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凰 第二部(穿越+女变男)————芊眠
芊眠  发于:2010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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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肖若寒笑笑,“没有人敢说他是光明正大的,皇帝更是不能!雷拓是我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即使把他变成木偶,我也不会放开他!”

  淡淡的梅香从空气中飘过,意识从遥远处渐渐回来,雷拓缓缓睁开眼,映入眼里的是一张很熟悉却又不熟悉的脸。

  “若寒?”缓缓的张开嘴,雷拓同时勾起身上人的脖子,很快受到对方热切的回应。

  这是许久之后,雷拓第一次主动吻肖若寒,

  “拓……”

  “为什么我睡了一觉就发现你老了?”雷拓调笑着玩弄肖若寒的头发,面前的肖若寒多了记忆中的锐利和疲惫。

  “你岂止是睡了一觉,你睡了很久了。”

  “是吗?”雷拓嘟起小嘴,“不记得了!”脑海里只有面前的男人的样子,却再也不记得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记得好!我们都不要记得。”肖若寒捧着雷拓精致的脸,热切的吮吸着樱桃般的粉唇,寻求着更进一步的动作,舌尖却在滑进雷拓的齿间后,闻到了一阵阵血腥。

  “拓,拓……”肖若寒惊恐的大叫出声,雷拓却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听到肖若寒的大叫依贤猛的冲进来,看到雷拓苍白的唇角挂着的血痕,依贤猛的抓住肖若寒。

  “放开我,要救他就放开我!”肖若寒低吼出声,将雷拓紧紧抱进怀里,走出大殿。

  不会有事的,我才刚刚得到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传说中,天拓国药师可以配制一种神奇的药,以一个人的人血为药引,可以让另一个人成为这个人的傀儡,失去过往所有的记忆。

  雷拓服用了用肖若寒的血为药引的药。

  皇宫西侧的角落,一个被阴暗和潮湿包围的宫殿,周围被暗绿色的植物包围,让人感觉阴冷又可怕。

  “你告诉过朕,他不会有生命危险。”肖若寒抱着雷拓的手在轻微颤抖,因为怀里的人身体正在渐渐冰冷。

  “一个傀儡的生命很重要吗?”沙哑的声音淡淡传出,一个男人细白的手正搅动着药罐中的药,白色的气体缓缓飘散到空气中,带着苦涩。

  “他不是傀儡,他是朕的人。”

  “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的东西,怎么能称为人。”男人没有转身,依然搅动着手里的药汁。

  “他是人,他是朕的人,朕要他属于朕,要他对朕笑,对朕撒娇。”

  “陛下喜欢的是他的思想,他的睿智,他的调皮,但是如果他有这些他就不会属于你。陛下何必强求太多。一具皮囊而已,死不足惜。”男人转过头,在看到肖若寒怀里的雷拓后,依然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陛下。

  他是天拓的陛下,他是天拓的药师,然而药师却可以不按陛下的命令行事,随心而行。不知原因为何,只是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药师!朕要他活着。”

  “陛下舍不得这具皮囊?”

  “舍不得。”

  “那么陛下可舍得天下?”

  “药师何意?”

  “巫女的命数。”

  “天下是朕的,他自然也是朕的。”

  “老臣明白了,请陛下将他放在这里,明早,臣会还陛下一个活着的皮囊。”

  第十一章 天下归一

  雪花消融,清澈的雪水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道的痕迹。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迟勒带着圣雪和东安的大军,也包围了边境。然而对于士兵的战报,肖若寒总是付诸一笑,每天陪雷拓穿梭于皇宫和药师的宫殿之间。

  “陛下,似乎从不担心边关的战情?”雷拓摆弄着肖若寒的头发,无意问着。

  “朕该关心吗?”

  “我不知道,”雷拓嘟着粉唇,“只是朝上的大臣看着我的样子都怪怪的。”

  “哦?如何怪?”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可他们看我的眼光就像看巫女一样。”雷拓不悦的扯动着嘴唇,似乎找到了最恰当的比喻。

  “呵呵,拓,明天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不,朕要带你一起去。”肖若寒笑笑,将雷拓搂进怀里,轻吻着他的额头。这个月,雷拓像水一样轻柔,会撒娇、会淘气,然而所有的行为都围绕着肖若寒一个人,眼睛只看到他一个人,这是肖若寒期待了许久的感觉,甚至是愿意失去一切换来的慰藉。

  天下可以吗?肖若寒猛的一阵,为自己突然冒上来的想法,重重的凝起眉。

  “陛下?”雷拓抬起头,担忧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肖若寒。

  “不,不会发生的。”肖若寒低喃着,低头擒住雷拓的唇,妄图找到肯定的答案。他会同时拥有雷拓和天下。

  “陛下请爱惜殿下的身体,国师说最近一段时间殿下都不能行房事。”

  冰冷的声音从旁边插入,雷拓红着脸藏在肖若寒怀里,肖若寒则泄气的偏过头。

  “殿下该吃药了!”依贤端着药碗走进大殿,大有敢肖若寒走人的意思。

  “不要!”雷拓下意识的躲在肖若寒身后,

  “如果殿下不吃,奴婢就去叫洛忘喂陛下!”

