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囚犯都是不能带利器进来天牢的吧?主要是防人犯自杀,可
是对於自请接收腐刑,抛弃羞耻心只求一片生天,然後成天在牢里写文章,一副就是好死不如赖活著的家伙,当他需要的只是一把,可以用来削竹简的雕刀时,哪会有不给的道理。
只是我如果用它来刺杀天牢狱卒,管他是不是要侵犯身为囚犯而且是男人的我,我都会被视同要杀死守卫企图逃狱,直接的判处死刑......想到这点,我握著雕刀的手渗出了冷汗。
怎麽办?爹!告诉我,如果要选择,贞操和史记,我到底要留下哪一项好?
为什麽我在这片黑暗中,我的眼睛不中用的不能再适应一点黑暗、能多看清楚一点周遭,而我眼前这个飘著酒臭的家伙,似乎非常清楚我站在何处一般,豪不犹豫的要走向我,我看不清他长相,只能模糊的看到人的形体朝我这边笔直的移动过来。
听说会武功的,夜视对他们来说,相当简单,如果我有机会重新选择,我绝对不选择再当个不习武的儒生。
正这样想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牢房就是牢房,摆满了充栋的书册,也还是那麽一丁点的狭小,我背部碰到角落的两片壁时,惊怕的不知下一?要怎麽办时,他竟然就在那一刻扑了上来!
情急之下,我选了一个方向跑,结果他无比敏捷的拉住我的一片袖子,我已经是惊弓之鸟,更是没了命般的要挣脱,结果就是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连带的死扯我的袖角不放的他,也压了下来!
我赶紧翻过身,背部只要被死死压住,就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面对著,至少还有反击的机会。
握著雕刀的手微微的发著抖,我这辈子没有伤过任何一个人,我不是跟眼前这个我看不清长相的有什麽深仇大恨啊!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为了什麽战斗,一个连剥夺男性尊严的腐刑都可以接受的男子,却说要为贞操殉命?够可笑吧?
他一手按住我的腰,慢慢的压制我的全身,慢慢一??靠近,我还不敢出手,因为我看不清楚,身体上感受到的力道大到让我绝望,我的优势只在於他不知道我手上有凶器,我只有一次机会,一次攻击不成,便再也没有希望,他渐渐覆上我没有抵抗的身体,酒的气味愈来愈重,我在他鼻息呼上我的脸颊,欲亲吻我的时候,扬起了手--
「啊!」这是我自己的声音,是我为自己壮胆用的,也是我的哀叹。
我不能忍受,我的身体被刘彻以外的人碰触,即使要我牺牲史记、我父亲的遗愿......所以我选择死亡!
可是我却失败了,扬起的雕刀在空中,被他徒手抓住了,他抓住的是雕刀的刀刃部分,狭笑牢房顿时有血腥味飘散,温热的液体由他的手流出,滑过雕刀柄,沾上我的手时,还带有温度,我吓的放开手,却还有血由上滴下到我的身体上。
刀子被夺去了,大势已去,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不知道被我伤的狱卒,会怎样变本加利的对待,我绝望的闭上眼,等待浩劫的到来。
可是他却好久都没有动作,除了有两个呼吸声存在外,这里安静到像他没有来到这一样。
「迁......你恨到想杀了朕吗?」半晌,他突然发话,我本来躺著等死,一个挺身,整个人坐了起来。
「陛下!」我实在是吓的不轻啊!开始在刚刚的追逐战弄乱的狼籍中,找寻熄灭已久的烛火,想确定在我面前的,是他没错!
遍地找寻不著烛火和打火石,正急著时,却被他拉住。
「你先回答朕的问题。」
「陛下,真的是你?」t
「你怀疑?」他摸上我的脸颊,是右手,他那里有个创口,是以前被我的雕刀所伤的,我很熟悉,但我想起他的另一只手,我恐怕做了比攻击狱卒更严重的事,我伤了皇帝?罪该万死啊!
「臣看不清楚,误伤了陛下,臣......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恨陛下,只是不想臣的身子被......」我看他也知道牢狱中会有什麽陋习发生,根本不用跟他说的太清楚。。
「你不是宁可受腐刑也不愿死?为何又......你在为朕守身吗?」
「......」他突然说的那麽白,叫我怎麽回话嘛!
