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祥瑞(瑞羽纷纷 穿越时 N-P)——紫茵琉璃
紫茵琉璃  发于:201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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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过去了,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对面的秋朝海和刑韶擎除了由站着换为坐着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举动。

钟离瑞推推旁边已维持着目瞪口呆形象石化掉的钟离羽,打着哈欠问:“羽,你说的好戏不会就是指这两人忽然相谈甚

欢吧?”

钟离羽这才回过神来,这个秋朝海难道是用嘴巴打架去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钟离羽霍的一下站起来,大吼:

“秋朝海,你给我赶紧回来!”

可怜的不知死活的秋朝海还在那跟人正经地道别后才慢腾腾的回来,看样子还一脸的兴奋,还没走近就开始嚷:“没想

到刑大哥虽然是江湖人士,但对行兵布阵却有一番独到的见解,其所言皆入我心,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钟离瑞见状摇摇头,与莫成柏几乎同时地抬手捂上耳朵,两人默契一笑,再各退至一步开外。这两人刚一准备完毕,钟

离羽就立即发出了恐怖骇人的尖叫声,不管是营地里正在休息的士兵还是躲在林子深处的野兽皆被震得七晕八素。特别

是身为主要攻击目标的秋朝海,经这一声尖叫下来,耳膜都已隐隐发痛,随即阵阵嗡鸣声起,令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此

失聪……

这边秋朝海还在发愣,钟离羽已经开始了痛心疾首的怒斥:“好你个秋朝海,亏我还拿你当朋友相待。可你呢?!让你

去把那个讨厌的家伙赶走,而你竟然跟别人称兄道弟起来了,还相见恨晚呐?!你知不知道这人是掳劫瑞的罪魁祸首,

现在他这样死皮赖脸地跟在我们后面绝对是没安好心!你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你就不怕他做出……唔……唔唔!”

“够了,羽。”钟离瑞捂了钟离羽的嘴,将她拖到自己怀里,“控制好你的脾气,秋将军没有义务承担你的任性和胡闹

。”

钟离羽瞪圆了眼睛,使劲挣扎,她还不是因为担心他才这样的,这可恶的瑞,不领情就罢了,还说她任性胡闹,她哪里

有任性胡闹了?!

钟离瑞叹着气,搂着钟离羽坐下来。钟离羽半天挣脱不开,也就放松了身体,靠进钟离瑞怀里。见她不再挣扎,钟离瑞

也就放开了捂着她的手,轻道:“平静点了?”

钟离羽其实自己也没办法,一碰到和瑞有关的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尽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太在乎他了,这个世

界就只有瑞了解她、包容她,也最在乎她。钟离羽点了点头,更缩进钟离瑞的怀里,只有和瑞在一起,她才能真正的安

心。

钟离瑞紧紧怀抱,他能理解钟离羽的不安,如果换了羽无故失踪,他只怕会更加慌乱,更加不可理喻,于是轻言安慰道

:“没事的,羽。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所以,别去管那个人了好吗?别再让他扰乱了你的情绪…

…”

看着眼前这相拥的两人,秋朝海明显地感觉到他们之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即便是在这不下千人的营地之中,

那两人的眼中却仿佛天地间就只剩得彼此,那样的亲密及相互依赖的感觉,竟令他产生一股想要去破坏他们的感觉。

而一直关注着钟离瑞的刑韶擎则更是因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而嫉妒不已,若不是钟离羽是钟离瑞的亲妹妹,他难保自己

不会做出让她消失的举动。

不过,莫成柏倒是对钟离瑞及羽之间的亲密互动见怪不怪了,拍拍衣摆站起来道:“公主殿下所言,未尝没有道理。让

一个不明目的又武功高强的人就这么跟缀着我们,确实会有不小的隐患。想来这飞冥堡堡主也不算什么邪佞之辈,不如

便由我前去问明白他到底有什么所图吧。”

“麻烦先生了。”钟离瑞也不想让刑韶擎继续跟着,这人也真是执着,莫不是认为跟着他们便能找到那个与他和羽长相

相似的女人罢?

莫成柏点点头,一派悠然地朝刑韶擎走过去,待到近了便行了个文士礼道:“刑堡主,莫某有礼了。”

刑韶擎还个礼,拂干净一块青石请莫成柏坐下,才道:“刑某江湖莽士,不知是该以宰相还是以先生称呼阁下?”

莫成柏一笑,“莫某卸宰相之职久已,刑堡主就以先生相称罢。”

“恭敬不如从命,”刑韶擎往火堆中再添进几根柴火,将那火光拨得更旺了,“素闻莫先生大智,今日得见先生破我阵

法,其手法之干净利落确不负先生盛名。只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这天下胜过莫某的人不知凡几,世人附会夸大之言,刑堡主大可不必理会在意。”

“莫先生过谦了。”

莫成柏摇头,“莫某此来,只问一事,为何刑堡主要紧跟我等。”

刑韶擎默然无语,眼神却飘向营地的方向,追逐起那人的身影。

半晌,莫成柏见刑韶擎仍是这么一副魂不守魄的模样,只有接着道:“莫某虽不知刑堡主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心态

,但莫某想要提醒堡主一句,那人的身份非同一般。这一次他以不知者无罪为你开脱,下一次你若再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那就不是他说不追究便无人追究的了。刑堡主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难道也不顾你整个飞冥堡上下的性命么?”

