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眼里的风景——阿咎
阿咎  发于:2011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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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不信黎琛什么都没跟你说。关于邹扬,关于吕凯……”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林堃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透,那他算什么,夹在他们中间,做个傻瓜?!

“舒言,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你知道吗,我会心痛的。”林堃再次抱紧林舒言,像是想要把他嵌进身体里面一样。

“林堃,你……”林舒言在林堃的怀里无法挣脱,惊讶于林堃突然而来的感情。

“舒言,邹扬和吕凯铭的事,我已经不想再计较,毕竟表弟已经结婚了。但是你,我不想跟邹扬妥协。他对你根本不是

全心全意的,你这样对他,不值得。”

“不,邹扬在努力,我也在努力,我们都在努力。”

“林舒言!工作,学习,可以努力,感情的事要怎么勉强?!”

“你错了,邹扬是爱我的,只是他还有心结,我可以……”林舒言急促地想要辩驳,却发现已经词穷。

“舒言,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随时做你的依靠。”

风又起了,连路边的灯光好像都被吹得摇晃。两个人的衣服被吹得凌乱,林舒言柔顺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上,让林堃看不

清他的表情。在风吹过的间隙,林堃似乎听到了林舒言微不可察的回答。

“嗯。”

回到家,邹扬还在书房里工作,听到门响,邹扬从书房里出来,亲密地在林舒言的额上落下一吻。

“又去书店了吗?有没有找到想要的?”

“你呢,还有工作?”邹扬的那个吻,林舒言很受用,至少回家前的彷徨没有了。

“嗯,休息了几天,工作落下不少。对了,给你看样东西。”邹扬从房里拿出一个袋子,抽出里面的照片,递给林舒言

“这是……”手上的照片里的人是邹扬,背景是,悉尼歌剧院?!

“记得那次我回悉尼吗,是那时拍的照片,一直存在相机里,我都给忘了。”

“你不是说没拍照吗?”

“不是我拍的,是我妹妹拍的。你看,这就是我妹妹,叫邹婷。”邹扬翻出邹婷的照片给林舒言看。邹婷的照片有好多

,而且很可爱。

“这是你的,父母?”一对很洋气的夫妇,搂着邹扬,看得出他们一家人感情不错。

“对啊,小言。”邹扬把舒言转过来,“我父母很通情达理的,我跟他们说过了,我有确定的人了就会带回去给他们看

。舒言,你,你愿意吗?”

邹扬执起林舒言的手,含情脉脉的。

“邹扬,你……我有什么好?”林舒言心中激动,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

“小言,你就是我确定的人。或许我以前错过了很多,但我不会再错过你。小言,不要再怀疑我的心了,我对你的感情

是不会动摇的。”

“所以,跟我回悉尼吧。”邹扬扳过林舒言的身体,抱着他,让他感受自己的心。

邹扬,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你回去的。可是现在我不敢,我怕

你会后悔,我怕我会后悔。还有林堃的事,还有吕凯铭的事。我不愿意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跟你回去。等事情

都明了,等我们的心意都确定,只要你仍然坚定现在的选择,我说什么都跟你回去。

只是,现在还不行。

“邹扬,这个,迟点再说吧。我现在面临升职,正在紧要关头呢。”随便找了个借口,林舒言推搪了过去。

谁都不愿错过谁,但我们却不懂得珍惜。

32.

林舒言推开邹扬,嘴上不愿意,心里也不好受。看到邹扬落寞的眼神和失望的却强装无所谓的表情,林舒言心里十分不

舒坦,却只能别开脸。

邹扬说:“小言,没关系的,等你准备我了,我们再说。”

“邹扬,谢谢你。”

下了班,舒言跟林堃在书店里说起这件事。虽然是跟邹扬情敌,但林舒言不这么看,他真心把林堃当做好友,他知道所

有的事,自己的心事和忧虑不说他也看得出来。

“舒言,你告诉我这事,不是我为了让我死心吧?”

“怎么会!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不想听我就不说。”林堃这样想他,舒言有点不满地皱皱眉。

“别,我听我听,你想说什么我都听。既然邹扬肯带你回去,那就一定是有跟你一起生活下去的想法。客观点来说,这

对你是好事,但从我的角度想,我并不希望你答应。”

“或许这样说吧,舒言,你见了他的父母,就算他们同意你们在一起,那就是真正确定了你们的关系,如果,我说如果

,以后你们俩要是有什么变故,舒言,你就不好做了。”

