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映夜(穿越 FZ)——无华潇潇
无华潇潇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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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夜阑会杀人。盈天,流云,夏虚和说话的碧水都这么认为。可是夜阑却在沉默后,不咸不淡地说:“回烟云阁。”

碧水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复杂地看一眼直直看着自己的夜阑,这么近距离地才发现夜阑拥有的也是复瞳,比不过都是

碧绿色,一深一浅的交替着,更加令人无法察觉。那么漂亮的碧绿色如深潭,让人自甘堕落。碧水是其中之一,堵在咽

喉的一句“为什么”无法开口。

问了,或许有答案,或许是恒久的沉默。而两样都是碧水所不期望的。

夜阑的唇很软,比他的手更软更轻盈。粉色的唇瓣轻覆在碧水翘翘的睫毛上,轻吐的气息扑了整张脸,意外的觉得很舒

服。然后又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碧水额头的刘海上。

碧水的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半个眼睛。因为他的眉心有着一个红得刺目惊心的朱砂,是与生俱来的。锦繁总是不让他

露出来,看着眉心的朱砂锦繁也总是很惶惶不安,很惊恐。时间一长碧水也习惯了太长的刘海遮住一半的视线。低下头

的时候已经遮住了整个眼睛。

很白的手指轻轻拨开了额前的刘海。那一瞬间碧水看见流云他们惊诧的表情和听见筷子落地的声音。头上却传来仿若天

使吟唱的轻笑声,猛地抬头却也只撞进夜阑平静无波澜的碧绿色复瞳里面,纳纳地问:“不诧异和惶恐吗……娘总是不

让我露出来……”

“怎会。”夜阑将刘海重新覆盖,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已经收敛起平静以外表情的三个人,起身牵着碧水的小手说:“

回家。”

家?真正的家吧……碧水勾起唇角笑了笑,跟在夜阑身后。夜阑走得很慢,很优雅。这次他没有戴斗笠,却也无人敢在

看他,除非不想活命。流云和盈天、夏虚对视一眼,彼此的笑有丝松弦的感觉,然后才起身跟在一大一小的身后。

烟云阁是怎么到的碧水是一片迷茫,只是记得自己跟着夜阑走在街道上,一直走一直走到街道的尽头,在眨眼的瞬间出

现在他面前的便是眼前的景色。纯白的门,纯白的琉璃瓦,纯白得毫无瑕疵的玉石阶梯,连灯笼都是纯白。

迷茫地看着一头雾水。扬起小脸眨眨满是困惑的眼睛。而夜阑只是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头顶。流云和夏虚去把门推开,

碧水看得见那瞬间开启的封阵散发出的薄金色光芒。

里面依然是白色的,一草一木都是白色。夜阑的黑色与碧水的红色在这片白色中格外的引人注目。走在白玉铺成的直径

上,碧水看着从大堂两边走出来的几个人,每一个都很绝色,各有千秋,各有风格。

那些人在看见碧水的时候无疑是震惊,但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却带着嫉妒和恐惧。

表情很丰富也很好玩。

夜阑没有理会而是牵着碧水进去,然后坐在大堂的上座再将碧水抱在怀中,单手托着脑袋看着门口仍有些没有回神的众

人。

他生气了。碧水能够感觉,抬头冲他笑了笑然后再顺着夜阑的目光看过去带调笑地口吻说:“喂!我说,该回神了吧…

…”流云憋不住笑了,没有出声;盈天喝茶的手抖了下,也勾起唇角笑了;至于夏虚则是忍着笑上前拍醒仍有些没有神

归的人,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回到夜阑的左侧。

“请主上恕罪!”五人有三人跪下了,剩下的两个人则鞠躬后才说:“孩儿恭迎爹回来。”

“三少主,他们分别是归邪,容尔,酣然,”说话的是夏虚,对着碧水笑了笑接着说:“这两位分别是长少主——风清

,二少主风凛。”碧水了解地点点头,往夜阑怀里面缩了缩,这么长的走路时间已经让他有些不堪重荷,抬起沉重眼皮

却被一只手覆着。

“该累了。”

嗯。碧水已经无力气再说话,轻轻颔首乖乖地闭上眼便睡着了。这一举动又让人狠狠震惊了。

第二章

嗯。碧水已经无力气再说话,轻轻颔首乖乖地闭上眼便睡着了。这一举动又让人狠狠震惊了。

这孩子……风清皱了下眉,在鞠躬后说:“爹,孩儿与归邪先行回去了。”

再抬头看上去,哪儿还有半个人影存在呢?刚刚的好象只是一场云中梦罢了。可是那碎裂的白玉茶杯却是真实存在着,

碎裂的白色,美得刺目。风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迟疑后道:“那人……是爹的孩子?”

