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眼里的风景——阿咎
阿咎  发于:2011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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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说完,林舒言已经跑出了林堃的家门,留下林堃苦恼地出神。

林舒言看着没有邹扬的空荡荡的家,心里很失落。刚坐上沙发,奇奇就冲过来,跳进了主人的怀里。像是感受到主人的

悲伤,奇奇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掌,侧着头看着舒言。

“奇奇,邹扬那么喜欢你,他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下你就走了。如果我以后也要走了,谁来照顾你。邹扬怎么懒,不会把

你扔一边自生自灭吧?”

奇奇不知道又没有听懂林舒言的话,摇摇尾巴,更往林舒言的怀抱里钻,很舍不得的样子。

“奇奇,你是邹扬买回来的,所以,你在这个家还是有一席之地的。现在,邹扬不要我了,我也要走了,不能赖在他家

惹他烦,对不对?”

也许是知道林舒言要走,奇奇“喔,喔喔……”地叫了起来。林舒言却伤心地把它抱下沙发,从厨房里拿出狗粮,把它

的兜灌得满满的。

看着奇奇欢喜地吃着狗粮,林舒言不禁感叹动物的单纯。“奇奇,你慢慢吃,我可能真的要走了。如果邹扬真的爱我,

我会回来的。”

随即,林舒言进卧室收拾起行李来。在邹扬家置买的东西,林舒言全都没有拿,行李就像来邹扬家时那么简单。

收拾好行李,林舒言还是执起了笔,给邹扬留了言。

邹扬,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静一静,关于我们的关系,关于我们的以后。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继续,请你告诉我。

把纸条放在床头,林舒言相信邹扬能看得到。

提起行李,林舒言最后看了眼屋子。记得自己刚来的那段时间,是自己跟邹扬过得最开心最热闹的一段时间。他也曾经

想过,如果生活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

打开门,刚想走,奇奇撒腿就跑了过来,死死地咬住他的裤腿不放。

林舒言顺了顺它的金毛,从鞋柜上拿起一个小玩意往客厅一扔,奇奇犹豫了下,还是往客厅冲了过去,于是,林舒言轻

轻合上了门。

大半夜的,拖着行李的林舒言可以去哪里?发了条短信给孟嘉琳叫她帮自己请几天病假,又发了条短信给方汐,林舒言

就卸了手机电池,抬腿朝火车站走去。

火车站里到处是卧在地上的民工,林舒言在售票厅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等待天亮。

林舒言的心里一直在想邹扬,想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林舒言觉得,他们的感情太顺利,他们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大

波折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他自己太过单纯地认为只要两个相互喜欢,就可以得到幸福。完全没有想过他们会因为介

意对方的过去而让他们的感情受挫。林舒言反省地想。或许是他们都太在乎对方,所以本应该坦白的事情却没有说清楚

,才造成了今天的误解。但是,现在的林舒言并不想赶着去解释。他介意邹扬对他的失望,气愤邹扬对他的不理解和怀

疑,他们是真的需要时间去反省双方的关系。

林舒言坐着想着等到了天亮,于是,他落寞地坐上了去往方汐家乡的火车。

同一个夜晚,黎琛家也不消停。

摔门而出的邹扬来到了黎家大别墅,激烈的门铃声吵醒了楼上酣睡着的兄弟俩。

“嗯,是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黎琛嘟囔着,眼睛却并没有因此而睁开,不满地推推缠在身上的黎灿,

命令道:“去,看看是谁。”

黎灿紧了紧怀里的纤腰,吻吻黎琛的额头,说:“小琛,别管他,张伯会处理的。”

正当两兄弟要再次沉入睡梦的时候,邹扬放开嗓门吼了出来:“黎琛,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

“啊,死邹扬。”黎琛一个翻身,翻开被子坐了起来,露出白嫩的散落着红点的上身。

自己的宝贝都被吵起来了,黎灿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两兄弟迅速穿衣下楼,看看这个邹扬到底搞什么鬼。

一开门,黎琛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于是大声地呵斥道:“死邹扬,你搞什么鬼,喝高了到别处疯去!”

邹扬却没有理会黎琛,独自绕开他,一屁股坐在了布艺沙发上。

……

“什么?你这个蠢蛋!”听了邹扬的话,黎琛二话不说,揪着邹扬的衣领直接拖进了洗手间,把他整个人按进了水池里

,打开水龙头,让冷水直接就淋湿了邹扬的头。

“邹扬,我让你清醒清醒,看看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揪住邹扬后面的衣领,黎琛把他拉了起来。镜子里映出了

邹扬落魄的湿漉漉的脸。

“邹扬,你看看你自己,七年前你是这样,七年后你还是这样。林舒言真心对你,你是怎么对他的?难道你的眼里还是

只有吕凯铭?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留恋,林舒言比他好一百倍!”

撒手不管呆愣的邹扬,黎琛走出洗手间,任他一个人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黎灿都是好心地递给邹扬毛巾,让他擦干了头发,自己则出去安抚暴怒的宝贝弟弟。

“邹扬,实话告诉你吧,吕凯铭的事是我告诉林舒言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为难舒言干什么,他那么爱你,你凭什

么毫无顾忌地去伤害他!”

