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火----司马之夜
  发于:2010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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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冷汗从傔夜的额际流下,差点连大气都忘了喘。
  凌楼的剑可不是儿戏阿,这一剑若划下去,头颅跟身体也是会当场分家的。
  傔夜蹙著眉,他眯著眼,语气带著点颤抖但更多的是不悦道:「我送你这份大礼,你不领情也不回礼就算了,还想当著我的面死给我看吗?」

 


第八章04.

  第八章04.
  
  
  对於凌楼寻死的动作感到不满,傔夜抓著凌楼的手,像是要把他的手扭断似的。
  闭著眼眸,凌楼不在乎疼痛,也不在乎一切地说:「挡著我做什麽?我本就是从黄泉里爬出来,再回去也不过是到原来的地方。」
  「我可没准阿,凌楼。」低沉地语调,从上方传来。
  「嗯?」凌楼愣了愣,抬眼看著在他上方的傔夜。
  傔夜捧著凌楼的脸道:「我这麽的喜欢你,为你听了那人的话杀了大半的人,你要是死了什麽意思就没有了,我这麽做,可不是要看你死在我面前阿。」
  凌楼撇开了那双冰冷的手说:「你戏弄也戏弄够了吧?口口声声说著喜欢,你的喜欢到底是什麽?把一个丧国的将军把玩在手心里吗?」
  都已经结束了,连他的命也一起结束了,这样的结局不就得了,他要的也仅是这麽个结局罢了。
  「阿……就是这种坚毅的眼神吸引著我阿,就算重覆再多次也没关系,我不许你死,因为我喜欢你,要是只是把你耍著玩,我不会这样对你,更不会为了你杀了赫连王。」傔夜抬起了凌楼那沾染了赫连王血迹的脸庞,语带著迷的说著。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需要凌楼这个人了,他会为他生气、会为他笑,他期待著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为他而掉泪呢,当他想发掘更多的情感时,他才不允许凌楼就这麽死去。
  「你听好了,要是你死了,就算把你埋了,我也会再把你挖出来,你说当标本好呢?还是把你弄成一个活死人?我可是术士呢,应该有方法的吧?」
  感受到傔夜全身散发出强大黑暗的杀意,顿时让凌楼只能怔愣地看著他,连说话的力量都被剥夺了。
  傔夜那银黑的眼眸里,只印著自己,他那些话,就像是永远扯不开的绳线,紧紧地困在他的心上,让他难以呼吸。
  「我喜欢你,除了你这悲情的命运外,还有这张即便受了褥还是一样高傲美丽的样子。」在他耳边吐著气,伸手伸入衣内抚摸著凌楼的身体。
  「你看你,对我的抚弄已经很习惯了吧,这也是喜欢我的表示吧?我那麽喜欢你,你也该对我有点表示吧?」
  凌楼还来不及反应说话,就被傔夜强行地索了吻。。
  这吻就像他的人一样,一直一直地反覆的纠缠,啃蚀,他满身的血腥味压的凌楼喘不过气。
  傔夜扣著他的手一用力,让他的手再也无法握著那短刃,只能松开手任刀刃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下刀刃就对了,其他的事你不用想,有我在呢……。」傔夜与气轻柔地像是安抚似的,他将凌楼整个人抱在怀里。
  凌楼看著他,他不想承认,在某一处,他的心底似乎软化也安心了。
  喜欢上一个人是很麻烦的,他就是这麽打算,才不想与谁亲近,因为,在杀了赫连王後,他也要随著其他的灵魂一起回到黄泉里。
  他想,就算他这麽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哭吧。
  但是,就真的是有这麽一个人,不仅为了他做了许多事,还为了他杀了赫连王。
  「这样可以吗?我也是罪人阿。」效忠灭了自己国家的王朝,这样的他真的还能活著吗?
  「为什麽不能活著,你不是在这片土地上还活的好好的吗?」逝者逝已,过去的既然成了回忆,活著的还是必须往前走。
  「你真的……不是普通的惹人厌。」因为被紧紧搂著,连推都推不开,凌楼也仅能这麽的说著。
  「讨厌不就是喜欢吗?如果你能对我多用点心就好了,在这之前……。」
  直到凌楼不自觉的靠著他的身体,眼眸里出现迷蒙的神色,他才悄悄的从衣袖内取出银针插入凌楼的昏穴,他只手环揽著凌楼,然後低语道:「你就好好的先睡一觉吧。」
  「唔……。」凌楼闷哼一声後再无意识。

 


第八章05.

