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劫——今儿雨哲
今儿雨哲  发于:2011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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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道:“是……”

“那就对了,我刚刚着手看看有谁能捐献眼膜的人的时候,他就出现了,他说他能帮我,我本来以为这事会很难……”

我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他有没有说是谁的……”

“这倒没有,不过他托我带话给你‘请你代替情儿,看遍万千河山。’”

“你让我想想。”我扶着脑袋,这事情太混乱了,我害了人家流情,现在还要害的人家没有全尸?

我纠结着这个问题一直到晚饭结束,连老爹问我问题我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自然,晚上我理所应当地失眠了,长途跋涉加上无心睡眠,我的头有些隐隐作痛了。

一双手轻轻按上了我的太阳穴,我突然放松了下来,轻轻呢喃道:“逸之。”

柳望休坐在我的床沿,轻叹道:“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看的见看不见,那有什么关系……”

他话还未说完,我便吻了上去,没有理由,只是贪恋他的体温,他很快加深了这个吻。

“是你勾引我的。“他气喘吁吁地在我耳边说。

“我不勾引你你也不会从柳望休变成柳下惠。”我咬了他耳朵一口。柳望休从来不是君子,更不可能是柳下惠,我这么

做的后果是……

“不要碰我腰……啊……”贴身的里衣被拽得脱落,柳望休一双手不安分地在我腰侧游走,吻也铺天盖地而来,我的一

双腿也被迫环上了他的腰,我这才顾得上惊诧,柳望休什么时候吧衣服也给脱了?

肌肤相贴,带来的不仅仅是情欲,还有一种全部交托的满足感,我轻轻抚摸面前这个人的脸,指甲告诉我他的轮廓,他

的眉眼,他的唇,他的温度……

手指被他轻含在嘴里,我轻轻嘤咛一声,他一只手从腰侧慢慢划至下体。我的脸“轰”地一下变得滚烫起来。

“你真敏感。”他不怀好意地轻笑着,不由分说手指律动起来,我将头鸵鸟般地藏在他怀里,发出闷闷的低吟。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轻飘飘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理智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在攀上顶峰时,我

几乎要哭出来。

还未等余韵过去,我整个人都被翻过去,温暖的躯体覆上来,冰凉的膏体在我的后庭周围打转,我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又紧张,有害怕,还有隐隐的期待,所以只顾咬牙死撑不出声。

冰凉的感觉慢慢深入,丝丝微微的痛也随着股锥往上窜,我被迫抬高腰部,细碎的呜咽声也止不住溢出口。

“乖……”温柔的声音,头被掰过去,霸道的吻抵死缠绵,手下的动作却不停止。一吻结束,一样火热的利器也毫不犹

豫地挤进身后狭窄的甬道。

“痛……逸之……”我弓起腰。

“对不起……”柳望休显然也不好受,豆大的汗珠滚落在我裸露的脊背上,但他却在极力忍受、等待。

柳望休,我即使你的人,你何须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心里涌上难以言计的欢喜与感动。我一边啜泣,一边努力放松自己,柳望休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

脊背,安抚的动作也使我一阵战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轻轻呢喃道:“好了……”

话还没有说完,柳望休就狠狠一个动作,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惊呼出口,“慢一点……恩……”

高高扬起脖颈,细细碎碎的吻一个有一个侵袭着肌肤。

股间那冰凉的感觉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无法忍受的灼热,不断地摩擦好像拉锯一般折磨着身体中的一根弦,黏黏

腻腻的液体在这般情况下发出奇怪的声音。酥麻感一直窜上脊椎骨,让人欲罢不能。

“恩……啊……”

整个人突然被翻了过来,剧烈的摩擦让我不禁掉了几颗眼泪,柳望休立刻用舌尖舔去。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谁都说不出话来,只有喘息、低吟、尖叫、啜泣,但我们都明白彼此心中的那番情愫,如此的水乳

交融,感受彼此疯狂跳动的脉搏,恨不得将彼此按如身体中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怎么可能有尽头,怎么可能要的够。

痛苦与欢愉,交织错乱,我只想再抱紧你一点,逸之。

你说,如此的夜,如此的地点,如此的两颗心,分不出谁抱谁紧一些,分不出谁的声线更加魅惑,分不出脸上的那些是

汗液还是泪水。我们只知道,我爱他,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他。

第二十八章:重见光明

我终于决定,换!换眼角膜,因为我想看柳望休一眼,指尖传来的讯息已经让我感到不满足,我想真真实实地看见他,

用我的眼睛。

流情,苏浮此生欠你的。

“六儿,你要想好了,我只有五成把握。”四哥再反复交代反复交代……我也知道,这个时代,如果伤口感染什么的,

会非常麻烦,这次,一则靠四哥的技术,二则就要看我的运气怎么样了。

“我……还是想试试。”我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柳望休伸手过来将我的拳头整个包在手掌心里,淡淡的暖意涌