“过去就让你这么在意?就算知道了结果你又能怎样,既然你也承认你喜欢林舒言,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现在?”

“舒言一向和善,林堃跟他关系这么好,又对他有企图,舒言就算不接受也不会明确拒绝,当然会让那个林堃有机可乘

。而且,舒言是介意你对吕凯铭的态度的,你这样犹豫不定,不就是把舒言推向了林堃吗?你这个蠢蛋,我真是,真是

……”

黎琛说着就握手成拳,看到邹扬沉默的样子,又不能真的下手,一时气紧,无奈地倒在沙发上。

冲动是魔鬼,我又该如何挽回你的感情?

34.

邹扬在黎琛家的沙发上坐了一宿,酒醉的头痛,冷水的浇淋,和心中的烦乱让他在第二天一早就发起了高烧。

与其说还他还在意吕凯铭的事,现在他反而觉得他是自己过去的一个符号。他心里隐隐地还是有些责怪舒言的。既然他

知道了,在意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不问他?只要舒言也愿意相信他,他觉得自己是可以释怀地讲述这个过去的。可是

没有,舒言他宁愿默默地守着这个东西,听黎琛说,听林堃说,却没有听自己说。

静下来想想,舒言确实是不会跟林堃在一起。昨晚舒言的神情和行为都表明他在意的是自己。啧,自己当时说了那么重

的话,舒言到底是受伤了,他又该如何挽回?

黎琛一大早就起来了,大半夜被邹扬吵起来折腾,本来就没有什么睡意了,舒言的事又那么纠结,叫黎琛不能不担心。

“还在想邹扬的事?”黎灿从后面抱住黎琛,握紧了他腰间的手。

“邹扬是个烂人,我只是替舒言不值。这么多年,我是看着邹扬一路走来的,我只气过他一件事,那就是吕凯铭的事。

不过是情人间的分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为什么要纠结这么久。”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小琛,当初我们还不是一样。不过,我还记得那次看到邹扬家的那位,是个很温和的人。我觉

得,这样的一个人跟邹扬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就看现在的邹扬能不能放下心结,好好把握了。”

“嗯,你说得对,我们毕竟是局外人,关键还是邹扬。”

整理好衣装,黎琛下了楼。

“啊,邹扬,邹扬,你怎么了?张伯,张伯……”探探邹扬的额头,烫的黎琛缩回了手,接着黎家一片慌乱。

最后,邹扬被黎琛扔进了医院。

黎琛坐在病床边,恨不得往邹扬身上踹上几脚。

“你个邹扬,平时不是最健壮的吗?病来如山倒,不堪一击。没了舒言,估计你就是横尸街头也没人理你。早不病晚不

病,挑这个时候病,要是不把舒言给我追回来,我就跟你绝交,哼!”黎琛完全是自说自话,因为邹扬已经高烧昏迷了

走出病房,黎琛掏出手机打给林舒言,他想就算是伤心,一个晚上也平复下来了吧。况且邹扬都躺着了,舒言那么心疼

他,暂时不会计较昨晚的事了吧。

可是,事情完全出乎黎琛的意料,舒言的电话拨了几次都是关机。再拨家里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难道舒言走了?

没有办法,黎琛只能一个电话打到了B公司的客户部,辗转之后才得知林舒言请了好几天的病假,估计这几天都找不到他

了。

这时的黎琛彻底急了。舒言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平淡温和的人,想不到在感情问题上那么倔强,说走就走,一点消息都

没有。

不过归根究底还是邹扬的问题

黎琛想,知道舒言去了哪里的人可能就只有邹扬了,他现在昏迷不醒的,自己真的是爱莫能助啊。算了,缘分天注定,

现在只能看老天的意思咯。

知道舒言要来,方汐早早地就等在出站口了,他不明白舒言为什么突然要来看他,可能是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了吧。

源源不断涌出的人流中,林舒言的身影显得异常的格格不入。别人都是焦急地冲向站口的,只有他,拖着个比别人小多

少倍的行李包,慢悠悠地走着。

方汐一眼就认出了林舒言,也更加肯定了舒言有心事。

“舒言。”方汐大声地喊出林舒言的名字,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边,这边。”

方汐看起来过得真的很好,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难过,现在都雨过天晴了吧。

“方汐,又要打搅你了。”林舒言歉意地说。

“什么话,走,到我家去,我爸妈知道你要来,都把房间给收拾好了。”

出了火车站,林舒言一眼就看到停在外头的黑色轿车,靠在车门前的分明就是欧阳毅。林舒言疑惑地看着方汐。

瞧见林舒言询问的眼神,方汐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我跟他没关系了,是他死缠着我的。”瞄瞄气定神闲的欧阳毅,

方汐又忍不住训斥道:“喂,你又来干什么,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别跟着我们啊。”说完,来着林舒言就要走。

