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刁馋
刁馋  发于:2010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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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了什么,封尘逸伸出手,在身上人胸上一探,平的!再向下滑,那里果然......
"停停停!!你他妈是男人?!"封尘逸惊叫道,欲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被箍得更紧。就是说嘛,那女子怎么会胸小,不,根本就是没有,而且腰也不纤细,臀也窄。
"尘逸......别动......"段昊戎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用尽全身力气保持清醒与理智。他中的毒是真的,他自己给自己下的,若不及时发泄的话,是真的有生命危险。俗语说,人是天生的赌徒。这次,段昊戎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誓死也要将此人留在自己身边。
饱含情欲的沙哑的话语与熨烫的鼻息喷在耳边,封尘逸不禁轻颤一下,带过一瞬间的眩晕之感。
尘逸......他如此叫着自己的名字,竟有种他这样叫着自己已经很多次了,那么熟悉,可自己,明明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姓名......
"尘逸......不要拒绝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不一样......你是男人......"被段昊戎此时被欲火薰得凶悍的眼所怔住,封尘逸有些迷惘地说道。
"怎么,喜欢......还要分是男是女么?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段昊戎的话中藏着悲伤。他突然放开他,坐起身来。尽管他现下已是欲火焚身,但如果封尘逸不情愿,他不会强迫他。
封尘逸知晓现下戎的情况,也对男子之间是如何行房的有所了解。见到戎放过自己,他惊讶地看着他。黑暗中,一切都不清不楚,模糊朦胧,而戎的眼眸却格外清晰,漾着伤,淌着痛,流着悲,噙着怨......尽管他已不是方才那女子,但却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灵魂。
"尘逸,你知道吗......这楼是为你而修的,为了等你。二十年前我就做好了这个决定。可如今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连同我们的曾经。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你知道二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漫长吗?而且还是等一个人!冗长得像两千年,带着沉重的回忆与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期待,那种虚无缥缈,苦涩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生不如死......你倒活得逍遥,死了,又转生了,什么都忘了,可以撒手不管了。那我呢?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又算什么......不如死了的好。我告诉你,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药是我自己下的,如果你今天不愿把自己交给我,我也不会去找别人,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死了的好......"段昊戎施展功力暂时压住狂烈凶猛的欲火,用最后的理智给封尘逸说道。
什么前世今生又忘了什么的......封尘逸完全听不明白。此时更令他在乎的是段昊戎出自肺腑的话语,虽然不婉转更不动听,但他开始相信他可能跟这个男人有过什么渊源也说不定。不然他那在自己眼中独特的气质,也不会将自己的视线神奇地吸引了去。
而且说不感动是假的。
封尘逸展开一笑,管他呢,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他相信这个人日后会给自己讲清楚。
他不能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封尘逸微微撑起身勾下段昊戎的颈,"算了,反正贞操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我封尘逸就大慈大悲地顺了你吧。不过,这是你欠我的,日后我一定会讨回来。"正在怔愣与惊喜中的段昊戎还没反应过来,就淹没在封尘逸的唇舌之中。


第二十三章


一切又重新开始。
熊熊欲火如火山爆发般势不可挡。狂暴的亲吻,甚至是啃咬,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有些刺痛,有些刺激,还有些快乐。唇落之处,烙下一个个似会永恒的痕迹,点燃小小火焰,然后以风卷云残之势连成一片,席卷整个身体。困在身体中的热,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在体内慢慢加温,像是有火在烧,难耐地扭着身。
下腹已经肿胀,久久没人去抚慰,想要让人去抓住,摩擦它。封尘逸不自禁地向下探去,欲自己解决,却被先了一步。
封尘逸猛抽一口气,快感随之而来,叹息着,喘息着,加粗,加重。而身上人仍没停下口上的动作,继续肆虐着他胸前的两点,那里大概已经肿了,充血了。但段昊戎仍不打算放过他。
被上下带来的快感灭顶,封尘逸喉咙深处溢出低低浅吟。
