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之二 流年——卫风无月
卫风无月  发于:201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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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喜欢这么想,这样的想法有时候会让心中清净平和,对他们也有好处。况且,对心有邪念的人,也是一种震慑。

我掩着嘴,实在觉得太好笑了,忍不住:“汝默你别说这样的话,太好笑了。”

“是啊,我们一个妖,一个魔,在这里讲神圣的事,似乎有些亵渎。”

我正正脸色:“不是亵渎,是荒诞。”

“总之是不合适,是不是?”

我重重点一下头,还是想知。

他把册子一抛,朝我压过来:“好,那我们就来做些合适的事情。”

我被压倒,然而却笑得更加欢畅:“做什么?”

“妖魔魑魅,还能做什么?”他笑着,重重的吻我:“当然是肉欲横流,淫秽不堪的事情了。”

我推他,手足并用在皮裘间向前移动:“那可不关我的事,你自己去做吧,那种事我不会……”

“不会吗?我教你,一教就会的……”他捉住我的脚,一手顺着小腿一直摸上来,摸得我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等他的手摸到中心的时候,我尖叫起来,愤愤的拿脚踏在他肩膀上:“他们说波尔是欲望之源,我看你才是那个万恶的

淫魔!你们兄弟是不是搞错象征了,啊?”

“好了,你话真多。”他不满的把我按住,然后手指探进双股之间,我的尖叫声突然变了一调,陡然间软了下来,拖着

颤抖的尾音。

身体一下子热起来,我闭上嘴,头向后仰过去。

身体对情事已经重新谙熟。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汝默他带来的感觉,永远是这样热烫而踏实,令人不能抵挡。

身体被紧紧的扣住,我们探索,亲吻,触摸,急急的要将对方变成自己的。真不知道乱动的双手,是要安抚,还是要撩

拨。

急切的很,明明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可是还是经常在这个时分,都化身为饿狼一样。

等到他终于艰难而又仔细的完成润滑,将欲望压进我身体里来的时候,一瞬间两个人都呻吟出声来。

在这个似乎失落了一切声响的地方,我们拥有着彼此。

他吻着我,然后开始律动。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被反复进入的部位,因为摩擦而慢慢的火热起来。细微的刺痛,甜美的麻痹,让人背脊发软的快乐。

长生也好,短命也好。

我一点不觉得生命有缺憾。

我们填满了彼此的空寂,拥抱着对方的世界,也交付着自己的真心。

在呼吸的间隙中,我轻声问:“汝默,有没有什么东西,的确永恒?”

他微笑,肌肤上带着潮意,我伸出舌尖在他颈上舔了一舔,微微的咸。

“我不知道……”他说,然后向外轻轻抽身,在我呻吟的时候,又重重的挺进:“我希望此刻永恒。”

我的腿夹紧他的腰,宛转迎合,低声说:“我也是。”

爱上一种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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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呀么呀么小鱼……当然有人问我,这部不是写塔拉夏吗?那塔拉夏人呢。。啊啊,不要急,主角总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的对不对……让我们一起喊:

塔──拉──夏──

你在哪里?

我们在呼唤你────

第四章

交欢之后,依旧要清理身体。

我被他抱起来放在腿上,两腿分开,然后他手指伸进来,轻轻旋转拨寻,导出那些液体。

寝殿里有淡淡的腥味,即使燃了那种极品的叫做撷雪的香料,也冲不散,盖不住。

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然后清理工作半途而废,激 情事业又重新展开。

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却总觉得想要更多。

那样奇妙的欲望,真叫人着迷。

为什么这样肉体上的欢愉,却会带来心灵上那样充实的满足?

太充实了,心房象是会裂开一样。

交合中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内,仿佛有着回声。

些微的黏腻水声,喘息的声音,呻吟和细语,交混在一起,比激 情本身来的还要醉人。

即使是在这样荒凉冰冷的山巅上,仍然有最上等的香料和热腾腾的浴水。

我半身倚在浴池的边上,腰部以下都浸在水中。热水舒缓了疲倦,但是没办法掩饰的酸痛仍然在身体里蔓延。

汝默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柔声说:“上来吧,给你用些药。”

我摇了一下头。

“别再玩水了,手指都泡肿了。”

我抬起手来看,果然,指头白白的,皮已经皱起来了。

“好。”

可是看到他一手拿起药盒,我忽然改了主意:“不要你来。”

如果他来上药,可能上到最后,又变成一场蔓延不止的激 情。

他手停下来,看我的眼神里充满笑意:“好。”

