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齐了,我也会趁你不备,将羽毛剪短,让你飞不起来”说完,催马快速前行,子昱随后赶了上去,一路上洒下
了两人快乐的笑声。
席间特意从外地请来了歌舞班子,以祝酒兴。跳舞的是6位女郎,穿着暴露,妖妖娆娆。领舞的是一位红衣女,腰肢纤细
,舞态轻盈,合着音乐,纤瘦的足左旋右转、变化多端,白嫩的脚未着鞋袜,指甲上染着鲜红的豆蔻。脚腕间亦缀着金
色璎珞。随着叮叮的清脆之声,整个身体如蛇一般舞动,款款摆动腰肢。浑身上下,除了手足间的金饰,腰间仅有指宽
的金色绸带环绕,私密处在舞动中隐隐可见。长长的黑发用金丝编了密密的小辫子,垂到腰畔,更衬得腰身纤细。
整个舞蹈透露着婉转绰约与万般风情,每个女郎都表情妩媚,似乎邀请男人的宠爱。
鼓乐阵阵,悠扬曼妙,子昱精通韵律,不由得暗暗称好,忍不住用手抚桌,指尖轻轻地在桌子上打着节拍,怡然自得。
承嗣见子昱这么开心,也高兴得很,对员外说,舞蹈结束后,让那红衣女去陪子昱,员外略感惊讶,承嗣喜欢漂亮的女
人是有名的,原以为最漂亮的红衣女会为自己留着,却没想到送给了自己的部下。
一曲舞罢,众女子散到酒桌上的男人怀中,个个柔软缠绵,那红衣女郎迈着优雅的步伐靠近子昱,手指攀上他的小腿,
按摩一般一路向上,在大腿处流连一阵,轻笑几声,扶着他的腿,胸口紧紧蹭着他的腿侧起身,在他面前飞速转了几个
圈,分腿跨坐在他腿上,弯腰向后,用不可思议的柔韧扭曲身体,叼住酒杯饮下,起身一仰头,甩开酒杯,捧住他的脸
,俯身要将酒液哺入他口中。
子昱哪经过这阵式,早就面红耳赤、处于发呆状态。女郎的红唇已经接触到子昱的唇,才反应过来,一时手足无措地偏
了偏头,差过女郎的热吻。女郎也不气,轻笑着,徐徐地将酒咽下,秋水横波的媚眼看着子昱,声音中透着蛊惑“公子
,不喜欢奴家吗?”
女郎跨坐在子昱的腿上,总好像要跌落似的,子昱本能地想扶住她,可是女郎身上衣服太少,不知道扶哪儿比较好,手
试了几次,也没敢放在女郎的身上。又听见女郎这么问,一时口干舌燥,手忙脚乱,忙侧过头去看承嗣,想看看承嗣是
怎么做的,这一看不要紧,当下气得七窍生烟。
承嗣正搂着一个白衣女郎缠缠绵绵,女郎努着嘴索要承嗣的亲吻,承嗣笑着躲过了,但手上并不老实,一下子抓住了女
郎丰满的胸部,那女郎一声尖叫,捏起粉拳头轻轻地打着承嗣,承嗣大笑。大堂内觥筹交错,莺莺燕燕调笑声连绵不断
。
子昱见状,推说自己喝多了,起身出了大堂,越想越气,也不顾得客套,骑着马回去了。回到自己的房内,快速地洗漱
一番,气呼呼地躺下,想想又起来,将两个房间的暗门用沉重的桌子挤上,又将自己的房门从里拴好,回到床上,还是
气得不行,想着承嗣每日口绽莲花地哄着自己,原来仍是男女通吃,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子傻乎乎地跟着他,整天偷
偷摸摸见不得人,真不值得。一脚将承嗣的枕头、被子统统踢到地上,恨不得拿起刀剑找承嗣算帐。
22.羞辱
承嗣见子昱变了脸,心里害怕起来,见子昱出去,很长时间也没回来,才觉得他回去了,竟然都没有穿披风,又担心他
受凉,心绪不定,白衣女郎无论怎么挑逗也没了兴致,也想立即回家,又想两人都走了不好,只好忍着。好容易,酒过
三旬,众人都有了醉意,承嗣装作醉了的样子,与主人告别后,快马急驰。
承嗣回来后,也是洗漱一番,因为子昱很爱干净,怕惹他不高兴,特意用茶水漱口,防止酒味太大。收拾停当,去推暗
门却怎么也推不开,知道子昱真是气的不轻。子昱性情温和,在床上更是不知死活地迁就自己,从没见过他生这么的气
,没等劝,先矮了三分。
