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出书版)+番外 BY 梨花
  发于:2010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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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爱流鼻血吗?好,这一次我索性让你流个够,让你一次给流绝了,省得以后一想起不堪画面你就给我丢人。」黎仅的声音忽然又恢复了之前的妩媚:「万仞山,你给我记着,娘子这可是为了绝你的病根儿忍痛下手啊。」

  随着话音,万仍山再惨叫一声,鼻子上已经挨了一拳,顿时那两道本来只有筷子粗细的鼻血就变成几乎有手指粗细了。

  黎仅自从遇到万仞山以来,一直都处在下风,如今终于占了一次上风出了口恶气,顿觉身心都轻松多了,他翻身上马,愉快的打马飞奔,身后响起万仞山的惊叫:「娘子,等等我啊,等等我……」接着马蹄声响,那块牛皮膏药已经又紧紧跟了上来。

  回头望去,只见万仞山情急之下,撕了一块袖子塞住鼻孔追上来,黎仅连忙停下马,待万仞山到身边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细细查看他的鼻子情况,一边道:「你不要命了,这时候还要跟着我骑马飞奔,是不是真想把血流尽了死掉啊?」

  一边骂着,却是将那块白布取出来,细细看他鼻子的情况。

  「我……我生怕娘子趁机跑掉啊。」万仞山呵呵笑着,一边又瑟缩道:「咳咳,娘子,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又想趁机揍我一顿吧?其实我的肚子到现在还有些疼呢,是真的。」

  说完,黎仅就白了他一眼,从行囊里翻出止血的白药,替他抹在鼻子当中,一边道:「你瞎说什么呢?拜你和你那双亲所赐,我们的婚事弄得世人皆知,春风国与我朝的和亲,早已不是你我个人之事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若跑掉,两国的邦交怎么办?再起了刀兵,遭罪倒霉的还不是老百姓?」

  万仞山擎住了黎仅的手,正色道:「我知道娘子你委屈,你其实是为了百姓和国家才嫁我的,我知道我很自私,也没有什么脸面求娘子给我什么机会,但是……但是能不能求你让我尽情的补偿你,给我补偿你的机会。」

  「本来的确是这样的,不过现在嘛,倒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黎仅抽回手,仍装作淡淡的道:「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你武功那么高,我却是个书生,就算也是七尺男儿有点力气,若非你让着我,又怎可能制住你,所以我明白,你不过是体谅我憋屈了这些日子,才让我尽情揍你,嗯,这就算你对我有心吧,我记住了就是。」

  他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万仞山却似乎从这几句话中看到了代表希望的绿色小枝条正向自己伸过来,心中狂喜难禁,不由自主的一把抱住黎仅,就在他唇上厮磨起来,一边忘情道:「娘子,我喜欢你,爱你,娘子……」

  黎仅挣脱不开,面前的混蛋早把舌头伸了进来,他翻了翻白眼心道:这混蛋是给句好话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我则是自做孽不可活,苍天可鉴,如果他敢在这种时候发情,就别怪我再作一回小人,这一次我要打的他那孽根兄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好在万仞山总算知道适可而止,厮缠完了便放开黎仅,虽然腿上又挨了几脚,不过他已经是十分开心了,听见黎仅质问他为什么挨了揍还傻笑,是不是傻了,他忍不住又搂住爱人的腰,嘿嘿笑道:「当然不是了,小仅你不知道吗?黄鼠狼去偷鸡的时候,脸上总会被抓出伤痕来,只不过鸡都吃到嘴里了,还在乎这几道伤痕吗?」

  黎仅气得一把推开他,恨恨道:「你那是什么破比喻?就算你是黄鼠狼,我也不是鸡,再说……」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却仍苦忍着一本正经道:「再说,人家黄鼠狼脸上的毛那么厚,鸡爪子也不可能抓出伤痕啊。」

  万仞山也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这可是好现象,小仅竟然会和我开玩笑了,哈哈哈,有希望,有希望啊,哈哈哈……他满脸傻笑的起身,跟着黎仅往前走,冷不防脚下一软,只听「咕咚」一声,整个人都掉在了一个陷阱里。