我没有回答,可是他拥住我时,我没有抵抗,答案实在太明显。
「可是朕要保你完好无缺,你却不愿意,告诉朕,为什麽?」他明显的猜忌心态,仍然是被他察觉了,其中的矛盾。
「臣受腐刑,其实不是为了陛下。」与这句话的冰冷相比,我摸索著他受伤的左手掌心,用舌轻舔伤处,听到他不知是因为听到我的回答或是我舔中痛处的抽气声。
「是为了李陵?」
「是。」我坦言。
「就为了朕杀了李陵一家人?」
「就为了臣没有办法救他们一家人。」其实,跟聪明人说话很轻松,简单明了。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什麽表情,不过我想一定是气急败坏吧?至於我一脸叛逆的扭过头去,倒是忘了他看的见。
「你这什麽态度?」真不公平!就他看的到,我低头终於找到烛火,点上之前,恢复一脸的平静。
他也拿我没法子:「那是朕的错!你为什麽要拿它来伤害自己,再用自己来伤害朕呢?」
「陛下,这件事,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无论臣再作了什麽,都没有用了!更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
「那为什麽?」
「臣只是不安心罢了,我和李陵朋友一场,却没有办法帮他什麽,臣却还不可以死,还要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我无法再看著他的脸说话,只得注视著烛火。
「朕不许!」他爆吼了这一句,推倒我,我听著他喃喃念著:
『你是朕的!』
『不准你死!不准离开朕!』
『除朕之外,不准想其他男人!』
他用手脱去我的囚衣时,我才反应过来。
「陛下!这里是监牢,不可以!」
「朕是天子!谁敢对朕说不?」
「不!陛下、不要!」
「从以前,就只有你一个敢拒绝朕......」他压住我虚软抵抗的身体,好像碰到了什麽,邪邪的对我一笑:「可是,爱卿嘴巴说不要,身体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挺动身体,让那炙热的雄壮,抵上我的双腿间,那里有,渐渐增加著热度和硬度,完全不听我这个主人的心思,妄自热情的回应刘彻的存在。
他抓住那器官,轻轻的摩擦几下,前端泌出的透明液体就要滴下,我也难耐的开始急促喘息。
「爱卿有副让朕疯狂的身体啊!朕怎麽肯让他残了?」他摆布我的身体,让它在微弱的烛光中,有最美好的呈现,然後,在我的全身,轻轻咬噬、吻允,留下他的痕迹,证明我是他的所有物,在这漫长的过程了,我也濒临疯狂。
「啊......陛下......恩!不要......恩......啊!」
亲吻、爱抚,他没什麽变,在那麽长时间没跟他有过亲密,他的技巧还是那麽好,不同於他强势的行为、目中无人的个性,他在床第间,主导一切却不霸道自私,强壮有力却不粗鲁蛮干。
「啊......」他的手指侵入我的後穴,那里很久没有接纳异物了,他伸入的一刹那,我不适应的痛呼出声,他慢慢的用一只指头,在里面轻轻转动、慢慢的绕进,在我的敏感带上搔弄,舌灵巧的沿著耳缘吻舔,另一只手也不停的套弄我前面已经完全挺起的欲望中心。
「陛下......」拒绝的语言再也吐不出,我注意到时,我的手已经主动伸向他的双腿间的硬挺,随著他想要的节奏,前後套弄,像受了蛊惑的控制,做著我意料不到的行为。
「过来!」他盘坐了起来,那擎天的雄壮器官,让我不敢直视,他叫我过去,我却一点也没犹豫的上前,姿态很丑,因为我全身受欲望冲刷,四肢都在微微颤抖,几乎用爬的过去,却正中他下怀,他捧起我的脸,高度刚好到他的昂扬顶端,他用眼神示意,我也毫不犹豫的用口含住,尽量的吞入吸允,很不舒服,可是听到他满足似的喘息声,和他用手轻揉我的後脑杓,竟意外的有无上的满足感,能充分取悦爱人的欢快。
他并没有在我的口中达到顶点,我有点失落,果然我的技巧还是很差,他看穿我的心思般,对我安慰的笑笑,把我掉转过去,继续放松我的秘处,在我忍受不了他的撩拨,频频回头用眼神恳求数次,他才装做不得已的准备要进入我。
哼!装模作样!进来的那麽急,我看是早忍不住了,我有思考、在心底嘲讽他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了,之後他狂猛的抽插,把我带入一个又一个的快乐浪潮中,我逐渐的失去了清明思绪。
在不知道做了几次的某一次中,他开口说:「不要再坚持要接受腐刑了,好吗?」
我想了好久,对李陵的愧疚占了大部分,我这样的没有用,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又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这种不该发生的抵死缠绵中,李陵知道,会鄙视我吧?哪还会要我这个朋友?