就是门拴上了,承嗣也会推开的,更别说只是用桌子挡着,承嗣稍稍用了力,就把桌子推开出一条缝来,自己挤了进去
。首先见小情人背对自己侧身卧着,自己的枕头被子统统被扔到地上。承嗣忙满脸堆笑,硬挤上床去,拽开子昱的被子
钻进去,从背后去搂子昱,子昱用手一摔,将承嗣的手臂打落。
承嗣一边继续去搂子昱,一边陪着小心地说“我的好子昱,千万别生气啊,我那么做其实是为了给你做个样子。你家嫂
子临走前再三嘱咐我为你寻个好妻子,我说了几次你也没同意,我就想我呢有妻有妾,我的子昱却清清白白的,没有得
到过女人,也太不公平了,今日见你对那红衣女郎似乎很有好感,就想成全你,谁知你却不知怎么做,我一时着急,就
示范了一下,看把你气的,子昱”
见子昱由挣扎变成僵硬,又成僵硬转变成柔软,知道他消气了,继续说“自从有了你,我对任何人再也没有动过心,也
没有亲昵的行为,你回家的3个多月里,我也是守身如玉的,不信你去问问别人”
“问谁?都是你的部下,自然是向着你说的”
“我可以发誓的,自从有了你,从没有负过你,今天也是这样,要不你检验一下?”
“谁稀罕”
“来嘛,来嘛……”
第二日,子昱懒在床上不肯起来,承嗣把早饭端上床边的桌子,因有事承嗣独自外出了。子昱也没吃饭,昏昏沉沉地睡
到中午,见承嗣还没有回来,有点想他了,胡乱地吃了口饭,骑马去迎承嗣,才想到不知道承嗣从哪条道回来,想想算
了,出来一趟,自己闲逛一下吧。
街上热闹多了,因为临近年关,各地的卖年货的人涌过不少,把道路两旁挤得水泄不通,子昱只是随便看看,准备下次
与承嗣一同出来采购。突然听到有人求救声,又见众人纷纷逃避,一时间鸡飞狗跳,不少小摊位倾倒在地,食品物件滚
落一地,子昱驱马上前一看,竟然是一个校尉拉扯着一个少女,欲行不轨,子昱暗骂了一声,这大冬天的,每个人都穿
得挺厚的,也看不出来苗条婀娜的样子,居然这样也起兴?子昱下马扯开那个校尉,大喝了一声“放手,快回军营去。
”
少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整理衣服,哭着跑开了。
那校尉恶狠狠地瞪着子昱,一头撞向子昱,子昱闻到那人一身酒味,不仅皱起鼻子,见他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撞向自
己,一侧身就躲过了。子昱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又经常与承嗣骑马习射,还跟着承嗣练了一段时间的剑术,体力远比
外貌强得多,收拾个大男人没问题,何况是醉酒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酒鬼收拾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人喘着粗气,看了半天,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我说是哪个,这不是林大公子吗?不就是被我们将军压在下面的男人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男人上的货,装什么清高……”
子昱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顿时觉得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将自己戳穿得千疮百孔,又好像把自己的衣服剥光,用木棍、铁
锹、叉子象拨弄垃圾一样逼着自己打开身体……梦境竟然是事实!