  第八章05.
  
  终於处理好凌楼後,傔夜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连自己的心脏,也就随著方才那自刎的一幕跟著停了,好在他观察的够入微,不然他可不晓得自己会怎麽样呢?
  把死去的赫连王剁成肉酱吗?
  「你偶尔也听话一点嘛……。」带著抱怨的语气,傔夜对著怀里昏迷的凌楼说著。
  虽然还是抱怨,但他心中甜蜜的感觉可是比抱怨还要多上好几倍。
  傔夜打横抱起昏倒在他身上的凌楼,拖了这麽久再不走可就难收拾了。他才方推开寝门,一身雪白的慈橣就提著灯火站在寝门前,似乎已是恭候他多时。
  「我可是照著上面说的,杀的可是一点也不剩,说不定还多送了几位呢。」看著慈橣笑意盈盈的样子,傔夜不耐地拢了拢银发,此刻的他耐性可不怎麽好,好不容易都结束了,再遇见这家伙准没好事。
  「我当然知道,辛苦你了。」慈橣笑道。
  「你从那儿进来的?我记得整座京城已经被将军的队团团包围了吧?」
  「那是当然,不过这可是赫连王的寝宫呢,当然有许多的秘道存在。」
  「所以你是来指引我明路的?」傔夜挑著眉,他可不相信慈橣会这麽好心?不过他可不怕就是,他能一路杀这麽多人,再多杀几人也是无所谓。
  如此想著,那红舌舔著唇畔,傔夜不在意地露出对慈橣的杀意。
  慈橣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他的确没有想做什麽。「你现在就要离开了?」
  傔夜眨了眨眼说:「怎麽?难不成收尸也是我的工作?」
  「那倒是不必,等会一把火就会把这烧了。」
  「唉呀呀,那男人的王做的可真失败,连个护驾的都没有呢?」傔夜笑著说。
  「都被你杀光了,那来的护驾?东西拿去。」慈橣掏出了一包重物还有字条给傔夜。
  惦了惦重量傔夜了然的说:「不是冥纸?」
  「还活在阳间的人用不著那种东西。」
  傔夜笑著说:「够我用多久呢?」
  「至少三四年内生活绝对没问题,出去後我的人马在外头接你们,就先到我纸上写的地方避祸吧。」
  慈橣看著傔夜似乎还有什麽话想说的表情,遂又问道:「怎麽?还有事要交待吗?」
  「你知道,我很恋床的,所以有按照我的意思吧?」一脸苦恼地,傔夜最担心的不外乎就是这个。
  只差那青筋浮现,慈橣抽了抽嘴角,闭眼抱怨似地说道:「傔夜,你真是个罗嗦到不行的男人,我说到的事就会做到,你去了就会明白了。为了你那种东西,可真是为我的人马添了不少麻烦。」  
  非常时期,再他忙的快翻天覆地的同时,这个人竟然还开给他那不是常人的要求,要不是他的脾气好,忍的下这种事吗?
  说完,慈橣在璧上旋转了一块貌似是装饰用的璧石,过一两秒後墙上随即开出了一道门,慈橣退开一步後说:「後会无期了,傔夜,你可要听好了,凌楼在这事件里可是叛贼之身,不想他出事的话,就得好好的躲著,等赫连子烨登基後我会制造假像让他死了。」
  「这种感觉……,嗯,慈橣你这可是替唐和父亲报仇来著?」傔夜笑著说。
  「没办法,谁叫那孩子不记恨呢?我帮他记著也好,他死後进入宗庙也好对唐进有个交代。」慈橣也回以一笑。
  「那我倒好奇,特辅的消失你又要怎麽圆谎呢?」想知道自己的下场,傔夜好奇地问。
  「你?」
  「是阿,我既不是叛臣贼子,总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吧?」
  「你放心,你的长生司此刻应该也是陷在漫天火海里,你被烧死了,也是一种解释阿。」慈橣笑著说。
  你倒底是多讨厌我阿?看著慈橣那付烧他地方烧的很愉悦的模样,他不禁这麽想著。
  「反正那麽多大臣都出事了,多你一个也算不了什麽,再说,长生司本来就不是个很重要的部门。」
  听著慈橣一字一句的说著,傔夜抽著嘴角,上一秒还在想慈橣是多讨厌他,这一秒他可以确定,那家伙不是讨厌他,是恨、死、他了,至於从什麽时候开始?该不会是从他上任特辅时吧?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阿!
  「慈橣,我真想替那嫩葡萄哀吊阿,他有你在身旁倒底是好运呢?还是不幸?」
  慈橣并没有回他的话,脸上依旧只是挂著浅笑。他跟唐和的事,他自己掌握的非常好,也不必跟谁有交待始末的必要。
  傔夜以一付不懂他的恶趣味的表情看了慈橣一眼後,便抱著凌楼往秘道走了。
  而看著他们走远了後,慈橣环顾著四周,再看看那扇半掩的寝门。
  再怎麽位高权重,命没了,也不就是副皮相罢了,哼笑了声,慈橣低语道:
  「可怜的赫连王,你死了也不必担心你的赫连王朝,新任皇帝会好好的守著这里的,你就安息吧……。」
  慈橣垂下那好看的眼眸,将手上点燃的灯油丢入寝门内然後转身从来的秘道离开。
  