风清没有理他,而是领着归邪悄然离去。

他们——风清和风凛都是夜阑的孩子,他们只有一位如神氐般的父亲,没有母亲,若果说真的有怕那时还是在肚子里面

的时候吧。没人知道为什么,凡为夜阑生下孩子的女人在孩子“呱呱”落地的瞬间一是被夜阑亲手解决,二就是被夏虚

他们解决。

夜阑不是一位好父亲,不曾照顾他们,不曾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婴儿一出生便会由自己终生的侍卫守护。没有品尝过父

爱的滋味,虽然在岁月中淡忘,可是在看见碧水被夜阑亲昵抱在怀中时,心里终究还是在意的,还是会小小的嫉妒,小

小的奢求自己也可以那么被对待。

所以啊,碧水还是幸福的孩子。有锦繁给他最美好的母爱,敬给他最纯净的父爱,而如今夜阑又给他内心唯一的安抚,

老天还是眷顾着碧水的不是么?给与他所有最好的一切。

“主子,该走了。”酣然站起来提醒着风凛道:“主上不喜人偷懒,这么过来已经让主上不高兴了。”风凛意味深长地

看眼茶杯,点点头再看向转身欲离开的容尔说:“容尔,你怎么也来了?”

带了讽刺和讥诮。容尔一笑置之,自行离开,留下自讨无趣的风凛。他刚走到后院的转角就遇上,不!应该是正等着他

的夏虚怔了怔,恭谨地鞠躬道:“请问夏大夫有何事?”夏虚笑着,看得容尔忍不住再次开口:“请问夏大夫有何事!

“脾气依然这么不好。”

“流总管。”容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努力地保持着平静地开口。

夏虚,是这上界出名的神医,却不知何种原因长住在这烟云阁,心甘情愿地跟着夜阑,为他做事。可是因为夜阑的强大

吧。强大的人总是会无声地吸引同样是强大的人的注目,甚至是臣服。

流云,身份总是迷茫的,同样的也很强大。在数十年前被夜阑带了回来仅此而已。

“主子请你去璃楼。”流云瞟眼笑得很无害的夏虚,语调更冷了些:“夏虚,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么?”“呵呵……”一

手搭在了流云的肩头,随之半个身子都挨在了他的身上,毫无悔意地说:“是么?主子只是让我来看看而已,并未嘱咐

任何事啊……”

不再与他扯口角的流云一移身,折而带着依然困惑的容尔往璃楼走去。安静站在原地的夏虚一手轻抚着额头,似头痛地

揉了揉想跟上的时候,衣袖被人扯住了。

转过头,视线往下移看见的是一个穿着很柔和、很柔和白衣的小女孩或者是小男孩,因为太过中性的容颜实在分不出孩

子的性别。小孩很美,有着双干净而明澈的黑色眼睛,唇很红配着太过白皙的脸和衣裳有些耀眼。

孩子的衣服很复杂,几叠交重却仍可看见那精致的花纹。

夏虚褐色的眸子流转着一丝无奈,微猫着腰也不急着拿走被孩子捏得皱皱的衣袖,委婉地笑着说:“有事是哥哥可以帮

忙的吗?”

孩子黑色的眼睛闪了闪,有丝害怕地抿抿唇角,瞬间眸子染了雾气,令人心生爱怜之情,声音也有点沙哑地说:“放过

容尔吧……他是无辜的牺牲者罢了……和你们主子说说好吗?夏哥哥……”“啊……”夏虚语调扬高后又垂下,手顺着

孩子同样黑色的头发从发根一直抚到发梢然后轻轻揉捏在手中说:“做不到呢,要不你自己去?或许会有效果。”

“他会杀了我的……”孩子缩了缩肩膀,眼中的雾气更浓更加的委屈道:“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所以,求求夏哥

哥好么?”夏虚单手将孩子的发梢打了个死结,依然笑着却带了狐狸的狭长说:“我倒不知道,四大妖族的地之族长会

这么擅长魅惑术呢……”

有那么一瞬间,夏虚确实被迷惑了。可同样是擅长魅惑术的夏虚不会轻易上当,相反地很生气、很生气!夏虚眯起了褐

色的眼睛,一把扼住了孩子脆弱的脖子,笑得很美很美地说:“一族之长确实有实力,可您啊,忘了一件事……这儿是

烟云阁呵!太不自量力了。地妖之王——容止。”

“你……”容止说不出话,小手抓着夏虚的手腕,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说:“尽管你在怎么强大!杀一妖之王势必会引

发妖族之怒!!”

眨眼的瞬间,二人已经在另外的陌生地方。

璃楼。夜阑所住的地方。

白玉如琉璃,柔和的光华四散,充满每一个地方。

此时夏虚松开了扼制住容止脖子的手,却呆在透明血红色的结界中,做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孩童。被锁在另外一个白

色结界中的容尔大叫了声,转而瞪向安静坐在床沿,手中抱着睡着的碧水的夜阑吼道:“不许伤害我哥!放了他!你不

是要‘花丝之蕊’吗?把我的心拿去!”

“不!不可以!”容止的力量被封印只能无力地捶打着结界,泪水流下。

“哥……你不可以死……”容尔安抚地笑了笑,举手幻出短小的匕首就欲往心口刺去,在即将划破衣裳瞬间手脚被凌空

出现的金色丝线束缚,动弹不得。容尔咬咬牙,又冲夜阑吼道:“你想怎么样!都说给你了!”

