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影重重(第五部 同心咒 出书版) BY 康楚
  发于:2011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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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年轻的孕妇走投无路,

只好借助妖物之手拯救自己的孩子……

眼角下有相同泪痣的神秘男女,

说是一对驱魔搭档,

一起母子生离死别的委托,

牵扯出两人背后错综复杂的诡异关系……

具有特殊能力的自闭儿猫仔在家里受到袭击!

流血不只、伤重昏迷的外甥,让萧慎言急坏了,

同时,失踪七年的姐姐竟出现在眼前,

这会是巧合吗?

因为母亲归来,猫仔的「封印」被打开了,

这将为一切带来什么样的变量?

楔子

“用这台彩色超音波,我们可以清楚看到胎儿现在的样子,如果姿势正确,还能看出胎儿性别。现在我要把这个涂在你

的肚子上,会有一点凉……”医生将凝胶状的东西轻轻抹在孕妇的肚皮上,然后把探测器放上去。

年轻的孕妇既兴奋又紧张,不由屏住呼吸,紧紧抓住丈夫的手。可她的丈夫却似乎无法感同身受,神情略显木然。

“胎儿现在已经十二周,脸看上去应该与成人接近了,眼睛会更突出,两眼之间的距离也会缩近,但是暂时还不能睁开

。”

随着医生的解说,监视器上很快出现了胎儿在子宫里的模样。短短小小的身体尚未发育成熟,头大肚大,四肢却如豆芽

一样细小,看上去十分怪异,却又十分惹人怜爱。

“真不巧!胎儿的脸贴在你的子宫壁上了,仪器可能照不到。”医生一边说,一边调整着探测器的位置,“你们看,胎

儿的手指已经可以握拳,脚趾也可以弯曲,这代表条件反射能力加强了。因为神经元增多,神经突触形成……”

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孕妇不禁热泪盈眶,“呵呵,这孩子看上去好弱小……”

“当然啦!你才怀了三个月而已,以后这孩子会在你的肚子里越长越壮,慢慢的你就会觉得辛苦了。不过对于所有准妈

妈来说,这样的辛苦都是非常值得的,等胎儿满了四十周.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时候,你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这位医生应该也是一位母亲,所以说起这段孕育生命的过程,显得非常有感染力。

“快看!孩子把脸转过来了!”

随着她的提醒,孕妇从监视器上看到了胎儿的侧脸,影像有些模糊,只能看出大概。除了眼睛的位置比较突出之外,胎

儿的五官轮廓几乎看不出来。

像是感应到大人们的窥探,胎儿配合地动了动,扭转脖子露出了整张小脸。

“好可爱!”孕妇激动地摇了摇丈夫的手。

她的丈夫却别开脸,嫌恶地说:“哪里可爱了?这么难看!”

这样的评价让孕妇有些恼怒:“孩子你也有份的,你不要太过分!”

“我真的过分就不会陪你来这里。”

夫妻俩突如其来的争执,令医生尴尬不已。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彩色超音波检测仪上,准备停止检测,却发现胎儿紧闭的

双眼不知何时睁开了。

黑洞洞的两只眼睛,正在直直地看着前方,就像在瞪视身旁的这几个大人。

“啊!”医生惊叫一声,探测器从她的手中掉了下来。

正常的胎儿要到二十五周左右,视网膜才会发育完全,睁眼最早也要到十八周。可这个胎儿才生长到第十二周,不但睁

了眼,看上去还像有了意识,医生想不被吓到都难。

探测器打在孕妇的肚子上,孕妇一愣,马上感觉肚子里的胎儿踢了她一脚,钻心似的疼痛随之而未。

“呃——”

一下接着一下,就像有人在用力拉扯她的五脏六腑,孕妇发出痛苦的呻吟。

“对不起,”医生一边道欺,一边询问说:“你怎么了?”

“痛、痛啊——”

“不要慌,深呼吸!慢慢的,对,吸气,呼气……慢慢的……告诉我,哪里痛?”

孕妇遵照医嘱,努力呼吸,疼痛之馀委屈地喊道:“这孩子在踢我!”

“踢你?不可能呀!这么小的胎儿……”

医生抓起彩色超音波探测器,想再看看究竟。谁知刚刚接触到孕妇,仪器就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机壳上猛地蹲出

几簇火花,监视器的萤幕顿时变得一片漆黑,房间里很快便充斥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为免起火,医生赶紧拔掉仪器的插头,发现墙上的电源插孔已经被烧得焦黑。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喊:“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好像短路跳闸了!”

医生长吁一口气,把手里的插头丢在地上。

病床上,孕妇仍然痛得死去活来。

“你忍一下,我去找人帮忙!”医生冲了出去,留下孕妇和丈夫。

“宝宝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孕妇不停安慰里面不安躁动的胎儿,“妈妈在这里!宝宝不要怕

!”

