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里有我的名字 男皇后传 第一、二卷——再见米兰
再见米兰  发于:2011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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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了,他还想要控制我吗?连我的私生活也要他来安排?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喝得华皎上来抓我的杯子,“贤弟,你喝得太多了,别喝了!”华皎担心地说。

“不,就让我喝醉吧,都说醉了会忘记很多事,我想睡一个好觉。”我一把推开他,抱起酒壶猛灌自己,不知是泪还是

酒,在脸上横流。

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不对,应该是我在摇晃吧,终于支撑不住,我趴倒在桌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夜我醒过来,发现自已没穿衣服,身旁一左一右躺着两个女人,她们也没穿衣服,我惊得一下坐了起来,那两个女人

跟着醒了,一起上来攀住我的身体,嘴里娇声细语,一口一声“俏郎君”。我并不喜欢她们,但是当她们的身体贴在我

的身体上,那种感觉很奇妙,令我血脉贲涨,欲火燃烧。

我一下把她们都压在我身下,想起陈蒨说过那个粉阵的笑话,他说他做主将,我做副将,切,凭什么他做主将,有我韩

子高出马,陈蒨你一边凉快去吧,天下女子我一人就能搞定,有你什么事,哼哼,王江州老婆要摔也摔在我的陷马坑里

,而不会是你陈蒨的坑里。

谁说人生得意需尽欢,人生失意更需尽欢,戎马倥偬,极时行乐,谁知道明天我会身首异处在何地,身下两个女人快活

地叫喊着,我恣意纵欢着,从来没有这样的愉悦,比和陈蒨在一起,不知愉悦多少倍。陈蒨你可以做到没有我韩子高,

韩子高我照样可以做到没有你陈蒨,谁没谁不行?

早晨,当我披衣从厢房里出来,华皎乐呵呵地迎上前说:“贤弟,还是第一次尝女人的滋味吧?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道:“哥哥说的没错,果然妙不可言。”

华皎和我在芙蓉楼前拜别,他去了府衙,我回到军营。夜晚,对着灯下的孤影,我又觉得寂莫了,于是想起芙蓉楼的姑

娘,想起她们的身体,我欲火焚身,就像中了她们的蛊一样,我出帐上马,又去了芙蓉楼。这之后,我便欲罢不能,夜

夜宿在那里,整晚寻欢作乐,不玩到精疲力竭决不罢休。芙蓉楼的姑娘真是有趣,她们为争我还互相打起来,姑娘们常

常往我衣服里塞金银首饰,希望我拿这个再去光顾她们。呵呵,真不知道是我嫖她们,还是她们在嫖我。

第四十八章: 口舌翻覆,不敢说爱(8)

像这样尽情地放纵自己,连续七、八天下来,我发现自己开始腰酸背疼,走路脚都在打飘,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一点不假。可是一个人的夜晚,我会寂莫,寂莫比刀更可怕啊,我不要睡在军营。其间,监军来找过我几次,好言相劝

我不要违反军纪、多注意身体,有些事应适可而止,我嘴上连连答应,事实上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反正我有太守大人

撑腰,是陈蒨要我做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想监军他不敢拿我怎样。

这天早晨,我从芙蓉楼回到军营,刚进营门,我的坐骑雪骥突然鬼喊鬼叫,我真在呐闷,发现营门内站着乌骓,原来是

老朋友见面啊,我内心一阵激动,翻身下马脚还未着地,雪骥就刺啦啦地跑过去和乌骓打招呼,差点没把我闪倒。切,

我暗骂蓄生重色轻友,不对啊,重什么色啊,它们都是公的,再一想,天哪,它们不会也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吧,想来真

是好笑呢。

那人终于来看我了,我的激动,一点也不亚于雪骥啊,快步走进大帐,看到陈蒨背对着我,正弯腰用手指拨弄那琴。

“明公,你来了啊!”我高兴地走上前,伸手想去拥抱他,突然心中一痛,手在半空中停住,然后硬生生地放下,我差

点忘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他现在只是我的上司。

那人转过身,满脸阴沉地望着我,“你、还、知、道、回、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嗯?”我困惑,不知道那家伙又生哪门子气,一个月没见,刚见我,就摆臭脸,什么意思啊?

“到长史,你的属下犯军规依律应如何处罚?”那人转脸说,我这才看到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到仲举,我太激动

了,激动到眼里只有那男人。

“私自出营,罚二十军棍,嫖宿妓院,罚四十军棍,合计六十军棍,太守大人。”到仲举说。

呵呵,私自出营?嫖宿妓院?还要打我六十军棍,搞笑,明明是那男人要我这样的, 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那就执行军法吧!”那男人说,到仲举点头冲外面喊:“来人,把韩司马带出去,重责六十军棍。”

什么?不会是来真的吧?我愣在当场,瞧他们一脸严肃的表情,看来不是玩笑,那男人要真的打我啊!

两个士卒走到我身旁,拱手道:“司马大人,请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想挨打,扑通跪倒在那人面前,连连叩首道:“明公,子高知错了,饶了子高罢!”

