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伊甸园3、4——江上冴子
江上冴子  发于: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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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射在裡面的,我準備了套子。』甲田先生從袖子裡拿出套子給我看。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拼命地抵抗,不讓他敞開我的浴衣。
『有什麼關係?』甲田先生從容不迫地說。我甚至覺得他好像很享受我的抗拒行為。
『不行!』我企圖往甲田先生的兩腿之間踢過去,可是膝蓋卻被他抓個正著。
『你這麼做大嫂會難過的。』我都快哭出來了『放心,在我們家,跟男人做不算不倫。』甲田先生的話讓我大驚失色。

男人不算不倫?這這是什麼話?難道大嫂認同他和其他男人間的不倫?
這時,我的腦海里浮起北野先生的臉孔。他就像個妻子一樣勤快地幫甲田先生脫上衣。那種感覺很明顯地說明他們之間

的不尋常,難道『難難道!北野先生』我問道。甲田先生對我微微一笑。
『哦?難道你比較中意北野那一型?』『不!不是的!』我急忙分辯道。
『北野不行。』甲田先生斷然地說道。
『啊!?』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從十三歲開始就只認定我一個人。不管是容貌或那個地方,他都算是極品,可是,卻是一個善妒的人。他勉強可以

接受志保,但是,如果是跟別的男人,他會鬧翻天。今天晚上我是瞞著他的。』甲田先生說著,便隔著內褲一把抓住我

的要害。那種感覺讓我產生一股厭惡感。
『不不要!』我以全身的力量抗拒他,一個不小心,手肘撞到了一旁熟睡的優花。
『嗯好痛幹嘛啊?』優花睡眼朦朧地嬌瞋。
『沒.沒什麼,優花乖趕快睡。』甲田先生壓住我的嘴巴,像安撫一隻貓似地對優花說。
『咦?爸爸?』優花好像完全清醒了,睜大了眼睛問道:『你跟小芹在幹什麼?』優花看到爸爸壓在我身上,天真地問

道。
『啊沒什麼,我們只是在玩。因為爸爸跟小芹也是好朋友呀!』甲田先生有點無奈地離開我的身體。
『不行!小芹要跟優花睡。』優花說著一把抓住我的手。
『樣啊?對不起。』甲田先生無限遺憾地鬆開了我。儘管他是野獸加藤的『啟蒙老師』,畢竟是為人父的人,看來他也

不敢在稚女面前做一些變態的行為。
『--少主!』走廊上傳來北野先生的聲音,甲田先生居然被嚇了一跳,接著重新整理好浴衣站起來。
『什麼事?』他快速地站起來,裝出平靜的聲音,一點都看不出是那個剛剛想襲擊我的男人。
『剛剛辦公室那邊來了電話』北野先生的聲音有點尖銳。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甲田先生換上一張工作人的正經表情走出房間。我抱著優花,鬆了一口氣。
--好險我覺得自己好像撿回了一條命。如果剛剛被甲田先生得逞的話,事情一定會鬧得不可開交,中途肯定會被北野先

生髮現,而跑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加藤也會為現場的情形大為光火,搞不好還會上演一場混仗。
--在長期被流氓的兒子(同性戀)強暴之餘,如果還被卷進傷害(搞不好還會致命)事件當中的話,我這輩子就完了。

不,或許被加藤玩弄的狀況也會因此而終止,但是,現在我至少還有重生的可能啊!
『--小芹?』優花狐疑地問我。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快睡吧!』我緊緊抱住優花,將棉被拉回來蓋好。在抱著優花的同時,留在脖子上的微微親吻

感覺似乎還在蠢動。
--笨蛋加藤!你也別只顧打牌,好好看住我嘛!
想到這裡,兩頰不禁莫名地發起熱來。
在遇見加藤之前,我雖然單純不引人注目,好歹也像一般人一樣過著正常的日子。為什麼要被同性戀給纏上呢?先別說