这么做只是出于本能,却意外地收到了效果。胎儿就像能听懂她的话似的,竟然真的慢慢平静下来。

剧痛停止了,孕妇松了一口气,不禁对丈夫展露笑容。这时她却发现,她的丈夫早己甩开她的手,远远地站到了一旁。

他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妻子,就像发现了毒蛇猛兽。

“士宏……”

孕妇的呼映让他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从你怀上这个孩子开始,怪事就一直没有停过。这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此冰冷的言语,听得孕妇心头一颤:“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男人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两步,放柔声调说:“放弃这孩子吧!医生说了,现在拿掉也不晚。”

“不可能!”孕妇无法接受丈夫的言论,“你疯了吗?要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再怀下去,这孩子一定会害死你!说不定连我、我们家,统统都会出事!”

男人努力劝说妻子,可惜收效甚微。孕妇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腰部,一面摇头,一面怒道:“走,你走!这里不需要

你,我的孩子不需要你!”

“你别太固执了!”

“你走啊!”

见无法沟通,男人愤然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孕妇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滚落。腹中的胎儿像是感应到

了她的悲伤,再次蠕动不停。

“吱、吱、吱、吱——”

没来由的,房间里突然侍出奇怪的声响,孕妇疑惑地看向四周,发现问题出在窗户上。细小的裂缝就像迅速生长的藤蔓

,在透明的玻璃块上蜿蜒爬行。

眨眼间,玻璃碎裂,摔到地上,溅起渣滓无数。

而裂缝并没有停止运动,它还在一直蔓延,很快便在墙面上开出数条豁口。白墙黑缝,无意中形成的图案,就像一幅狰

狞的人脸,盯着多看两眼,都会让人寒毛倒立。

肚子里面又是一阵躁动,孕妇死死捂住它,不顾全身虚软,慢幔爬下了病床。

当医生带着护士还有治疗用具返回超音波室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四个月后。

“宝宝今天好乖,妈妈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摸着大如篮球的肚子,躺在床上的孕妇拿起一本童话书。

怀孕已经给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浮肿的手指甚至连翻书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灵活进行。一不小心,书本掉在

地上,她试着伸手去捡,腹部却在此时传来一阵抽痛,身体失去平衡,立即摔到了地上。

头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孕妇的意识被痛感拉了回来。

“呼、呼、呼——”

大口呼吸着,她像往常一样耐心地等待胎动结束。可此刻却与以往不同,腹中的宝宝就像吸食了兴奋剂,翻来覆去,不

肯平静。

贴在肚子上的手掌清楚地感觉到了孩子的活跃,孕妇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抬头发现衣柜上的穿衣镜正对着自己,她立刻

小心翼翼地揭开身上的孕妇裙,透过镜子检查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撑到了极限,摸上去没有肌肉应有的弹性,而是绵绵柔软,就像一个装满水的球体。胎儿在里面游弋

嬉戏,小手小脚无意中挥上未,肚皮就凸出一块,犹如浮雕。

“唔……宝贝乖,宝贝听话,不要再动了!”孩子虽然并未出世,但孕妇一直觉得宝宝能听懂自己的话,“妈妈快受不

了,宝贝乖,快停下来!”

平时好言安抚都管用的,可今天却完全没有效果。

“啊!”

又是一次剧痛来袭,孕妇蜷缩在地上,痛得直想打滚,却又担心压到孩子,只能硬着头皮忍耐。疼痛好似肠胃被人强行

纠结在一处,她双手抠住地面,指甲都被生生折断,可带来的痛苦远不及腹部的万分之一。

镜中,她看见自己的肚皮越来越透明,血管筋络清晰可见,上面还浮出了一张婴儿的小脸。那皱起的眉头,嘟起的嘴唇

,无一不在显示他的不快。前方薄簿的皮肤阻碍了他,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来到这个世上,享受生命全新的旅程。

“不!还不是时候!不要现在……”

按住那张小脸,孕妇撕心呐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很快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甘心被压制,胎儿开始拳打脚踢,每一下、每一下都让孕妇脆弱的身体不堪重负。与疼痛相伴的还有胎儿急剧上升的

体温,他就像一团点燃的火球,变得越来越烫,几乎要烧穿孕妇的肚皮。

发现自己已经被红褐色的微光包围,孕妇侧着身,拼尽全力向门口爬去。

身下有热流一股股地涌出来,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开始流血了。顾不上这些,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爬出去。

