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君侧——白踱
白踱  发于:2011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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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春去春来花开易,蒂落谁家,拾来忆几许。暮色将近天灰处,欲归伊人相守处。

今宵酒醒黄花暮,蹒跚何故,笑却当年绔。顾怜汝心吾未负,凤欲双归归他出。”

一曲才倾天下的蝶恋花,出自当今状元,人谓天下第一公子的顾落言之口,在皇上大宴群臣的盛宴上。

火树银花不夜天说的应该就是此时的御花园吧,只是随着那一曲不合时宜的蝶恋花,扰了圣上饮酒的的雅致,手一抖,

玉杯碎,琼浆玉液撒了一地。

做臣子的见这不识趣的金科状元惊了圣驾,生怕牵连到自己,步伐整一的下跪,除了那犯事的罪魁祸首。

群臣没有一个敢抬头的,所以也没有一人见到了那是皇帝眼里的泪,傻傻地望着坐下的顾落言,傻傻地笑……

翌日早朝,轩清帝宣布退位,不顾群臣阻止硬将做了不到十五年的帝位让给了不满十二岁的太子,出家为僧。

轩清帝要到哪里清修没人知道,只知道当天金科状元也辞归了故里。

朝里不是没人生疑,只是碍于皇家颜面无人敢提罢了。倒是烟花柳巷里,姑娘们人人叹道,那天下无双的风流公子顾落

言没了踪影甚是寂寞,也不知他是发了什么颠,年少轻狂的时候对功名不屑之极,却近而立之年跑去考取了金科状元,

还拐跑了当今圣上……

“春去春来花开易……蒂落谁家……呵呵呵……拾来忆几许……凤欲成双归……归他出……”

楔子

“春去春来花开易,蒂落谁家,拾来忆几许。暮色将近天灰处,欲归伊人相守怙。

今宵酒醒黄花暮,蹒跚何故,笑却当年绔。顾怜汝心吾未负,凤欲双归归他出。”

一曲才倾天下的蝶恋花,出自当今状元,人谓天下第一公子的顾落言之口,在皇上大宴群臣的盛宴上。

火树银花不夜天说的应该就是此时的御花园吧,只是随着那一曲不合时宜的蝶恋花,扰了圣上饮酒的的雅致,手一抖,

玉杯碎,琼浆玉液撒了一地。

做臣子的见这不识趣的金科状元惊了圣驾,生怕牵连到自己,步伐整一的下跪,除了那犯事的罪魁祸首。

群臣没有一个敢抬头的,所以也没有一人见到了那时皇帝眼里的泪,傻傻地望着坐下的顾落言,傻傻地笑……

翌日早朝,轩清帝宣布退位,不顾群臣阻止硬将做了不到十五年的帝位让给了不满十二岁的太子,出家为僧。

轩清帝要到哪里清修没人知道,只知道当天金科状元也辞归了故里。

朝里不是没人生疑,只是碍于皇家颜面无人敢提罢了。倒是烟花柳巷里,姑娘们人人叹道,那天下无双的风流公子顾落

言没了踪影甚是寂寞,也不知他是发了什么颠,年少轻狂的时候对功名不屑之极,却近而立之年跑去考取了金科状元,

还拐跑了当今圣上……

“春去春来花开易……蒂落谁家……呵呵呵……拾来忆几许……凤欲成双归……归他出……”

轩清帝退位,国不可一日无君,未满十二岁的太子暮熙言即位,号轩瑾,改国号为仁瑾。

仁瑾年,春花开得很早,四月初的桃花二月底就开了,绚烂的醉人,京城郊外到处都是踏青之人,为那一片片早开的红

颜。独独御花园中,满目的芳华却无人去赏,绚烂的寂寞。

赤足踏上桃花铺的小路,也不硌脚,白嫩嫩的小脚还挂着一串银链子,镶着玉坠子。一蹦一跳的,可爱的紧。赤足后边

还跟着一双明黄的靴子,步子却沉重的很。

什么时候明黄的足迹停了下来,桃花掩映着的地方发出一句淡淡的话,“小慵,以后就不来这里了。”

“嗯,最后一次……小言,把鞋子脱了,我们爬树吧?”

“不了,我……朕已经是九五之尊,不能再如此顽劣……”

“就最后一次了……”

“朕……已经是皇上了……好了,我们走吧。叶慵!”

那两个少年自仁瑾年后,再没踏足过御花园里的落英园。

第一章

今年的春天有来的特别早呢,漫山遍野,桃花夭夭。

多少年了,桃花不曾开得这么美过,像盛夏西湖边的涨潮般,绚烂的铺天盖地,醉人得很。是那年过后在没有过的绚烂

早春的时候,上朝的官员都还得摸黑,上了早朝再跟着皇上一块儿看日出。

寅时,宫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密集起来,在安静的宫道上‘呱嗒呱嗒’很有节奏,稍微留心一点儿,宫监们便能把大人们

的窃窃私语听的一清二楚,其实大人们讨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大都是话话家常什么的,当今皇上圣明,天下太平

,一群老大人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李大人,今儿起的晚了?”