欧阳毅却不同意,拦在方汐前面,样子有点严肃。“我是来接林舒言的,”然后打开车门,欧阳毅示意林舒言上车。

“你!”方汐一时语塞。

林舒言此时却敏感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同的气场,那是一种看似吵闹实则欢喜的场面。与自己跟邹扬不同,总是平淡甜

蜜的样子,看起来很好,其实只是很多问题都被掩藏起来了罢了。

没有理会方汐和欧阳毅的吵嘴,林舒言钻进了车里,静静地等着。见林舒言这样,方汐也无奈地上了车。林舒言细心地

发现,方汐在欧阳毅发动汽车后,看着窗外偷笑。

方家父母都很热情,本来林舒言就跟他们熟悉,所以住进方家一点尴尬都没有。

饭后,方汐跟林舒言在房里谈起心来。

话题是林舒言挑起的,因为他发现欧阳毅把他们送到了方家后,他的车依然没有开走。

“你跟他在一起了,对不对?”

“才不是,我才不屑跟他交往呢!”方汐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方汐,我觉得欧阳毅其实挺在意你的。人虽然看起来严肃了点,但是感觉很实在。”

“舒言,你,是不是跟邹扬发生什么事了?”林舒言以前在电话里告诉过方汐自己和邹扬的事,所以方汐能猜到舒言是

为了邹扬。而且,方汐也感受得到,舒言很爱邹扬。

“我说不清,也许,也许我们……”林舒言想了想,找不到什么措辞去形容自己和邹扬现在的状态,只能沉默。

方汐注意到了舒言的沉默,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了舒言的手,像是要给予他力量一样。“舒言,你知道吗?当初我知道自

己爱上欧阳毅的时候是多么的彷徨,后来也看开了。但事实上,作为同性情侣,在这个社会里真的不好过。生活有点偷

偷摸摸的感觉。尤其是两个人的想法不够坚定的时候,会发现真的有很多摩擦不能避免。所以,舒言,当我听到你跟邹

扬走到一起的时候,心里替你又高兴又担心。”一向可爱的方汐突然正经地说出这番话,舒言觉得他真的是成熟了。

“舒言,我不知道你跟邹扬有什么矛盾,但是我知道你很爱他。所以我希望你要好好把握。毕竟人生没有几次真爱值得

我们去追求。”

听到方汐这样说,林舒言有点惭愧。方汐都能这样想,自己去拐到了牛角尖里出不来。邹扬的对自己的怀疑和失望不正

是因为他们对爱情都不够勇敢吗?

或者,自己能勇敢地表达他对邹扬在意过去的事不满,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场面。

或者,邹扬能勇敢地告诉他对过去对现在的所有想法,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场面。

爱情里哪有对错,只有愿不愿意而已。

“方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明白了,这几天我想静一静。放心,我要的我一定会去努力争取的。”

“嗯,你能想通就好,我这几天带你到处转转吧,反正有免费司机。”方汐得意笑着,果然是幸福的人啊。

邹扬虽然和林舒言已经分隔两地,但是病床上的邹扬也有着跟林舒言一样坚定的想法,还有坚定的感情。

因为一个电话,林堃没有再去找林舒言。

吕凯铭说:“我到A市了。”

纠结的到底是感情,还是命运?

35.

住院不到两天的邹扬忍不住就出院了,心里有好多话要跟舒言说,有很多事要解释,此刻的邹扬迫切地想回家。他还不

知道舒言已经离开了。

“啪嗒。”随着钥匙的旋转,门应声而开。满心欢喜的以为能看到自己可爱的舒言的邹扬,只看到奇奇恹恹地趴在地上

,甚至看到是他回来了,奇奇仍然耷拉着脑袋,没有以往一点雀跃的样子。

邹扬敏感地感觉到家里的冷清。

“舒言,舒言……”邹扬一边叫唤,一边逐个房间寻找林舒言,无果。

邹扬瘫坐在沙发上,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舒言,自己的舒言走了。终归是无法信任自己的感情吗,到底是敌不过一个

已经成为过去的吕凯铭吗?还是说是林堃?

呵,自己有什么资格抱怨舒言,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是自己的疏忽枉顾了舒言的感受,也是自己亲口说出的话伤害了舒

言,他根本没有理由去责怪舒言。

舒言,一直以来都是你追着我跑,现在换我追着你走。

下定决心的邹扬立即去找方汐,以舒言的性格,这个时候是最需要朋友的,方汐是第一人选。

却忽略了舒言留在房间里的留言。

“怎么突然有兴趣来A市?”就在邹扬的楼上,林堃的家里,吕凯铭刚刚从机场回来。

“来看看你啊,表哥,我这些年欠你的太多了。”吕凯铭捧着茶,语气有点感慨。

“你是我表弟,照顾你是应该的。倒是你,你幸福了,我就高兴。”林堃哥俩好地拍拍吕凯铭的肩膀,笑得很亲切。

“表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有想过定下来?我可是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哦。”

“想过,怎么没想过。”看看旁边正在喝牛奶的洋洋,林堃的情绪有点低落:“可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我爱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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