野獸加藤了,為什麼連甲田先生也來湊一腳?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想過平靜而安穩的生活罷了,哪怕是平凡無奇的日子我覺得欲哭無淚,只好緊緊抱著優花。
當天晚上,加藤他們好像打牌打得很盡興,一直到凌晨三點纔休息。
『早安!』老爺子開朗地打招呼。我和加藤穿著浴衣來到客廳,只見老爺子、甲田先生、優花和忍夫先生都坐在餐桌前


『加藤少爺,早安!』高橋端來了裝著茶的盤子,活力充沛地說道。高橋綁著三角巾,圍著圍裙的模樣實在太專業了,

看起來就像當地的幫傭一樣。
『啊看起來好好吃。』加藤看看餐桌,很高興地說。早餐有香菇、築前煮、雞蛋湯、裙帶味噌湯等。
『啊早安!』穿著睡衣的冰山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過來。看他似乎有點睡眠不足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大概還沒有輸得很

慘。
『哪,請用。』志保小姐把飯碗遞給加藤。
『謝謝你!』加藤一手接過飯碗就大喊一聲--
『開動!』禮貌算是顧到了,可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說完便開始吃將起來。
我坐在加藤旁邊,接過高橋手上的味噌湯,同時偷偷瞧了甲田先生一眼。
『志保,能不能再給我一杯茶?』甲田先生用溫柔的聲音對志保小姐說。
『好,馬上來。』志保小姐也一副從容的樣子回答道。
甲田先生那端整的容貌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精明幹練的實業家。
看不出他會是那個優花睡在旁邊,竟然還想強行擁抱我,作出不該做的事情的男人。
『哪,小芹,很好吃哦,趕快吃!』見我心不在焉,加藤便將鰱魚夾到我的碗裡。
『啊不用了。』不知不覺中看著甲田先生側臉的我,對加藤一如平常的關照行為感到痛苦。
昨天晚上,儘管只有那麼一瞬間,可是在甲田先生親吻我的脖子時我卻有了感覺。我企圖說服自己,那是因為他親吻的

方式跟加藤一樣,可是,我卻為自己也容易對加藤以外的男人產生感覺的身體感到難過。
--我怎麼會這樣呢?
我懷著鬱悶的心情索然無味地嚼著飯時,甲田先生突然說道:『芹澤老師,你不吃竹筍嗎?』正在自己的世界中沈思的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啊我吃。』我急忙伸出筷子,於是甲田先生又說道:『這些竹筍是一大早到後面的竹林去挖回來的。』甲田先生很得

意地說。
『竹筍最重要的是要新鮮。』忍夫先生一邊嚼著竹筍一邊說道。
『後面有竹林啊?』我壓抑著狂跳的心問道。
『待會兒你可以跟雅臣一起去看看。』甲田先生笑著對我說。他的笑容是那麼地坦然,好像一點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

過的事情。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甚至在想: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喝醉了,有點在跟我開玩笑?
--說的也是,他怎麼會為我這樣的男人做出那種事?再說他又有那麼漂亮的老婆。
我重新振作起精神,帶著愉快的心情吃下加藤為我夾的鰱魚。
『哇好棒哦!』我站在甲田家後面,為這一片每當起風時就沙沙作響的竹林大為驚嘆。
『小芹,我們去挖竹筍吧?』拿著專用的鐵鍬和提籃的加藤高興地說。
『嗯不用了,剛剛不是吃了很多嗎?』我對加藤說。
睡眠不足的冰山在吃過早餐後又回去補眠,高橋幫忙處理善後,優花去上幼稚園,而甲田先生和忍夫先生則外出工作。
只有我跟加藤來到竹林裡,順便散散步,幫助消化。
『沒關係!沒關係!』一腳踏進竹林之後,加藤便狂叫了起來。
『啊!有了有了!小芹!』加藤對我招招手。我趕忙跑過去看,只見小小的竹筍從落葉之間冒出芽來。
『哇真的是竹筍耶!』第一次看到正在生長中的竹筍,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還在發芽的不能挖。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一些來挖。』加藤說著便用靈巧得驚人的手法將找到的竹筍挖出來。
『你看,小芹。』加藤把放進籃子裡的竹筍遞給我。
『你送我的嗎?』我歪著頭問道,加藤對我微微一笑。
『拿回去送給家裡當禮物。』看到加藤那開朗的笑容,我覺得心頭好像被揪住了一樣。
--笨蛋加藤,幹嘛露出那種表情?
我懷著懊悔的心情想著。羞恥感和喜悅同時湧上心頭。
『不用了。』我低下頭,避免去看加藤的臉。
『為什麼?我會多挖一點,你就別客氣了。』加藤說著便站了起來。大步往裡面走去的加藤突然咚的一聲倒了下來。
『加藤,你你沒事吧?』我趕忙追了上去。
『好痛!』加藤皺著眉頭支起身體。
『被竹筍給絆了一下。』加藤恨恨地說。大概是穿了不習慣的木屐!一下子失去平衡纔會跌倒。
加藤沒事人兒似地拍拍膝蓋,撣落身上的落葉和泥土。
『有沒有受傷?』我問道。
『大概有一點刮傷。』加藤將浴衣的下襬翻起來。
『哇』我蹲下來一看,只見他的膝蓋附近有一道二公分長的刮傷。微微地滲著血水,大概很痛。
『很痛吧?』我過生日時,加藤也因為『想讓小芹看看桃花』,在山上亂闖一通,結果使他那很引以為傲的漂亮額頭上

