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刁馋
刁馋  发于:2010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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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太好了!"少年突然心花怒放地拍手叫好,"你有此大志小弟我一定要敬你一杯!"封尘逸还没来得及阻止少年就叫店小二拿了一壶女儿红来,然后给他和自己满上一杯。
封尘逸有些尴尬地蹙了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少年见此笑道:"你不必心疼钱,帐记在我头上。"眼中却带着奸猾的笑。
封尘逸闻此眉皱得更深,钱还不是他给的!这一路上无论做什么都是他掏的钱好不好?这小子身无分文,就只有第一次见面赏给他的五十两而已,还不是他的钱!如果没遇上这小子的话,这些钱会花在更有意义的地方的......比如说,女人。
正想说些什么,少年就把酒杯举了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敬你酒哦,你不能不给我面子!"
找不到理由拒绝,封尘逸只好喝下杯中之酒。耳朵开始有些发烧。
下一刻少年又给他和自己满上一杯,"这杯酒是要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你必须要干了它,不然就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不仁不义?没那么严重吧?封尘逸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于是又不怎么情愿地干下这一杯。这次是脸连同耳朵一起开始烧了起来。
刚一喝完,少年又给他倒上了,封尘逸此时好想大叫一句,他娘的,不要再给老子倒了!但那种丢脸的话叫他怎么说出口?这事关他的男子尊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遇上了这小子,他行走江湖多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所措,这小子时常让他感到头疼,让他感到不知该如何应对,遇上了他,自己的脑筋好像都迟钝了好几层。
思及此,没等少年说什么,他就悻然端起酒杯,一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少年笑得更加得意了,对面的人此时脸上已是红霞一片,平日里幽深又聪颖的黑眸此时已染上了一层醉意的氤氲,带着些微的茫然,透着清和的极其少见的柔媚。
通过这些日的观察,少年发现封尘逸很少沾酒,最多也不过两杯,心里犯蹊跷,今日一探,他果真是......不甚酒力啊,呵呵......
"尘逸,你醉了......"
"胡说,大爷清醒得很!"封尘逸蹙眉低吼道,他封尘逸是什么人,区区三杯酒能撂倒本大爷?
哼,死要面子。少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这些菜都是江湖中名扬四海的好菜,吃在少年的嘴里不过是些粗茶淡饭,只是......他看了看对面的人,味道就变得好了起来。他别有深意地想到。
封尘逸以前是不是都很少喝酒呢?喝酒乃人生一大快事,想着那举着酒坛大口饮酒的豪爽痛快,想着美酒下肚时的酣畅淋漓,想着人在世间飘摇的味道不过一壶能使人忽醉忽醒的烈酒,想着......他大概从来都没那样喝过酒吧?因为他独自一人行走江湖,酒量又太差,江湖险恶,他不能痛痛快快地让自己大醉一场,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鬼使神差般的,少年已坐到封尘逸的身边,封尘逸转过脸不解地看着他,一缕未束紧的发丝落在额前,少年轻轻地将那缕发丝撩到他耳后。封尘逸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震,眼中的疑惑之光更加浓重。片刻之后,他打开少年的手,"别做那么恶心的动作,弄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直掉!"
"尘逸,带我走,带我飞。"少年迷魅地眯上眼,低沉的嗓音倾吐着鬼魅般的诱惑力。
已微醉的封尘逸脑筋此时更加无法运转,只是顺水推舟地问道:"走到哪儿,飞到哪儿?"
"你带着我,我会跟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封尘逸迷糊地想着,这句话,好想以前有许多女子曾对他说过......
"好。"封尘逸如中了咒语般的应道,随即他便搂过少年的腰身,起身,一个点足,如蝶般轻盈地跃起,少年展开一个满意的笑,手在桌上一扫,带走了两壶酒。
在众人惊异与赞赏的目送之下,一蓝一红的身形已如影般划过店里的窗,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封尘逸携着少年,施展着他引以为傲的轻功,身轻如燕。衣衫狂舞,艳如云霞。猎猎风声在耳边低吟,呼啸,吹乱了耳边的发丝,行云流水间,已过林立的高高低低的屋顶。少年依在男人的怀中,静静地听着耳边的风声,享受着比春风更加柔美和煦的惬意,享受着忽起忽落的刺激与快感,却又安心无比。
记忆中,好想没人带着他这么飞过,都是他自己一人在飞。没想到,有人和自己一起飞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好,因为有人和自己在一起,不再孤单,不再一人自说自话,有人与他一起分享飞翔的快乐......
他飞得好高,好自在,就像只无忧无虑的鹰,而以前的自己,只不过是只困在牢笼中的虎。很多人羡慕他,仰慕他,而他此时却更渴望做一只鹰。但做虎,却是他不可也不愿摆脱的命运。今日他也终于知道,高处,不再寒冷......
封尘逸带着他,来到这个小城中最高的一个房顶,此楼可谓高百尺,深空中的皓月似乎触手可及。
两人并排坐在房顶上,封尘逸朝少年展开一个得意的笑,"怎么样,飞的感觉很爽吧?"