  “算了,我吃。”雷拓不悦的走上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虽然雷拓再次醒来后,雷拓除了肖若寒还是不记得任何人,但是对依贤和洛忘依然亲近,肖若寒对此并不介意,因为在这深宫之中,能得到陛下的专宠,雷拓总会有不同的敌人,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将雷拓哄睡,肖若寒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背后冷冰冰的质问。“你真打算将他带到战场?”洛忘站在门外,冰冷的视线注视着面前的王者。

  “怎么?”

  “他不会原谅你的!”真正的雷拓不会原谅你这种卑鄙的行为。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也不会允许他知道。

  春天的风,总是很轻柔,让人忘却一切的烦恼。然而在万物充满生机的时候,肖若寒和迟勒的军队却对阵在山坡两侧。

  铠甲白色的亮光在阳光下异常刺眼,然而更刺眼的,是穿着铠甲的人——雷拓。美人永远能首先吸引人们的视线,即使同样穿着铠甲,即使在充满血腥的气氛中。

  “你对他做了什么?”百米之外,迟勒的声音刺穿空气,尖锐刺耳。

  肖若寒轻挑起右眉,“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两军对垒,圣雪的陛下却成为了敌方的大将,即使没有开战,胜负也早已分晓。这就是肖若寒的目的。

  仿若无视对面军队的躁动和迟勒对自己热切的目光,雷拓趋马向前,“陛下,烈日下士兵如此等战,必然疲惫不堪,臣愿为先锋,对阵敌前,与敌军主帅一决胜负!”

  “拓,你的身体?”雷拓的身体还在调理之中,来到边关已经是舟车劳顿。

  “陛下觉得我打不过对方?”

  肖若寒笑笑,打不过也打得过,打不过是因为技不如人,打得过却是因为对方不会还手。

  “如果陛下不放心,可让安将军保护我左右。”

  肖若寒御驾亲征,身边带来两个将军,一是副将安柊,一是将军何兼。安柊文武双全,擅长兴兵布阵,却一直被何兼打压只为副将,此次肖若寒亲自挂帅的意图很明显,给安柊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提为将军,而雷拓的提议再合适不过,因为雷拓一定会胜。

  战场中央,骑马坐在中间的是两个绝美男子,一个妖艳妩媚,一个清雅脱俗。

  追熙不停的踩着蹄子,仿佛表达着对主人的思念,又仿佛对雷拓胯下红马的挑衅。

  “拓?”迟勒看着雷拓冰冷的脸,轻轻低喃出声,换来的却是一击冷剑。

  “不许你这么叫我,这个叫法是属于若寒的。”

  “他?不,你不属于任何人,从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我……”

  “少废话,我不会上当的!”白色的银光亮起,雷拓纵身上前,迟勒用最快的速度闪躲,火花撞击的声音尖锐入耳,安将军护在左右。

  几十招下来,雷拓没有近迟勒身体半分,

  “你打不打?”

  “我在陪你打!”宠溺的看着雷拓,迟勒安慰着笑笑。

  在雷拓眼里却是最大的耻辱,“你!”

  “殿下,小心!”安将军的动作慢了,声音也慢了,在雷拓恼怒冲向迟勒的瞬间,鲜血顺着剑口滑下,即使只有一点点,却染红了大片银色的铠甲。

  “你是怎么保护他的!”将雷拓搂进怀里,肖若寒厉声责问。

  雷拓虚弱的低喃,听到的全是肖若寒的名字,让肖若寒更是心疼。“太医,太医!”匆匆走进大帐,肖若寒完全无视周围的士兵。

  “安将军真是可惜了?”何将军的声音在侧面响起,安柊转过头。

  “可惜什么?”

  “可惜大好的升职机会没有了!”

  “你在胡说什么?”

