欢上羽了?”

木头样的秋朝海竟红了脸,却也慎重地点了点头。

钟离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秋将军,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羽是即将要嫁给萧雾琦的。”

秋朝海神色变幻不定,最终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开。

“秋将军!”钟离瑞难得地大声喝止住秋朝海的脚步,沉声道:“我奉劝将军不要玩什么上递奏折的把戏,将羽嫁给谁

是我钟离氏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干涉。”

秋朝海将拳头握得发白,猛然转过身来,“为什么?!九殿下不是最疼惜公主殿下的么?为什么殿下你竟能狠下心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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