刑韶擎叹口气,终于将注意力放回莫成柏身上,“莫先生认为我会不利于他么?”

莫成柏上下打量一遍刑韶擎,然后道:“为情所困之人,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刑韶擎闻言淡淡苦笑:“先生也看出来了啊,只是他为何却看不出来……先生请放心,刑某再不会做出什么不智之举。

刑某只愿以吾身吾命护他周全,其余皆不奢求。”

“痴人……”莫成柏也不由叹息,自古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不伤人,便伤己。不过,待出了大衍国境,他们的行踪便随

时会暴露,到时危机重重,而秋朝海又不能带大批官兵相随,若有刑韶擎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相护,此行将会更加安全

于是,莫成柏正色问道:“刑堡主,你可愿为你刚才所言起誓?”

“原神在上,我刑韶擎刚才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必受天罚!”

莫成柏见刑韶擎毫不犹豫的就以天禾大地共尊的原神起誓,便也收起了对他的几分戒心,舒容道:“那么刑堡主,你可

愿任一回保镖,护卫九殿下及公主这次的乾陌之行呢?先说好,是没有酬劳的哦。”

“刑韶擎正求之不得。”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而在营地中正喝水的钟离瑞却陡地背脊发凉,差点喝呛了水。

注:原神即是曳琊君所属神殿所供奉的神祗,据传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

第二十二章:抵达彭城

次日,秋朝海令从各处临时征召而来的轻骑各回各处,余下亲兵三百骑连同换了士兵装束的钟离瑞等人不避官道,直奔

北地彭城。

钟离羽本看不顺眼刑韶擎,但先有莫成柏的保荐,后有钟离瑞的无视,她倒没有时时去找他茬,只是紧守在钟离瑞的身

旁,不让刑韶擎接近。而刑韶擎看样子却也沉得住气,一路上少言寡语并不计较什么,重活累活都一力揽下,端的是一

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经过十数天的急行,大队人马终于在这天日暮时分赶至了彭城。彭城依山而筑,严守着大衍通往北方的隘口要道,说是

城,实为关。城墙皆由附近所采的巨大青石垒叠而成,远远看去其气势浩荡不凡,实不愧其大衍北部第一关隘的名号。

“前方便是彭城了。”秋朝海指着沐浴在日暮金辉中的巨大边城对钟离瑞说道,“末将率兵士先回大营,待处理完杂事

,再到城中客满楼与殿下会合。”

“秋将军请。”钟离瑞颔首。

秋朝海行礼毕,扬鞭喝令:“回营!”随即策马当先,领着一众骑士飞奔而去,只余身后滚滚尘土。

钟离瑞同莫钟离羽等人早已换过平民粗衣,待秋朝海之骑队走远才缓缓朝彭城走去。一干人等刻意慢行,恰恰赶在天暗

闭城之时进入城中。经一番打探后,终于找到了客满楼,此楼有四层,外观古朴雅致很得眼缘。众人一到门前便有机灵

的伙计上前招呼,安置马匹。待进了大堂中,还未等钟离瑞等人向掌柜订房,便有一人先声夺人。

“钟姑娘,你们总算是到了,在下在此处可是等了三日有余了。”

这人白衣雪袍,一脸欣喜之色,正是在沣城所遇之誉南商行的行长季秉御。

钟离瑞疑惑地转头看看钟离羽,见她眼神闪烁又拼命赔笑这才给了她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再回头,季秉御已经下得楼

来。

“钟公子无恙,秉御心安矣。”

“劳季行长挂心。”钟离瑞淡淡应道。

季秉御倒不以钟离瑞的冷淡为意,再与莫成柏和钟离羽见罢礼,才道:“这一路车马劳顿必定疲乏,秉御已备好了饭菜

,诸位先来用一点如何?”

“季行长好意,我等心领了。现下我等满身尘土,还是先去清洗一下的好。”

季秉御见钟离瑞如是说,便笑道:“是秉御思虑不周,我已预备妥了几间上房,请随店伙计去便是,秉御就先在此等候

了。”

季秉御态度诚恳至极,令人难以拒绝,钟离瑞也只好点头同意。

刑韶擎在钟离瑞的房门外站了有好一会了,他就仿佛是一个真正的保镖、真正的侍卫般很自然的守护在他身边。不过,

此刻的刑韶擎心中并不平静,这大衍只有一种职事可称为行长,即是商行行头,那人姓季则应该就是誉南商行的行头季

秉御。他对季秉御的身份倒并不在意,在意的却是那人看钟离瑞的眼神,商人天生趋利,他虽不敢断定这人的确切意图

,但他总觉得不能对此人大意。

正思索间,见一店伙计拎了一满桶热水正走过来。待走近,那伙计一看见刑韶擎,便放下水桶,对刑韶擎说:“这是公

子要的热水,烦请大哥拿进去。”