“不是,一宿没睡,这钱塘江的春潮来袭,有的忙的。”

“哟,您老真勤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

“别介,应该的,谁叫咱侍奉的这么个好皇上呢!皇上勤勉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做臣子的为圣上分忧也是应该的……

“李大人,王大人,都在呢!赶得早啊。”走在两人后边的宁随悠宁大人快步走上跟前,一脸讪笑的朝两位老前辈搭话

“宁大人啊,我们哪里来的早啊,就是说起晚了来着!”老臣子们可不是宁随悠那样的偷懒之人,通常都是较早到出云

殿的,见宁随悠这样说道难免要啰嗦两句,“宁大人啊,不是老朽说你,这为臣子为了社稷,为了陛下……这早朝是万

万误不得的!”

“啊……”宁随悠大咧咧的打了个哈欠,敷衍道,“知道知道,李大人的教诲,在下会时时铭记心中的!”对待朝里的

这些个老臣他是既不能无视又实在听不进他们的劝告,所以只能任它们一只耳进一只耳出了。

“哎呀,宁大人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别再这样一天到晚没着没落的了,还是得找个中意的女子,妻贤子孝为官得意

,才不枉这一声啊!对了,宁大人,可有什么相好之人么?或是看上了那家待嫁的闺秀?如果有,老朽倒是可以为你做

媒。”

听着两个老头儿的轮番攻击,宁随悠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两个老帮菜没事儿找事儿!不就想显摆显摆自己功成名就

,妻贤子孝吗?找谁说不好,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儿!偏偏今儿个让我给碰着了,倒霉死了,都怪暮流萤,大清早的就

把我踢下床。以后再也不来这么早了!

“呵呵,两位大人,有功夫想我的事不如多替皇上想想,皇上今年也二十有一了,我朝若是一直无后,没有太子,于国

之根基不稳啊!”宁随远为了摆脱两个老头儿对他无休止的啰嗦,只得推出皇上做了挡箭牌。

“也是,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王大人今日咱们就力劝皇上,今年无论如何要为皇上立后!”

“嗯,为国为皇上,这事儿不能拖了!”

“呵呵……”看着两个老头儿凑到一块儿叽叽咕咕的身影,宁随悠趁机溜掉心中默默跟皇上道歉,皇上啊,你不要怪微

臣,微臣也是万不得已的……要怪你就怪你们家的那只无良皇叔吧!

“启禀皇上,钱塘江春潮来袭,苏杭急需一大笔救灾物资,望朝廷拨一笔款项,以解燃眉之急。”殿下说话的是从杭州

上调的知府,刚上任为工部侍郎——罗群书,他对家乡的事可是一片热忱。

“嗯,钱塘江之事却是紧急,国库也有不少余款。但是皇上,太后生辰将近……”接话的并不是殿上坐着的年轻男子,

而是站在群臣之首的当朝宰相——傅修。

“太后的生辰自然是耽误不得!那可是太后四十大寿啊!”朝里的老臣们同傅修一样,将老国母的寿辰看得很重。不过

太后确实是一代贤后,当年先帝抛下国家,弃位清修,举国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全靠了这位太后,以一介柔

弱女子之力,硬是扶起了整个朝廷,育成了太子,成就一代明君。举国上下对这位巾帼英雄没有不佩服的,尤其是这些

个受过老太后恩惠提拔的,更是将太后的事看做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

“可钱塘江之事更为紧急,是千万百姓性命啊!太后也当为国事有所牺牲……”以罗群书为首的一派较年轻的大臣们却

觉得国事为重,将太后的事放在了一边。

“太后的事为重,一代贤后,大寿岂能马虎!”

“国事为重!钱塘万千百姓的性命为重!”

殿下的臣子们分为两派,吵得乌烟瘴气。这就是政治太清明的坏处,臣子们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用顾忌什么的。

“太后的生辰……”见底下吵得实在难舍难分,高坐在殿上的暮熙言才开了口,“一切从简!”毕竟是百姓为重,君为

轻。这些道理母后不会不明白,所以暮熙言还是不得不委屈了母亲一下。

“这怎么成?陛下怎么可以如此不重孝道,将太后大寿从简而办!”