子昱总算镇定下来,冲上去用那人的衣服将那人双手缚在身后,又撕一块衣角将那人的嘴塞住,把那人放在马背上,自
己牵着马回到府邸。
傍晚时,承嗣一回来就听到刘峥的报告,吓了一跳,急忙去寻子昱,生怕子昱一时想不开。推开房门,见子昱正坐在桌
前看书,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承嗣急切地说“子昱你没事吧,我让刘峥去好好教训那个混蛋,要不砍下
他的狗头,反正这里我说了算。”
子昱风清云淡地说“强|暴民女未遂,依律当判流刑,罪不该死。”
“可是,那个狗奴才出言不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做了,就得让人说了。”
这件事很快传遍边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子昱足有四天没出门,只躲在府邸内看书。第五天,两人双双走出,
大摇大摆地逛街。虽然路人指指点点,但慑于承嗣的威严,却不敢当面耻笑。这件事对承嗣来说,得到了两个好处,其
一,终于可以当众牵着子昱的手了,其二,子昱正式搬到自己的屋内居住。两人有时也会到子昱原来居住的屋里小住一
夜,不过是增加点情调而已。
议论、嘲笑久了,也不觉得新鲜,再说这毕竟是两个人你情我愿,不碍别人的事,再说这两人也真心实意地为当地百姓
做了不少好事,渐渐不再说三道四了,看见他俩成双入对,竟也习惯了。
23.过年
时,承嗣本是可以回家探亲的,因为怕子昱孤单,承嗣说什么也不回去,母亲想承嗣想得落了几次泪,让人从京城给承
嗣捎来了京城的美食、衣物、钱财等。两人将美食分给部下一些,余下的留在府邸内大块朵颐。
子昱亲手写的对联,又买了窗花,在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两人就开始自己动手贴门神、贴对联、粘窗花,挂灯笼,忙
活完后,换上新衣裳,全府上下喜气洋洋的。
白天,两人一同逛集市。集市里非常热闹,有杂耍卖艺歌唱游戏的,卖各种东西食物的,人群是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子昱最喜欢看承嗣射箭了,这里有个射箭的摊位,承嗣气定神闲,轻舒猿臂,意随心动,箭无虚发,每每这个时候,子
昱心里都充满自豪,这位阳刚将军是属于自己的,见子昱如此高兴,承嗣更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可苦了摊主,认出
是将军,苦着脸说“我的好将军,不要再射了,我的奖品都归将军所有了”
两人哈哈大笑,说不要奖品,只是玩玩而已,那摊主仍苦着脸说“将军呐,您的箭术天下无敌,您只要站在这儿,就没
有人敢来射箭了,大过年的,给小人留口饭吧”
见他说的可怜兮兮的,两人相互打趣着离开了。
又遇到投壶游戏的,那投壶,外形如同酒壶,口阔,肚大,脖子细长。参加游戏的人,每人手中拿着四支用树枝做成的
、没有尖头的箭杆,站在规定的距离之外,依次向壶内投掷。为了增加难度,又在壶内装上了又小又滑的豆子,如果用
力过猛,即使投入了壶内,也会被反弹出来,四枝箭全部投完为一局,每次比赛进行三局,以投中多者为胜,败者交钱
走人。承嗣试了几下,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投得好极了,子昱试了几次一无所获,见承嗣又是得心应手,高兴地说“差
不多就行了,不然又要被摊主撵走了,还是主动点吧”,见摊主果真是强装欢颜,承嗣一手拿着零七八碎的奖品,一手
牵着子昱,乐不可支地走开了。
吃过年夜饭后,两人准备参加“跳火群”,这是当地特有的习俗。
“跳火群”的仪式是这样的:庭院里早已准备好用以点起火堆的草料——“春草”(稻秸秆)和番薯藤。用春草迅速点
火,待番薯藤烧起大火后,一切准备就绪。家中男丁在庭院起点处等候,由辈分最高的男丁带头最先跳过火堆,其他人
按长幼顺序跳过。跳过火堆,拾阶而上,从正门进入“厝内”,一直走到神厅内的“天公灯”下,完成一趟。然后沿原
路折回庭院里的起点处,接着跳。跳几趟都无所谓。待到火势渐歇,家中妇女手持火钳和瓦片,从火堆里夹出一些未燃