  「他奶奶的,谁在这里挖陷阱啊?」万仞山气得破口大骂,然后又可怜兮兮的喊道:「小仅,娘子,娘子,小仅,救我啊救我啊,我掉进陷阱里了,娘子……」

  正喊着,头上方忽然探出一张脸,只见黎仅翻着白眼,生气道:「呸,亏你还是武林高手,那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那边斗大的一个『此地有陷阱』的牌子都没看见啊?」

  万仞山委屈大叫道:「哪里有牌子?我根本就没看见,我只看见小仅的背影一直往前走。」他说完,黎仅已经无话可说了,心想我这辈子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怪不得我逃不开呢,原来这人心里眼里就只有我一个,其他的一概视而不见,所以我落在下风也是应该的。

  「娘子……快拉一把吧。」万仞山又涎着脸叫。

  黎仅面色一冷:「嗯?你叫我什么啊?」说着收回手,却见万仞山也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他忽然想起这人既是武林高手,区区一个陷阱岂会难得住他,于是故作轻松的站起身来,拍拍衣上尘土,不屑笑道:「你呢,要么自己跳上来,要么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说完转身又行,只听后面「呼」的一声,还不等回身,早已落人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两人又笑闹了一番,黎仅看着太阳已经偏西了,不由得大叫道:「糟了,现在怕是申时末了吧,我们再不加紧赶路,就到不了下一个城市了。」他怒气满面的看着万仞山,恨恨道:「都是你这个混蛋,过来,让我再揍几拳出气。」

  万仞山哪肯,怪叫一声翻上马背就跑,气得黎仅在后面打马直追,他一边跑一边就在心里得意,暗道小仅啊,从来都是我追你,如今终于尝到你追我的滋味了,嘿嘿,真是美妙啊。

  一路急赶,然而那天却是渐渐黑下来了,此时尚不到晚春,酉初刻时天便有些黑了,两人又赶了一阵,最后发现远方仍是大路迢迢,极目远眺也看不见城市影子,只好放弃,万仞山便道:「娘子,看来我们今晚真的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夜了,嗯,不如我好好弄几床木柴铺子,在那上面翻云覆雨一番如何?」

  黎仅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万仞山的色话,游目四顾间,忽然高兴起来,伸手一指道:「混蛋你看.那里有几缕灯光,大概是山坳里的小村子,我们今晚不如去那里歇息一夜,明晨再起来赶路吧。」

  万仞山顺着黎仅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几处晕黄灯光,他暗道若是黑店,周围定不会有如此多的人家,况且独立的村子也不是没有,且乡野之间,人们大多好客,烧得暖暖的炕头,比起锦绣床褥更别具一番风味,如果能在那上面……

  脑海里想到色色的情景,鼻中立刻又有了湿意,吓得万仞山连忙捂住,暗道可千万不能在这儿流鼻血,否则迎接自己的可就不是娘子那雪白的身子。而是他踢过来的脚丫了。

  二人打马奔着村子而去,进了村,挑那院落干净的人家敲门,可惜主人一开门,听了他们的来意,就忙不迭的拒绝了,但还算好心,告诉他们这村里有一家客栈,让他们可以去那里休息。

  连着敲了几家门,都是这样的话,万仞山和黎仅无奈,只好到处寻找所谓的客栈,最后终于在村子的最西头发现了所谓的客栈,门前挑着两盏灯笼,一块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酒旗高高挂着,虽是客栈,却只有一重院落,几间小小屋子,却没有什么灯光。

  黎仅笑道:「别说,这么个偏僻地方竟还有客栈,已算十分难得了。」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两人也顾不上别的,投奔了进去,万仍山出手向来大方,付了一锭银子,惹得那掌柜和小二千恩万谢,跟前跟后的服侍着。

  两人便在店里用了简单饭菜,接着在大木桶里洗浴了,乡下的地方不太干净,这里已经算是不错,因此万仞山和黎仅很满足,吃饱喝足洗完了,万仞山的心眼儿便开始活起来了,凑到黎仅面前,不敢直说要做那档子事儿,只是嘿嘿的笑,笑得黎仅心里发毛,一把扒拉开他,自己先睡到床里。

