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意锁莲(穿越 女变男 生子)下+番外——醉吟浅唱
醉吟浅唱  发于:2011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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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了一会儿,沉漪疲惫的靠上沉莲的后背,怔怔的看着昏暗的石洞:“莲……大桤真的不行了,是么。”

“不出两年,三子巫松青必定夺下皇位……他已经等不及,说不定还会向他的父皇逼宫。不仁不孝的罪名一旦背上,他就没有后退的余地。可惜大桤的江山注定败落在他的手上,他再如何的有才华,也要背负着亡国之君的命,再也无法挽回了。”

“师父他也知道,大桤不行了吧。”

一行知道,但他还是在他应该在的位置上,若是抛开我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你若想去帮他,我绝对不许。”一把抓住沉漪的手腕,沉莲死死的捏着,听见沉漪吃痛的呻吟也不肯放松。“任何危险的地方,我都不许你去。你没有自保的能力,甚至于被人觊觎,若你非要去什么地方,记得叫上我陪你。”

沉漪勾住沉莲的脖子:“我又没说不要你陪着,那现在就去禁地,爹爹都说要呆满三天,难不成你还真要在这洞窟里面挨上三天不成?莲,你从开始就从未打算不去,只是为了要我稍稍焦急一些吧?”

“哼。”

指尖碰触着玉璧的冰凉,沉漪欣然一笑,从沉莲的手中再次摸过半透明的玉璧,走上穆泽谒刚刚走下的台阶,轻轻的扫去地面上的泥土,看着几乎已经磨平的细小纹饰,耐心的把这层微微高起的小平台清扫干净,忽然展眉笑道:“爹爹就知道折腾我们,禁地的所在明明在这里写着,还说要我们自己去找,你看——”

沉漪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山洞忽然开始剧烈的上下摇晃,发出轰隆的沉闷响声。震荡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可两个人谁也顾不上谁,只能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沉漪狠狠摔在了石台上,原本在手中握的不紧的玉璧就滴溜溜的滚了出去。

踉踉跄跄的追着玉璧跑到山洞的另一边,沉漪苍白着脸抓住玉璧塞进怀中,耳后更巨大的轰隆声惊得他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躲在角落,耳边轰隆隆的声音已经遮住了所有声音,看着一块块石头掉在自己一埋了出去的方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双唇,丝毫也不敢动。

“大哥不要乱动,在地上趴好不要乱动!!”纷乱的沙一视线,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大哥在哪里,只能靠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拼命喊声,试图让沉漪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些巨石落下的声音他都听见了,他都不敢肯定他的大哥此刻是否……还好好的活着。“大哥!!!你在哪里!若是听见了就回答我——咳咳……大哥!!求求你告诉我你还活着!告诉我你还活着!!”

“穆沉莲,你不必再喊了,穆沉漪听不见,你就是废了这个嗓子也无用。”锐利的剑锋倏然贴上沉莲的颈侧,来人快速在沉莲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点下几处大穴,轻笑着说道。“你们总是那么好命,上次我们宫主没有玩的尽兴,只要一幅画闹了不过一小阵子,这一次……飒主子可是好好交代了我们要玩久些。

我们带走你心爱的大哥,你们这些个东西最好演的好看些,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你大哥能不能完好无损的换回来呢。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贪狼给的点子好玩,若不是多亏了他要我们挖地道炸开你们宗祠,我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进来。”

顿了顿,那人狠狠的扯住沉莲的头发,再次仰头笑道:“当然,省不了你的得力手下南宫璃给我们的穆风堡布局。穆沉莲!你机关算尽,在你砍下那个家伙的手之前,你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穆风堡的防御滴水不漏,可这水若是从里面开始漏,我会让他破碎的彻底!”

“放了我大哥,我命令你放了我大哥!我大哥若少了一根毫毛,我必定前去西域找你们主子拼命!——”

“你没机会了。”来人冷冷的说了一声,冰冷的长剑在下一刻便整个儿的穿透了沉莲一侧的琵琶骨,当的一声钉在地面上,溅出一滩滩鲜红的液体,刺目而艳丽。“我可是来接你的,但是谁来接你大哥去何处我可不知道。要怪就怪你们的名声太响,疏影琴在你们手中不算,还霸占了长生门镇派之宝,那对锁吧!”

一零四 算尽

碧玉珍珠的帘幕,上好紫檀木丝绸大床,在香炉内徐徐燃烧的浓郁沉香,以及一个满身华服的少年,他恬静的坐在床边轻阖着双目,火红的长发柔柔的洒在两颊和身后,肌肤和高挺的鼻梁苍白的透明,粉红的蜜色双唇间透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的手中握着金色的权杖,此刻静静的铺在他的双腿上,权杖上璨目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灼灼的光芒,闻见耳后珠帘的响动,他睁开一双堪比天空的蔚蓝眼睛:“站在门口,不要进来。人还没醒,你就算想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起身回头,他看着依言站在珠帘之外的男子:“宫主把穆沉莲怎么了?玩便玩了,不要弄出人命,穆风堡的底子我们无人不清楚,不要玩火。”

“无情的小东西,我替你报了仇,你就这样对我?”珠帘外的男人幽怨的看了少年一眼,“我的祭司,我惩罚了曾经伤过你的人你竟然不开心……还是——”男子深深的看着在床上昏睡的美人。“你为了穆沉漪心疼了?都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你还是忘不了他。”

“请宫主莫要说的这么肯定,即使属下再怎么人宫主捏圆搓扁,有些话还是听不得的。”少年合上蓝眼睛,背着男子坐下,幽幽的说道。“属下与沉漪少一许已经忘了我……而对穆沉莲的报复和沉漪的连累,难道那一幅画还不够,要伟大的飒无夜飒宫主亲自动两次手,次次将这两个人推到江湖的风口刀尖上去么?”