双腿使不出力气,只能依赖双臂,她一点一点向前蹭着,好像一条蠕动的虫子。一路从卧室爬到书房,鲜血在她身后拖

出长长的痕迹,同时留下浓重的血腥味。眩晕几次袭来,好在有胎儿不安分的活动,才让她艰难地保持了清醒。

书房很大,孕妇爬进去,沿着墙边古色古香的落地书柜,慢慢向里面靠近。好不容易到了墙角,她已经气若游丝,两眼

翻白了。

胎儿一次又一次冲击阻碍他的壁垒,彷佛下定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孕妇痛到最后,差不多完全麻木。但腹部越来越强的红光刺激了她,意识到死亡已经近在咫尺,她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便猛地清醒过来。

深吸一口气,孕妇集中全身的力量,用手抠住身旁的书柜,然后奋力往里一推。

“啊——”

随着她的呐喊,书柜开始“嘎吱、嘎吱”地向前移动……

第一章

崭新的百元大钞,百张一叠,数十叠一起堆在纯净透明的茶几上。灯光炽白,映衬着票面鲜红的颜色,煞是招人喜爱。

“这里是预付的三十万块,事成之后我再把剩下的给你。”

说话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额上的横纹有如斧凿刀刻一般深重,再加上面色蜡黄,眼神混浊,看上去一副饱经风霜

的模样。

坐在茶几对面的男人正好与他相反,年纪不及老人一半,皮肤细腻光滑,十指白嫩修长,只是头顶光秃秃像个灯泡,眼

神又太过奸佞,让他本来还算不错的相貌打了折扣。此刻,他正面露贪婪,动作迅速地将老人送来的钱,装进自己的背

包里。

眼见茶几上的钞票越来越少,老人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当男人把手伸向最后一叠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腕。

“你真的可以办到吗?”这个男人就像是老人在溺水时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却不确定这根稻草能不能承载他的重量。

男人有些不悦,粗鲁地甩开老人的手,“只要你拿钱出来,没什么是我办不到的。”

“这些钱可是我这辈子所有的积蓄,要是你……”

“要是我什么?一面对老人的质疑,男人顿时变得凶神恶煞,”你如果信不过我,那就看着你孙子去死好了!“

“我不是、我不是!”老人赶紧捧着最后那叠钞票,恭恭敬敬地奉送到男人面前,“我、我老糊涂了……你不要往心里

去,我相信你……我……”

生怕男人不肯收钱,老人急得差点跪在地上。他枯槁的双手哆哆嗦嗦的,眼睛也湿润了。

男人冷哼一声,将钱抓起来丢进背包里,扎紧包上的带子,然后趾高气扬地把背包往背上一甩。

虽然勉强说出“相信”的话,但疑虑依然没有离开老人的眉眼。

他忐忑难安,只好把目光投向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女人。她和男人一起过来的,没有亮明身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女人个子不高,身材削瘦,“身黑衣黑裤让身形更显单薄。

她将长发松散地盘在脑后,露出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脸色,衬得右眠角下方的那颗红痒十分明显。

朱砂般的颜色,水滴一样的形状,这样的痣乍看之下会觉得漂亮,但细看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巧的是,男人脸上相

同的位置也有一颗痣,只是颜色偏黑,看上去普通一些。

面对老人无声的求助,女人始终冰冷的脸上终于漾起了一丝波澜,可惜就像游鱼在水面吐了个泡泡,很快便消失无踪。

“我们走了,今晚十二点再过来!”男人丢下这一句,率先走向门边。女人也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老人又慌了,连忙追问道:“十二点?为什么要十二点?现在不行吗?”

男人不答话,只是十分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女人看不下去了,给了个解释:“驱邪定要选邪气最盛的时候,不

然无法斩草除根,还会打草惊蛇。”

“哦、哦……”老人连连点头,又问:“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见他没完没了,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水君!”女人不悦地制止了他的蛮横。面对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她毫不畏惧,气势上还要胜过几分。

气焰被压了下去,名叫一水君一的男人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便拂袖而去。

女人闭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转头对老人说:“把你家钥匙给我,你今晚就不要出现了。”

“可是……”

“你在只会碍事。”

她不知婉转,硬邦邦的拒绝听得老人肝肠寸断。挣扎了半天,老人终于颤巍巍地掏出钥匙串,从上面取下两把递给她。

“我孙儿就麻烦你们……”

不等老人说完,女人已经握紧钥匙,快步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合拢的声音,老人重重跌坐在沙发上,无助的泪水决堤而下,润湿了他满是皱褶的脸。

这里是一家茶室,装潢风格半洋半土。走道上的条纹墙纸将原本就狭窄的地方无限拉长,又收得更窄,走过去像穿越时

空一样难受。

女人一边走,一边决定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经过吧台时,听到水君在与老板交代茶水钱由老人买单,她突然有股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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