“变故?对啊,你说变故……”林舒言的表情凝重起来,带点忧伤,带点疑惑。让林堃情不自禁地靠近他,抱着他,安

慰他。

“小诺,近来还好吗?”邹扬趁着今天没什么事,特地过来书店想陪陪林舒言。昨晚林舒言的回绝让他不断地反省自己

,觉得是自己平时陪林舒言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才会让林舒言对自己的感情产生怀疑。

“邹先生?你怎么会来?”何瑾诺吃了一惊,神情古怪地看看楼上,眼神中有点闪烁。

邹扬瞧见他的眼神,以为是在示意他林舒言在楼上。“舒言在楼上对不对?我今天就是来找他的。好了,不跟你说了,

我上楼了。”

“啊,邹先生,请等一等,那个,那个,那个,啊,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店里的书要换新,书都堆在后面的仓库里,

我一个人有点麻烦,你能帮我搬一下吗?”

“好,不过我先跟舒言说一声。”邹扬爽快地答应,迫不及待地要上楼去。

“啊,邹先生,这样不好,会打扰林先生的,你帮了我之后再上去吧,就一下,不会很久的,也不会耽误你的时间的。

好吗?”

“那好吧。”

于是邹扬跟在何瑾诺的后面到仓库去。

书店的仓库就在书店后面的一幢建筑里,从店面到仓库要经过一道巷道,从书店的落地窗看出去,刚好就能看到那条巷

道,同时从巷道抬头看,也能隐约地看到店里的书架子和落地窗边的座椅。

邹扬走到小巷里,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鬼使神差地就转身抬头了,大概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林舒言认真看书的身影

把。

果然,邹扬是真的看到林舒言了,但同时他也看到了搭在林舒言肩上的那只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那个背影是,是林

堃?!

不会的,那不是他的小言,他的小言不是那种人。他的小言又怎么会背着他跟那个讨厌的男人卿卿我我,还亲密地跟别

的男人搂搂抱抱。

不会的,不会的,可是那明明是他的小言啊,那件衬衣还是他们一起逛商场的时候一起买的呢,他又怎么会认错?!

他一定要去确认一下,疾步回到店内,邹扬已经管不上前面的何瑾诺了。

等何瑾诺发现邹扬不见时候,邹扬连影子都没有了。“邹先生,前面就是仓库了。”何瑾诺转身,哪里还看得见邹扬啊

。疑惑地抬头一看,就什么都明了了。

这两位林先生的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今天自己能帮的都帮了,看来他们三个之间是注定要纠结的了。何瑾诺叹了口气

,无奈地走向仓库。

邹扬上了楼,突然又心怯了,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了楼上的这对。书店的书架都有人这么高,刚好挡住了邹扬的身

影。靠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书架背后,邹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舒言,别在想那个邹扬了,他只会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舒言,你还有我,我永远是你的港湾,等着你去停泊。”

“林堃,你别这样,我真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舒言,别看轻你自己,我在我心里是最好的。现在,你什么都别想了,专心工作就好,跟邹扬回悉尼的事就暂且放到

一边吧。”

……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言会犹豫不决,怪不得小言会推开我,原来是你,林堃。

邹扬气的脸色发青,良好的修养却让他没有立即冲出把林堃揍上一顿,他不断地给自己做深呼吸,一次又一次,才稍微

平复了下来。再也受不了这里的气氛,邹扬冲出了书店。

越来越气愤的邹扬没有回家,驱车去了“森蓝”。

一个单身又英俊的男人独自坐在吧台边喝闷酒,自然吸引了不少性感的男孩上前搭讪。邹扬一心喝酒解闷,对对他上下

其手的男孩儿不理不睬,也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手也越发往下。浓烈的香水味让邹扬一阵恶心,抓住男孩的手,制

止了他的动作,然后一个使劲,男孩摔在了地上。

“喂,你干什么,老子碰你是看得起你,你竟敢动老子?!”

不想跟这些市井流氓理论,邹扬丢下钱,出了酒吧。

回到小区内的地下车库,邹扬看到林堃的车就停靠在旁边,喝了酒的他更加怒火攻心。气冲冲地就往林堃家冲去。

邹扬怎么晚了还不回家,林舒言担心地守着家门口。一看到邹扬歪歪斜斜地出了电梯,马上迎了上去。

“邹扬,邹扬,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喝酒了?身上怎么大的一股香水味啊?”