"太爽了......"少年也回他一笑,将他那时从客栈中带走的其中一壶酒递给他,"来,喝酒。"
封尘逸似乎已有几分清醒,他摇了摇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酒量。"他突然玩世不恭地笑起来,"我要是醉了,你被仇家发现,我可保护不了你,嘿嘿,你小子就等着见阎王吧!我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来看你的,顺便再烧点美人过去陪你,你就不会无聊了。"
"你这眼里只有女人的家伙!"少年推了他一把,笑骂道,随即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真的会死的话,老天就不会安排你和我相遇了,你命中注定要保护我的安全,逃都逃不了,呵呵......"
"遇上你,是我人生的一大劫。"封尘逸睨了他一眼,撇嘴道,旋即夺过少年手中的酒,有些迷惘地看着它。轻风过,酒壶中飘出沁人心脾的香气,将他引向迷醉,骨头都似被那种气息熏的开始酥软起来。酒,他喜欢,却又得敬而远之的东西。
一只温柔的手轻抚着他披在背上的长发,少年低沉又魔魅的嗓音从冥冥之中传来,"喝吧,尽情痛快地喝吧,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闻言,封尘逸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小鬼头,大言不惭,你保护我?呵呵,你别老是给我添乱子就可以了......"说罢,他仰头大大地饮下一口酒,发出一声满意酣畅的叹息,原来大口喝酒的感觉竟是这样啊,爽快得连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平日里积郁的衰气似乎都顺着那毛孔排遣而去,烟消云散,一身轻松。
浓浓醉意涌上头顶,朦胧之中,少年似乎靠在了自己肩上,喃喃地说着,"我的名字不是小鬼,叫我戎,十戈戎,天下间,能这么叫我的人很少,少得可怜......"
"戎......?"很好听的一个字,"戎......"
封尘逸喝着壶中的酒,凄凄望着浩空中的皎月,眼半眯。
"尘逸,你很喜欢月亮?"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少年也仰起头,与他一起望着月。
"因为它和我一样孤独,仿佛世间最懂我的,就是那轮美丽的银月,它能知我心明我意,寂寞的时候,都有它陪着我,有它照应着我......"封尘逸微笑又似陶醉地缓缓诉说着,壶中的酒未曾停过。
"是啊,它也曾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夜......让我们为善解人意的它共尽一壶吧......"少年笑着拿着自己手中的酒壶碰碰封尘逸手中的,两人举壶畅饮,最后潇洒一甩手,酒壶被抛至高处,又哐当落地,摔个粉碎。
高楼上,传来两人爽朗的大笑,卷进清凉的夜风,在空中频频回响,荡漾,响彻今夜似乎不再孤独的苍穹......


第六章


两人醉了,就那么在屋顶上睡了一夜。
初曦暖照,金色的锋芒刺激着两人紧闭的眼睑,一夜无梦的酣睡在阳光中渐渐清醒。
"嗡嗡嗡嗡......"耳边传来一阵惹人烦躁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宁。闭着眼驱赶了一番,那声音仍然没有消失,继续缭绕在耳边。
突然意识到什么,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眼中透出一丝慌乱。他仔细地看了看那只盘旋在他们上空的东西,是只蜂,蜂的眼是血红的颜色,带着嗜血的味道。
心下一紧,他急躁地摇醒身边半醒半睡的人。
封尘逸睁开眼,"什么事这么急?"
"是血蜂!"少年感到大事不妙。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找到了这种东西来追杀他!
"什么血蜂?"封尘逸诧异地看看他,又看看那只还在他们头顶辗转不去的蜂,这难道就是他口中的血蜂?不过这个小东西还真是烦人,一大早的就在这里扰人清梦。封尘逸运起功准备把那小玩意打到它外婆家去。少年见此大惊,"不要打它!"但言语阻止已来不及,少年情急之下也运起功,化去封尘逸的那一掌。
下一刻,少年身上的毒已开始发作,他伏在房顶上急急地喘着气,呼吸粗重,豆大的汗水立刻就冒了出来,眉头皱得死紧,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戎!"封尘逸脱口而出地大唤着他,将他扶起搂在臂间,"为什么?!"
"不要......多问......哈......一会儿......跟你......解释......快......带我走......去人少......的地方......"少年气喘得很厉害,费劲地说着,似乎每说一个字都使了很大的力气。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走!"封尘逸抱起他,从房顶上一跳而起,几个大大的鱼跃之后,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小镇的上空。
而那只血蜂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甩掉。
少年深呼吸了几口,给封尘逸缓缓解释道:"血蜂是一种生活在滇国丛林深处的蜂,世间极其罕见。这种蜂嗅觉特别灵敏,比狗更胜几筹。它只要认定了一种气味,即使被寻的东西在千里之外,它都能追上。而且这种蜂是亡命之徒,生命力极强,非一般能力能置它于死地。只要你攻击它,它会不顾一切地反击,要是被它蜇上一下,就会马上没命......"
