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火----司马之夜
  发于:2010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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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兵骑虽然想继续跟著凌楼进入,但因为凌楼火冒三丈地吼了声後,除了他的副将外,其馀的人都先到外头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将军。」
  「你也不行了吗?」凌楼的口气不甚好,几乎想抽出腰间的配剑当场砍人了。
  「不是,只是这一路都太安静了,难道没有埋伏?」
  「埋伏?」只闻凌楼一声冷笑:「就算有那又如何?难道因此就不走进去?别拿这点小事烦我。」
  「是。」越走心底越寒,倒底是怎麽一回事?倒底要带多少人才能在一瞬间杀这麽多人呢?
  「首辅没有说什麽吗?」凌楼问。
  「没有,只交待我们一定要保护皇上的安危。」
  「看这样子……,你觉得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低沉的嗓音,让身旁的副将心底一愣,隐约觉得,凌楼似乎对此结果并不敢到愤怒或是……。
  难道,凌楼将军,早就知道有刺客这件事?还是他也是参与其中的一员?
  「你在发什麽呆?还不快走。」走在前头的凌楼对著还在他身後磨蹭的副官喝著。
  被这麽一喝,他回过神来,他不能对将军有所猜忌,因为将军已经宣誓过了,他不会放弃赫连王朝最强大的将军这个称号吧?
  
  
  ※
  
  虽然没有听见人死前的惨叫声,但宫里面的气氛改变了,赫连王也是知晓的。
  尤其当傔夜推开门,一身血衣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皇上,臣特来告知你长生之道的办法了。」傔夜如平日般的语调,现下听来就像是幽魂索命般。
  赫连王头也不回地说:「爱卿,你怎麽会在这时间点来呢?是不守礼教了?」
  「长生这事可不能拖著,当然就只能选这时间点来了。」傔夜勾著笑说道。
  「喔……,是吗?孤真想不到你做这事的理由。」赫连王抽出长剑,对著傔夜道。
  傔夜朝一旁吐著烟雾,语气淡然道:「送礼。」
  「嗯?」赫连王皱著眉,不懂这人的意思。
  傔夜脸上漾著笑意,那双眼神充满著嗜血後的兴奋,他道:「我要把你的命,当做送给凌楼的大礼。」
  赫连王一听,笑了几声,是凌楼选择跟傔夜合作造反吗?
  「喔?原来宫里传著你跟凌楼的事是真的?你跟他好上了?」
  「呵呵呵……,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一一详述我跟凌楼的故事呢,今晚你就安心死去吧。」虽是笑著说话,但那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孤引颈就戮,也要看孤肯不肯阿!」赫连王大喝一声後,先发制人的就先朝傔夜攻击。
  语方一落,傔夜笑著不动,只是将手上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就往赫连王的躯体射去。
  金属相击了几声,只听见赫连王大声喝道:「雕虫小技也敢来搬门弄斧?」
  傔夜也不吃惊只是漾著诡笑说:「是吗?」右手紧扯著银弦,他语带邪气地道:「这可是连凌楼都绑的住的弦,你以为你挣脱的了吗?」
  赫连王低头一看才发现在他击开银针时,那银弦不知何时便已紧紧困住他的四肢,每挣扎一分,那银弦便崁入那捆绑处,割出一道血痕。「放、开!你这无礼之徒!」
  赫连王想拿剑砍断银弦的举动,傔夜当然也清楚,於是又更拉紧了点。
  「很痛的呢,你前头的人也是这麽被绞死的,再动一下它会更紧唷。」
  「你……。」
  「对了,其实我也不爽你很久了,压在凌楼上头很舒服是吧?可惜呢,你,永远也没办法再压住他了。」打量著赫连王全身,傔夜笑的可怕。
  右手用力一抛,赫连王就像棉絮一样被抛到了龙床上。
  嗛夜执起了赫连王掉在地上的刀,然後压低著嗓音道:「要先解决的,是你这污秽的下半身呐──。」
  走近赫连王的身边,傔夜瞪大著眼眸,满意地看著赫连王那惊恐的表情。
  「你害怕吗?」
  「饶……饶……」
  话还来不及说完整,只见傔夜那嘴角一裂,刀起刀落的瞬间,寝宫内仅闻一声痛侧心扉的惨叫声。
  「阿──!」
  傔夜看著血淋淋的赫连王,眼神透著邪气的杀意道:「接下来,就等著收礼的人上场了,呵……。」
  
  
  ※
  
  
  「将军!是皇上的声音?」
  已离赫连王寝室不远的凌楼和副官,一听见惨叫声更加快了脚步,方才那声惨叫,叫的人心惊胆颤。
  赫连王是不是已经遭遇到了不测?
  两人来到了寝门前,凌楼一推开那厚重的木门,就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因为一路上都是弱光的状态,一室的明亮反而让凌楼和他身边的副官,顿时间睁不开眼,直到眼睛适应了里头光线後,印入眼廉的则是一抹浴血的黑影正背对著他们。
  「呵……。」
  一缕烟雾飘散,那人的黑色衣裳上皆染满了鲜红,谁都料想不到,在他们眼前出现的,竟是赫连王眼前的红人──傔夜。
  「傔夜……大人?」副官张著嘴喊著那人的名字。
    「你怎麽,会在这里?」凌楼凛著神色问著。

 


第八章01.

