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然泪落+番外——断洄
断洄  发于:2011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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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纥奚少泫一眼。

纥奚少泫关上书房的门,不忘落锁。

“你啊,这么大个人,欺负个孩子。”

“嗯,我嫉妒他。”

“嫉妒他什么?”

“他天天陪着你。”

祁沄似乎是习惯了纥奚少泫这么肉麻的话,斜睇了一眼:“别给自己找借口。”

“那我以后不欺负他了。”

“这么好说话?”

“以后专欺负你。”说着,一连串细细的吻就落了下来。

“……”

大战

第二十五章:

“大皇子这样做,真是破坏了我们的整盘计划。”柳容撇了撇嘴,这大皇子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确实也拖不得了,时间拉得越长,开销也越大,大皇子那边恐怕也是担着很大的风险。”纥奚少泫倒是没有抱怨的意

思,因为据他所知大皇子那边的粮草并不充裕。

“倒是祁府那边……”

柳容莞尔一笑:“‘主母’那边又加了十多名暗卫,只要他们不是强抢入室,绝对可以保全祁府上上下下的安全。”柳

容将纥奚少泫的宝剑从墙上取了下来:“话说回来,就算强抢,也一定能保全祁公子的。”

接过柳容手里的宝剑,正是那日从赵阁轩那里得来的,可是如今,两人的关系也不再只是至交好友这么简单了,确切的

说是暂时的——盟友?

“这次出京事关重大,恐怕这诚王爷遗孤的身份也隐瞒不得了。”纥奚少泫呆呆的望着宝剑上镶嵌的宝石:“与其让那

些人调查出来,还不如我们自己公布,还能涨一涨我们的士气。”

先帝设法将诚王爷害死,然后登上大宝之位,虽然大家在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确有很多先朝旧部内心暗自不满的,如

今事先将自己诚王爷之子的身份公布,或许还能换来更多人的支持。

“是,不出三日,京城自然人人皆知。”柳容颇有自信,但是转而又有些担心:“只是若是大皇子知道了您的身份,还

会这样乖乖听话吗?”

“宣璋他,别无他法。”

“阁轩,你来。”宣璋因为多日的路途劳顿,身子不觉有些乏力。

“殿下。”赵阁轩放下手中的密折,脸色似乎也有些憔悴。

宣璋将赵阁轩揽进怀里:“纥奚少泫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呢。”

“是啊。”谁知道自己结交多年的好友竟是前朝诚王爷的遗孤呢?

“我们与他合作,不知结果将会如何呢。”宣璋微微地叹了口气,事态的发展完全都已经出乎了自己的控制。

“少泫他……”

“阁轩,或许这一次起事,我们都会死。”宣璋紧紧搂住怀里的人,脸上似乎带着一抹不甘的神色。

“殿下,请不要说这样的话。”赵阁轩看着眼前的皇子,不免有些心酸,这个人并没有像一般帝王家的子嗣那样有着深

沉的城府,他确实有些骄横,有些蛮不讲理。可是他对自己的心,却是真的,赵阁轩可以看得清。

温柔地抚上宣璋的脸颊:“一切都会没事的。”

“嗯。”宣璋含糊地回应着,眼皮沉沉的,便随它合上了眼。

赵阁轩看着宣璋的睡颜,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叫人伤害他一分一毫。

“赵大人,纥奚大人求见。”守卫在帐外通报。

赵阁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依旧沉沉的沦陷在睡梦之中,嘴角微微上扬,撩开帐帘,朝纥奚少泫的方向走去。

“纥奚大人。”赵阁轩朝纥奚少泫拱了拱手,少了几分平时的待人冷漠,但清高依旧。

“小轩轩。”纥奚少泫露齿一笑,搭上赵阁轩的肩膀:“怎么,几月不见竟如此见外?”

赵阁轩微微颔首:“今时不同往日,纥奚大人身份尊贵,怎么能与在下一介蝼蚁称兄道弟呢。”

“你这张嘴啊,就是这么不饶人。”纥奚少泫嘴角依旧保持着戏谑的角度:“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可有什么打

算?”

“您说呢?”

“我说?”

“您自是看得清形势,自然明白除了继续借助您的力量外,大殿下别无他法。”赵阁轩说的风淡云轻,似乎是置身事外

“那你们不怕,将来我反咬一口?”

“这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是现在就此败了,恐怕连被您咬一口的机会也没有了吧。”赵阁轩嘴角向上勾了勾,

少泫啊少泫,你还在试探吗?

