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消息是明日香自己放出来的哦。”
“是她?”
“她大概是想炒新闻吧?和TRASH的烈上过床,大概够她炒一年的。连着两出连续剧都收黑,她可能也急了,再不想点办法的话。”
“…….她是这种人?”
“你还是老样子,只要和人家睡过,就绝对不说对方的坏话。”玛利亚了解的笑笑。“我是为了和男朋友同居才搬家的。”不想再讨论那种无聊的八卦,玛利亚换了一个开心的话题。
“我们交往二个月了,本来要带他去给你看的,结果刚好发生那个绯闻的事,就先按下了。”
“那不就惨了,他没生气吧?”
“哈哈哈!他还以为我把TRASH的超级偶像甩了,是为了要和他在一起,你看他有够单纯的。”
“圈内的人吗?”
“嗯,是个乐团吉他手。下回你来我我家玩,三个人一起干一杯,顺便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原本兴高采烈说著话的玛利亚,忽然换上认真的表情,关心的问著:“烈,你还是不肯想信爱情吗?”
烈第一次和西冈发生关系是在大约半年前。
三月份正是各家电视台调整节目的时期,他们为了赶录各台的特别节目和新歌的录音工作,忙到一天只能睡2小时,而且还是在赶通告时,睡在车上的零碎时间加起来的。事情就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一直靠阿斯匹灵镇压的牙痛,终于爆发了。
“不是早就叫你去看医生了吗!”牙齿痛到没办法吃东西的烈,又得挨南原的骂,心情更加郁闷。
“你这样明天怎么拍照啊!在你那张卖钱的脸肿成猪头以前赶快去给我治好!”
“……我讨厌牙医。”用毛巾包著冰块敷在右脸颊上,烈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拗,怕看医生就应该做定期检查,你现在不管它只会更痛!不准碰他!”陆太伸出食指,好奇的想戳戳看烈微肿的右脸,被南原大喝一声,吓得躲到聪背後。
“烈,你要不要试试这里?”
“……西冈牙科诊所?”
“是个小诊所,不过医师的医术一流。他们平常只接受预约挂号,不过对急诊病患应该不至于拒绝才是。医生长得不错,而且声音很有磁性哦。”
“我又不像你搞同性恋,那家伙长得是美是丑有差吗?”
“护士小姐也长得很漂亮哦。”
“哼。”
见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攻破烈坚固的心防,聪决定祭出尚方宝剑:“他打针一点都不会痛哦!”
随然时间已经相当晚了,但位于代代木上原的西冈牙科诊所的灯还亮著。二层楼的水泥建筑,一楼辟成停车场,里面停放著一部红色的BMW。
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烈深吸了一口气。
他从小就讨厌看牙医,进了演艺圈之後排斥的更严重。记得上一次去某牙科诊所看诊,在候诊室等号码的时候就有一堆人哇啦哇啦的尖叫,(死三八,你们是看到鬼啊!)然后就是要求握手拍照,被指指点点了15分钟以后,好不容易轮到他看,医生护士又拜托他在照片上签名。——真正令他火大的是他在咬牙模的时候,听到护士们的对话。
“我跟你说,这张亲笔签名照在新宿可以卖到3万哦!”——从此烈再也不踏进那间诊所一步。
想到历史可能又会重演,烈无奈的走上二楼。
推开写著“NISHIOKA”的玻璃门,烈当场楞住。
“这……这什么啊......???”碎石铺成的小径,两旁竖立著石灯笼,翠竹削成的水钟下还有一个小水塘,引著涓涓细流。高级和纸糊制的纸门,里面整齐排放的三张上等白色牛皮沙发,是唯一让人看得出这里是候诊室的摆设。一边那个令人联想到高级日本料理店的柜台後面,站著二个身穿和服,脸孔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
“欢迎”右边那张脸说道。
“光临”左边那张脸一秒一差的接下去。
“真是非常”“抱歉”“本院今天”“的看诊时间”“已经结束了。”二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像在演双簧似的一搭一唱,流利的完成一个句子。烈张著嘴瞪著眼前这副怪异得无可名状的景像。
“本院只接受”“预约挂号,所以”“我们今天只能”“先帮您预约。”“请问您”“下个星期五”“上午10点钟”“方便过来吗?”