  第八章01.
  
  
  那个人,就这麽的站在血泊之中。
  他说,今晚是夜叉之夜,指的就是他自己吧?
  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替他杀了赫连王有什麽好处?
  是因为抱过他,所以才这麽做吗?
  还是……因为「喜欢」?
  
  凌楼猛地回首,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副官,心底顿时萌生了杀意。
  如果不杀了这个人的话,傔夜杀了赫连王的事就会败露,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傔夜是为了他这麽做的──。
  所以,一定要杀了他!
  凌楼沉下了眼色,瞬间的沉默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副官看凌楼的脸色不对,便畏惧地问:「将……军?」
  就在凌楼要拔剑的那一刹那,傔夜那特有的戏疟语调打断了这凝结的气氛。
  「唉呀唉呀,凌楼你终於来了呀?」轻快的语调彷若不是身在血红地狱。
  他环视著四周,发现除了凌楼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於是傔夜一脸抱歉地道:「我只邀了凌楼参与这场圣宴,所以也只能对其他的人感到抱歉了。」
  随後只见他眼眸暴睁,银弦像是有生命般地袭向凌楼身後的副官,副官只能睁大著眼连反抗也没有,当场就被刺入心脏的银弦毙命。
  当副官倒在地上,鲜血缓缓流成一滩血泊时,凌楼才回过神来正视著面前的情况。
  他的副官就这麽死了。
  傔夜唇角扬著笑意,他缓步地走到凌楼的面前道:「这是你跟我两人的秘密,可不能让外人瞧见呢。」
  「你这家伙……。」瞪视著傔夜,凌楼不晓得该用什麽样的心情面对现在的状况。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他的血是我沾上的。」傔夜吐著烟雾,眼神瞄向已死的豔火副官。
  凌楼的眼眸直视著面前的傔夜。这个人在那麽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是的,本来副官是他要下手杀害的,可是却在那麽一瞬间犹疑了。
  在傔夜动手杀了他的同时,不可言语的,他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毕竟就算再怎麽讨厌这个国家,至少这些人都是跟自己密切相处过,要真的动手,他狠不下心……。如果就这麽动手杀了无辜,那他又跟赫连王侵略自己国家时的作法有何不同?
  但,借了别人的手杀死他们,好像也没有好到那……。
  因为如此,他仍是感觉得到自己那卑鄙的想法。
  「这下子,你跟我都是共犯了。」伸手指著凌楼,傔夜喜欢成为共犯这词。
  杀戮的共犯?或是密谋的共犯?他们共同承担了同一种罪,是一条线上的人。
  当他察觉凌楼抽剑是为了保护自己时,他的心底是开心的,就因为开心了,替他再多杀一个人,多染一份鲜血也无所谓。
  说他自私也好,草菅人命也罢,他为的也只有那麽一个人罢了。
  
  
  
  
  後记:艳火快到达尾声了...- -+我想要感想阿~~~(眨眼)

 


第八章02.

  第八章02.
  