上心头。

“这次若不试试,估计就再没机会了。”

“好吧,不过眼角可能会留下一点疤痕。”

我有些踌躇地将脸转向柳望休。

他摸摸我的头顶道:“没关系的,无论怎样你都是最好看的。”语气宠溺还带着自豪,四哥已经在偷笑了。

四哥竟然一点不拖沓,他手术刀竟然都备好了,我颤颤巍巍地躺倒小塌上,也就是那个手术台……沾了麻药的湿巾就捂

了上来,手脚那叫一个利落,我在昏迷前只想到一件事:操,那手术刀不会又是钟离安白出品吧。

像一个黑甜的梦,前世今生一一如浮光掠影一般从眼前飘过。

门前的那条溪水。

外婆哼的童谣。

学校里的那棵栀子树。

被翻乱的日记本。

“要是没有你,我就能和她痛痛快快地离婚。”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就不能为家里分担一下啊。”

“我说你还想不想过了!”

……

像玻璃打碎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溅起的玻璃碎削进入心里,混入血液里,随着生活继续更加疼痛。

“走啊,浮,你吉他弹得很棒啊!”

“不要看书啦,陪我说说话。”

“毕业喽!”

“别理这个人了,孤僻的不得了,天天就抱着书看。”

……

我蜷缩起来,只要我不动,那些易碎的东西就不会那么快消失殆尽对么?

迎面而来的货车,失灵的刹车,闭上眼睛,好像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像小时候坐爸爸的自行车一样,下坡的时

候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我依旧安然无恙。

“六童,六童。“

“六弟。”

“六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不要急慢慢来,静下心来,用耳朵仔细聆听。”

“苏浮……”

“浮儿,我喜欢你。”

“六公子最最好了。”

……

你说,有你们,就是让我死后再刀山火海中走一遍我也没有怨言。

毕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句话,说得人太多,做得人太少。

就这么胡思乱想,浑浑噩噩中眼部的疼痛逐渐清晰明朗起来,不过曾经有过被大卡车碾压过的经历,这些痛仿佛就轻描

淡写了许多。不用手摸我都知道眼前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渴了么。”一杯水递到了我的唇边。

我就着柳望休的手喝水,还没喝完杯子就离开了唇畔,或许是麻药的关系,我还木木地没反应过来,直到冰凉的春吻了

上来,带着含暖的一口水渡进嘴里时,我才回过神来。

“咳。”就在我们如火如荼地……亲亲时,四哥突然出现,我被那口水呛地咳嗽起来。

“纱布两个月后就可以拿下,手术情况很好,不过不能掉以轻心。”他做够了大夫的严肃样,突然贼兮兮凑到我耳边说

:“那个,我问你啊,你知道我们六个中谁喜欢女人的。”

我心下愕然,不过也老老实实道:“大哥和李小晕貌似……”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总算有个能传宗接待的……”

我扒拉着指头算了算,大哥和李小晕,二哥喜欢皇帝,五哥和兰溯名,不对啊,我抬头问道:“那三哥和你咧。”

“三哥啊,他喜欢钟离安白啊。”四哥理所应当地回答。

“噗!”柳望休喷水的声音。

“你呢?”我不依不饶道。

“我嘛,就为医学做贡献了……”此君还没大言不惭完就被急速降落的一个人影扑到。

“毒圣。”柳望休很淡定地喝茶。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繁花似锦变成落叶红泥。我比过去的每一天都渴望光明。

当线被拆去,当每一次换药膏时我的心总是痒痒的,恨不得张开眼睛偷偷看一下这个世界,但是我不能。

柳望休的话变得更多起来,我颇有兴致地抱膝坐在小塌听他讲那些奇闻趣事,那种幸福扩散到空气里,每呼吸一次,那

种幸福的味道就会直达肺泡,让人欲罢不能。

白纱布被一圈一圈地解开,当眼皮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时,微微的凉意却让我有些胆怯——万一还是看不见怎么办?