  当夜,连同赫连王的寝宫,多数遭袭的府里都惨遭火舌吞没,赫连王朝的一夜大火死伤不计其数。
  因为皇上惨遭杀害,赫连王朝的太子──赫连子烨在首辅的辅佐下,坐阵指挥。很快的当太阳在赫连王朝的天空再度升起时,这场混乱终於结束。不过很不幸的,糟灭门的都无人生还,害怕馀党还在朝内嗣机作乱,赫连王朝整整半年实行宵禁。
  半年之後,凌楼由首辅慈橣宣布,而贯上了叛国弑君罪名,但似乎也死在了火场里,而这段惨烈的弑君事件,在赫连子烨当上新任赫连王後渐渐平息。
  至於那曾经扬名朝上的长生术士呢?长生司遭火舌复灭後,没有人知道傔夜的去向。
  也许怀疑过,但,似乎伴随著傔夜的生死不明,过去赫连王所引领的赫连王朝也划上了休止符,而新王朝来临。

 


第九章01.

  第九章01.
  
  又是那种吵死人的弦音。
  一定又是傔夜在他耳边演奏吧?明明就同他说过了,最讨厌听的就是这些声音。
  凌楼一直以来都很讨厌这些靡糜之音,但并不是因为他是个武将不懂音律的缘故,而是就算那音律是多麽的轻盈愉悦,在他耳里听来也只是晦涩不堪罢了。
  他倒底是什麽时候开始讨厌的,明明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打战之後吧?北方之国被攻破後,他再也不想听见那些丝竹音律,因为如果想起了过往,那未来的日子他没有把握过下去。
  纵然对於北方之国,已是用过去而形容,但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的跟同伴们或是受公主邀请,而喝著那北国特有的雪酒,和著琴弦唱著北国的歌曲一幕幕的画面就好像是昨日一样。
  而那所谓的昨日过往,就仅仅只是那麽一眨眼的时间,酒宴歌舞成了黄沙战场,那被世人赞颂的美人之国躺满了一具具的尸体,而北方之国成了亡国,他的同伴们各个成了亡魂。
  当年的他们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随著敌人胜利的歌声,一路来到赫连王朝,没有故乡的美景、小河,只有痛苦的哀嚎和伤口溃烂後的腐臭味,再也听不见那动人的旋律……。
  至今,不论再美好的旋律他也不听;至今,就算是在他面前演奏北国的歌曲,他也是冷冷的抛了句难听死了。
  其实……。
  他是多麽多麽的想念,他那生长的故乡阿──。
  