  
  凌楼看著一脸愉悦的傔夜,他语气平淡地问:「全都是你做的?」指的是今晚的数起命案。
  「不只有我,真要说嘛……慈橣也该算上他一份。」没有那些名单,他做的事就可以更直接了。
  慈橣?
  料想不到的名字竟然会从傔夜的口中听到,凌楼语气冷漠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慈橣策画的?你们倒底预谋多久了?」
  傔夜笑了笑说:「与其一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如先完成收受大礼的事吧。」
  「大礼……?」经傔夜这麽一提,凌楼才想到打从一进到屋内,就不曾见到赫连王的身影。
  傔夜指了指那张四周床幔放下的龙床道:「他在里面等你。」
  凌楼不晓得是太过於兴奋还是害怕,连手心都沁出了汗水。他怔愣著站在原地,他忍耐了如此之久,当愿望实现时,反而不晓得该如何做。
  傔夜抽著烟说:「怎麽了?」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倒底有什麽好处?他在赫连王朝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杀了赫连王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因为你阿。」毫不犹豫地傔夜如此回答著。
  「……因为我?」
  「对,就是你。不就是你日日夜夜想杀了这个男人吗?我替你动手了,怎麽这样也生气呢?这可是为了送你的大礼阿,你不看看在床帘後的那是谁吗?」缓慢地走到凌楼的面前,因为杀太多人的缘故,只要一靠近那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他亲腻地伸出手搂著凌楼的腰身,因为知道他一定会反抗,所以提前一把握住那拔剑的手。他压著嗓音低语道:「快点去收礼物吧,为了这份大礼,我可是辛苦了一夜呢。」
  傔夜带著挑逗的言语,俯身舔咬著凌楼那漂亮的耳垂,在这种血腥的场合,若能来一次,应该很销魂吧?这会是多麽淫靡的画面……。
  「放开我,否则我等会连你也一起砍了。」吐著冰语,他现在可没这种被调戏的心情。
  「是是是……。」傔夜退开了身子笑道。
  凌楼兴奋的全身颤抖,他等这一天多久了?
  从第一天起吧,从第一天被迫要效忠赫连王朝开始吧?从第一天,屈於身下服从这男人开始吧!终於有这麽一天呢,有这麽一天可以拿著刀砍下那男人的脑袋,可以把满腔的恨意一次宣泄。
  看著凌楼迟迟不肯有所动静,傔夜走到他身边催促著他道:「我亲爱的凌楼,你不快收下这份礼物吗?再不活生生的砍了他,他可是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唷。」
  凌楼转头瞪了傔夜一眼後,便拔出短刃,一步一步的往龙床走去。
  越靠近,那急促的喘息声听的越是清楚,那是人类快断气时不停渴求著氧气的喘息声。
  凌楼凛著神色,走到床的旁边,觉得脚下一阵滑腻,往下看才发现,赫连王的血,已经沿流到了床边,在地上汇成了一滩血池,而他就踩在这滩血池上。
  「救我……孤的……凌楼……。」赫连王似乎察觉到凌楼来了,气弱游丝的声音从床帘内传出。
  凌楼撩开了床帘,他看见此刻的赫连王不仅是一头散发,连发上都还沾著自身的鲜血,视线再往下一瞧,才发现这人的下肢完完全全的被傔夜手里的银弦给切断了。
  凌楼瞪大著瞳眸,看著赫连王。刚刚看到那麽多的死尸一点恶心感都没有,但看到这个男人时,胃里的恶心感,让他忍不住的想在一旁乾呕起来。
  「杀了他……替孤杀了他!……凌楼……你忘了……孤对你的教悔吗?」迟迟看不见凌楼杀了傔夜的动作,赫连王瞪大著那带著灰浊的眼,大声地逼问著。
  凌楼勾起一抹冷笑,这男人说什麽呢?教诲?那算是什麽教诲?在床上凌辱一个被自己灭国的将军?
  快死了吧,这男人,都已经残成这副样子了,还没断气吗?还是这是傔夜特别为他留下的?
  「赫连王……。」低沉地语调喊著那已经半死的人,瞬间眼眸暴睁,他道:「凌楼此刻……就来杀你!」

 


第八章03.

  第八章03.
  
  
  本来隐约听的见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在凌楼拔剑後已经完全的静默下来。
  傔夜挑著眉看著床上的动静,当呻吟声停止之後,便优雅地执著细烟管,缓步地走到了凌楼的身後。
  他挑开床幔,冷然地看著赫连王的死状,他漾著笑道:「看来你颇为满意的。」
  凌楼下手非常的迅速乾净,两把短刃一剑砍下赫连王的头颅,一剑刺入赫连王的心脏,丝毫不拖泥带水。
  「谁要你多事。」沉著声,凌楼背对著傔夜道。
  现在杀了赫连王後,要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那麽接下来呢?
  傔夜皱著眉语带责备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呀,再拖下去,还有机会吗?」
  「呵……就算没有你,总有一天我也能杀了他。」
  兵队也已经都在外头候著了吧?这麽走出去,说是刺客跑了,也不行吧?尤其傔夜一身都是血,还出现在这里……。
  没察觉凌楼心思的傔夜,听著凌楼的话不禁笑著反问:「在这张龙床上吗?被他下药的情况吗?」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下定了决心,只见凌楼低著首说:「呵呵……这也说不定阿, 喂,你快走吧。」
  傔夜不解问:「为什麽我要走?」
  「你是脑袋也残了吗?他死了,你以为你活的了吗?弑王的罪就由我来扛就好,我才不要跟你当什麽共犯,我可是最强大美丽的将军,跟你的恶趣味格调完完全全的不和,要别人相信是你跟我做的,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也不要。」
  头一次听著凌楼说这麽大串的话,傔夜笑了,他道:「凌楼你这是担心我吗?」
  凌楼凛著脸色道:「不,那是你的错觉,我只是想维护我的名声。」
  凌楼无视於一旁的傔夜,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帕子将砍断赫连王首级的短刃反覆的作擦拭。
  「哼……呵呵呵……哈哈哈。」忍不住地凌楼还是疯狂地笑了。
  赫连王终於死在自己的手上,那期盼多年的心愿阿,终於实现了。
  故乡里的亡魂们终能安息了吧?
  那他呢?身为一抹灭国的亡魂之一,在事情终结之後也该追随国家而去,也该是阖上眼的时候了──。
  「凌楼……?」觉得他的样子奇怪,傔夜皱著眉防备地问著。
  「快出去吧,就当作是我担心你。你不是要我担心你吗?好了,我担心的要死,这样可以了吧?」挥了挥手,凌楼就像赶小狗似的,要傔夜离开。
  傔夜才正要说些什麽,只见凌楼心一横,方才正在擦拭的短刃便往颈子上一抹,幸好傔夜眼明手快,只用烟管就挡住了凌楼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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