“你才知道错?已经太迟了。原指望你走上正道,没想到你右道走不了,又去走左道,有正道不走偏走歪道,真令我失

望至极,”那人厉声道。

“还有,从今开始,不要称我明公,叫我太守大人,明白吗?”那人冷冰冰地说。

哼哼,我走的是歪道吗?试问哪一条歪道不是你陈蒨领着我走的?哼哼,连“明公”都不让我喊了吗?太守大人,好冷

硬的称呼啊。

“愣着干嘛,还不快带出去。”到仲举对两士卒喊道,两士卒上前拉我的胳膊。

“不用,我自己会走。”我甩开他们的手,起身恨恨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转身掀帘出了大帐。

打完六十军棍,我咬牙撑着站起来,刚穿好衣服,传令官跑至我面前说:“韩司马,太守大人有令,要看排兵布阵。”

这边把我打得屁股开花,那边还要看我排兵布阵,我气得肺都要炸裂,罢罢罢,太守大人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

我哪里敢违抗,不然,还得再挨军棍。

我忍痛披甲上马,屁股刚着马鞍,钻心的痛,此时护不得疼了,咬牙驰马来到军前,挥动令旗,朗声喊道:“众将士听

令,整队集结!”并命令号角手吹响集结号。

虽然我夜夜宿在青楼,但我白天一点没马虎过操练,我的士兵们很快整束列队。我驰马在阵前巡视一圈,然后挥动令旗

高喊:“列阵开始,太极八卦!”

“一字长蛇!”……“双龙搅海!”………“三星拱月!”……

布列近十个阵后,传令官又跑至我面前说:“太守大人说了,今日就看到这。”

看来那人的神精病发作完了,我策马来到陈蒨面前,翻身下马,跪倒拱手道:“请太守大人示下。”

“嗯,操练得还行,德言,我们回府吧。”那人简单地丢下这句,和到仲举一起登韂上马。

“卑职恭送太守大人。”我朗声高喊。

那人看了我一眼,对传令官说:“把军医叫来,给韩司马疗伤。”说完,他们扬鞭打马而去。

切,虚情假意的家伙,我恨恨的望着那男人的背影,紧咬嘴唇站起来,此时也不觉得有多疼了,屁股早就麻掉,长衣下

摆汲潮烂湿,回头再看血已染红了马鞍。

我的属下们纷纷聚拢过来,问我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我心想,你们眼睛白长的啊,这还要我说吗?没好气道:“没

你们的事!都各自回营罢。”转身返回大帐,往床榻上一趴,狠生闷气。

一会军医来了,给我擦血上药,弄完之后,我趴着昏昏沉沉睡去。中午,我被属下喊醒吃饭,吃了两口,顿觉恶心,把

碗一推倒头继续睡觉。晚上,又被属下喊醒吃饭,我费力地撑开眼皮,没精打彩地说:“端走,闻着想吐。”属下还一

个劲地劝我多少吃点,他正劝着,我已经开始吐了,一整天没吃什么,只吐得一地胃液,还在不停作呕,我再也吐不出

东西,也吐不动了,半边身子瘫倒在床边,属下拉住我的手,想把我扶回榻上,然后他惊慌地对外面高喊:“快叫军医

来,司马大人在发烧。”

第四十九章: 口舌翻覆,不敢说爱(9)

军医又来了,他刚一搭脉就变了脸色,连说:“糟糕,不光是棍伤,在此之前大人就已经病了,而且病的不是一天两天

。从这脉象来看,一是受了风寒,二是房事过频,三是棍伤发作,四是气血上翻,脉搏紊乱失和,病得不轻啊,赶紧开

方抓药,弄不好有性命之忧。”

我听了不以为然,这个庸医危言耸听,我身体一直棒着呢,不过是六十军棍,不过是头疼脑热,哪里就有性命之忧,只

要好好睡上一整晚,明天醒来我照样生龙活虎,吃完军医煨的药汤,我又昏昏睡去。

再睁开眼时,模模糊糊觉得身边围着很多人,我想揉眼睛好看清楚他们,才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有气无力地

问:“你们是谁啊?”

听到娘在哭,爹在叹气,哦,我明白了,军医说得没错,我是真的要死了,不然爹怎么会来,他说过的,一辈子不认我

了。“爹娘,蛮子不孝,让你们蒙羞啦!”我难过地说。

“儿啊,才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病成这样?”爹伤心的说。

“弟弟在吗?”我问,“哥,我在呢!”弟弟哽咽着。

“弟媳也在吗?”我问,一个轻脆的女声响起“大哥,我是宝儿啊!”

