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丑八怪————芭蕉夜潇潇
芭蕉夜潇潇  发于:2010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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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听得心惊肉跳,难道当年他们还抢过奶奶吗?爷爷娶奶奶就只是为了奶奶长得有五六分像哪位“贝叔”吗?他不是说他对奶奶一见锺情吗?就为了那五六分的相像才一见锺情的吗?

“可是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他再得意下去的,小贝,你别怕,以后就跟着程爷爷过。不,叫什么程爷爷,那多见外,就叫爷爷好了。来,乖小贝,叫一声爷爷来听听!”
咬牙切齿之后,程爷爷开始露出大灰狼的样子来,对我进行诱哄。在那一刻,我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便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
“程爷爷,那不行的,我们素昧平生,一下子就叫得这么亲热,人家会怀疑我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这样子,我会感觉很不安的。”
当然,我仰宝贝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感觉到良心不安过,这一点,程爷爷是不会知道的。所以说,大家彼此之间不了解就是有这点好处。
“乖小贝,别怕,有我呢,人家敢说什么!”程爷爷马上拍拍胸脯,豪气万千地保证。
“人言可畏,不得不防!您看这次我和森,两人不过是在西湖散散步,就闹得沸沸扬扬地,如果我再那么叫,岂不是更让人说闲话?”我还是拼命推脱。
还好程爷爷的脑筋并没有因为他的年龄而僵化掉,他马上就转过来了。
“对了,森不是说你们相爱吗,那你就是森的媳妇,哪有孙媳妇不叫爷爷的?”
什么我是森的媳妇,应该说森是我的媳妇。呸呸呸,乌鸦嘴,两个大男人,什么媳妇不媳妇的。
但是为了大局着想,做一回媳妇也无妨,反正也不妨碍事实的存在的。
“爷爷,我们两个都是男的,您不反对吗?”我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问。
“我可不是姓仰的那小子,对这种事反应这么激烈,想当年……”
还想当年都出口了,再让他想当年下去,我的正事恐怕要等到明年才能确定了。因此我快刀斩乱麻,一下子堵住了程爷爷的口。
“爷爷,您真是一个大好人。宝贝真是爱死您了!”我作欣喜状。
果然,所有的想当年都到爪洼国去了。我暗自窃笑,终于又解决了一个,这下子,所有的障碍都扫清了,真是大快我心!
心情愉悦,精神就好,我也就耐心地陪着森的爷爷说了一晚上的话。后来实在受不了他三不五时地诋毁爷爷,第二天早上才找个借口,说是要去看一下风景名胜,才得以脱身。本来程爷爷还说要陪我去玩的,我一听,真是吓了一跳,有这个必要吗?在那种历史人文景观面前,还要听他毁谤,那不是折磨人吗?所以我借口说舍不得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在秋风中受冻,那会让我玩得不安心的,才算把他给劝阻在家了。我也总算能跟森清清静静地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二人世界。

梗塞在心头的心病解决了,我和森的心情都畅快得不得了,因此这一趟玩下来就特别地放得开,也特别地累。那天晚上躺在森的床上,我们俩都像散了架一般,动一下都很难。
尽管身体累得很,但精神却很亢奋。我和森肩并肩地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森,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我问森,“本来以为我们只能搞一辈子地下情的,这下子,没想到我爷爷和你爷爷两个人居然都不反对,真是让我大大地吃了一惊呢!”
我侧身面对着森,森也侧身面对着我。两人鼻眼相对,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尤其是我在森眼中的倒影,那双眼睛真是亮得不得了,假如是漫画的话,简直可以看到星星了。
“我也有做梦的感觉,没想到你爷爷竟会同意我们的感情,宝宝,你确定那不是你为了哄我开心编出来的话吗?”
切,敢不相信我的话,要在平时,我非给他一记不可,但当时的气氛实在太好了,我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森,要不我拧你一把,看看会不会痛好不好?”本来揍一拳效果会更好,可是我实在懒得动,只能用拧的,比较省力,又能见效。
“那,宝宝,不如我来拧你吧,这样你才能切身感受。”森笑嘻嘻地说。
我一听,大怒,好大的胆子,居然想拧我,活得不耐烦了。于是先下手为强,一把拧了下去,森吃痛,在嗷嗷大叫。看你还敢不敢动拧我的念头!
其实我还是比较心软的,拧得并不重,只是森的爱作戏,才装出一副被虐待的样子。
两人嬉闹了半天,才算睡着了。
发现今天票数很多,谢谢大人们的投票、回帖和鼓励,分你们一点西红柿和鸡蛋,虽然西红柿是烂的,鸡蛋是臭的,但是偶不介意的^_^
41.
第十三回:山穷水尽疑无路
其实我是一个非常勤奋的学生,每次老师提到哲学的辨证唯物思想时,我都会在心底应和老子的“福兮祸之所伏”,并会在一边琢磨中国几千年前就有的思想,为什么后人还要去学某某思所写的东西?而且这某某思还是个外国人!