“睁开吧。“四哥柔声道。

柳望休一直与我十指相扣。

我缓缓睁开眼睛,短暂的黑暗让我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感到光亮,眼前的景物像是对焦距般由模糊变幻到清晰无比。我

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我完全是因为欢喜,可我这举动却是吓坏了柳望休他们。

“浮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别难过别难过。”柳望休此时的安慰却是显得笨拙许多。

“六弟,我对不起你。”

连两个月没开过口德毒圣都发音了:“别。”

房间里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我一下跳起来抱住他们:“看见了,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四哥婴儿肥的脸,我看见了面瘫的毒圣,我看见了那一双风流桃花眼的主人,柳望休。

“你……你吓死我了!”四哥拂袖而去,当然也不排除害羞的可能性。

柳望休还未开口我便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富有光泽的唇,温润的脸庞,宽挺得鼻梁,粉红色的耳廓……我还未观察

的够便被柳望休压倒在了小榻上。

他气喘嘘嘘地说:“你就像画龙点睛那个故事一般,一双眼睛现在能勾死人。”说着便轻吻上我的眼角。衣带被拉开,

手不停搓揉我裸露的大腿内侧,我惊呼着夹紧腿,他嘴角现左边一勾,邪魅的笑容让我一愣,随即呻吟声便不受我控制

地溢出口来。柳望休用掌心粗糙的部分不断蹂躏左胸的茱萸,我恼羞成怒地别过头去,可欢愉的泪水却不断往外涌。

最终还是投了降,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呜咽尽数化为彼此口中的低喃。

第二十九章:风波又起之(一)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过,眼前不再是单调的漆黑,我可以看见红色漆木的鼓凳,可以看见金黄色的落叶,院中那

几棵还未开花的梅树,看见了,老爹的白发和娘亲脸上隐隐若现得鱼尾纹,但他们仍旧相亲相爱,这样的爱情事真正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可以看见哥哥们如今的面貌,看清了自己的长相,怎么说呢?过于精致的长相总是会给

人带来一点阴柔的感觉,但是我绝对不承认自己阴,柔弱……好吧,我没法判断。当然,我也可以细细端详我的逸之。

如此温柔的轮廓,黑曜石般的眼眸,当他微微眯起眼睛凝望着我的时候,那种丝丝缕缕的深情,总是能直达我的心底。

我望进他的眼睛,终于确信,他对于我的认真。手术过后眼角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但我没想到的是,柳望休竟会纹身

!加之五哥又提供了用不褪色的颜料,那两条疤痕直接被柳望休改作了两支风翎,这图案,随着我挑眉、欢笑,纷呈地

意外生动。。

柳望休好像真的安定了下来,就在这苏宅中,每日与我看书、习字、作画、去高台了望风景,与我的家人一起用餐,聊

天。这种很久没有的温情想丝线一般缠绕这我,让我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老爹好娘亲还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暧昧关系,

不过我坏心思地想,像出位这种事还是由二哥带头比较好。

谁能想像呢?亲吻、触碰、结合,鼻翼周围都是彼此的气息,眼睛里只有这个人,你的心脏会不会被大力震撼着?原来

,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能影响你,那么深。我终于敢肯定,我爱这个人,高于喜欢的热爱这个人。

但是,有柳望休的地方就会有无数麻烦涌过来,这些,让人十分头疼。

来的是风波庄的人。

风波庄是和我们苏家齐头并进的两大财阀,一个在憨卧于江南,一个盘踞于江北,老爹的人际交往能力很好,所以即使

是有些竞争对手在平时也会拿他当朋友,按照老爹的话来说,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我们必

须都结交朋友,因为若是一个朋友背叛了你,你还有更多人支持,不至于到潦倒的地步。

但是风波庄不一样,庄主傅凌遇是个性情极其古怪的人,软硬不吃,好歹不分,但是做生意的手法十分狠辣,但是相对

的,仇家也多,与他合作的人几乎没有,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斗不过我们家的原因。

来的人也未说清什么事,只是说风波庄发生了盗窃事件,柳望休很不满这种闪烁其词的说法,不过来人又说,只要我们

去一趟风波庄,今年京都的丝绸生意就都由苏家接手,听了这话,我眯起眼睛冷声道:“柳公子是我的朋友,你拿他的

心血来换我家的的利益未免荒唐了一点,还有,如今我家与风波庄已成鼎力局势,难道我我们还在意你这点丝绸生意么

?何况……”我微微一笑“江南本就是养蚕胜地,何须占你这恩惠?嗯?”

老爹明显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柳望休也含了笑准备看这场好戏,那家丁冷汗直冒“苏少爷,你在这难为我饿没什么办法

……”

我一挑眉,柳望休被我这泼辣的摸样逗笑了,过来捏捏我的脸,转头对那家丁说:“我应了。”

那家丁一愣,慌不择路出门去。

我刚准备开口柳望休就轻轻道:“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隐居去,再不问世事了。”

我一时语凝,不由点头道:“好。”

我回头望向老爹,正巧对上他颇有兴致大量我们的眼光,不由心跳加速,脸上发烫别过头去。

最终还是和他去了,经过那么多的事,我总觉得,只有看到他握才能心安,不然。他若是在他乡远方默默死掉,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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