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的脸,用舌头细细地舔着子昱的嘴唇、牙齿,口腔深处,不一会儿,两人都气喘吁吁起来。子昱有点着急,用手握住
了承嗣的下身。
承嗣抖了一下,在子昱的耳边轻声地问“想要?”
子昱也不搭话,只是手上用了点气力。承嗣正要动作,子昱手上又加大了点力气,承嗣顿了一下,暧昧地笑“待会儿可
别怪我啊”
刚开始,子昱被汹涌的快感冲击得不能自己,只想抓住身上的人,配合他,爱着他,过一会觉得有点受不了,却也不好
说什么,毕竟自己主动挑起的,只好忍受着。哪知身上人越战越勇,竟然全无疲累之意。子昱终于受不了,轻声地求饶
。
“嗯……好了……啊啊啊……不要了……承嗣……承……”
承嗣望着身下的人,脸色绯红,目光迷乱,嘴唇轻启,细细地汗水映衬着白皙的皮肤,让子昱显得象清晨蘸着露水的水
蜜桃一般鲜艳可口,他的声音略微沙哑,透着无尽的诱惑。在承嗣听来这是欲要还拒的请求,于是加大了力度,此时子
昱全没有了快感,只剩下了痛、麻、难受。
“真……真不要了……求……你了……承嗣……”
看到子昱脸上的苦楚,深皱的眉头,承嗣这才意识到痛是真的,怎奈这不是开关,可以收放自如的,但真的开始心痛起
来,于是不动了,深深地吻着子昱,子昱缓了缓,迷失在口舌交集的快乐中,但身体被涨得很满,又没有动作并不舒服
,他不得不动了动,希冀这一切快点结束。
等承嗣停了下来,给子昱清理时,子昱只剩下喘气的份了,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不要招惹他,还是温柔的好”这是子昱沉入梦乡时唯一的想法。
25.赴京
寒冬终于过去了,山坡的朝阳处雪开始融化,慢慢地露出黄黑色的地皮;雪水滋润着泥土,浸湿了去年的草楂;被雪盖
着过了冬眠的草根苏醒复活了,渐渐地倔强有力地推去陈旧的草楂烂叶,奋力地生长起来。山的背阴处虽然还寒气凛凛
,可是寒冷的威力已在渐渐衰弱。
今年的会试是在夏季,所余时间不多了,子昱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就差没有悬梁刺股了。承嗣不让他操心公务上的事,
但见子昱整天枯坐看书,也太无趣了,就央求他出去活动活动。
天气越来越暖,户外活动多了起来。蹴鞠是军营中最喜欢的运动,蹴鞠就是古代的足球,可以骑马打球,也可以奔跑着
踢球。在场地的两边种植修竹,连上络网作为球门,球工分左右两队,以角胜负。比赛规则和现代的足球比赛十分相似
。蹴鞠从唐代兴盛起来,尤其是在军队中最为流行。军营中有人球艺十分高超,善踢花脚,有十六种奇巧的解数,使球
绕着身体上下左右翻滚动而不落地。
承嗣的军中最喜欢的是骑马打球,承嗣好说歹说,让子昱休息一下,参加蹴鞠比赛。很快刘峥就发现,只要有子昱参赛
,承嗣就会哄着他,不断传球给他,想让子昱进球,怎奈子昱骑马不错,可马上击球的本领不强,纵是接到队友传来的
好球,也十有八九进不了网。承嗣的队员虽然颇有微词,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就同承嗣一同哄着子昱玩。本来承嗣的左
队是能够赢的,只要子昱上场,一定输。因此刘峥的右队只要见子昱上场个个精神抖擞,奋勇上前。子昱也发现了这点
,在承嗣及队友的帮助下,球技也在长进。蹴鞠成为了子昱特别喜欢的运动之一。
会考的日期日渐临近,承嗣将军中的事务托付给刘峥,与子昱一同进京参考。路途虽遥远,两人却兴高采烈,因为这是
第一次共同出游。或漫步于落日的山涧,披一身斜阳,沐缕缕清风;或拾一片绿叶,掬一捧溪水,徜徉于自然之静美;
或行舟于江河之上,两人的爱慕伴着时而溅起的玉珠深深地荡漾在心底……即使在闹市中,两人深情相望,也顿觉远离
尘嚣,忘却忧愁。真想永远这样。
京城果真是非同凡响,城墙宏伟富丽,城内分为市和坊,坊是居民住宅区,市为繁华的商业区。全城街道整齐,树木成
行。造型各异的小楼鳞次栉比、重重叠叠;各种店铺是沿街而设,在饮食店、珠宝店和手工业作坊里人头攒动,好象不
花钱就能拿起东西似的。这里除了居民、皇族、达官贵人、兵士、奴仆杂役、佛道僧尼、少数民族外,还有为数不少的
外国的商人、使者、留学生、留学僧等,这些人长相明显异于中原人。