“……”
“有病人吗?”这时候,双胞胎背後那扇纸门卡啦一声拉了开来,一个身穿高领羊毛衫,外面罩著白色制服的高大男人,略弯著身子探出头来。
这就是聪口中那位长得很帅的牙医。他看到烈之後,慢慢挑起优雅的浓眉,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将身体往前倾配合烈的身高,亲切的问他:“牙齿很痛吗?”烈被他一问,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
“已经吃了一阵子阿斯匹灵。”
“嗯。小兰,病历资料表。”
“是。”原来右边的美女叫小兰。她递了一张病历资料表和一支笔给烈。
“请您在这里”“填上您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号码。”“另外请将您的健保卡”“让我们登记一下”
“小兰,美纪,你们二个8点不是要上茶道课吗?剩下的我来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哇……”双胞胎对看一眼,开心欢呼。
“谢谢您”“医师”“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见。”“她……她们?”烈目瞪口呆,目送二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开心离去的背影。
“她们是我的助手小兰和美纪,她们可是本院的活广告呢。敝性西冈,是本院的院长。
西冈的大手看似若无其事的扶上烈的细腰。
“诊疗室往这边走。”宽敞的诊疗室用屏风隔成三个区域,烈被带进其中一个。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人尖叫,没有人要握手,要签名,这对烈来说是个全新的经验。
西冈仔细的为他围上围兜,烈居然开始觉得有点不高兴。(奇怪?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我。)明星就是这样,走到那里都被指指点点,就嫌没隐私,没自由。可是人家认不出他时又会不开心。
西冈戴上口罩问道:”哪里会痛?”“右边的....大臼齿。”“......嗯,已经蛀得很严重了,可能要花点时间哦!”烈心想,一定又是一顿什么”怎么不早点来看”之类的说教。
“你习惯用右边。”“啊?”“你都是用右边的牙齿吃东西吧?最好改过来比较好,不然脸型会歪曲。”将口腔镜伸进烈的嘴里,叩叩敲了二下他左边的大臼齿。
“这颗也有点蛀,大约看二次就可以处理好,你要顺便做吗?”“右边会痛那颗要弄多久?”“大概五次吧。把蛀的地方磨掉,抽掉神经,根管治疗,咬牙模,装牙套。不彻底治疗的话.......会烂掉哦。”“烂.....烂掉?”西冈微微颌首。左手食指沿著柔滑的肌肤,轻轻画过他微肿的右脸颊。
“呜!”疼痛的患部受到刺激,烈忍不住缩了一下。西冈若无其事的说:”蛀牙放著不治疗的话,病菌会顺著牙齿转移,侵蚀到颅骨,渐渐腐蚀,到时候就非得开刀不可了。------用刀子从这里割开来,那可是全身麻醉的大手术。”烈被他说的头皮发麻。
“而且,”西冈故意顿了一下,一张俊脸几乎贴上烈可爱的耳朵,用他那迷魅的嗓音继续恐吓己经怕得脸苍白的烈。
“最后细菌会钻进你的脑部。”“你......你故意吓我!”“哈哈哈!被你发现了?不过也不全是玩笑。蛀牙不加以适当的处理,确实会对健康造成不良的影响。你的治疗恐怕得花一点时间。”烈只好认命点头。不过先声明,自己可不是胆小害怕.....那个什么骨头烂掉,脑子腐蚀之类的.....没有害怕哦!绝对没有哦!”.....那.....就麻烦你了。”“很好。”帅哥医师因为戴著口罩,只露出一对迷人的眼睛对他笑。
治疗开始,但很奇怪,医师的右手从刚才就一直平贴在烈的左胸口。
烈原以为那是他的习惯,并不十分在意。
由于双胞胎下班回家了,西冈必须自己调整仪器,更换磨牙机钻头,右手偶尔会暂时抽离,但又立刻放回来。
正当烈开始习惯他手掌的重量时,他的突然捏住烈的左乳尖,往上一提。
“!”从来不曾受过的刺激令烈全身一震,几乎整个人跳起来。
“会痛吗?”医师凑过脸来问道。烈神情僵硬的摇摇头。医师又继续他的治疗。------但右手依然紧贴著烈的胸口。
烈紧握著治疗椅的把手,强行忍耐。----这家伙如果是圈内的人,比如说是造型师啦,制作人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揍得他满地找牙。可是.....他是个医师,一个人人敬重景仰,羡慕的头衔,应该不会吃他豆腐,而且自己又不是女人,也许是想太多了......烈如此说服自己。
就在烈试图安抚自己的情绪时,放在胸口上的手却越来越不规矩起来了。
彷佛在享受指尖的触感似的,隔著烈身上的衬衫一轻轻捏揉敏感的乳尖,然后延著外围画圈圈。强烈的刺激使烈全身不停颤抖,终于再也忍不住,打算拨开他戏谑的手时,他却适时将手抽开。
绝对错不了,他是故意的!可是,烈却什么也没说----或者应该说,躺在治疗椅上张大著嘴的他,想说也说不出来。
青涩的嫩芽在医师的爱抚之下,羞怯怯的抬起头来。
过了一会儿,右手沿著烈健美的身体曲线往下移,抚过纤瘦的腰,到达修长的双腿。优美的手指时而以指尖轻轻搔痒似的,....若即.....若离。