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而我敢肯定,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想了。
让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去想的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乐极生悲”。
在森的床上醒来的那天早上,我在程爷爷灿烂到可以看到口腔里那颗新镶的假牙的笑容沐浴下用完我的早餐,正想用同样的借口和森溜出去玩时,程爷爷被那位正在西湖国宾馆的某领导叫走了。然后,是我的手机响了,那头,爷爷叫我和森回去。尽管心中不是很甘愿回去,好不容易程爷爷不在,我正想好好地玩一玩,参观一下森的老家呢。但听爷爷的语气似乎有要事,没法子,只好和森急匆匆地往回赶了。

赶回家,已经是午后十分了,爷爷奶奶正坐在客厅,不知在聊些什么。看到我和森,也不说叫我们来干什么,只是吩咐保姆徐阿姨去为我们做饭。
“爷爷,到底什么事您先说吧!”我总觉得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不先听,心里不踏实。
“乖宝贝,等你们吃过饭再说。你看人家程森陪你赶了那么远的路,一定是累了,也让人家先歇会儿是不?”奶奶忙拦着我。
我侧头看看森,眉眼间确实是有点疲倦的样子,毕竟一路上是他开的车,便不再说什么,只带了他去我房里梳洗,等着吃饭。
等终于吃完饭,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宝贝,从小,爷爷就教你,人的出生是无法改变的。当你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可以享受到很多的特权,但你也必须背负很多的责任,那是你所无法抗拒的命运,你明白吗?”
听着爷爷的话,看着爷爷严肃的神情,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由得向森看去,他也正惶惶地看着我。再转回头去看着爷爷,我点了下头。是的,我从来都很清楚爷爷说的情况,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避什么责任。但在那个时候,我莫名地就感觉到了我绝对不会喜欢爷爷将要说出口的责任的。

“现在,需要你背负那个责任的时刻来了,虽然爷爷也不希望你面临这样的局面,但爷爷也无可奈何,只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我心里更是惴惴,其实已经隐约明白我将要背负的责任是什么。但我不死心,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爷爷,可以请您直说吗?”这么绕圈子,您不累我累啊!
“呃,”爷爷听了我的话,顿了一下 ,才接着往下说,“宝贝,你还记不记得前天早上,我们正在聊天时,爷爷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
我点头,当然记得,我年纪轻轻,总不会得老年痴呆症吧,哪会有不记得的道理。而且拜那通电话所赐,我才脱身到了森的老家。想一下打那通电话的人,再想一下前天发生的事,再想一下森的爷爷是被谁叫去的,最后再结合今天爷爷的开场白,我想我已经明白爷爷想说的是什么了。该来的总要来的,我其实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只是我原以为有了两边爷爷的同意,只要再行事小心一点,就可以没事了,没想到如来佛的掌心竟大到了这个地步。在没有给我这两天的希望以前,我可以毫不迟疑地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在尝了甜头之后,我突然变得贪心了,不愿意无条件服从了,我也想要跟命运抗争了。只是,我能成功吗?

“爷爷也已经尽力为你们争取了,只是,爷爷的力量实在太浅薄了,无法起什么大的作用。他说,只要望川同意,那么,他可以默许你们在一起,但是你们俩必须结婚,假的也行,即使买一个女人来做个样子也可以。只要能国际上、给媒体、给社会一个交代就可以了。”

“什么?”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荒谬了?我知道在政客的眼里,人的尊严是不值钱的,是可以为了政治目的而牺牲的,我也早料到了比这更糟糕的可能性,但是当事实摆在我面前时,我发现我还不够冷血,无法做到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

“宝贝,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很宽大的处理了,照说,在国际友人面前,闹出这样的事来,为了大局,你们是要被分开的。这一次侥幸,你的脸没被清楚地照出来,也没人认识你,那个记者也年轻,不认识贝叔。不然,要是这件事情跟贝叔联系上,让人有炒作的理由的话,这事情可要闹大了,那么,只怕还要糟。”

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要是我的脸被清楚地照出来的话,那么,这世界上,认识当年的贝叔的人,必然还大有人在;或者那个记者如果见过贝叔的照片的话,在两者之间作一下联系,这两种情况的任一种,都可以闹得满城风雨,那为了堵住攸攸众口,我和森就不是被强制结婚能了结的。但是现在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不是吗,只要我们以后小心点,不再惹出风波,那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我们结婚?

