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以北——千里妖昭
千里妖昭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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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放开我,一挥手就狠狠地甩了凌龙一个耳光。耳光响亮的吓人,力气也大得吓人,凌龙此刻已经

倒在地上,嘴角殷红的一大片。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教训我!不要以为你有个校长老头子就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告诉你,在整个东湖,还没有

人可以和我们抗衡。就算你家老头子来了,也一样要叫我声大爷!”

“是是是、您说的对,是我僭越了!”凌龙趴在地上不住地道歉。

“阿强,带左谦墨到后面换衣服,今天就开始上班。先从端酒什么开始做,教着他些规矩,免得他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

物啊。”男人转身看看我,就挥手让一个人把我带走了。我顺从地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

换好了服装的我走到了穿衣镜前,眼镜已经被摘掉了,露出我大而明亮的眼睛。不得不感叹一句,HEAVEN IN THE DARK

果然是极度奢侈糜烂的地方啊,不论是从门面还是从高脚杯还是从服务员身上的衣饰,都可以看到主人无处不在张扬着

那句俗烂的话:我很有钱。

我看着镜子中美丽清秀的面庞,暗暗叹了口气,走出了更衣室。陪我一起来的阿强在看到我后的那一秒就一直做惊讶状

,甚至有些搞不清楚地再三确认了我的脸。我苦笑,人靠衣装,只不过换了身昂贵得体的服务员的套装,稍微打理了一

下,就可以变化到让别人认不出的地步了吗?

随着阿强的脚步,我来到了大厅。本以为这样俗烂的地方只会处处灯红酒绿,奢侈糜烂,没想到一进这里竟让我稍稍楞

了一下:四周大厅用了现场演奏的模式,宽敞大厅中央空出一块地方作为表演场地,静静摆着一台如流线型的钢琴 。暗

黑的钢琴在微弱的灯光中竟然越发显得高贵,一本乐谱随意地仍在琴架上,乐章初现。 

围绕着中央演奏区,客人们的面孔隐没在柔和夜灯下,坐在自成一体的沙发套组里享受美酒美人。

我暗笑,没想到这里的管理设计人员倒是很有几分品味嘛。

很快我便投入到了工作中,不过是给客人们端端酒水,为女士们引着盥洗室的路,再不然就是为台上的舞者歌者递着茶

水纸巾。说实话,我倒是很喜欢这里有些安宁昏暗的气息。

第4章:垂死困兽

可惜,如果事情总是顺着你的意,那也不叫生活了。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我便遇到了让我难堪的事情。

“过来,给爷倒酒。”一个长相有些斯文,但口气却粗放的让我皱眉的高个子男人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对着我勾了

勾手指。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给他斟满了酒。

他突然一把拽着我的手,一用力就把我摔到了他的怀里。酒泼在他昂贵的的西装上,我吓白了脸,伸手就为他擦拭着。

“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要怎么赔?”男人危险地说,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赔我赔!”我说的更是小声,他的昂贵西装,我怎么可能赔得起呢?

“好啊,那你陪我吧。”男人凑过脸来,抚摸着我的手。

“王老板,这个孩子我要了,开个价吧。”

一身西装的王老板走过来,看看我,“他还是个处子,脸蛋又这么好,张老板您还真是捡到宝贝了,五十万。”

高个子的男人缓缓摸着我的脸,笑笑地说着:“五十万买你,我值!走吧。”说完,我就被他一路拽着,来到了二楼的

贵宾房。房门自动打开然后又紧紧关上,我被重重地摔在床上,头都有点发晕了。

“你说你要赔我的,不是吗?小宝贝,那今天就好好陪着我吧。”男人一件一件地脱着他的衣服,动作慢里斯条,却看

得我心惊胆战。我想逃走,却被他狠狠拽住,他扯下领带就栓着我的两双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放手!放手哇!”我惊声尖叫着,扭打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他很快就撕光了我全身的衣服,我赤条条地被他

压在身下,无力地反抗着。

“小宝贝,我到这里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人哦。”他的手游走在我光洁的皮肤上,说不出的恶心。

“我是华腾集团的总裁,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

我突然停止了反抗,睁大了迷离的双眼,“你真的可以给我一切我要的东西吗?”