腫了一個包。
看來加藤只要是『為了小芹』,就會不顧一切往前沖。
--真是笨啊野獸加藤的奮不顧身讓我產生了一股複雜的喜悅。明明只把我當成玩物跟寵物看待的,為什麼還要這麼沒命

讓自己受傷呢?
『這種傷要不了命的。』加藤很有精神地說。
『可是』我本來最怕看到血的,可是看到加藤受傷時,或許只是微微滲血而已吧?
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畏懼。
『只要舔一舔就沒事了。』加藤說著,正要用手指沾口水時,我阻止了他。
我輕輕地把嘴脣靠上他的傷口,用舌尖舔著,嘴裡頓時產生一股鐵鏽味。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舔他人的血。
--加藤這個人,連血都格外地濃我出神地想著,這時加藤用手摸著我的臉。
『不用了,你不是討厭血嗎?』他用溫柔的語氣說道。我吊著眼睛看他,用眼神告訴他『沒關係』。於是,加藤臉上露

出了焦躁的表情。
『--小芹!』加藤把我從他的膝蓋上拉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將我壓倒在地面上。
『你你幹什麼!?』突如其來的變化使我驚慌失措地大叫。
『誰叫你露出那麼可愛的表情,害我都硬起來了!』加藤一邊摸索著我的浴衣一邊喘著氣說道。
『啊!?』『好幾天沒做了你一定也積了不少吧?』加藤一邊親我的臉頰一邊說。
『笨笨蛋!在這種地方你還想怎樣!?』我一把推開加藤說道。竟然在挖竹筍的時候想強暴人,別開玩笑了!
『沒關係啦!我帶了潤滑劑來。』加藤把浴衣的袖口拉開來給我看。這頭野獸,難不成他把我帶到這裡來是打一開始就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用全身的力量抗拒著加藤。
『為什麼嘛!』已經化身成一頭野獸的加藤大吼道。
『我纔不要搞得全身都是泥巴,』我吼了回去,加藤便露出一臉驚愕的表情。
『啊,是嗎?』見狀我以為他死了心,不禁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卻一把抱起我,砰砰砰地拍掉身上的髒污之後說:『

小芹,抓住這裡。』加藤把我的兩隻手拉去握住竹子。
『啊?』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回頭一看,只見加藤從後面抱住我。
『采後背位總可以了吧?』我一聽,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因為憤怒和羞恥而沸騰了。
『笨蛋!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用力地推開加藤,然後使盡全力逃命。
『小芹!』加藤從後面追了上來。
--剛剛竟然會以為他是個不壞的人,我真是有夠笨的!
我一邊掩著敞開的前擺,一邊含著眼淚跑回屋子去。
『--芹澤老師,您怎麼了?』回到屋子裡,高橋詫異地問道。
『沒沒什麼。』我擦了擦濡濕的眼角,轉過身去,免得被他發現。
『您的浴衣弄髒了呀!』我低下頭一看,從背部到腰部一帶的浴衣都被泥土給弄髒了。
『您跌倒了啊?』我很想告訴他,跌倒的人是加藤,而我則差一點被強暴,隨即一想,遷怒到高橋身上實在太孩子氣了