我虚软的摇下了头,见他一脸的痛苦,我这样说了。
「反正臣在爱上陛下的那一刻起,就跟被施行过腐刑没两样了。」
他听到这一句,一愣,随即紧紧罢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什麽,接下来,我就因长久没有激烈运动,身体又不甚健康,失去神智,晕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天大亮了,我的衣服好好穿在身上,只是有点凌乱,我发现我满身的血迹,乾涸的血渍,不只在我身上,还满地都是,奇怪,昨天我有伤他伤的那麽重吗?
窗外射进大量阳光,提醒我现在早该是行刑的时间了,我想爬起来,可是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也没办法抬头。
牢房里有别人,我努力睁大眼看见监牢长和一个公公,我突然听见刘彻的声音,他怎麽还在?
「朕昨日夜审此犯,他竟出言顶撞!朕一气之下,就亲手把他给阉了!」
什麽?他到底在说什麽?
「陛下......」公公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想也知道,哪有亲自施行腐刑的皇帝啊?
「你干什麽?」我看见公公朝我这边走来,要检查我的身体,却听到刘彻气势惊人的爆吼一声。
「小的......秉告陛下,腐刑是极刑,做不熟练、施行不俐落,施行後不好好处理,极可能会暴死......」我眯起眼看见公公心惊胆跳的看著我满身的血,和他明显同情我的表情。
「你管那麽多!总之朕就是做了,他死了就死了,行刑过了,就把他赶回家去!不准多做些有的没有的!」
皇帝果然威势逼人!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被抬回了司马家,我早就清醒,只是看见小日在床前焦急的来回绕圈子,觉得很有趣,又全身无力,所以就装睡观察了好一阵子。
在小日转第二十三圈後,他终於爆发,伏在床边,痛哭失声。
我已经可以轻微的动作了,见他这样哭的伤心,有点後悔刚才装醒不过来吓坏他了,忙抬手摸他的头安抚他。
他涕泪纵横的抬起头,原本应该是要欣喜我醒过来的,可是他实在是很机伶的,视线一扫,眉目一横,马上转为怒火冲天的表情。
「主子,你什麽时候醒的?」虽然他语气凉凉的,没有一点火气在,可是我也不会傻傻的回答:我在监牢里就醒了。
我笑著看著他,他也为我受累了呢!小小年纪,表情神态硬是比同年的要老成许多。
「主子你还笑!你满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被送回来,皇上又说不准请大夫看,没人敢问为什麽?我听说这伤很重,弄不好会死人的!我不知道要怎麽办!你又一直不醒来,担心的不得了,你还笑!」
「这血不是我的。」我要他扶我起身,我扫视全身,发现那些血的位置,都是刻意涂抹上的,下半身尤其精采,刘彻他要挤出那麽多血来,还真是难为他了,沾满真龙天子血的囚衣,用钱都买不到咧!
「啊?」小日怀疑的看著我满身的血,当然他最怀疑的是我的脑袋是不是被腐刑的打击伤了,傻了?
「不是主子的?那是......」
「小日你先别问,我们得搬出本宅......」
「主子!家里的人不会嫌弃你的,我们筹不出赎金,就已经很对不住你了,外头的人怎麽说,我们不用管!主子不用想著要搬出去......」
「呜哇......」
小日话说到一半,一阵大哭声由房外传进来。
「月儿,你怎麽啦?」我和小日还不知发生了什麽事,就有人问了。
「年总管,外头有人骂我们家主子是没用的男人,我跟他们理论,他们竟然用石头丢我,还说我是没用男人的下贱俾女......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