  「唉呀,听到自己故乡的旋律而哭了吗?凌楼呀……过去的回忆如此深绑著你吗?」
  分不清是戏谑还是安慰的语调,凌楼只知道自己眼睛疼痛的睁不开。
  但……倒底是眼睛痛的睁不开,还是心里深处的那道伤疼的他睁不了眼呢?
  「堂堂的美人将军哭成这样,该怎麽办呢?」
  能清楚地感觉到覆在他身上的体温,和唇上冰凉的触感。
  凌楼对这那人的体温和吻太过於熟悉。那个人……,又在对他做不轨的事了。
  他阿,怎麽都暖和不起来呢?全身就像是流满冰冷的血,每次的碰触就像是被冰碰触了一样,只有在激情难耐的时候,那人的体温才会有正常人的温度。
  算了,这个人,要是说他的心是黑的他也不觉得奇怪,更何况是冷血。
  「在睡梦中也咒骂我吗?凌楼你表达爱意的方式真奇怪?」
  是你听不懂别人话里的含意才奇怪吧?
  「这样你倒底是醒了还是没醒呢?」
  修长的指尖,来回地抚触著那优美的锁骨,傔夜在那上头似爱怜的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他撩开覆盖著身体的被子,凌楼那细长白晢的大腿露了大半在外面,顿时春光无限。
  傔夜的呼吸渐渐地由平稳转为急促,氧气顿时变得稀薄,他伸手拉开了绑著床帘布幔的结,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走进来,但他还是私心的不想要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凌楼。
  他的凌楼,这世上最强大美、最妩媚的将军。
  私心的,只想要他一个人占有这所有的美好。
  很固执的,不管怎麽样就是要抓住他,绑住他。
  「唔……。」
  他覆在凌楼的身上,除去了他身上衣物,冰凉的手指碰触著那粉色的乳尖,绕著圈,唇舌在另一端湿褥地舔弑著。
  被唤醒的欲望,高热的体温,无法克制而展露的媚态,凌楼迷蒙地睁开眼,眼角扫著在他胸口舔弄的傔夜。
  勾人的眼眸,诱人的吐息,傔夜忍不住地又给了他一个深吻。
  「嗯……,唔……。」锁著眉,凌楼吐著气,难受的低吟著。
  他不懂这人是怎麽回事,心情还没平复下来,正想著过往的事时,这人不让他想,硬是要他从那回忆里抽身。
  「与其想著那些过去,想想现在吧,想著我吧。」勾著笑,傔夜贴在凌楼的耳边说著。
  「想你……?」
  要不是全身好像骨头散了般疼痛著,他肯定现在已经把这人踹到一旁了。
  「对,想著我,最好天天都想著我念著我,就像我全身上下都想著你一样。」伴随著那一句句地暧昧话语,傔夜用著那硬挺的地方模仿似地来回顶著凌楼。
  这就是那人全身上下都想著凌楼的意思。
  没有生气,凌楼此刻突然地想笑。
  猜不透,摸不清。这人倒底想怎麽样阿?平时说句话会气死一干人,独有的特性会吓死人,杀人又丝毫不手软,这种人倒底是怎麽混进赫连王朝,然後还当上一朝堂堂特辅的?又是怎麽的来到他的身边的?
  「我猜不透你。」闭著眼,凌楼平静地抛出这句话。
  「有一天,你就完完全全的了解。」
  真的有那麽一天吗?
  算了,这样也好吧?反正总要找个新的生活从新开始吧?
  「真是可爱呢……凌楼……。」梳著凌楼那披散在床上发,傔夜亲腻地啄了他一记。
  「可爱?」也只有他才会这麽形容吧?
  微微抬起凌楼的臀,傔夜缓慢地尽让不弄疼凌楼,
  进入的瞬间,两人的喘息声变得更粗哑沉重,那骚痒般的感觉,是如此的难耐。
  凌楼仰著那优美的颈项,全身就像要融化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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