“清鸶(si 1)祭司大人,你何时才能相信本宫何事都没做。”

“你让江湖争相传看他们两个人的画,又派人前去东海的海舟书院从中捣鬼,如今外面说的无外乎这两人如何之肮脏,连那把疏影琴也是你从中作梗,让南宫璃背叛穆沉莲的是宫主,让贪狼插手的也是宫主……属下不是瞎子,更没有错过你同他们的每一次会面。”少年冷哼一声。“我早已经知道宫主谎言重重,曾经给了我无上的权力,如今终于要来一一收回了么。”

珠帘之外的男子黑了脸色,看着少年后背的眼神宛如天过了许久,男子才吐出声音:“本宫做事,决不后悔。你若想同我夺权,我倒是很愿意陪你玩些小游戏。在此之前,你要将穆沉漪身上的那把锁给我。”

少年冷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锁,看也不看便扔向了后头:“我就知道你贪的是这把锁,但从今日开始不准你踏入这个房间,更不许对沉漪做些什么小动作,否则与你玉石俱焚,绝不是你所想看到的结局。”

“醉吟浅唱那把剑——”

等身高的金色权杖重重的拄在地上,沉闷的响声震得两人的心头都是一沉。

少年回头紧盯着男子,男子将小锁攥在手心里头讽笑着离开,衣袂翻扬的阵阵,吹起珠帘的叮叮当当。这间房间中摆设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却没有任何一样,能入得了两个人的眼。

外面传来玉盘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噼啪声,少年紧紧捏着金色的权杖,可手上的青筋爆现,脸上却仍然一片平静。扭头看着床铺上紧皱着眉头沉睡的沉漪,少年终于忍不住低头骂了一声:“……混账!”

一一声小小的呻吟,少年急忙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在沉漪的鼻前微微晃了晃,看一轻轻眨动着,他将一边晾了许久的药汁喂入了沉漪的口中,擦去沉漪嘴角淌下的药汁。

奇苦无比的味道忽然刺激了味觉,沉漪猛地起身吐出口中的液体,趴在床沿一阵阵的干呕,似乎自己的胆汁也巴不得一起吐出来一样。虽然有人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背,沉漪却依然痛苦难耐的浑身颤抖。

“谢谢你。”许久之后,沉漪才按着自己的胸口坐起来,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前红发蓝眸的陌生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才淡淡一笑。“原来是你们。天乾宫有何贵干,特地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将我请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疏影琴吧。”

“穆大堡主好聪明的人,我话还未说一声,你自己倒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看也不用本司多费什么唇舌了。”少年扬眉一笑,指指桌上的药婉笑道。“首先请穆堡主放心,这碗药只是为了揭开您身上的迷药,并不是我们璺大夫配出的毒药——自然,璺大夫同堡主是旧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待你不好,璺大夫怎么也不会让的。

第二,我要同堡主约法三章。一借了去,我看在璺大夫的情面上本想这就放走你,可惜我们宫主不许,要您在这里多呆上一阵子,除了不要乱跑和乱动东西之外,清鸶没有其他有求。

第三,穆二堡主并不在我所知的范围之内,甚至于在不在这天乾宫之内,本司也并不知晓,请穆堡主清心寡淡的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别让我们宫主一不开心,就拿你开刀才是。穆沉漪穆堡主是我们千里迢迢这祭司的内殿所有的人都听你差遣,不多日后,璺大夫也会来看你。”

托起一身曳地的华服起身,少年的手指习惯性的玩弄着胸前的长发,调皮的微微歪着头俯视着脸色苍白的沉漪,轻轻嘻笑一声,便握着那柄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权杖,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请自己保重。”

少年走后才恍觉一身冷汗的沉漪瘫坐丝床上,按住自己上下颤动不已的双手,脚下一步一步蜷缩在了床角,看着房间内奢华的西域风情,他即使闭上眼睛也一夜在那个雪天中猖狂肆笑的脸庞,那个人夺走了他们的太多,他们却无能为力……他怎么能不害怕。

夺走他们十一岁的笑容安逸,夺走他的恩人璺东风,夺走他的宁静生活,最后狠狠夺走他重新找回的幸福……他们身处穆风堡的位置飘忽、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宗祠内部,到底谁能迅速的找到他们的位置绑走他们?又有谁能压制住武功高高强的沉莲,又是谁让穆家宗祠差点坍塌下来?

原来,都是飒无夜……纠缠了二十年,竟然还不够么?