,只好緊咬住嘴脣忍著。
『我幫您準備乾淨的衣服,請跟我來。』高橋說著,一把抓住我的手。
『啊不用了。』『什麼不用,我老哥吩咐我要好好照顧芹澤老師的。』這句話更讓我瞭解到自己的立場。
--大家都把我看成加藤的寵物,所以對我呵護有加。
這件事我早就心裡有數了,可是再度被提醒的感覺卻不是那麼好受。
姑且不說在學校裡,連放春假都不能鬆口氣,還被綁架到這裡來,不是被充滿好奇心的甲田先生逼迫,就是在竹林裡遭

加藤襲擊。為什麼我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嗯這個可以嗎?』高從袋子拿出湶枭拈_西米亞毛衣和白襯衫,以及一件藍色的棉褲。
如果可以的話,我實在很想拒絕,可是,我根本連換洗的衣物都沒帶。
『嗯』我無可奈何地將這些衣服穿了起來。這些樸素而高級的衣服尺寸很合我的身。我的肩膀、胸口和身高不成比例,

顯得比較瘦弱,所以要找到適合我的尺寸並不是那麼容易。
『這些衣服難道是特地為我準備的?』『嗯,是哥哥幫您跟加藤少爺一起準備的。』高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時我

纔知道,這一次的京都之行是事先就被設計的。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隆哥哥家玩?。
加藤知道如果這樣問我,我一定會回笞『不要!』,所以突然派人殺到我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綁架來了。
--真不是人!
我實在很想哭。我在這裡享受到的高級料理和高級服飾不過是高橋兄弟秉持的『只給少爺最好的』的方針之一罷了。
加藤曾經說過只對我有感覺,還再三揚言『一個晚上做三次也綽綽有餘』,這樣的加藤怎麼可能在春假當中連一次都不

做呢?
站在高橋兄弟的立場來看,捕獲加藤『喜歡』的我或許是職責所在。
可是可是再怎麼說,也不能不考慮到我的感覺就強行把人拉到這裡來呀!
太過分了!難道就不能想想我的感覺嗎?
若真要問:在京都吃美食不是很悠閑嗎?其實,跟野獸加藤在一起或許比一個人在家裡發呆要好。
可是,怎麼可以一開始就設定我會排斥而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人綁架過來?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了?這麼一來,我不就真

的成了那個家夥的玩物了嗎?
想到這裡,淚水便湧上了眼眶。我不想讓高橋看到我哭泣的樣子,便趕快轉過身去。
『芹澤老師』高橋不解地說道。
『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我用顫抖的聲音說,於是高橋呼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那麼我回去幫忙了。』高橋說著便離開了房間。明明下定決心不遷怒於小我八歲的高橋,可是偏偏又讓他看到我泫然

欲泣的表情。
--真是差勁透頂!
我抱著膝蓋,縮在房間一角啜泣著,這時紙門外突然有聲音響起。
『喂,加藤!』是冰山的聲音。
『加藤在後面的竹林裡!』我自暴自棄地大叫,結果紙門倏地被打開來,冰山把頭探了進來。
『幹嘛?又吵架了?』冰山看到我一臉哭相,愕然地問道。
『你你別管我。』我一邊拭著眼角一邊說道,冰山便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丟過來給我。
『至少擦把臉吧!年紀一大把了,太難看了。』冰山的話刺激了我原本就已經很脆弱的心靈。
『年紀一大把有什麼不對嗎?』我反駁道,冰山的眉間擠出了不悅的皺紋。
『你再頑固就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了。』冰山嚴肅地說完,咻地關上了紙門。
『--!』我緊緊地握住冰山給我的手帕。冰山小我五歲,可是他的每一句話都有如千斤重擔一樣沈重。
其實我也很明白,我之所以這麼焦躁難安純粹是因為加藤的關係。一直告訴自己別去理會他,可是就是放不下。我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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