“爷爷,我们可以有其它的解决方法的,不是吗?”森在一边插话。
我连忙点头:“是啊,大不了以后我们隐居还不行吗?”
听了我的话,爷爷白了我一眼。我白了回去。我知道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可是,我实在不愿意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啊!
“宝贝,你要知道,那已经是他最后的退步了,那还是组织上看在程仰两家的面子上作的妥协,换了任何两个人,都不可能让他作出这种让步的。你们也应该以国家大局为重,趁早作打算才是正经的。”

我和森面面相觑,却只看到对方眼中的一片死寂。

42.
“爷爷,请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考虑一下!”我看爷爷点了一下头,想了想,还是把心底的话说出了口,“爷爷,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只要大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是我,不就行了吗?我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爷爷打断了。

“宝贝,你疯了吗?把你脑中的念头给清除掉。我告诉你,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任何的轻举妄动,那么,我之前所作的承诺将全部取消。现在,你给我保证,以你们之间的感情发誓,假如你把你脑中的念头付诸行动,哪怕只有一点点,你都将永远失去程森的爱。说!”爷爷一脸铁青地冲我吼。

森还没能明白我们在说的是什么,只是张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来回地看着我和爷爷。我看着森,心被痛苦塞满了。即使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也不愿意拿森来作赌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森对我的爱,对我来说,已经比救命稻草还要重要了。而爷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要我发那样的誓言,只为了阻止我的冲动。但是爷爷不知道的是,我说出这样的提议,另一个目的,却是为了试探一下,我心中所想的解决方法,是不是也有人想到了。

“爷爷,即使我不做,也还是有人会做的,不是吗?那……”
这一次打断我的是奶奶。
“宝贝,别说了,你爷爷那是为了你好啊!你是最纯洁的宝贝,不要让自己蒙尘。反正都会有人去做的,又何必非要你做?”
听了奶奶的话,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我慎重地发下了誓言,牵着森的手,回到了我的房间。
刚关上门,森就开口问我:“宝宝,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说要把那个记者给……”森做了个做掉的手势,我点点头。森见我点头,瞠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的心一缩,怎么,他知道我的真面目是这样的,讨厌我了是吗?

不料森却一把抱住我,抚着我的背部说:“宝宝,刚才奶奶说得对,你是最纯洁的宝宝,你不可以让自己蒙尘的。那样的事情,我的宝宝是不需要做的。为了宝宝干净的双手,哪怕要我下地狱也可以,宝宝,你明白吗?”

我感动地在趴在他的肩头点点头。其实我的双手又怎么可能干净,这几年商海浮沈,被我逼得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我的双手,早已染满了血腥。而且,为了森,我也同样不怕下地狱的。

我抬起头,看着森的眼睛说:“傻瓜,我那是为了试探爷爷是不是安排了这件事。如果直接问,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就假装说要亲自动手。”但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幸福,我是真的会不择手段的。

“宝宝,任何时候,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森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我紧紧地抱住他,只觉得满心的幸福。这个男人,他真的爱惨了我。想起我住院的时候,即使他为了西博会的事情忙得分身乏术,听到我说要吃各种小吃,明知我有整他的心理,还是让下面的人跑遍杭州,为我搜罗各种小吃。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竟爱我到了那种程度,也不知道他的惶恐,直到今时今日,我才真正地觉得感动。

想到那时的事,就不免想到那位现在还住在国宾馆的领导:“森,你这几天怎么这么闲,不用去国宾馆值勤吗?”
森听了我的话,苦笑了一下:“现在报纸上报道得沸沸扬扬的,主席的意思,是让我先避避风头。不过宝宝,你竟然到现在才想到要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不关心我了?”
我嘿嘿笑了几声,装傻不回答。我好像真的是太过分了,都没想到要关心一下他。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森揉揉我的头发,笑着说。但笑了一会,他的笑容就不见了。“宝宝,你爷爷说,主席让我们各自结婚的事,你怎么想?”
听到这句话,我的笑容也凝结了。是啊,还有这个坎没过呢。
其实解决掉那个记者是最省事的方法。目前,在大众还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主角之前,大家都只是把那个新闻当绯闻看待,而照片又拍得那么模糊,只要不让那个记者认出我,那这就可以永远成为一则无关紧要的绯闻。也许会有人好奇,但炒不了多久就可以淡下去了,前提是好奇的那个人不是那个外国记者。

马上送他去苏州卖咸鸭蛋是最保险的方法,但是让一个外国记者死在中国是会出乱子的,尤其是他刚报道过这则新闻,难免有人会联想到这件事上面来,那就会弄巧成拙。那样,就只能等他回国再动手,风险可以降到最低。但是那中间隔的时间就拉长了,万一他在这段时间内看到那位“贝叔”的照片──这是很有可能的,我知道省府资料室就有好几张──而有了挖掘主角真面目的兴趣,风波就会再起,那时,人们必定会对一个跟开国元勋有同样脸孔的人充满好奇心的。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世、身份也许不值得挖掘,但一个有着那样一张脸孔的人,就实在是太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了。然后,人们就会发现,与程氏保全总经理激情拥吻的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出自政治世家的男人,结局,不言而喻。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接受同性恋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尤其是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国家而言,我们的行为,无疑是代表了政府的意思,这就可以给他们以攻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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