尽、带火星的番薯藤条,放入瓦片上,放到“房内”“眠床”下面。 还是辈分最高的男丁,手持扁担,将火堆往大门方
向一打,让火星灰烬散开。 最后燃放鞭炮。也可以直接将鞭炮扔进火堆里,火星顿时四溅。
承嗣与子昱在这里没有设神厅,只要进屋里就行了。他们召来府邸内的男仆一同参加这个活动,子昱最为活跃,跳了好
多次,只到累得气喘才停下,承嗣见子昱象小鹿一样蹦蹦跳跳的,喜欢的了不得。有几次是两人手拉手一起跳过去的。
最后的打火堆,也是两人手持扁担,一顿狂砸,弄得满庭满院火星四溅。玩够了,子昱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有几个小水泡
,可能是火星落到手上造成的。于是低头看了看,承嗣总是很在意他,也拉住子昱的手端详,不免心痛,当即用唇吻了
上去,闹得子昱不好意思起来,但府内的仆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全当做没看见,让两人折腾去。最后承嗣又燃放了一些
鞭炮,十分尽兴。
两人通宵不眠,深夜的午夜饭,两人突发奇想决定一起动手做,两人都不会做饭,在厨师痛心耐心的指导下,两人总算
做熟了,七七八八地摆了一桌子,还是相当有成就感的,屏退众人后,子昱乖巧地坐在承嗣的腿上,你一口我一口吃起
来。说实话,饭菜的口感是差强人意,但两人却吃出了最美妙的味道。厨师则是暗暗摇头,白费了那么好的食材啊。
24.诱惑
过年期间自然是人情往来,吃吃喝喝,你请我我请你,承嗣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喜欢众人在酒桌上吆三喝四、豪
情四射、热闹非凡。子昱喜静,陪着承嗣参加了几次宴会后,两人都不舒心,承嗣怕子昱烦,酒桌上收敛了许多,但有
时没控制住,一时兴起,放肆起来,又怕子昱不悦。而子昱见承嗣这么在乎自己,弄得太过注意,心里也不舒服,于是
提出承嗣尽管参加宴会,自己在家里看看书、弹弹琴就好了,承嗣不答应,子昱只好说了不少好话,才让承嗣高高兴兴
地赴宴,而自己也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家里顺意了。
子昱想参加会试,通过科举考试一举成名一直就是子昱的理想。夏季考试很快就要来到的,子昱重拾书籍准备备考。看
了一会圣贤书,越发觉得自己与承嗣的关系有违教诲。自己跟承嗣在一起快两年了,并没有出现自己先前担心的感情渐
淡,不得不分开的情形,反倒是日复一日地加深感情,虽不是每时每刻腻在一起,但内心里只装着对方,两人好似两块
碎片,只有拼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图形,谁也不离开谁。
都很完美,只是子昱内心有时痒痒的,想让承嗣再猛烈些的爱自己。承嗣心痛子昱,并不是每日索取无度,同子昱在一
起时,也是十分温存,不想伤了子昱,克制的很辛苦。有时子昱有点不满,却也说不出口。今日不知怎么,竟然十分想
念承嗣,不过才分开几个时辰。
看看天色渐晚,承嗣还没有回来,放下书本,开始胡思乱想,那日承嗣在酒桌上捏着舞娘的酥胸,虽然冠冕堂皇地说是
为自己做个样子,谁知他是不是仍然喜欢女人?毕竟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诱人。自己都免不了动心,只是死心眼地跟着
承嗣,对女性一概自动屏闭。现在自己没在承嗣的身边,他会不会……
听到小厮在门外说道“将军回来了”才放下心,出门去迎接,承嗣有些醉意 ,但见到子昱还是很高兴,一把牵住子昱的
手,凑过头要亲子昱。子昱轻盈地躲了过去,说道“喝多了?这可是在外面”
“子昱,晚饭吃了吗?不要想我想得吃不下啊”
“还真没见过这样上唇着天,下唇着地的一张大脸。”两人一边调笑着一边回到屋。子昱帮助承嗣洗漱一番,
把他放到床上,自己紧挨着躺了下来。
见承嗣没有别的举动,心里痒痒的,主动凑上前去,亲承嗣的唇,承嗣一下就有了感觉,很快占据了主动,双手捧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