  “受伤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何兼笑着走过安柊身侧,走进大帐时已换成一脸担忧。

  帐外,洛忘静静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无声的转过身。

  月色漫天,轻松的洒在水面上形成细小的碎片,缓缓漂动。景色柔美得会让人忘却这里是边关,这里是战场。

  即使是小伤,但是雷拓的意外还是让双方很默契的休战了三天。

  也正因此,雷拓能在这样一个夜晚享受闲适的沐浴,将身体放松的泡在温泉里,吮吸着春天的味道。

  “如果你喜欢,朕可以在这里给你建一个别馆。”

  “若寒?”雷拓仰起头,肖若寒已经来到他身后,

  “不是要讨论明天进攻的事吗?”怎么会来这里?

  “正要去,看见你就转过来了!”

  雷拓白皙的玉臂轻轻拂动着水面,让激起的波澜掩盖水下的羞涩。

  看见雷拓的紧张,肖若寒下意识的笑笑,伸手捏起雷拓的下巴,轻轻覆上深爱的吻。

  “打完了仗,你的身体就好了!朕要在这里给你建一座行宫!”

  “金屋藏娇嘛?”雷拓笑着低喃出口,羞红的脸代表着听到了肖若寒话里隐藏的含义,身体好了,意味着他可以抱他了。

  “朕要去议事了。”肖若寒潇洒的站起身,微笑着的脸却在转身之后变成思索着的冰冷。

  腾起的热气在微风中慢慢飘散,雷拓缓缓的叹了口气。

  “在他面前,你会紧张?”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雷拓的身体猛的一僵。

  也就是那一瞬间雷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淡定。“真是个是非之地,连洗澡都不得安静。”淡淡的出口,即使没有回头,也能想象到此话对身后人的伤害。

  “为什么?”话一出口,迟勒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多么沙哑。在战场上,是雷拓自己冲向了迟勒的剑尖,他不能相信那只是简单的意外。

  “恕我提醒您,两国交战,您这样是很危险的。”

  “哦,你还是很关心我!”

  “您是东安国的陛下,请您自重!”

  “拓,我也是会生气的。”迟勒走下池塘,任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伸手捏起雷拓的下巴,“我讨厌他对你这样,”

  轻吻上雷拓的唇,“我讨厌他对你这样!”

  “我讨厌他对你说,等你身体好了,要在这里给你建一座行宫!”用头抵着雷拓的,迟勒用力吮吸着对方的味道,从他消失那刻就一直盘绕在心里的担心,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烈。

  “放开我,否则我会叫士兵的。”

  迟勒耍赖的牵起唇,“不用你叫,如果你还这样对我,我就从这里大摇大摆的走进肖若寒的大帐!”

  “你……”

  一记重重的掌从后面劈来,迟勒没听到雷拓的回答,就躺在雷拓的怀里。

  “谢谢!”雷拓揽过迟勒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太在乎你的回答,我不可能有机会偷袭!”洛忘摊开双手,摆明不是他的功劳。

  雷拓凄苦的笑笑……

  “你是选择成为傀儡,还是死亡?”

  一个月前,雷拓在国师宫殿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正是这个。

  “你是谁?”

  “我是天拓国的药师。”

  “这么说这里是天拓,我被你们带到了这里。”

  “更准确的说,不是带,是你自己来到了这里,你服用了一种叫做傀儡的药。”

  “什么?”

  “一种可以让你失去意识,只成为一具皮囊的古方,成为天拓陛下的傀儡。”

  雷拓笑笑,“可我还没有,”这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老头的药对他不奏效,二是老头在药里动了手脚,不过雷拓自然不会妄想这是因为他身体对这药有抗体。

  “为什么你要帮我?”

  “我从不帮任何人,这只是祖上传下的规矩,给被施药者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成为陛下的傀儡,或者选择服用抵抗这种古咒的药,但结果是失掉你的性命。”

  “哦,药师的祖上还是蛮有同情心的!”雷拓笑笑,伸手接过药师手中的药碗。

  “年轻人,老夫要提醒你,夺了天下,你还要有命去享受。”

  “我从不认为天下是任何人的,即便是,也是属于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只是我因为天下被引领到这个世界,承晔如此,若寒如此,他们都为天下而来。我永远只是一个异世孤魂,还不停的带给身边的人伤害,洛忘如此,迟勒如此。既然我只是一个夺取天下的工具,那么我能带给我爱的人的除了天下,还能有什么?”

  雷拓凄苦的牵起唇,将手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

  迟勒醒来,自己已经在自己阵营的大帐中,手里多了天拓军队的布阵图。

  “安将军,我们军营的布阵图不见了。”

  “你说什么?守卫士兵是干什么的?他们……”

  “没有人发现陌生人来到军营。”

  “不行,这件事需要尽快报告陛下!”

  “安将军,这是您的失职,如果报告陛下恐怕会……”

  “这……”

  “安将军还是应该听从您副将的话,不要到陛下那里去。”意外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安柊戒备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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