刑韶擎一愣,感情这伙计真把自己当成钟离瑞的下人了,不过自己这一身粗布衣裤打扮倒还真还不怪人错认,当即一笑

,“多谢小二哥,我省得。”说罢取了些散钱递过去。

店伙计坦然接了赏钱,道谢离去。刑韶擎这才转过身来,想他刑韶擎少年持家,做任何事无不小心谨慎每必斟酌,奈何

独对着钟离瑞便冲动糊涂,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错什么,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闭合的房门,刑韶擎无声叹

息,轻轻敲了敲门,“钟公子,热水来了。”

半晌,才听得钟离瑞道:“拿进来吧。”

刑韶擎定了定神,拎起水推门而入。客满楼的客房皆是两进,外厅内室,内室左侧立着一道刻花屏风。此刻,那屏风处

水雾氤氲,显然钟离瑞正在屏风内侧沐浴。待走到此处了,刑韶擎反倒踌躇起来,自己就这么进去合适么?

“水快凉了,你还不进来么?”

“啊,是。”刑韶擎暗骂自己蠢笨,硬起头皮拎起热水进到屏风内侧。虽然已经提醒自己非礼勿视,但眼目一张哪有看

不到的道理。

只见钟离瑞半眯着眼眸趴在浴桶边沿,湿漉漉的青黑长发凌乱地贴偎于裸露在水外的肩背之上,肌肤为水汽熏得微红。

眼前此景,竟令得这平日里清丽雅致的少年显得如此的妩媚惑人。只此一眼,刑韶擎便觉得身上热血躁动,吓得他不敢

再看,连忙侧过头去,只凭眼角余光小心着顺着浴桶边将热水缓缓注入。

一桶水倒完,刑韶擎额头已布满汗珠,一收起桶他便立刻朝外走,待在这屋里对他来说简直堪比身受酷刑。

“刑堡主。”

闻钟离瑞呼叫,刑韶擎只得生生止住自己的脚步,好在他已走出内室,隔着屏风的外间客厅对他来说还是可以忍耐的。

泡泡热水确实能去乏解疲,钟离瑞觉得因不停赶路而全体抗议的肌肉稍稍舒适了些,但热气却熏得人更加困顿,听见刑

韶擎停下来便强振作起精神道:“刑堡主,请稍等片刻,我有话要说。”

“钟公子请说。”此时的刑韶擎正试图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好将注意力全放在钟离瑞所说之上。

钟离瑞在浴桶中坐直了身体,梳理了下思绪才开口道:“刑堡主是早已知道我们这几人身份的,对我们此行乾陌的目的

想必也了解一二,此行危险艰难之处不必我明说你也应该清楚明了。既如此,刑堡主家大业大,又何必以身犯险。”

刑韶擎不禁苦笑,沉默半晌还是开口:“这么多天了,你还是第一次同我说这么话。”

钟离瑞皱皱眉,这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但还是再道:“刑堡主请自斟酌,你实不必卷入这是非纠葛之中。”

“你……是在为我的安危担心么?”刑韶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心有所求即便是这

样些微的希翼他也想要确定。

“你的安危干我何事!”钟离瑞还是忍不住火了,“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你的那个恩人没有半点关系,你再执意跟着我

对你寻找恩人没有半点益处。你刑大堡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烦人!”

虽然钟离瑞在发火,但是刑韶擎此刻的心情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心脏更是激跃地跳动不已,原来真的如他所料,他还

是在乎他的,于是忙道:“我会跟着你,不为他人,只是为你。”

可是刑韶擎的这番表白却被震天的敲门声覆盖了,没能让钟离瑞听到半个字。门外那人不仅敲门用力,喊声也同样不小

“瑞,瑞!你动作怎么还是这么慢,我都饿了,要不要我进来帮你啊?”

“羽,不许你进来。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好。”钟离瑞先高声答了钟离羽,然后才对刑韶擎道,“刑堡主,我不是在

和你说笑,明日启程前希望你慎重地考虑清楚,是去是留你都应该对自己负责。”

“我……”

“不必再说了,我该换衣服了,你先出去吧。”

刑韶擎再想分辩,现下情形也只得依言先离开,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反正他今天也算是有了收获,左右他是铁了心不会

离开钟离瑞半步,总也有表明心迹的机会的。

钟离羽正在门外等得不耐,忽见房门开启,她正准备上前给钟离瑞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发现竟是她最讨厌的刑韶擎拎着

个木桶出来。

刑韶擎看见钟离羽,脸上表情不动,转身合上房门便径自拎了水桶去还给店家。没走几步便发觉钟离羽轻手轻脚地跟在

自己后面,不得已只有停下来,对钟离瑞的这个妹妹他还是不愿怠慢的,“小姐有事?”

钟离羽见对方发觉,也不闪避,只回头看了看钟离瑞的房门,自觉着他应该不会立即出来,才转回头来,一把揪住刑韶

擎的衣襟将他扯得弯下身来,才压低声音道:“你这家伙最好有多远滚多远!我告诉你,瑞是属于我的,你半分机会也

不会有!”

刑韶擎为钟离羽所说的话惊愕不已,不过他也不是会示弱的人,直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也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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