流云和夏虚也是不解。

夜阑挑眉,抬头,冷笑,动作流畅而无比自然,随之静静地说:“呵……原来地之妖不仅魅惑术了得,就连作戏都是一

流……当吾乃三岁孩童么?传言之事信不得,况且这传言……还是吾传出去的。”话音一落,只看见血色结界中的容止

软软地躺在了里面,左胸的位置有着个大窟窿。

“你……你……”容尔气得说不出话,因为他也相同的躺在了结界里面,左胸有个大窟窿。容尔流出的血染红了结界,

然后随着结界一起土崩瓦解,连丝尘埃都没有。失去心脏的容止变回了原样,一朵无莲心的莲花安静地软在地上。夏虚

则很不客气地上前捡起看了看说:“万年墨莲呵!用这医治三少主的体虚绝对的药到病除!”

既然是利用那么便要用得连渣都不剩!正所谓物尽其用。各取所需。

“甚好。”夜阑将碧水平放在床上,手中拿着的是夏虚手中的万年墨莲。

莲,亿年为墨,千年为莲。

更何况是万年墨莲,更加是独一无二,无价之宝。如今却被他们用来医治体虚之症,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浪费。可人

家医者都不曾介意了,旁人又有什么话好说呢?

两秒的时间,唯美得无与伦比的墨莲在夜阑的手中变成了一颗墨紫色的小小药丸。夜阑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塞进了碧水的

嘴里面,看眼还呆在这儿的两个人,目光冷若寒冰。

“四日后,成年礼。”

“是的,主上。”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再一起消失。

花丝之蕊。

散发着淡淡的七彩光芒浮在碧水的胸口上方。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消失了。快得让人无从适应。夜阑微勾了唇角,几乎不

可见的笑容无以形容,让人沉沦。他伸手拨开碧水的刘海看着那转成了暗红色的朱砂,轻轻摸了摸,低头轻吻。

朱砂是宿命,无法挣脱的宿命。所以锦繁那么害怕,却又无能为力,无助得像出生的婴儿。

睁开眼的碧水看着陌生的四周,怔了下,空气中漂浮的淡淡檀香抚平他的疑虑与涟漪般的不安。碧水动了动脑袋,然后

才坐起来看着突然抚着自己脸颊的白皙得比玉更加美的手,又怔了下才疑虑地看向手的主人说:“谢谢,身子已经好了

。”

夜阑却无意收回手,又摸了良久后才收回手直视着红了脸的碧水,挑眉间有着一丝困惑。

该说些什么?碧水撅了撅嘴,再看向依就盯着自己看的夜阑,手忍不住地伸向他那双幽深而变幻莫测的碧色眸子,小心

翼翼地触碰着那柔软的睫毛,再看看夜阑的反应,还是那么安静地看着自己,似乎那双眸子中只有自己的存在。很幸福

的感觉……很想流连。

“好玩么。”

眨眨眼,碧水碧色的眼睛里写着“不好玩”三个字,缓缓收回手口吻和行为与个六岁的孩子无异,语调是那么的天真和

充斥着满满的开心:“你的眼睛里面有我,夜阑。”“叫爹爹。”夜阑纠正碧水的错误,细长的手指轻挑起碧水的小巧

下巴。

不想叫夜阑为爹爹,小眉皱了下,很理直气壮地看着夜阑说:“阑。”

“爹。”

“阑。”

……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端着衣物进来的盈天傻愣在一旁,不敢相信地看着两父子的挣拗。

“阑!!阑!阑——”生气地嘟着气得通红的脸,瞪得玲珑大小的碧色眸子毫不认输地看着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碧色复瞳

。碧水气不过地吼着叫了出来。而夜阑只是抚抚他的额角,算是应允碧水的叫法道:“理由。”碧水摇摇头,见夜阑同

意就开心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余光却看着下巴快落到地上的盈天很没有骨气地“扑哧”笑出了声。

发觉自己失态的盈天诚惶诚恐地捧着衣物跪下来道:“主子……是……是衣物……”

似乎夜阑的心情不错,并没有惩罚,拂手间衣物已经在他的手中。碧水好奇地看着夜阑放在自己身边的衣物,拿起来看

了看是很干净的纯白色,干净得以尘不染,可是碧水不喜欢白色,一双小眉又皱在一起,苦瓜着脸看向夜阑说:“给我

的?”

“是的,三少主。”

“不要!”嫌弃地将衣物丢在夜阑身上,即使夜阑散发出杀气碧水也拧着头,咬咬唇声音轻得像过眼云烟的梦:“白色

……对我不适合,还是红色好些……”夜阑看着眼角发红的碧水,轻轻将他揽到怀中说:“好。”然后衣服变成了红色

,碧水又开心地笑了,抱着衣服爱不释手。悄然离去的盈天却犹如死过重生,脸色一片苍白,连脚步都有些飘忽地离开

了璃楼的范围。

过了会儿碧水才问道:“做什么用的?”

干净的眼睛,单纯的疑问。不曾有丝毫的做作。干净而明亮的碧色眸子清晰倒映着夜阑的颜,也只倒映着他。夜阑侧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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