可怜的烈叫也叫不出来,动也不能动,只能张著嘴,困难急促的喘息。西冈用手上的口腔镜,轻轻擦过他上颚的部位,这一下教烈忍不住哼出声来。那个地方,是他的敏感带。------就这样,痛苦不堪的治疗终于告一段落,医师让他漱口的时候,烈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我去一下洗手间.....”满心羞惭的小声说著。
此时已取下口罩的医师,居然面不改色的将左手伸往烈的大腿内侧,缓缓揉了起来。
急著想要跳下治疗椅的烈,被西冈倾身压住,整个上身贴在他身上,右手故意在他欲望中心慢慢画圆圈。
“我.....其实惯用左手的.....”性感的唇含住烈柔软的耳垂,又开始以那杀人魔音吹送令人沉沦的诱惑。
“你....要不要尝一尝?”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可恶,变态色情牙医.....”“啊?什么?”中午休息时间,烈坐在舞蹈教室更衣室的长椅上,一手支著头,回想那段自己不慎中箭落马,痛失贞操的一幕。
坐在旁边手上捧著500公升装香草冰淇淋,吃得津津有味的聪,偏著头看他。
烈捉住聪的肩头,”聪,答应我,将来绝对不可以变成对病人毛手毛脚的恶质医生!”嘴里叼著大汤匙,聪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是患者如果是小陆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他随便啦!”我们的陆太正心无旁骛的,大口大口的解决午餐的排骨饭,旁边还摆著一桶1.5公升装的鲜奶,。从小他就对妈妈交代的”每天喝牛奶,你就会长得和大树一样哦!”信奉不渝。
至于长得和大树一样以后要干嘛,这种深奥的问题,已经超出陆太理解的范围。
“陆太,我的排骨饭也给你吃要不要?我今天自己有带便当。”“真的?要吃,要吃!好耶....”“你竟然会带便当,真稀奇。”聪好奇的看著烈手上那个绘有工笔描金图样的精致木盒。三层的木盒里,第一层装满各种精美菜色,第二层装什锦饭团,第三层装削好还有雕花的饭後水果。这是今早西冈亲手准备的爱爱便当。为了早上老是爬不起来,经常早午餐一起解决的小情人精心特制的。
“哇....,好棒哦...,好像要去野餐一样耶。”“女朋友作的?”“嗯....算是吧.......”烈含含糊糊的回答,一边打开放在盒盖上的卡片。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昏倒。
‘不可以偏食,青椒也要吃完哦’手写的卡片,句尾加了一个心型,旁边还印了一个口红印。
“......搞什么啊......那家伙......”完全无法理解那个已经认识半年的老小子。
(天啊,好快,都已经半年了......)这是烈第一次和同一个人在一起这么久。
烈早已习惯像和濑良明日香那种一夜情。喜欢找圈内的人有二个原因:一来口风紧,二来大家不会太认真,比较容易断。
之所以会和西冈在一起那么久,大概是待在他家实在是太舒服了。
地点隐密,西冈又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不需要去小心呵护。而且与其老是被女人压在下面做,和西冈一起比较不会觉得羞耻,况且他的技巧.....
“你怎么了?”陆太看著他。”你的眼睛湿湿的哦。是不是又是睫毛太长去戳到眼睛?”烈猛得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没有啦!”含糊的应了一句,挟起一块腰果虾仁送进嘴里........我是鬼迷心窍了!取然想男人想到出神。
“我要吃!”烈刚从盒子里又挟起一块煎蛋,就被陆太一把抢走,迅速塞进嘴里,然后跳得远远的,免得被烈抢回去。
“可恶!我都已经把排骨饭给你了,你还来抢!”“小蝴蝶嗡嗡嗡,飞到西飞到东,小蜜蜂慢慢飞,身穿彩衣鲜艳又美丽.......”“嗡嗡嗡的是蜜蜂啦!白痴!”烈拿著昂贵的象牙雕花筷满屋子追著陆太猛刺。一旁的聪黄雀在後,边读著腿上厚厚的原文书,慢慢的收拾盒中的美食。
正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听到救护车接近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咬著筷子,一起跑到走廊上看热闹,发现里面那间更衣室外挤满了人。
“请间发生什么事了吗?”聪询问其中一名护士。护士回头看见三个当红偶像出现在眼前,一下子口吃了起来。”是。鸿上,鸿上玛利亚”“什么?”烈紧张的盯著她的眼睛。护士害羞的低下头:”鸿上玛利亚好像受到到严重的灼伤,所以叫了救护车过来。”听说是玛利亚的保湿喷雾被人掺了除草剂。”舞蹈课结束之後,他们三人赶往摄影棚录节目,在化妆室里,南原说明大致的经过。
“是混在EVION的矿泉水里,她上完课往脸上一喷,........就受伤了,灼伤得挺严重的,可能要半个月才会好。她不想住院,已经回家休息了。本人精神还不错,反倒是她的经纪人都快吓死了。”“她是强颜欢笑!”烈愤怒的咆哮。”她怕身边的人担心难过才故做坚强。”“那......犯人捉到了吗?”“这....其实.....玛利亚的公司和警方都有来过电话.......”南原略为迟疑,用原子笔敲著额头,偷偷看了烈一眼。”据说犯人可能是TRASH的疯狂歌迷。”“什么?怎么可能?他们凭什么这么说!”陆太激动的握著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