等他起身离去,我自己上药,好几次牵扯的带动下身而痛起来。

并不是他太粗暴……只是,实在做的太久了,已经肿起来。

不涂药当然也没关系,但是,涂药会好的快一些。

我没有象汝默那样完美的控制一切的本领,我的存在很中庸,介于人与魔之间,我或许是东方人称为妖的那一种存在。

蛇妖。

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情色的感觉。

汝默有一次开玩笑,说东方的妖精,通常妖娆妩媚,吸人精元以增强自己。

我当时说,太可惜了,我不懂这种修炼之法。不然我守着这样一个魔王,又如此欢爱频繁,修成大道指日可待。

从池中慢慢的上来,拭净水,拿干的厚巾,坐在那面落的大铜镜前擦头发。

一直没有再修剪过的头发,长的快要拖到脚踝。

很奇异的,我的头发现在泛着一层深潋的紫色,在阳光底下会有一圈朦胧的晕光。

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成这种颜色,以前都是没有什么奇异的黑色。

但汝默似乎是很喜欢这颜色的,经常把玩,爱不释手。

因为这个缘故,才一直没有修剪。

收拾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好在也不用我自己来麻烦。

汝默给我找了一个小侍。

现在走进来的,便是他。

皮肤黎黑,眼睛晶亮,笑起来牙齿白的象珍珠一般。可惜他却是很难一笑的。

这个孩子的手特别巧,他轻盈的走近,向我躬一躬身,然后极自然的接过我手中的布巾,轻柔细致的替我把发丝一一拭

干。

“这里很冷的,多穿些衣服。”

他在镜中对我抿一抿嘴算是微笑,一手打着手势。

相处了两年多我已经可以看明白,他是说,他不冷。

是的,这个安静灵巧的孩子不会说话。

会梳头侍衣的不止他一个人,库拉斯特最不缺的就是奴隶。只要我想,那被人称为海美人的圣女也是愿意来侍奉神殿中

人的。

但是,汝默和我,都在第一眼看到这孩子的时候,觉得他很是不同。

他站在一群美貌异常的奴隶当中,显得特别的迟钝寡言,低着头,手脚局促的不知道如何摆放。头发稀稀落落,穿着半

旧不新的衣服,赤着脚。

会来这里待选的,要么就非常的能干,要么就是异常的美貌,当然二者兼具的也很不少。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种精干的气度,也没有出众的容颜。

我问旁边的人,说他特别乖巧听话,而且,他不会饶舌。

因为当时汝默说要个安静些的奴仆贴身服侍我,他不会说话,自然是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

我有些好奇,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恨不能低到胸口去埋起来了。

“抬头,我看看。”

他只是不能说,但是可以听到的。

因为,他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

我先看到了一双晶莹的眼睛,象是汝默前一晚才送我的一对黑曜石耳饰,上面融融迭迭有层水光一样,潋潋浮动。

心里莫名的一动。

我转过头来,汝默微笑着看着我:“怎么?”

我说:“就是他了吧。”

一边的侍仆低声说:“可是大人……他不会说话,难免不便。”

我微笑着:“安静有安静的好处,就是他了吧。”

后来我和汝默说起来他:“他有双好眼。”想一想再补一句:“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汝默做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来:“天!你都没有说过,原来我那时长的这般黑瘦矮小?”

我笑:“胡说。我是说……他的眼神,很安静,有点你那种波澜不惊的感觉。”

“好。”汝默说:“那就是他吧,你喜欢就好。”

他没有名字,以前别人都叫他哑子。

后来跟我之后,因为他替我梳头理衣,汝默给他取了一个东方意味很浓的名字,叫做青丝。

“东方人说的青丝,就是头发。”汝默和我说:“你的头发越来越美。”

我自己掬起来看:“越来越长才是真。”

他只是笑。

我一直也没有修剪,就任头发越长越长。

青丝将我的头发在顶心分做三股,用银色的花枝状发夹夹起,然后底下松松的打了辫子。

我对着镜子看看:“是不是太女人气了?”

青丝摇头,微微一笑,比手势说,不会,很好看。

“你的手越来越巧啦,”我拉过他的手来。他的手可以说是全身最细滑的一处了,比身上脸上的皮肤保养的都好。刚一

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会儿这双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细痂,很明白的显露出手的主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第五章

“青丝,你家乡在哪里?”

他想了一想,比划说:记不起来,很小就被卖了作奴隶了。

“一点也不记得吗?”

青丝皱起眉想了半晌:有风……有沙,好象是很热的地方。

我有些出神。

有风沙的,极热的地方。

听起来,倒很象是沙漠……很象鲁高因。

“家里还有人吗?”

他摇了摇头。

“没有了?”