其实段昊戎已经非常压抑自己的欲望,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微弱的清醒和理智,一步一步慢慢来,他不想让封尘逸像上次那般痛苦。可现下封尘逸居然发出这么媚人心骨这么销魂的呻吟和叹息,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兽再次抬头,再次嚎叫,于是急躁地伸出手指,向封尘逸身下的禁地探去。
感觉有人在探索自己的私密之处,本能地想出手阻止,不过想想又算了。始终都是要经过那一步的。于是咬着牙,隐忍着。
手指艰难地顶入,干涩紧闭的入口处立即传来一阵刺痛。
隐约看见封尘逸有些痛苦的表情,段昊戎加快手下的动作,摩擦着封尘逸下腹的硬挺,好减轻他的疼痛。好像起了些效果,段昊戎顺势再加入第二根手指,在他柔嫩温热的内襞上按压,轻刮,扩张。
封尘逸本能地想逃脱身下怪异又疼痛的感觉,却被段昊戎压得更紧,手下的动作更加迅速,吻住他的唇,与他激烈交缠。疼痛与快感交错地刺激着全身的神经,时间久了便是折磨。
"快......快点......"封尘逸喘息地催促着他,想让他快点进来,然后速战速决。
终于受到盛情邀约,段昊戎加速着手下的动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封尘逸在他手上攀上极乐。拿着封尘逸的东西在自己的贲张与密穴上草草地抹抹,便分开他的双腿,抬高,迫不及待地挺了进去。
"啊......"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封尘逸仍然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他妈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痛!体内如钉入一柄火烫坚硬的楔子,身体像是被活生生地撕成两半,剧烈的痛楚令人疯狂。他以前曾偷偷见过两个男子交媾的画面,两人都挺沉醉快乐的,为什么自己却这么痛苦?
段昊戎却仍在不顾一切地向前挺着腰,进到更深。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火热紧致又柔软的内襞紧紧地包裹着他,快感与欲望已将他深深湮灭。
封尘逸弓起身,拼命地深呼吸,希望减轻这令人眩晕令人狂乱的剧痛,效果却并不甚明显。封尘逸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嘴唇也咬破了,手下的床单已被他揉得不成样子。
段昊戎终于进到他满意的深度,便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尘逸......做我的皇后......做我的皇后......"意识已经混乱,段昊戎把积聚在心中已久的话脱口说出,皇后的位置,他说他要坐,于是就给他留着了,都给他留了二十年了,不,或许更久......
"不......"封尘逸在激烈的痛楚中尚有一丝清醒,本能地反驳着段昊戎的话,简单地说出一个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文。皇后?难道他真的是当今圣上......不,他不要生活在那如牢笼般的皇宫中,他喜欢自由自在......
"什么?!"眼眸蒙上一层凶狠的光芒,段昊戎惩罚似的用力一顶。今天他一定要让封尘逸臣服于他。
被那么狠狠一顶,封尘逸差点痛昏过去,脑袋有那么一瞬一片空白。与此同时,段昊戎的凶器似乎顶到了某处,一股电流随即在电光火石之间漫遍全身,体内开始升起一种麻痒的感觉,刚刚萎下的分身再度抬头。
而段昊戎的律动却仍保持在原来不紧不慢的速度,麻痒的感觉此时已越来越强烈,在体内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嚣张,需要好好地摩擦,来减轻那种难忍的折磨。那里是自己的手够不到的地方,封尘逸期盼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加快速度。
看不到封尘逸此时求救的眼神,段昊戎仍然缓缓地律动着。
男人是容易被欲望左右的动物,箭在弦上,封尘逸开始求饶。
"戎......快......放了我......"
"说你要做我的皇后。"段昊戎终于发话。
似乎想通了什么,封尘逸笑了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我,不想做那皇宫的皇后,我只做......"恶意地收缩一下含住段昊戎火烫的穴口,"你的......"只做你的皇后。
段昊戎闻此也笑了起来,带着野兽的血腥与凶悍,开始狂野地攻击这身下的人,再不管什么理智不理智,不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完全抛弃自己,只管沉沦在那无上的快感之中,侵犯他,撞击他,深入到无法想象的深处,每次都抽出大半,然后又直直撞到那个可另两人疯狂的地方,发出酣畅的低喊,吼叫。
月色已朦胧,拉过身边的浮云,陪伴着它,遮住它。暧昧的气氛蔓延在京城上空。
夜,还长......
***
一夜纵欲,劳累,封尘逸被翻来覆去地攻占着,最后终于承载不住昏了过去,进入沉沉睡眠。朦胧之中,似乎有人抱着自己沐浴了一番,然后似乎又被进入了一次。
禽兽。心里骂着,他那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封尘逸动了动,浑身上下立即酸痛无比,连动动手指都艰难无比,更别说起身了。
想起昨晚的忍让与疯狂,像是做了一场梦。
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遇上一个特别的女子,被她吸引,跟着她,带着她飞,对她动了心,然后到了邀月楼,女子中了毒,她自己下的,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男子,最后,抵挡不住男子的攻势,一咬牙,把自己献了出去......