“就是,怎么能再委屈了太后,陛下从来就没有为太后好好地做过一会寿……”

殿下的老臣们立即表示出了严重不满,不止为了太后的生辰,更多的是因为在一群年轻后辈面前输了一场而不甘,暮熙

言自然明白这群老臣们的想法,但此时又实在做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很是头痛……

“太后的生辰由我来办!”殿外忽然传进一声清悦的男声,望向门口,信步入内的是一名白衣墨竹的俊秀男子,男子突

然的到来自然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不过暮熙言倒是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大臣们也只是淡然的看了那人一眼后就回过头

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好手中的玉笏恭敬地站好。

“嗨!怎么都不答我的话?我真的有办法!”男子一副好听的嗓子,出口的语调却是一副街头纨绔的强调,和这肃穆朝

堂一点也不搭调。

“不是我们不答话,我们正等着叶大人你开口呢!”这回搭话的倒是一直以隐形人般存在的宁随悠,他懒得管这朝堂上

的正事,不过和叶慵打趣儿可是见顶好玩的事,他一向不会错过。

“呵呵,还是宁大人你识趣儿!你听着啊……”

叶慵兴致勃勃的接下来话,他这一开口,暮熙言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两个人凑拢了一堆,还不得给朕捅多大

的娄子呢!

第二章

不多时,皱眉的就不止暮熙言一个人了,听着叶慵的长篇大论,朝里的臣子们没有一个不汗颜的,连一开始最有兴趣的

宁随悠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天!要不说是太后的亲侄子呢,真是什么都敢想啊……宁随悠一边汗颜一边感叹。

“那个……叶大人,其实我们觉得……”

“别打岔!就要说到高潮部分了,你认真听!”都说了大半个时辰了,这才要说到高潮处……

“叶大人……时辰已经不早了……”

“闭嘴!给我好好听着!然后吧,就把太后当天穿的衣服换成那种彩色的,小女孩的衣服,人老了也要回回春是吧?”

谁也没敢往上看,但谁都知道此时暮熙言的脸色绝对是铁青的!皇上特别爱戴敬重太后,叶慵要把太后整成那个样子,

皇上能不恼吗?

“叶慵!”

“闭嘴!都说了别打岔……”

“出去!”

“……?”叶慵愣了愣,抬起头对上暮熙言不带任何色彩的眸子和一张铁青的脸,傻了。

“来人啊,将对太后大不敬的叶慵推出午门……跑步。”不要以为‘午门’后面接的就一定是‘斩首’,到了叶慵这里

什么都是会有的。

众臣对叶慵的表现和皇上的惩罚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心中暗暗揣测着,这回叶慵是跑五圈儿还是十圈儿呢?

“什么啊……小言……”

“带出去,看着他跑二十圈儿。”座上的人眼睑不抬,眉头不动,可下面的人脸上的表情可是在瞬间经历了七十二变,

最后无力的冒了一句,“知道了……小言..”

“三十圈!”

大汗淋漓的时候肯定有某人对自己在出云殿上说的最后两个字后悔不已。

结果,太后大寿的事由太后自己做主,一切从简,而钱塘江一案由于叶慵的耽误,只能等皇上思考一晚,第二天再颁旨

夜里,春寒料峭。

韵着些迎春花的淡雅香味的寒风吹得兰渊殿凉飕飕的,屋里亮了大半夜的烛火被小风儿吹得一颤一颤的,将暮熙言静静

投在玉屏上的侧影晃得不太清晰,昏昏黄黄的大殿里没有半点舒适可言。

当皇上,真的很苦呢。

“阿嚏!”一直伺候在身旁的小太监经不起夜里的风寒,打了个喷嚏。

暮熙言不由皱了皱眉,正想到关键的地方被那声音打断了思路,见他皱眉,小太监吓得连忙下跪,虽然知道主子个性温

和但是做奴才的在这深宫中是不能犯一点错的。暮熙言没有怪他,淡淡的叫他起身,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虽然不凶但是

让人冷的慌。

小太监经了刚才的惊吓,身子颤颤巍巍的,在一旁显得更碍眼,暮熙言看折子的时候本来就不需要有人伺候,磨墨添茶

什么的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干脆把小太监遣下去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批阅着钱塘江一案的折子,秀眉不知不觉的又皱

了起来。

“啊……”兰渊殿外一直伺候着的陈公公打了个哈欠,在殿外守候了大半夜,疲乏得很。

“小灵子,什么时辰了?”

“公公,已经是亥时了。皇上怎么还不歇着啊?”小灵子是近日才从底下调过来伺候的小太监,虽然对皇上的勤勉早有

耳闻,但没想到他每日竟会熬到这么晚。

“嗯,差不多了。小灵子,去,到御膳房准备一点桂花糕和桂花茶过来。”

“公公,都这么晚了,准备这些干什么?”小灵子年纪不大,好奇心重,什么都想知道。陈公公转身给了他一记爆栗子

,“死小子,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你拿,自然是皇上要咯。”

“哦……”小灵子吃了疼也不敢再说什么,慢腾腾的朝御膳房走去嘴里还喃喃抱怨着,“皇上这么晚了吃什么桂花糕,

不怕生蛀牙么?”

今天朝上叶慵挨罚的事很开就传遍了宫中,不少人都偷偷地乐了一番。叶慵十分顽劣,从小在宫中没少欺负宫里的奴才

,因为是太后的亲侄子备受宠爱,朝内朝外没人治得了他,除了皇上。只有对皇上,叶慵是一向任劳任怨,认打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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