他比划:不记得了。

“坐下来,别总站着。那池子边上有吃的,你晚上吃过了吗?我记得有盘小点心,你端过来。”

他走过去,端了一只银盘子过来。里面是一种尖角的小饼。我说:“你吃吧。”

他只捏了一个,两口吃了下去。

“剩下的包起来,晚上肚子饿就拿出来吃吧。”

这种年纪的孩子肚子饿的快,嘴巴也爱馋。

青丝特别安静乖巧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顶,看到他腰里别着一只小小的短木棒,顺手抽了出来。

不是木棒,中空有孔,是管小笛子。

“你的?”

他点点头。

“会吹吗?”看他又点头,我微笑着说:“给我吹一首。”

他把笛子接过来,想了一想,慢慢的吹奏起来。

那曲调平平和和,带着一点不熟练的生涩,在空旷的屋子里盘旋萦绕。并不特别的美妙,但是……让人觉得很空

这笛子的音色有些怪,细软不够嘹亮,但却有一种穿透身体的力量。

曲子很短,我出神的功夫就吹完了。

“什么曲子?”

他比着说不知道,是听人吹过学的。

我笑笑说:“很好听,多学一点,我很喜欢。”

他咧嘴笑笑,皮肤黎黑显得牙齿珍珠般漂亮,白的如外头的雪。

我放软身体靠在一边:“等你年纪再大一点,我找人教你剑术……学点本事,你喜欢学什么?”

他伏在我腿边,眼睛眨了几下,黑豆似的眼睛上一层水光,显得格外清亮:我想学的很多,想学种花,酿酒,拉

琴,我特别喜欢上次经过神殿的那班吟游歌手。还有,剑术,还想学骑马,啊,还有,做好吃的东西……

我不等他兴奋的比划完,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好学的很。”

他不好意思,咬着下唇也笑。

“好,我会帮你留心。”我摸摸他的头发,短短的,茸茸的,有些扎手:“就怕你学不过来。”

不会不会,他急急的比划,我什么都愿意学,我能学会。

他的样子很焦急,象是怕我不让他学一样。

我说:“别急躁。其实你要要想学铸甲冶剑,我倒还能教教你。”想想过去的时光,我微微一笑:“想当年我也

是一行之尊呢……”

他两放直放光:真的真的?大人你也会做剑吗?

比划剑的姿势的时候,他的手都颤了。

“是啊,”我很大方的点头:“现在汝默那把佩剑,是你来我身边之前我替他做的。”

青丝发了一会儿愣,忽然转身就跑出去,我正奇怪,过了没多久,他又趴趴趴的跑了回来,手里正捧着我替汝默

做了没多久的那把剑。

“你还真拿来了。”我坐起来接过剑。

剑鞘是白色的硬皮质,其实我对这把剑最满意的是剑鞘而不是剑身。

汝默这人已经不会和别人拔剑动手,所以这把剑是不是锋利,一点关系也没没有。

就算是一枝花枝,在他手中,也可以发挥出令人目眩神驰的威力。

用东方人的话说,这就是“采花摘叶皆可伤人”。

所以这把剑当时不过是因为找了一块少见的玄铁,一时技痒做着玩儿的。剑也没花多少功夫,倒是剑鞘改了好几

遍,最后用的是库拉斯特那种别处绝对没有的特产:大蜘蛛皮。

那阵子长老会发动起来去剿杀蜘蛛,弄得虫尸堆积。长老会中多有歪才,把蛛毒都收集起来做药,我则是偶然的

拿了几张剥下来的蜘蛛皮。

这种有毒的大蜘蛛,皮异常的坚韧,而且硝制处理过之后硬挺又不失弹性,一般的刀剑还损伤不了。

不惧水,放进火里一时半刻也烧不坏。

倒真是好东西,这件事被知道,长老会杀蜘蛛的热情立刻高涨一倍。原来是为了迁移人口,要清除那林子里的毒

蛛,但现在发现蜘蛛皮这样有用处,自然更加热衷。

“这剑鞘从磨皮到最后镏金,都是我一手来,上头的字是汝默写的,他有东方情结,写的也是东方的方块字。”

青丝的目光在剑上溜来溜去,舍不得移开,打着手势问我: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看不懂,但是听汝默说过。

“叫流光。”

看他眼中有疑惑,我解释:“意思是指飞逝的时光……如流动的水。东方有许多哲人,汝默说其中一位很有名的哲人曾

经感叹,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指的既是时光,也是流水。”

他点点头,一边继续对那剑爱不释手。

“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虽然当时学到这一手是偶然的,但是……学会了总是不用,丢在一边,也会觉得不甘心。

青丝接下的举动吓了我一大跳,他忽然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脖了。

“青……”

我的手有些无措,他象只叭儿狗一样在我胸口拱来拱去。我的手慢慢落下来,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行了,别把我的衣

裳再揉皱了,刚换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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