  万仞山立刻就缠了上来,黎仅对行房时的痛苦仍心存恐惧,但如今自己和万仞山已经和了亲,有家国百姓这两座大山压着,这一辈子只怕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禁欲一辈子吧,更何况现在他是尊重自己爱自己,才在身边巴巴的求着,若是那冷酷无情之辈,就把自己摁在这里开始干那件事情,自己又哪能反抗得了,因思前想后,本来宁死不屈的心就渐渐有些活动。

  万仞山一见他的脸色放柔和,便立时明白了,如那摇着尾巴的大狗一般晃到黎仅身边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娘子,上次新婚之夜是我太急切了,今日先让娘子快活一把,你便知和我成婚的好处了。」

  说完也不待黎仅阻止,右手便倏然伸进对方的裤子里,寻到那软趴趴的小东西细细搓弄起来。

  黎仅一个不慎,让邵禄山之爪得逞,万仞山技巧娴熟,他只觉心神一荡,因未有过太多的情爱经验,因此在对方熟练的捻弄下,不过半刻钟便觉浑身快乐的发着颤,接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待回过神来时,只见眼前一张笑得歪歪的嘴巴和一直嚣张晃着的大手,那手指上尽是白白的浓液。

  黎仅有一瞬间的失神,心想万仞山抓了一手的浆糊在我眼前笑什么,等回过神来,醒悟到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不由得大为羞窘,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因为自己的「罪证」就在人家手上而不知该说什么。

  却听万仞山凑过来,在他耳边邪邪道:「今日就用娘子的爱液去润滑娘子的后庭花,咱们好好儿享受一回。」

  说完也不等黎仅说话,他便翻身骑上心爱之人的身体,三两下用左手把碍事的衣衫儿除了,便深吻起来,一边寻到小穴将沾满爱液的手指一根根送进去慢慢抽插着,这一次的滋味果然与前稍有不同,况且现在黎仅对万仞山已不似之前那样深恨,虽还不致爱上,但在欢爱一事上,他却自认已能勉强接受,因此那后庭一觉出酥麻滋味,便不再控制自己,轻轻低声呻吟起来。

  万仞山立刻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起来,一边加快了手指的进出,一边呵呵笑道:「娘子啊,你这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你放心,我今夜一定改过自新,给娘子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说完正要持篙入港,忽听黎仅没命的惨叫起来,吓得他连忙停了动作,紧张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娘子?我还没进去呢,你……你不用叫得这么惨,有话咱们慢慢说。」

  「虫……虫子……」黎仅的牙帮子都开始打颤,惊恐的表情看在万仞山眼里,只觉得可爱无比,他呵呵一笑道:「原来娘子害怕虫子啊,没事儿,虫子不咬人,何况乡野小店,有点虫子也是难免的嘛,好了好了,我把虫子捉下来,然后咱们再一起快活,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去,只见就在床柱之上,赫然爬着一只长长细细的黑色大虫子,这种虫子万仞山也知道,人都叫它蚰蜒,外形与蜈蚣很像,但是却不如蜈蚣大,但此时爬在床柱上的蚰蜒却比寻常的要大的多,难怪把黎仅一个凶悍的河东狮吓得面如土色。

  万仞山弹出一缕指风,那只蚰蜒立刻蜷成了一团落下去,他回身耸耸肩,呵呵笑道:「哇,那么大的家伙,大概快成精了吧?不过没关系娘子,为夫已经奉命将它消灭了,娘子是否还要进行验尸,咳咳,依我看就不必了吧。」

  一语未完,他已经又扑到了黎仅身上。

  黎仅余惊未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在万仞山身上狠狠踹了几脚,结果不但没把那家伙踹下床,反而引得他胯下巨物更加狰狞可怖,导致他整个人都如发情的公狼一般在自己身上直蹭,黎仅没有办法了,只好认命的叹气,恶狠狠道:「你要做就快点儿,耽误了我睡觉,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万仞山得了赦令,连忙重整旗鼓,攥着那青涩嫩芽又揉弄起来,他生怕伤害了黎仅的身体,这一次便没让他再射出来,只是见对方达到了高潮,便停了下来,如此一来,反而逗的黎仅喘息不已,一个劲儿的捶着他,却是不好意思说出「继续」二字,但脸颊晕红娇喘微微,已是情动表现。