“当然当然!”男人兴奋得在我的身上吮吸着,搓弄着,弄出一个个不堪的痕迹。

“那么,我说我要你的公司,你会给我吗?”我伏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问。

“小宝贝,要是我把公司给你了,那我岂不是留不住你了?”男人调笑着,一只手游走到我的□处,伺机待发。

“那我可以得到什么?”我又问,眼神单纯如小鹿,让男人几乎把持不住地狂吻着我的唇。

“我会给你华腾公司股份的20%,让你做总经理,做我专属的总经理,怎么样?”男人的声音埋在了我的耳后,他的手指

已经伸了进去,我倒吸一口凉气。

“哦,宝贝,你真紧!只是一根手指就让我差点射出来!哦,宝贝。宝贝!”男人沉溺忘情地抱着我,吻着我,在我的

身上吮吸出一朵朵鲜红的玫瑰。我伸出被他解开的手反拥着他,伸出双腿勾住他的腰。

就在我们意乱情迷之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一群男人冲了进来,手中竟然握着枪!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慌忙跳起来,扯着被子盖住我们的躯体。

“王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 不好意思了,张老板,这个孩子你不能要。”穿西装的男人握着枪,指着我身旁的高瘦男人。

“王老板,你不会是怕我不给你钱吧。我们华腾公司可不是什么小CASE,区区五十万我又怎么会欠你呢。来,我现在就

签支票给你。”男人掏出笔就准备开支票。

“真是不好意思呢,张老板,你的支票从现在开始已经无效了。”男人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

“十分钟之前,你的华腾公司已经被我们老板收购了,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了。”

“不可能!你胡说!”高瘦的男人不顾一切跳起来,冲着面前的人吼叫。

“我有没有胡说,你现在就知道了。”王老板冷笑说,拿起手中的枪瞄准我身边的男人,一声闷响后,那高瘦的男人惨

叫连连,捂着自己的下身部位翻滚到床下,鲜血流淌,触目惊心。

“这是我们老板大发慈悲,没有要你的命。这辈子都不要在东湖出现,否则,子弹可不会只是出现在你的下面。”

男人扔掉了手中的枪,朝着我礼貌的弯下了腰,“左少爷,我们老板有请。”我不知所措地披着他递给我的宽大的风衣

,裹紧了自己的身体,茫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随着男人,我乘坐着电梯来到了最顶层。推开一间厚重的木质门,男人伸手将我推理进去,就重重地关上了门。我战战

兢兢的靠着墙,大气也不敢出。

房间大的出奇,甚至要比我工作的地方还要大上不止一倍。落地窗开着,狂乱的风吹了进来,吹进了黑夜的味道。我悄

悄抬起了头,四处望了望。

“你在找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吓得尖叫了一声,抱着头蹲在了墙角。

“左谦墨,抬起头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在我的头顶缓缓漂浮。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抬起了满是泪

痕的小脸,我委屈地望着这个消失了十天的男人。他还是那么好看,只是今天他穿上了极其正式的黑色西装,金栗子色

的头发也被染回了黑色,却让他更加有着成熟男性的气质,光彩照人。

“左谦墨,站起来。”安野源的脸藏在了黑暗之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站起身,仰头望着面前这个让我藏在心里

思念了十天的男人。

突然间,狠狠的一个巴掌甩过来,我被打的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墙上,额头上热热的,鲜血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流。

不等我叫痛,安野源就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他扯着我的头发就把我摔到坚硬的红木椅子上。身体受到强烈的冲撞,肋

骨又撞在坚硬的椅子上,我痛得哭喊着,哀求着。

“安野源,不要啊,好痛。”我泪流满面,眼泪和血水流在了一起,谱出一曲臼臼的哀鸣。

安野源一脚踏在了我的后背上,我的脊椎骨都快要被踩断了。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狠狠捶打着我身边的红木椅子。坚

硬的红木竟被他生生地捶断了,我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他会发现我,然后将他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

“你还真是贱啊,我才离开了你十天你就给我找新的男人了,是不是?”他发疯的怒吼,我的耳膜都快要被他震碎了。

“我,我没有。”我无力的解释着,蜷缩着自己身体,想远远地躲开此时的他。

安野源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眼睛充血,像黑暗里的恶魔,像嗜血成性的吸血鬼,又像人间活生生的修罗。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啊?你们在干什么好玩的事呢?”安野源一字一句的说,声调稍稍降下来,

愤怒总算稍稍平复了一点。

我大气也不敢出,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只能颤抖地缩成一团。

下巴被捏起,安野源细碎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辗转反侧,无尽的温柔。他之前的狂暴被完好的隐藏起来,我甚至以为

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我一时竟被蛊惑,连从额头上流进嘴中的血水都像是甜的一样。

就在我还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安野源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那个男人真不识货,你这个破烂货,也能值五十

万?”

