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穿越)下+番外——夜残
夜残  发于:2011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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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的药也可以说成而已吗?靡音觉得无上门的确是个好地方,难怪她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当然这句没有说出来。符

留下解药,紫莲吃下后果然恢复正常。而且刚刚的一切,他已经不记得。连自己在哪里,怎么来的都不知道。看到靡音

只有惊奇。

晚宴前的准备还是一样都不少,除了沐浴以外,紫莲还真的帮上了很多忙。知道自己要随着靡音进宫,他倒是没有表现

的多惊奇。以他的聪颖,自然明白靡音的身份,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动作举止都是温和,笑意也如无觞模仿的那样,魅

惑却不带任何威胁。只让人觉得被他服侍都是舒服。

靡音的马车没有太多装饰,但当紫莲把那枚绘了莲花的腰牌递给玄冥宫的侍卫时,那堵高墙就已经形同虚设了。进入内

院就得下马车了,紫莲跟着靡音像耀明殿缓步前行。靡音想了想,揽住他。这个动作让紫莲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靡

音的态度很平常,所以他也只是表现的更柔弱。

似乎已经开宴许久,从侧殿进入,隔着几道幕帘可以看到皇后依然坐在高位上,身着正红的华服。靡音的脚步停了,让

紫莲有些疑惑:“……殿下……”

靡音说:“没事。”又继续向前走,看到了父皇身旁的胖太监。这家伙感觉灵敏,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他就有所察觉

。看到靡音出现,惊得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皇上……太子殿下他……”刚说到这里,马上想起自己的职责,厉声高喊:“太子殿下到……”

皇后的脸上立刻僵硬了起来,但马上笑着站了起来,看向侧面的方向:“音儿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父皇和母妃都很

惦念你那……怎么城门那里也不来通报一声那?”

她话比平时多,看得出在掩饰紧张感。靡音慢慢走进大殿,向下面看了看,果然和西楚晁的视线相对。那人脸上也是一

派惊讶,但并不夸张。然后马上转为笑意,变脸的速度很快,或许因为胸有成竹。

“父皇,我回来了。”靡音对着坐在上位的帝王,却只是微微点头。他身后的紫莲连忙跪下,三呼万岁。皇上没有对紫

莲有何微词,只是赐了座位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方。而对面坐着的,正是西楚晁。本来他

没有官阶,但除夕的夜宴是家宴,所以身为国舅的西楚晁也可以破例。

“国舅说音儿有事耽搁了,没想到还是赶了回来。朕很高兴。”

就像给了西楚晁一个台阶,将这个本末倒置的登场顺序说得顺理成章。西楚晁笑着举起酒杯:“路上辛苦,敬靡音这杯

。”他身后没有影的踪迹,可能已经去安排其他事情。

靡音也举起酒杯:“此次安思府之行,还仗舅父照料,给靡音诸多方便。”

“不敢不敢。这是我应该做的。”一饮而尽,西楚晁说:“当日紫莲奏曲,让孤陋寡闻的我以为听到天音。今日正是良

辰美景,何不趁兴再奏一曲?”

******

番外(中)

清雪之是个妖孽。就算我用同样的容貌也无法做出和他一样的姿态,那份恣意和魅惑就像刻在他灵魂上的烙印,根本无

法抹去。我相信就算他不小心掉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他也能赚到自己想要的。只是现在,这个成功到来的更快一些。带

着锦色,任何人都留不住他。用赚来的钱离开似乎顺理成章。我以为他会换个营生,没想到拿着一堆黄金的清雪之没做

青楼反倒建了个小倌馆。我想阻止他,不过被他用年龄身份压了回来而已。紫阳阁的名字很快传遍夜国,他又跑到月国

建了醉红楼。每一个分店都像他的一个老巢,而被他一手训练出的人手,各个都是经商的好手,更善于收集讯息。所以

他几乎可以掌握所有他想知道的情报。恐怕夜摩雅也是察觉到这一点,才特意来寻找清雪之的。

最初我只觉得他武功不错,作为夜国皇子,文韬武略都得培养,武功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清雪之认为他不够聪明,因

为锋芒毕露,总是把算盘打在别人鼻子底下。他觉得能和他比拼一下的人,除了一神莲一,也就是无上门的无觞和散客

流云。但我觉得他不同,不然清雪之怎么会不声不响的掉进他的圈套?