“你别管!”邹扬挥开林舒言扶着自己的双手,往楼梯那边走去。

林舒言担心地跟着他来到了林堃家门口。

眼看邹扬就要按响林堃家的门铃,林舒言阻止道:“邹扬,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打搅人家不好。”

再次间开林舒言,邹扬按在门铃上不放手,连续不断的铃声大声地响着,让人忍不住烦躁起来。

“哼,你就知道护着他,你不要我打扰他,我偏要。”

“谁啊?”林堃穿着家居服出来开门。

“林堃,你这个混蛋!”话还没有说完,邹扬的拳头就揍上林堃的侧脸。

邹扬是练过的人,出手刚劲有力,毫无防备的林堃被揍得摔到在了地上,吓得林舒言都呆住了。邹扬却一点罢手的意思

都没有,见林堃倒在地上,抬起脚就要往上踹。

林舒言真的是怕了,冲过去跪倒在地,抱住邹扬的腿,大喊着:“邹扬,你怎么回事,喝酒了就在这儿撒酒疯,你算什

么男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这时林堃也站了起来,拉起林舒言,护在身后。揉揉侧脸的伤,轻蔑地说:“邹扬,你不是说跟我公平竞争吗,那现在

又算什么?邹扬,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吧!”

“好好,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不把我看在眼里是吧。林舒言,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见一个爱一个,你凭什么要我

爱你。”

“邹扬,你说什么,什么见一个爱一个,我从头到尾对你都是一心一意的,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林舒言委屈地看着

邹扬,邹扬的话像刀一样刺痛了他的心。自己为他担心,为他着想,为他考虑,到头来就换来邹扬的一句“见一个爱一

个”,怎么能让他不心寒。

“邹扬,你嘴巴放干净点。舒言什么都没做,你不要满口胡言。我看,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是你吧!”

“林堃,你这个混蛋!是你破坏了我跟舒言,是你教唆舒言,他才不肯跟我走的。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我只有舒

言一个,你没有资格说我!”

“算账?好啊!那我先跟你算算凯铭的帐!”林堃也被邹扬惹火了,新仇旧恨加起来一块跟邹扬算。

“不,林堃,你答应过我不再计较的!”林舒言扯住林堃。

“不,我要说,邹扬,你还记得吕凯铭吗,你还爱他吗?”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吕凯铭?”邹扬开始慌乱起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疼痛起来。

“哈,邹扬,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你跟凯铭的爱情那么轰轰烈烈,他甚至为了你跟家里决裂,你别说你已经忘记他了

。舒言,你看清了吗,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才是那个见一个爱一个花花公子!”林堃越说越激愤,心里喷发的怒火,烧

得他失去理智,也伤害了林舒言。

“不,我可能忘记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他。明明那么相爱,他却要离开,我想不通,更放不下。”邹扬的

每一句话,林舒言都听得清清楚楚,心却在滴血。

邹扬,你想不通也放不下,那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又甘心留在我的身边?

“哈,邹扬,你承认了。邹扬,你就是个懦夫,这么多年,放不下旧爱却没有胆去承认,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去爱林舒

言,有什么能力给舒言幸福,你说啊,说啊!”

“林堃,别说,别说了。”林舒言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舒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我跟吕凯铭了,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你这

样跟他在我背后说我,又算什么?舒言,我对你太失望了!”

失望,林舒言听到邹扬说出口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如此小心地呵护着跟邹扬之间的感情,最终只是换来了邹

扬的失望,那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邹扬静静地看着林舒言,眼里有不舍,有心疼,还是忍不住夺门而去。

我希望成为你眼里的风景,可是,在你眼里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

33.

邹扬冲出去以后,林舒言泄气地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邹扬走了,离开了。林舒言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次在海边,自己问邹扬,会不会离开,他回答说,谁都会离开,所以,你

就可以那么轻易地离开吗?你还说过不会半路抛下我的,但是,现在又算什么?林舒言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更

没有对不起他邹扬,可是邹扬居然怪他,怪他瞒着他吕凯铭的事!

林舒言真的很伤心。本来身为男性的自己就不应该跟邹扬在一起的,可是为了爱,他林舒言心甘情愿留在邹扬身边担当

弱者,小心地保护着他们的感情。吕凯铭已经是过去,所以林舒言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邹扬,也相信自己,可是,现在

的邹扬又凭什么让他相信?

“舒言。”身边的林堃想要伸出手去抱林舒言。

“别,林堃,别别碰我。”林舒言抬起脸,看着林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林堃,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即使邹扬

将来不要我,我还是爱他。我不是同性恋,我只爱他。”

是啊,自己从头都尾都只爱邹扬一个人,邹扬在吕凯铭的事情上有过犹豫,那自己呢,在林堃和邹扬之间又未尝不是有

过迟疑吗?不忍心伤害林堃,所以不拒绝,给了他希望,也给了他机会,让邹扬误会了去,最终伤害了两个人。

“舒言,你不要因为邹扬就对我失去信心好吗?我是……”林堃急着辩驳,他也不想失去林舒言。

“不,林堃,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对你真的只有朋友之情。林堃,现在的我很乱,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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