子昱是第一次进京,看哪都新鲜,承嗣的家就在京城,于是当起了导游,子昱对外国人最为好奇,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些
相貌奇特的人,当然不好当面指指点点,但他总是偷偷地观察,免不了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对承嗣小声地嘀咕着。
“看,那人竟然是蓝眼睛,黄头发……”
“看看那人是绿眼睛,高鼻梁、面目轮廓很分明……”
“外国人与中原人的差别绝没有人与老鼠的差别那么大,不要大惊小怪的了。”
这真让承嗣有点受不了,心想真是乡下人,不免当面取笑了几次。最后差点命令子昱只准看自己一个人。
其实两人心里面同有一个结,承嗣到了京城本应该立即回家,又怕子昱人生地不熟,把子昱安排到客栈里,白天带着小
情人一同游玩。子昱也舍不得承嗣,底气不足地催承嗣回家看看,承嗣最怕一进家门就被家人缠住,就想多陪子昱两天
。
这天,两人一同游玩,忽然有人拽住承嗣的衣袖,大声地说“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呢?老爷夫人少奶奶都等着
您呢,早就知道您回来了,就是不见您回来,老爷让我们多看着点,真就看见您了,快回家吧”
承嗣一看是自己的小厮九儿,敷衍道“我才进京,正准备回去呢,这位是我的好友林公子。”
“小的见过林公子,少爷少爷,快走吧,要不这位林公子也同少爷一起回家吧,少爷少爷快走啊”
两人都被九儿催得头晕眼花,子昱看着承嗣征求的目光,当然摇头了“将军,你快回去吧,我住在客栈里很不错的。”
承嗣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一些银两递给子昱,子昱本不想要,承嗣有点急“在外面总得花钱的,你
就拿着吧,我会让九儿经常过来看看你的”
“我又不是垂髫小儿,不用担心”
这时承嗣心里涌起不安的情绪,想再嘱咐两句,又怕子昱不悦,又想伸手抚摩子昱也不敢,子昱进京之前三令五申,不
让承嗣有亲昵的举动。只好把手放在子昱的肩上,佯装拍拍子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恋恋不舍地走了。
子昱看着承嗣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怔了一会儿,信步向前走。这时发现了在一株大槐树下,围着7
、8个人不知在看什么。子昱本不喜欢凑热闹,正准备离开,忽听见响亮亮的一声喝“将军!”知道这是有人在玩象棋,
一时兴起,也凑了过去,反正闲着与闲着。
26.觊觎
子昱对象棋不精,看了一会儿,觉得坐在自己前面的这位应该出车,于是忘了观棋不语这句话,清清脆脆地说“出车,
出车。”这人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听子昱的话,出车,结果走了不几步就陷入了困境,眼看着输局已定,虽然输棋的人
没说什么,子昱自己却闹个大红脸,毕竟是自己瞎支招。稍稍退后了一步,准备离开,出糗出大了。这时觉得有东西落
在自己的后颈处,伸手一摸,是片落叶,不由得仰起头看看了如华盖般的树冠,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街道对面是一幢高大的酒楼,一个60多岁衣着华丽的老者正坐在二楼喝酒,旁边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倌,正娇嘀嘀地
为老者布菜,柔柔地说“王爷,您倒是吃点什么啊,这个潮州火筒炖鲍翅是您最喜欢吃的,我喂您好吗?”王爷并没有
理他,正看着窗外。
隔着道,清楚地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玩象棋,他冷冷地撇了撇嘴角,这些贱民只知道玩,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还在穷
欢乐。正准备收回目光,听到清脆的一声“出车。”觉得声音很好听,不由得望了过去,顿时眼睛一亮,在人群中有一