夜都兵变的那年,夜摩雅刚刚出宫建府不久。也就是他和清雪之结识两年后。那时我和清雪之刚从修罗境归来,一神莲

一好像看看天气一样盯着天空,然后使劲的吸了一口空气,笑着说:“雪雪,你要有事做了。”

清雪之收到了夜都情况的一些消息,但满不在乎:“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又不是非得回去那里。”好像莲一说的是件多

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莲一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要是你错了,三年不许跟我要莲聆酒。”

这赌约,就连我都觉得他稳赢。可是清雪之却好像中了邪一样,答应了。倒不是我对他没信心,或者对夜都的情况有更

深的考虑,只是因为一神莲一虽然有点讨厌,但每次他说的话都像神兆一般。短暂却意义非凡。

和他们分开后,清雪之执意要停留在月国。我心里的忐忑已经足够让他发现,但这次他没有说什么。夜摩雅找上门,这

也很神奇。因为清雪之没有留在醉红楼,而是一间普通的客栈。夜摩雅的桃花眼转了转,说:“我知道这里也是你的。

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清雪之自然是不同意的,因为国家政治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哪里有了战乱,顶多将那个分店关闭就好了,他是

这么说的。

夜摩雅笑了笑:“好。你不去,那我就留在这里陪你。”

他当真住了下来。清雪之翻着白眼说:“他别想劝我去夜都。小爷不伺候他。”

第一天,夜摩雅就是吃吃喝喝,连一句废话都没有。除了称赞那些酒菜,就是赞赏清雪之的容貌。基本上把我说的起鸡

皮疙瘩,所以在意识中,我选择睡觉。

第二天,他拉着清雪之去游山玩水。满眼繁华,兴致勃勃。我觉得无聊,还是睡了。

第三天,清雪之有些不耐烦,所以叫我去应付。我沉默了一天,夜摩雅就陪我一起沉默了一天。消息每天都用信鸽送来

,我们都知道夜都正在紧迫之中。清雪之轻哼:“我看他还打算撑多久?”

第四天,我懒得再去应付他。所以清雪之不得不出来。夜摩雅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在随身的桃花酒中放了迷药。因为身

体是我的,所以这种时候都是我的意识先醒来。没有心情骂他卑鄙,只是瞪着同坐在一辆马车中的他。

夜摩雅说:“清之学。开门见山。我手上有可以固魂的药。”

我说:“你打算做什么?”

“你不反对他帮我,我就把药给你。”

“好。”

他看透了我的立场,率先采取了行动。清雪之和一神莲一的赌约根本就不会阻碍我的决定,对我来说,清雪之不会轻易

离开更加重要。不久,他就醒了。我们已经跨进夜国境内。他生气,但夜摩雅还是满脸笑意。我很少看他不笑的时候,

所以和他一样保持沉默。清雪之不知道我和他已经有了约定。

用什么来说服他?黄金?美酒?绫罗绸缎还是稀世珍宝?或许他表现的很在乎,可是我知道,对于这些他可以很简单的

心如止水。死过一次的人,只对生死和感情关注。他说过:“一旦知道了那个结束的期限,就会对结束前的一切充满宠

溺。”

我倒是觉得,因为不知道哪天结束,所以才会更想延续这个时间。

这两人的事我并不想再说什么,所以就沉睡。夜摩雅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我倒是不在意,但很明显,清雪之对他原本就是

不同的。在到达夜都后,我们并没有进城。清雪之一反常态的开始练习奏琴,这是最近一两年内他最厌恶的事情之一。

我问:“是不是要用锦色?”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有比它更容易迷惑敌人的办法吗?”

我说:“只是迷惑你就不用练这么久了。”虽然我感受不到他心中一丝忐忑,但那份冷漠却更让我觉得恐惧。他的琴音

中带着一点莫名的感情。复杂,或者说是犹豫。他只是拨弄同一个调子,乏味得很。指尖开始渗出一点点血色,却不肯

停止。

那夜,我先睡去。因为被清雪之不断重复的单调音色弄得满心烦躁。就像被他驱逐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封闭黑暗。我觉

得身体有一点燥热,但不愿醒来。总觉得醒来会遇到我不想遇到的事情。或许那是一种本能的躲避,但终究,没有抗拒

过真正的本能。睁眼看到的是夜摩雅近在咫尺的脸,甚至连他的呼吸都能吐在皮肤上。

我,准确的该说是清雪之,被他抱在怀里。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会有太多惊讶,问题是两个身体都没穿什么。似乎意识

到我醒了,清雪之推开夜摩雅。动了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我觉得就这样和他“赤裸”相对实在很

尴尬,索性拿回了身体的控制,对夜摩雅说:“你该走了吧。”

没有笑意的声音似乎宣告一个朝代的终结,夜摩雅拉过已经掉落在地上的里袍,开始缓慢的穿起来。他似乎有意的延迟

着,动作越慢,我越觉得崩溃。清雪之就像缩在意识角落的孩子,不肯出声,也不肯再让我知道他的想法。

终于,这男人消失在房门那边。我叹了口气,说:“早说是这种情况,我就不会打扰你了。”再怎么说也得通知我一声

吧,这身体也有我的一半。莫名其妙和人上床,换成谁都接受不了。我得不到回答,只能继续叫他:“清雪之……”

曝露在外的身体不会让我有多羞耻,但还是穿回衣服。他终于开口,语气生硬:“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点头:“发生了也没什么。”

“我都说什么都没有了!”他难得激动。

“……”反正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清雪之在我的印象中,是第一次表现的像个孩子。无助,并且拼命