"对不起......"封尘逸心生愧疚,低声道着歉,他封尘逸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现下负责保护这个少年的安全,没想到到头来害了他的人却是自己。他搂紧了他,那小子说要去人少的地方,于是他便往小镇外的一片小树林跃去。
由于搂得很紧,少年此时越来越高热的体温已传达到了封尘逸身上,他现下脸红得异常,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额头的汗也成线滑下,打湿了鬓边的发丝,眼神也越来越混乱,甚至是狂乱,而且他发现少年身体的某个部分也发生了变化。要不是少年意志力超强,拼命忍耐,可能......封尘逸一见此状,马上明白了少年中的是哪种类型的毒,但这毒却比他平日里所见的厉害太多。封尘逸心中突然深深一怔,他中的难道是七绝欲魂散?!
这是种传说的毒药,中了这种毒的人只要一运功就会欲火焚身,神智不清,就如一头饥渴的野兽,如果不及时发泄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其间有人给他一掌的话,他就会立即经脉尽断而死。而且只要此毒发作七次,中毒之人也会因精力耗尽而死。
这种药,传说中只有那个地方才有!
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头惊异地看看怀中的少年,莫非他与那里的人有关?!
与此同时,他还惊奇地发现,怀中这具身体愈来愈沉,体重在急速增长之中。他再次低下头去看,天!他大叫!原先怀中那轻盈的少年已不知在何时成长为一位和自己身材与年龄差不多的成年男子,就像变戏法一般。本应是一英俊刚毅的美男子,但现下尺寸缩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封尘逸定定地一看,此男子与方才那个少年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眉宇间的勃勃英气与霸气,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封尘逸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吃过缩骨丸。顾名思义,缩骨丸可缩小人的骨骼,使人回复到少年时的形态。戎本身中奇毒,同时还要躲避追杀,所以就吃下缩骨丸回复到少年相貌,让人不容易认出自己。缩骨丸是一种一催动内力就会失效的药,而且世间此药并不多,而且多吃无益。
想起平日里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加上他那些许多不合年龄的举动与表情,戎会是个与自己一般大的成年男子也不足为奇,只是自己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
他将他带到树林中,把男子放在地上。这里没有人,戎现下这个欲望该怎么解决?早知道就该带个姑娘过来。不过这已是早知道的问题了......
正在苦恼之中的封尘逸突然被猛地推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抗,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已开始撕他的衣服。
"喂,停停停!!"他是个男人,戎他不会饥不择食了吧?!封尘逸极力阻止男子的动作,但又不敢使太大力,一不小心震断他的经脉就不好了。而此时男子的力气也大得惊人,巧妙化解了封尘逸所有抗拒的动作。
"戎!醒一醒,看清我是谁!我,我去给你找个姑娘来!"封尘逸开始害怕起来,他看到男子眼中那六亲不认,似欲焚尽世间一切的熊熊欲火,如野兽般凶悍又饥渴,那种眼神,似要将他在瞬间撕成碎片,生吞活剥,然后吞噬下腹,连渣都不剩,他感觉自己如果被他上的话,会死掉。太可怕了!
"我不要姑娘,我要你!我要你!让我上你让我上你让我上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让我上让我上!!"男子边说着癫狂的言语边撕扯着他的衣服,男子现下急需解决燥热的肿胀,说这些话完全是受欲望的驱使,出于本能。本是好好的衣服,在男子的疯狂撕扯下,成了一片片残破不堪的碎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蜜色的肌肤已是欲盖弥彰。见到封尘逸光裸精美的肌体,那样的眼神又更加危险火热了几分。
封尘逸害怕得想逃,欲起身却再次被推倒,双手的手腕被死死握紧,压在两侧,封尘逸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当疼痛的感觉从手腕处漫向四肢百骸时,封尘逸突然有些泄气地隐隐地预感到,逃不掉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双充满欲火又失去理智的眼睛,不禁地,心底某处被深深一震。他现下才发现,他从没见过这么野性与凶悍的眼神......"我不要姑娘,我要你!我要你!让我上你让我上你让我上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让我上让我上!!"这几句话如魔咒般在脑海中久久地萦绕徘徊,几乎占据了他现下所有的思想,再也容不下其他,思维定格在此处再也无法运转,诡异又奇异......
鬼使神差般的,他停下无谓的挣扎和抗拒,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他闭上眼,认命地想着,遇上了这小子,他的生活仿佛从此就脱了轨。这火是自己点的,而且那小子也是为了救自己,算是自己自作自受。
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贞操对男人来说不算个什么。不过这事关尊严......
"你说我要什么就给我的,你不要忘了,这笔帐我会原数讨回。"
火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身上,以骤风烈焰之势席卷着自己的身体。确切地说,那不是吻,而是近乎野兽般的撕咬,唇落之处,尽是难以言喻的疼痛,似痛,又不是痛。身上肯定布满了种种不堪的痕迹。想想自己以前流连花间时,自己倾尽所有都不可能达到如此狂烈激荡的程度,就像现下正在自己身上肆意需索的野兽一样。
当自己的身体被大力又急躁地翻过,臀被提高,撕裂的剧痛从私密之处传来时,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侵犯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同样身为男性的人。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抚慰,沉浸在欲火之中的男子无法顾及到那些,就将身下人深深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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