人鹤立鸡群似的突出,他也就20岁左右,比自己的孙子还小,裁剪合身的衣服罩着清瘦精干的身体、显得骨骼十分匀称
适度、眉清目秀、英姿勃发、透着青春阳刚之气。那人露在外面的肤色细腻、光泽、柔韧,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是
浅玫瑰色。摸起来也会不错吧?王爷想着想着觉得燥热起来,那年青人突然脸红起来,往后退了半步,会脸红的男人,
太有趣了,不假思索吩咐道“王总管,去请下面那个年青的男人上来陪我喝酒”。
王爷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年青人,有一片树叶落了下来,那人拈起树叶,露出温和的笑,虽然从王爷的角度看,只能看
到年轻人侧面的半个笑,却让王爷大为动心。王爷好男风,比较喜欢柔弱无骨,比女人还娇媚的男人,看到这个男人,
忽然觉得阳刚一些的男人会更好吧?
子昱轻轻丢下落叶,准备离开。忽有一人拽住自己的衣袖,盯睛一看是一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他倨傲地
说“这位公子,我家老爷请你上楼饮一杯酒,这边请吧”
子昱愣了一下,想摔掉那人的扯拽,王总管却不撒手,子昱只好一边说“我与你们家老爷素昧平生,不好讨扰”一边暗
中用力一下子甩开那人的撕扯。
王总管的眼睛一下竖了起来,冷冷地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把拽住子昱的手。
子昱来了气,以前只听说过当众调戏妇女的,自己是个男人也被当街拉扯,发出怒声“放手!”
再次摔开那人的纠缠,“啪”的一声,王总管一记耳光清脆地打在子昱的脸上,子昱侧了侧脸,脸上立即浮出红色的掌
印,他条件反射般地回手一掌,打在王总管的脸上,比王总管的力度还大!
王总管“嗷”的一声尖叫,大喊起来“还不给我一起上,都是死人呐”
立即冲上两个黑衣人,冲着子昱的头部与胸部打过来,子昱一扭身灵巧地躲过了,这两人面无表情地进一步欺身上前,
同时进攻子昱。子昱很快就躲不过了,被一人狠狠地击中胸部,他抚着胸部,身体弯曲,半蹲下来,全无还手之力,那
两人并不罢手,对子昱拳打脚踢。
“让我来”王总管露出狰狞笑,一把拽住子昱的头发,迫使子昱仰起头来,他运了运气,正准备向这张痛苦不屈的脸上
狠狠打去。
“住手!住手!”有人大声地喝道。
那两个黑衣人与王总管立即停手,很快地消失了。子昱弯腰喘了半天气才总算直起身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竟然一个
人都没有,远远地却围着一圈人看热闹。全身痛得厉害,他深呼吸了几下,还是加紧时间离开这个莫名其妙地鬼地方吧
。
楼上的王爷看到子昱随手打了王总管一记耳光时,不由得笑了起来,很烈性嘛,一匹爱撩蹄子的小马驹,喜欢的感觉涌
上心头,一定要驯服他。
当子昱衣袂飘飘地一扭身躲过两个打手的攻击时,王爷都有点看呆了,灵活地动作、柔韧的身体无不让王爷想入非非。
但很快子昱就不敌两个武功高强的打手,只有招架之力了,可恨地是王总管这时要落井下石,准备朝着年青人的脸上打
去,这可不行,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变成肿胀不堪的,王爷立即叫停,放了子昱一马。
子昱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里,解开衣服仔细地看了看,伤得不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左肋骨处好像折断一样
,不敢用力呼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当街行凶,好歹逃脱了,应该不会找到这里吧。子昱合衣卧在床上,晕晕沉沉地睡
着了。
傍晚时分,店小二进屋问子昱是否吃饭,子昱觉得十分不舒服,喃喃着说不吃了,店小二却很热心,拿来一杯水,服侍
子昱喝了下去。很快子昱就觉得浓浓的黑夜包裹了自己,怎么也醒不过来。
27.隐藏
承嗣正同母亲闲聊,旁边坐着承嗣的正房丽茹,梅香垂着头坐在后面,承嗣抱过自己的孩子,放在膝上逗他“宝宝,有
没有想父亲啊?”