得到认可。

夜摩雅让清雪之做的事,只有一件:用锦色拖住禁军。据说是因为那里有很多已经叛乱的士兵,一时之间无法分清,又

因为时间紧迫。如果不把他们的行动控制住,很可能自相残杀。我问他为什么不用药?他笑着说:“死得没有知觉,还

有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有迷药这种东西吗?清雪之却接下去说:“如果我做到了,你是不是能遵守你的承诺?”他的认真让我有

些好奇那个承诺。但夜摩雅已经和我有另一个约定,我只能隔岸观火。

那个夜晚没有月亮。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想知道清雪之说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是不是真的。军营的烛火刚刚熄灭,

只有几个放哨的士兵到处巡逻看守。清雪之坐在距离那里不远的上风处,一个突起的岩石就像天然的椅子。那首被我听

得烦腻的曲子就从他膝上的锦色中流出,顺着风动云涌倾斜而下。

锦色是名琴,是灵琴,也是魔琴。它不懂得感情,却偏偏要依照弹奏者的感情而动。所以只是淡淡的哀鸣也会被它暴戾

的成倍放大。枯燥的曲调如今被魅惑的音色取代,清雪之的手指从拨弄第一段开始就流出鲜血,第二段时竟已经将几根

琴弦全部染红。

我说:“停下!”

他不肯听,只是不断的加快速度,几近疯狂。我意识到这已经不仅仅是要让他们陷入梦境那么简单了。夜摩雅的希望是

要他们死。而锦色,无疑是最好的杀人工具。没有凶器,不需要靠近。就好像有几千几万个杀手同时动刀,让那些睡梦

中的人在经历了平和诱惑恐惧等诸多情感后惊醒,随后吐血而亡。

清雪之意志坚定,我看着他弹完那首曲子,看着自己的手指血肉模糊,觉得力气已经渐渐远去。夜摩雅靠过来,扶住我

的身体。清雪之说:“对不起。”

我知道他是对我说的。

其实他没错。他从没答应过任何人不去杀人。只是我执着的以为他只是个妖精,应该和杀戮无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如果我没有答应夜摩雅的条件,刚才我就可以阻止他。语言一旦说出,竟成了一种桎梏。枷锁紧紧的困住我,让我犹豫

反侧,最后功亏一篑。也好,或许这是个好结局。起码清雪之不会离开了。所以这一刻,我是笑着的。

90章

坐在旁边不远的夜摩雅露出和平时一样“狡猾”的笑容,好像看好戏一样的托起了下巴。而小七则从靡音进来开始,就

皱着眉毛好像胶水粘住了一样。靡音扫了一眼殿上的人,小母妃没有位列其中,倒是方便行事。

果然西楚晁是怀疑的。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表现出慌张,而且还在找机会倒打一耙。不过无觞不可能露出破绽,

他和紫莲的区别就连靡音也无法很清楚的分清。西楚晁就算知道他是无觞,也不会知道无觞就是皇帝。紫莲是真是假都

无关紧要。他怀疑的是另一件事:现在坐在这里的太子,是不是那个被他关在安思府的太子?易容这种本事,他不可能

没有耳闻。那么会不会是皇帝用这种办法试探自己那?

紫莲对这件闻所未闻的事情表现得只能算平静,他只是扭头看向靡音。还好影没有出现,不然紫莲很可能从进门的那一

刻就暴露出和以前的不同。细小的局促反而营造了恰到好处的紧张,使西楚晁心里也是惶然一动,复杂感倍增。

只见靡音看向皇帝,笑盈盈的问:“可以吗?父皇?”

就像刻意把从未绽放的花容月貌暴露在西楚晁眼底似的,语尾的讯问却带着不容怀疑的安心。皇帝微微点头:“准了。

从殿外抬上一张琴,放在正中。那琴和锦色云染都不能比,过于普通。紫莲向来对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所以也就静心

下来,坐到琴后专心弹奏。曲子是应景的《春意闹》,自然是到处一派喜气逼人,让人平添几分愉悦。紫莲的媚人用几

个眼神就能表现得淋漓尽致,只可惜堂上大臣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太子的人流口水而已。靡音歪靠在椅子上,眯着眼

睛的样子好像在看紫莲,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西楚晁。

他大概还是无法分辨。靡音可以听出这琴音究竟差了几等,但不代表西楚晁能听出来。所以他更难分辨,脸色也愈见阴

沉。一曲奏毕,自然满堂喝彩。靡音也给了他一个笑意,紫莲回视后,就跪下行礼,然后回到自己座位。

“舅父,不知可曾尽兴?”靡音问向西楚晁。

“如归故里,不知是客。”

“从安思府到夜都都未曾变过……看来紫莲深得舅父欢心,不如就送给舅父可好?”

“靡音说笑了,怎能夺人所好?”西楚晁说是这么说,但语气中带着一点要笑纳的意思。这话就看靡音怎么说,他若顺

水推舟,今晚紫莲就得去西楚晁那里;他若将话题拉回来,紫莲就可以继续在莲香阁平静度日。紫莲依偎在靡音身边,

开始紧张起来。手指捏着靡音的袖摆,褶皱已经足以引起靡音的注意,但终究什么都没说。找一棵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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