瞬间,我的手脚冰凉,面如死灰。原来,真正的惩罚现在才开始。

“安野源,请你不要这样说我,我会,我会……”我抽泣着,心里撕裂了一样痛:看吧,左谦墨,你还是那个跳梁小丑

,你只是个破鞋,真是下贱啊。

“你在哭,我冤枉你了吗?”安野源的身体突然离开,他转身拿起遥控器一按,偌大的背投上就出现了我和那个高瘦男

人缠绵的一幕:

“你真的可以给我一切我要的东西吗?”

“那么,我说我要你的公司,你会给我吗?”

“我会给你华腾公司股份的20%,让你做总经理,做我专属的总经理,怎么样?”

“哦,宝贝,你真紧!只是一根手指就让我差点射出来!哦,宝贝。宝贝!”

……

“很精彩的对话呢。我看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连上床都可以这么镇定地谈价钱呢。你还真是天生出来被人压的啊。”安

野源讥讽地说着,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录影,然后在我和男人亲吻拥抱的画面上慢放,他则在静静地欣赏。

“我还很值嘛,一百块钱就买到了你的初夜,嗯?”

我沉默,低着头,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或许是我的沉默激怒了他,他一步步走过来,带着他特有的,对我的精神压力而来。我绷紧了自己神经,盯着向我走来

的男人。

“左谦墨,你要是女人,你还有资格做妓,可惜你是男的,连做妓的资格都没有。”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我像个破败的木偶娃娃一样呆站在原地,额上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奇怪,明明只是额头受伤,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呢?身体内部最柔软的某一处在缓慢的坍塌,毁灭,直到永不超生。

“安野源,原来你一直都在这里看着整个过程。”

“相当精彩呢,不是吗?”安野源冷笑着说。

“安野源,原来你就是HEAVEN IN THE DARK 的幕后老板,你从未告诉过我。”我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荒凉感,那是让自

己都惊讶的苍凉。

“我从来也没有否认过。而且,有必要告诉你吗。”

“安野源,你上了我,然后就甩手走人,甚至再也不出面。如果不是今天你撞见我在这里和别人上床,你一定还是不会

见我的。”

沉默,他没有说话。

“安野源,我恨你。”我的嘴角早就已经被咬的发白,我抬起头来,很认真很认真地盯着他,“我好恨你。”

安野源的沉默就代表着我的死亡独舞曲冷寂的前奏,而他想要我死的更加痛苦,所以现在的他继续着沉默,拷打着我脆

弱的心。现在的我,连呼吸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安野源转过身走向了落地窗,窗外吹进来的风及其的寒冷,我抱紧

了身体。

安野源伸出手,关上了窗户。

“本来我是想直接把你推下去的,可是现在我发现,你还有其他的价值,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呢。”

我的身体剧烈地颤动着,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他突然如豹子扑食一样扑在我身上,猛烈地撕扯着我身上的风衣。

“既然你那么恨我,那我就让你恨个够。知道你还有什么价值吗?那就是我泄欲的玩具,赚钱的工具。”

他的动作极其粗暴,但是声音却冷静的如鬼魅,表情如魍魉。

我不再反抗了,躺在他的身下,任他如何蹂躏,却不给他任何反应。

“安野源,你会后悔的。”我的声音出奇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安野源只是不断不断地冲撞着我柔嫩的身体,恣意地折磨着我。我强忍住痛楚,不发一言。

不知道多久以后,就在我几乎晕厥时,安野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

第5章:地下商城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安野源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背影让我觉得极其的落寞与孤独,就像一个

迷路的孩子,不,他给我的感觉是一个被家人抛弃的孩子,一个得不到快乐与救赎的人。我静静的望着他,心中竟然有

了一丝心疼的感觉。

“你醒了。”他没有回头,只是面无表情地说。

我没有答话,伸出无力的手就要披着衣服下床。

安野源默默地观察着我的举动,开口问到。“你想去哪里?”

我依旧没有理会他,强撑着被折磨如同散了架一样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外走。

“怎么,想要离开?”

我冷冷地勾着嘴唇,嘴角笑意蔓延。

看了我一会,安野源狠狠地将手中的烟摔在地上,大步向我走来。我昂起了头,与他的眼神对视着。

安野源也这样看着我,直到他发觉我眼中的怒火时,他才慵懒地抖了抖脖子,“这个一脸无惧没有怯弱的你,好像才是

真的你。”

我一惊,不禁低下头去。

“左谦墨,在我的面前把头抬起来。”

我嘲讽地摇摇头,“安野源,你还真是自大啊,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认为呢?”

“一个空虚无聊的只会欺负弱者的有钱人家的败类,而且还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安野源眼中精光一闪,危险地看了我一眼,“你在挑战我的脾气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良久,安野源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墨,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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