  万仞山又伸出手指在那小穴里抠挖了一会儿,只觉紧窒的甬道已经放松下来,且肠壁亦被浓液渐渐润滑,他心下欢喜,扶着自己的兄弟在小穴入口处一个劲儿的打着旋儿,磨得那小穴越来越松弛,偷偷瞧一眼,见那小穴口稍稍松弛了一些,便又紧缩,然后再缓缓放松,如一朵小小的菊花时开时闭一般,只把他喜得心痒难熬,没命的在爱人身上一阵啃咬,便要持篙入港。

  黎仅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一串串口水,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暗暗骂道:该死的万仞山,你给我等着,等着完事儿后我再和你算账,忽觉后庭处似被一根大铁锤狠狠破开一般,他惊叫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抬起身子去看,只见后庭处一根紫红色怒张着的巨杵,前端塞进自己那个羞耻的地方,其情景委实淫靡无比,羞得他又是「啊」一声大叫,连忙仰面躺倒下去,一张脸上犹如火烧一般。

  「娘子,我要进去了。」万仞山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底下的巨物也一点点向穴里推进,正觉惬意间,忽觉鼻端闻到一股香气,他是走惯了江湖的人,只一闻之下,便知这是那些劣质的迷香,只不过迷人的效果却是一样的。

  万仞山勃然大怒,立刻知道自己和黎仅是投到黑店里了,但这也没有什么,走江湖的人哪能不进几家黑店啊,他生气就生气这家黑店的店主不长眼睛,竟然瞅着这时候来给他下迷香,自己虽然百毒不侵,但下面的娘子心肝儿可禁受不住啊,眼看这场开端不错的欢爱就要就此成为泡影,他哪有不大怒的道理。

  该死的店小二,肯定是个新手,下迷香哪有这时候就开始下的,人家都是瞅着四更天,人们都睡熟了的时候,才用迷香,效果更好而且还节省迷香的用量。奶奶的我却倒霉,遇上了这么一只菜鸟。万仞山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却还不甘心,迅速从散落的衣服里取出一粒解毒丹喂黎仅服下,想着且不去管他什么迷香,把这档子事儿做完了再说。

  却见黎仅皱起眉头,轻声道:「怎么回事?你喂我吃的什么?咦,似乎有股香气,万仞山你闻没闻到?」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的混蛋连忙将二指竖于唇上,示意他噤声,黎仅没有走过江湖,还不明所以,只觉后庭那根巨杵仍在不屈不挠的向里行进,心里不由得惊惧不已,暗道不是吧,这个混蛋该不会是给我吃了春药吧?如果是这样,奶奶的他可真是不想活了,我……我完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这兄弟给废了。

  正要发怒,忽听窗外有人嘿嘿的淫笑着道:「呵呵,还有个美人儿在里面,如今可都倒了吧,正好便宜了我。」

  一句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敲在黎仅头上,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万仞山:「怎么……怎么回事?你听见没听见没,是不是你的仇家寻上门来了?」

  「不是,这家店应该是黑店。」万仞山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这场欢爱是彻底泡汤了,他怒发冲冠,暗道等一下抓住了那个无良的老板和店小二,一定要把他们大卸八块,这还不够,还要把这家该死的黑店给彻底拆掉,哦,今晚不行,今晚不能拆,等明天上路以前,一定要拆掉,坚决不能让它留在世上继续害别人。

  正想着,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拳,黎仅咬牙切齿的低叫道:「你这个混蛋,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发情,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话音刚落,他又是一拳奉上,顿时让万仞山的眼角也青了,在第三拳挥出之前,色狼终于带着他的兄弟狼狈退了出来。

  「该死的贼,我非宰了你们不可。」欢爱不成的色狼化欲火为怒火,一肚子气全都撒在倒霉的店老板和小二身上,而那两个家伙在外面也觉得疑惑,心想怎么里面似乎还有声音,嗯,大概是迷香不到时候吧,于是又等了一会儿,两人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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