“好,轩轩还是这么爽快。”纥奚少泫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么你我兵分二路,前后夹攻,自能将宣珩拉下马来。

“那全仰仗纥奚大人了。”赵阁轩向纥奚少泫作了个揖,眼里有几分看不清的情绪。

纥奚少泫从宣璋的军营出来,便马不停蹄地奔向另一个兵家重地,这里囤积着自己剩余的二十万兵马,虽然人数不是很

多,但是绝对都是精锐,以一当十不敢说,但绝对不是普通的东陵军队可以匹敌的。

“少奇,辛苦你了。”

“公子言重了。”说话的汉子,身形彪悍,多年塞外的生活,使得他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

“关于统帅三军这样的任务,我是无法胜任的。”纥奚少泫喝了一口茶:“接下去可全仰仗你了。”

“公子……这……”

“你就别推辞了。”纥奚少泫微微眯着眼睛:“你自小就研读兵书,区区二十万人罢了,难道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吗。”

汉子听纥奚少泫这样说,便也不再多推辞:“少奇愿立下军令状……”

“不必,我相信你。”纥奚少泫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转身走出门外。

这里的风景与京城是大大的不同,虽然都是北方,但是这里的感觉明显比京城要来的自然粗犷,没有精心装饰的的亭台

楼阁,没有千娇百媚的各色花朵,更多的是狼烟烽火,飞沙走石。

不知道,京城的情况怎么样了,大皇子这里起兵,恐怕京城也是人心惶惶吧。自己并不善于带兵打仗,要做的更多是鼓

动士气,甚至是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还有幕后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看了看繁星闪烁的天幕,竟还觉着有几分不加雕饰的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小沄一起来这里看看,这么美的天空。

想到祁沄,纥奚少泫心里不由产生几分怅惘,这段时间大概见不到这小家伙了吧,不知道他在京城会不会也像自己这般

念着我呢。

“将军,遂城知府派人前来,说是愿意和谈。”一个身着“诚”字军服的年轻人,端正地跪在大帐里,纥奚少奇坐在大

殿中央:“好,快带那人来见本将军。”

“啪,啪,啪”纥奚少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来,将着指挥的位子交给大哥,却是明智之举啊。”

一路上,从边陲重镇出发,到这遂城,胜多输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所向披靡,这遂城知府倒是识趣,就算闭城死守,

结果也是一败涂地,倒不如打开城门,还能保全城中百姓的安全呢。

第二十七章:

宣珩将手里的青玉茶杯狠狠地捏成了碎片,剑眉怒扬:“真没想到,他们竟能有如此破竹之势呢。”

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看着眼前加急送回来的,敌人势如破竹的行军路线图,宣珩不由心中恼怒,明明自己的优势显而易

见,为何却会在实战中节节败退呢?实在是出乎意料。

“殿下,他们正在向京城方向过来。”一旁的宋海明看了看行军图,显而易见,他们的目标直指京城。

“纥奚少泫。”宣珩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嘴唇微勾,眼角闪过一丝戾气。

宋海明皱了皱眉头,四级又舒展开来:“殿下,他们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说明什么?”

“他们的粮草不够充裕,特别是大殿下这一块。”宋海明用朱笔圈出了宣璋军队的营地:“不然,不会不顾士兵的劳累

,而接连开战的,这不利于长久作战。”

“呵,宣璋那边,本宫倒是并不担心”,宣珩揉了揉眉头“只是这纥奚少泫……”宣璋的实力自己还不清楚吗,做个清

闲王爷还差不多,偏偏要来争什么皇位,这样不自量力的结果只能是自寻死路。倒是纥奚少泫打着诚王爷的旗号,不战

而降的州府也不是没有,倒是一大祸患。

“只要找到他的软肋,自然可以将他解决。”

“软肋?”

“对,时间长了,自然会暴露出来。”

宣珩摇了摇头,合上行军图,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这纥奚少泫与你我早已相识,谁知他竟就是诚王爷的遗孤。

“无论是谁,就算是诚王爷复生,也不能撼动殿下的地位。”宋海明忽然跪倒在宣珩脚下:“请殿下择日登基。”

“登基?”自己之所以迟迟不登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让大皇子抓到什么把柄,顺便消耗他的粮草,如今他先起兵,

那理就在自己这边,此时登基,倒是有稳定军心、民心的好处,便大袖一挥:“择日登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帝登基,本该大赦天下,但是时局紧张,连最基本的减免税款的消息都没有听说,民众不由侧目。

其实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谁做皇帝并不要紧,就算是改朝换代,也并不在乎,只要能过安定的日子,能养活一家老小

,平平安安的男耕女织就行,可是虽然现在新皇登基,但是战事连连,没有丝毫转变,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普天同庆的