粗粗的套上放在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衣,惊讶的发现醉吟浅唱竟然被包在衣物之中。提着剑,沉莲小心翼翼拨开房间珠帘,房间外面守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小童,恭顺的低着头站着,就算沉漪走出来也不曾抬头点

绕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沉漪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像正堂的地方,这里守着的小童更多,但也同样没有看见沉漪一样。直到沉漪准备踏出大门,一名容貌姣好的小童才倏然站在他的身前,扬着幼嫩的童音恭敬的说道:“穆堡主,我们大祭司说了,这重光殿内任您去,可就是不能出了重光殿的门。”

沉漪淡淡一笑:“原来这就是界限,我不出去就是了。可能不能带着我熟悉熟悉这殿内的位置,我总不好出了那个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有奴们带着,请堡主不用担心。”

“我总有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

小童顿了顿,似乎觉点不妥,便唤来另一个小童带着沉漪在宽阔的殿内四处游走,小童每到了一处地方总是细细的介绍着用处,因为是天乾宫大祭司的重光殿,唯一与其他殿不同之处,便是天乾宫信仰的神祗之像和祠庙也一同供奉在此。

同小童的谈话之间,沉漪也大概了解了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少年在这天乾宫内,竟几乎与飒无夜一左一右各自握着天乾宫一般的权力。当初是飒无夜对这个少年极尽宠爱,最后也是一步步将他推上与自己一争光辉的祭司一位,如今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前者咄咄逼人的步步打压,飒无夜经没有什么动作。

小童将沉漪放在祠庙附近的一只小小的人工鱼池前便退了下去,红发的少年光着脚坐在池边,嬉笑着拨动着清澈的池水,一边扔着细碎的鱼食一边搅乱着池中艳红色金鱼的轨迹,黄金权杖随手扔在一边,若是忽略地点,的确像一个普通的纯真少年,无忧无虑,无谋无图。

浅浅的鱼池中心绽放着一朵鲜红的莲花,比这池中的金鱼更加艳丽,迎着少年清雅的侧脸,沉漪几乎有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另一面的沉莲一样。

少年手中的鱼食都抛进了池子,才拍拍手将身边的金鱼都赶向中心的莲花,笑道:“本司正在想你何时才能走到这里来,看着您的脚程挺快,我看璺大夫也不用过于担心穆堡主了呢。”

“你们准备把我留到什么时候?”

“留到……你没有用处的时候。”拍拍自己的身侧,少年的双脚依然放在微凉的池子里,但已经收敛了刚才的喧闹,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过请穆堡主放心,本司绝不会过河拆桥,用完了就扔掉……因为有些东西,即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义,但对我个人的意义却还是颇为重要的。”

没有如愿看见沉漪坐在自己的身侧,少年莞尔一笑,低头闭上了那双蔚蓝的眸子:“穆堡主不用将我看作行为怪异的孩子,你的眼中看到的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可我的年纪要比你还要大上一些。”

沉漪微微侧目一下,看着少年脸上的笑意,仍有些犹豫的坐在了少年的身侧,只是蜷缩着双脚,免得一波一波卷来的池水湿透了自己的鞋子。

“我来这里的时候,宫主给了我清鸶的名字。”沾了水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出,少年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我都快要忘了本来的名。穆堡主直接叫我清鸶,大祭司三字就免了。至于你若还想问我你何时没了用处,请恕本司也不晓得——要捉你的是宫主,要你们那对小锁的也是宫主,我想做的事,也只有在宫主的手下保住你

沉漪默默的点头,直勾勾的看着浅浅的鱼池中争相争夺那些鱼食的金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却还是极力的忍耐下了。

少年的唇角又扬了扬,但却什么也没说,闲着无聊便拿起一颗圆润的鹅卵石,抛到鱼池的另一边,仿佛就连那溅起的水珠,也能让他更加的开心一些一样。

“穆堡主,千万不要乱走。你虽然有醉吟浅唱这把剑傍身,但却傍不过飒无夜飒宫主一身诡异强横的武功,你若不为自己好好想想,更不用说你那不知在何处的弟弟。”

一零五 情思

清鸶淡淡的看了沉漪一眼:“你自己尚且不能自保了,就暂时忘了穆沉莲,平心在这里生活一段时日,我都在这里呆了二十年没有出去……你最多不过几年,最多不过几个月,还有什么捱不了。”

沉漪平了一口气:“现在时局这么乱,哪怕瞬息之间就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同莲都不在堡内,我爹爹恐怕不能了解我们所步之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南宫璃都反出了穆风堡,你们那些计划恐怕大都已经外泄,还有什么好进行下去的。凭穆泽谒的本事,穆风堡自保足以,所以还是放宽些在这里静养些许时候,正好也让璺大夫给你再调养调养身子,免得他和圣女总是为你担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清鸶将红色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着,“还有这么人不远千里的记得你,能记得我的人却已经几乎没有了。”

“大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没有人记得。”冷冷的摆下一句,沉漪蹙眉错了错身子,避开清鸶伸向自己脸颊的手指,一把抓住那丝冰凉。“请你掌握分寸,沉漪虽然被你们囚禁,但不由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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