天......太不可思议了......
那人昨晚好像问他,喜欢......还要分是男是女么?
封尘逸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现下也来不及想明白。
因为他发现了另一个更严峻的问题:那小子哪儿去了?
敢情吃干抹净就走人了?
他妈的,休想!
他不顾一切地撑起身,尽管下身已是怎一个痛字了得,但他一定要找到那禽兽,把他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边奸边杀,杀了再奸,奸了又再杀......(-_-奸尸......?!)妈的,衣服呢?对了,那混蛋昨晚兽性大发把老子衣服撕得没一块完整的,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可总不可能这样被关在房中什么也不做吧?算了,反正他封尘逸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光天化日之下被当作暴露狂他也认了,那个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的人坚决不能放过!
他抓起床单随便在腰上围了一围,踉踉跄跄地向房门走去,打开门,正准备迈出去,却不偏不倚地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床单,若是平时的他肯定能巧妙化解,但现下他这情况就......
一个不稳便向前摔去,眼看就要亲吻大地时,英雄出来了,顺利将他接纳在怀。
调侃的语气从头顶上传来,"哟,这么热情,一大早就投怀送抱的。"
原来那小子没走。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哼,敢走,老子天涯海角都要把他给挖出来废了他!
黑着脸推了推推不动,于是干脆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把自己全部重量都交给他,奸佞地嘿嘿一笑,"想你呗。"
头顶上的人笑得更邪,一把抓住他的手,"想我哪儿呢?是这儿......"摸摸他的心,"还是这儿呢......"又带着他摸摸自己那昨晚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的东西。
恶劣记忆又如毒蛇般缠上心间,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索性顺势狠抓一把,痛得段昊戎直抽气。
那是男人的绝对弱点啊......嘿嘿。
封尘逸有些解恨地笑笑,从他怀中抽身。
"喂,我要穿衣服。"
段昊戎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一个咬牙,居然抓那么狠,这小子欠X!要穿衣服......哼,等他把他再XX几次再穿!
奸邪地阴笑两下,把现下还赤身裸体的人一把强硬地抱起丢到床上。
封尘逸疼得嗤牙咧嘴,一时缓不过劲来,就被段昊戎压住,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就被堵得死死的,难以招架的狂风暴雨随之席卷而来,喘息呻吟声乱成一片......
考虑到封尘逸的身体,段昊戎只做了一次就放过了他。

封尘逸沉着脸狠狠瞪着他,段昊戎有种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断,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感觉......段昊戎尽量视而不见,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闲样。见他好不容易自己穿上了衣服,于是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刚才他本是想给他穿的,但封尘逸的脸色实在是......老虎屁股现下还摸不得......
他今日起了个大早去了趟皇宫,昨晚封尘逸说只做他的皇后,所以......他便拟了一纸诏书,将皇位传给他的长子,对那皇宫撒手不管了,自己只管和封尘逸逍遥凡尘,自由自在。
***
封尘逸跌跌撞撞,亦步亦趋,一言不发地跟在段昊戎身后,段昊戎直感有森冷的寒意直戳脊梁骨,背上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那目光太肃杀了。
笑笑,在封尘逸心目中,自己大概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段昊戎顿下脚步转过身,坏笑道:"哎,你不会就要这么跟着我了吧?你是个男人,你昨晚不是说贞操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你现下这么跟着我,不会是想要我对你负责吧?"
封尘逸一挑眉,不怒反笑,"我封尘逸素来是有仇必报,有债必讨之人,我跟着你别无他意,就是想看看日后阁下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
那敢情好。段昊戎心中偷笑。
就是知道封尘逸是这样的人他才会出此下策。
反正来日方长,先把他吃得干干净净再好好培养感情。
反正自己已经欠了他那么多,再多欠点也无所谓,一辈子都还不清最好。这样封尘逸就会跟着他一辈子。
想翻身?呵呵......段昊戎嘴边勾起一丝狡黠的奸笑......
没门。
唉,我们可爱的封尘逸被这样狡猾的皇帝算计着,什么时候才有翻身之日啊......(叹息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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