自觉。

“沄儿,最近外面乱的很,怎么少泫还出京啊?”对于这个后生晚辈,祁夫人总有种莫名的好感,好些日子不见这孩子

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孩子竟然出京了:“京里最安全了,天子脚下,还怕那反贼打进来不成?那好孩子还真是不乖

呀,到底年轻人,没经过世面哎。”

祁沄叹了口气,娘啊,你嘴里口口声声的反贼不就是你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好孩子。

虽然大家都知道起兵造反的除了大皇子宣璋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诚王爷的遗孤,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这诚王爷的遗孤就

是曾经的探花爷——纥奚少泫,因为他用的是他的本名,表明当今皇帝同辈身份的名字——宣璿轩。

谁能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这边知道的人也不会将实情说出来,猜想朝堂上也要顾全颜面问题,谁叫那反贼做了探花郎

,还进了翰林院?

“嗯,他有事。”祁沄自然不想和母亲说明,想要含混过去。

“什么事情?难道还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吗?”祁夫人不满地瞪了瞪眼睛:“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回苏州了吧。”

“苏州?”

“对啊,江南水乡。”见母亲不再问下去,祁沄松了口气,纥奚少泫,不,宣璿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祁沄和祁夫人又闲聊了一会,阳光很明媚,虽然战火已经在各地燃起,但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歌舞升平,似乎没有

受到外地的影响。

祁沄带着祁成,嗯,出去溜达溜达吧。

走在街上,祁沄不禁感慨着京城毕竟是京城,就算是外面狼烟四起,这里的民众都没有仗即将打到自家门口的自觉,依

旧这样过日子,该干啥吗干什么呢。

“少爷,你看。”好美的一位公子啊,简直和自己少爷不分伯仲呢。

祁沄顺着祁成的目光看去,那人长身玉立,柳眉纤腰,却在妩媚中透露出丝丝逼人英气,此时正在冲自己主仆二人微笑

呢。祁沄忽然想到了古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句子来。

“祁公子。”竟没看清那人的步法,青年就已经来到了祁沄面前。

“这样上街可不安全哦。”青年气若呵兰,身上有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眉目间说不出的风情。

“敢问阁下……”祁沄不觉有些奇怪,自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若是见过,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

这人说话慵懒的调子倒是似曾相识。

“呵呵,我么?”青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华楼:“柳容。”

“啊,啊,啊,你,你就是上次纥奚大人的姘头!”姘头吗?不顾另外两人满脸的黑线,祁成一把拽住柳容的衣襟:“

你,你,这是要来勾引我家少爷吗?你休想。”

此时的祁成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了,什么红颜,啊不蓝颜祸水,祸国殃民,此妖一出,国将不国……一股脑儿

全都飞进了祁成的脑子。

祁沄回过神来,忙拉开如小兽般的祁成,向柳容道歉:“柳公子,实在是对不起。”

“呵呵。”想来我们的柳容公子阅人无数,大概也没见到过着过这样的孩子,不过到底是第一红牌,马上又恢复了云淡

风轻的摸样。

“祁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柳容作了个揖,倒是显得几分恭敬来。

祁成向天翻翻白眼,哼,就是想勾引我家公子。

“好。”也不知怎么的,祁沄直觉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绑架?

第二十八章:

“少爷,那狐狸精和你说什么了?”祁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跟着那人进了房间,把自己放在房门外,若是那人对少

爷有非分的企图,真是真是惨绝人寰啊,好不容易等到少爷出门,祁成赶忙跑了过去。

实际上,柳容对自己确实也没说什么,只是暗示自己不要出府,至于原因倒是绝口不提,似乎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太多。

祁沄也不想多问,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应该参与的。

“没什么啊。”祁沄安抚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家伙这个时候气鼓鼓的,真是,怎么说——很可爱呢还

是泛着傻气?

“我看那人不简单。”这回祁成装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样子。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祁沄暗自思忖,这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一个青楼小倌哪会有这样的气度。

忽然想到此人曾经和纥奚少泫的关系,祁沄不由思索,难道这人会是少泫手下的人?少泫是诚王爷的遗孤,那这样的事

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如果只是部下的话,他们怎么还发生了那种,那种关系呢。

祁沄默默回想,这位柳容公子不仅长得好,气质也好,自己想必也没有几处地方地不上他的,少泫……想着想着,祁沄

心里就有些难受(其实是吃醋了),看样子现在他们应该还保持着联系,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少泫连一封书信也不曾给自

己寄来。

陷入爱情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小心眼的,就算那人受过再良好的教育,有着再好的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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