我笑了,说:“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啊,多生些孩子出来,就当帮哥哥尽孝了。”

“华大人在吗?”我问。“贤弟,是愚兄害了你啊!”华皎懊悔道。

“不怪哥哥,怪小弟年轻不懂事,辜负了哥哥的美意,谢谢哥哥一直以来对小弟的照顾。”我安慰他道。

“瘐大人,到大人在吗?”我问。

“我们在。”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很高兴,原来他们也在呢,一直以为他们不喜欢我,看来他们也关心我呢。

“瘐大人,您教我的圣贤书,子高算是白读了,圣人尊崇周礼,可我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遵从啊,”我叹息一声,又说

:“到大人,您可否对我笑一笑呢,别总那么严肃,子高喜欢耍些小聪明,但心不坏啊。”

耳畔听到众人一片悲泣声,那人不知道在不在啊,他有没有为我流泪呢,想到这心中一痛,想问还是没敢问,我紧咬嘴

唇,平静地闭上眼,一颗眼泪从眼角滴落,真的好想再看他一眼。

我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握住,心突然悸动地狂跳,是那人的手啊,他原来也在呵!

“子高,你就不问问我吗?”那人哽咽着抱怨道。

我使力地撑开眼皮,想看那张英俊的脸,可是看不清楚。“明公,……”我该对他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惘然,

再想想,把心一横,惘然就惘然,今天就把不敢说的话全都抖开来说,反正我快要死了,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关关睢鸠,圣人说是一雄一雌在相和而鸣,可是,凭什么就断定是一雄一雌呢?同性就不能相和而鸣吗?”我恨恨道

:“我喜欢太守大人,是真心的喜欢,为什么错了呢?就因为我和他是同性吗?”

“子高,你烧糊涂了吧。”到仲举在喝斥我。

“到大人,我不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丢脸的,”我微微一笑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没出息,可我还是要说,我爱

太守大人,这种爱和夫妻之爱没有什么不同,你们怎么就觉得肮脏呢?”

“子高,别说了,”我男人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悲泣道:“你跟他们说什么也没用,他们都不会懂的。”

“呵呵……,”我开心地笑道:“不要他们懂,只要明公您一人懂,子高便心满意足了。”

“明公,”我深情地望着他的脸,虽然那张脸很模糊,“子高愿意为明公剃一辈子的须呢。”

“嗯,嗯!”我男人伤心地点头。

“明公,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您的李夫人,这样,就不会有人诟病我们了。”说完,我突然觉得如释重负,长长地松

了一口气,真的好困好想睡觉呀,我把眼一闭、头一歪,耳边只听我男人大哭道:“我不要什么来世,也不要什么李夫

人,我就要韩子高,今世的韩子高,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呜呜……”那哭声越来越遥远,遥不可闻。

第五十章: 凤兮凤兮,比翼齐飞(1)

我以为我死了,再也不会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睁开眼,看到一张脸,那张脸从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张

我熟悉的脸,修眉入鬓、凤目含情,多么英俊好看的脸啊!我傻傻地望着他,为什么总是看不厌他呢?

陈蒨笑呵呵的,伸手抚摸我的头发说:“子高,你终于醒啦!”

我抬眼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不是军营,而是陈蒨的寝室,我已经重又躺回到他的床榻上,原来我男人早就把我接回太守

府了,我激动地喜极而泣,一下坐起,搂住他的脖子,道:“明公,我不是在做梦吧!”

“唉!——,” 我男人长长地叹口气说:“我又败给你啦,现在全郡的人都知道,韩司马是个痴子,陈太守是个疯子,

一对雄睢鸠关关和鸣,我俩人算是配上了,彻底地没救了,你一定是上天派给我的克星吧?”

“不对,明公才是子高的克星呢!”我嘟起嘴。

“别这样,看得我心慌意乱的,”我男人看我的眼神很痴迷,他努力想克制住自己,但下一刻,他的唇还是压在了我的

唇上,“子高,我爱你,”他一边狂吻着我,一边说。

我热烈地回应着他,柔声道:“我也是,明公,请再不要做赶子高走的事了,答应我好吗?”

“嗯,嗯,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许后悔,以后即使你自己要走,我也不依你,”我男人好看的双眸死死地锁住我,认

真地说:“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而这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负责,一辈子不成家,没有孩子,就是你爱我的代价

,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你知道吗?”

“子高知道,不怨明公,是我心甘情愿。”我不像我男人想得那么远,我的一辈子,倒底有多长呢?长则几十年,短则

或许只有一天,我想不出什么理由会让我离开这个男人。

“好,那你先把胡子剃干净,我说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我男人捏着我的下巴道。

“哈哈……”我笑得岔气,是啊,刚才我也觉得怪怪的,这一个多月,我没有剃须,结果嘴唇周围长出一寸多长的胡须

后来我从侍卫的口中才知道,在我连续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里,陈蒨片刻不离地守着我。我发冷,他就解衣

把我搂在怀里;我发热,他就不停地用湿巾给我擦身;我吃不进饭和药,他就口对口地喂我;我躺在床上的吃喝拉撒全

都是他亲力亲为。

这种相濡以沫的情感,谁目睹了都会感动到流泪,我的家人在我烧退了之后,就离开了太守府,我想他们一定是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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