宝宝流着口水不回答,在承嗣的怀里挣着去抅桌子上好吃的糕点,承嗣一边笑着说“小馋猫,小馋猫”一边扭动身体不
让宝宝拿到糕点,旁边的人都乐了起来。
“少爷、少爷”九儿在门外局促地叫了两声。
“嗯?”承嗣放下了孩子,有点紧张地走了出来,一把拽住九儿,把他拽离开房间,边走边小声地问“怎么啦?”
“少爷,林公子身上有伤,现在晕迷不醒了”
承嗣吓了一跳,只离开2个时辰,子昱遭遇了什么?顾不得说什么,就同九儿一同来到客栈。
子昱静静地躺着,眉头微皱着,很明显不舒服的样子。承嗣轻轻地解开子昱的衣服,赫然见到他一身的瘀伤。“子昱、
子昱、你醒醒……”承嗣不断地轻抚子昱,一声声地叫着他,想让他苏醒过来,可子昱任凭摆弄,什么反映也没有。承
嗣突然害怕起来,把手放在子昱的手腕处,摸了摸脉,还算平稳,应该不会有事。
承嗣不放心子昱一个人在外,派了九儿去看看,谁料到竟然发生了事情,回头对九儿说“你去找店小二打听一下,子昱
发生了什么事?嗯,现在不要去了,你去雇辆马车,我要把子昱接在府上居住。”承嗣抱着子昱走去客房,匆匆蹬上马
车,车厢里有点摇晃,子昱的手软绵绵垂下来,承嗣握住抱在怀里,俯下头,用眼皮碰碰子昱的额头试试温度,并没有
发烧的症状,心中安静了些。
承嗣把子昱抱到自己家里的一间偏僻的小房间里居住,忙请来了大夫诊治,大夫号脉后说“这位公子无大碍,可能是中
了蒙汗药之类的,所以醒不过来,明早应该就没事了,这里有些药酒,可以涂抹在瘀伤处,稍加按摩,效果会更好。”
承嗣让大夫第二天早上务必再过来诊治,大夫答应后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了承嗣与沉睡的子昱,烛光摇曳,床上的人浸在半黑暗中,越发显得无助、安静。承嗣心痛得很,床上的人
是自己手心里的宝,从不忍心呵斥过,从不忍心大声地对他说话,现在不知是什么人下了这么重的手,把自己的心上人
伤成这样,又暗自庆幸自己派了九儿去探望,否则心上人怕是被人下药后掳走了。承嗣正准备给子昱擦药酒,丫鬟进屋
催促承嗣回丽茹的房间,承嗣本想拒绝,又怕丽茹大闹起来,只好让九儿整夜服侍子昱,自己则垂头丧气地去见丽茹。
第二天一大早,承嗣就来到了子昱的房间,子昱仍不太清醒。承嗣让九儿快去请大夫,一时屋里没有旁人。承嗣轻轻地
吻着子昱的嘴唇,吻着身上的瘀伤,子昱似乎有了些感应,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承嗣焦灼、不安、担心、痛惜的目光,“子昱,现在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