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琴弦(白色提琴手之二)————太雏
太雏  发于:2010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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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路西法虽然要他「滚远一点」可是依旧一天到晚要他飞到纽约去会面,他总是伤脑筋的笑著答应,总不能拒绝路西法吧?
绝不能拒绝路西法,他随时都有失去他的可能,怎能不好好把握每一个召唤呢?他是他最重要的人,其他的事都可以先踢到一边。


到了纽约他先打电话给路西法的助理罗夫,知道路西法正在睡觉後,他直接进入饭店,轻巧的走入他的房间。
路西法趴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一双长卷浓密的黑睫偶尔颤动一下,乔凡尼看著他的睡颜只觉得万分感动,那麽纯,那麽洁净,让他在感动外又有几分不舍。
这个大男孩,从十五岁就跟他在一起了,路西法的精神状态其实不大稳定,他患有忧郁症和恐慌症,有时还会突然与现实脱节进入恍惚的状态。
这是在两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後就开始的,而那件事乔凡尼总觉得自己要负起责任,或许让路西法召来唤去的他都不抱怨也是因为如此,欠他太多太多了,要还,要用一辈子还吧?
温柔的在他额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乔凡尼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看著夕阳西下,看著街上的车灯,站在这里,只是站著,就觉得无限幸福,小路西法在他身旁啊!
路西法在奇怪的寂静中睁开眼「乔?舒曼?罗夫?」
天已经黑了,他却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房间内,一阵恐慌,路西法捂住耳不让寂静发出的巨大声浪冲击自己。
「哇~啊~~~~」他开始放声大叫让房内充满声音。
乔凡尼站在阳台外,厚重的玻璃门隔绝了路西法的尖叫,他没听到路西法的声音,却突然一阵不安,让他警觉性的回头看看床铺上原本安睡的人儿。
「路西法!」
乔凡尼忙拉开隔音门「我在这里。」
他冲过去抱住了全身冷汗的路西法「没事了,我在阳台抽烟,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在。」
「这是哪里?你是谁?」路西法惊慌失措的在黑暗中大喊。
乔凡尼心痛的紧紧抱住他「小乖乖是我,是乔啊!你在饭店开完记者会,这是他们准备的休息室。」
路西法喘息著,神智渐渐清醒。
「为什麽不开灯,吓死我了。」
乔凡尼亲吻著他冰冷的额角「我不想吵醒你,别怕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你一直在这里?」路西法松了口气。
乔凡尼柔声安抚著他「是啊~你吓出一身的冷汗,冲冲澡好吗?」
路西法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熟悉的香水味混著烟味传入鼻中,他紧攀著乔凡尼,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难得的乖顺让乔凡尼不禁失笑,他满足的把下巴靠在路西法头上磨蹭著,可怜的小家伙,一定是真的吓坏了才会这麽乖巧的抱著他。
路西法突然推开他「干什麽?想做爱啊?我肚子饿死了,提早到也不会叫我起床,都几点了,晚上一定睡不著。」
乔凡尼亲腻的用手指画著他的唇「生气呀?别气,这张可爱的小嘴,和那张迷人的小口我都会喂饱的,何必怕晚上失眠,有我在根本不用你去担心睡不著的问题,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睡的。」
小脸在黑暗中飞红「变态!你滚回内华达去好了,给你烦死!」
「好吧!我走了,只剩你一个人罗~」乔凡尼故意起身假装要走出门。
「乔!」路西法惊慌的失声大喊。
乔凡尼赶紧坐回床沿「不怕,我开玩笑的,怎麽你还是不相信我呢?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路西法忙用双臂圈住他「不相信,我谁都不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再也不回来。」
「傻瓜,可怜的傻瓜,相信我,绝不会有这一天的,我绝不可能放弃你,我一辈子都会痴痴的守在你身旁,多少人爱慕你美丽的外表,我爱的却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路西法沉默的眼中闪烁著泪光,他闭上眼「我不信,你越说我越不信,我宁可抱著这颗遍布丑陋伤痕的心孤独的躲藏,你爱我多久,我就恨你多久……..」
温柔的唇瓣堵住了更多伤人伤自己的话,颤抖的双唇因吸吮而红肿,乔凡尼的舌尖钻探著可怜楚楚的小口,卷动,轻撩著可爱的小舌。
「嗯……………」路西法忍不住回应著浓腻的热吻,两人交缠的舌尖一次次分开又迫不及待的索取更多宠爱。


「路西法……….可怜又可爱的路西法,别恨我好吗?我错了,我认错认了两年了,为什麽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是这麽的爱你呀!」
路西法的泪水终於延著完美的脸庞流下,乔凡尼的痛苦他明白,也心疼,可是如果原谅了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眷恋有多深,会不会这颗心又被摔破了?
他无法克制自己一次次试炼著乔凡尼的极限,不这样看他为自己受苦,他就无法安心的享受这样温柔的抚慰,他要乔凡尼一再一再证明他的爱。
更何况母亲的自杀是因为乔凡尼对她提出虐待儿童的控告………他不能原谅他,他必须为了母亲的死赎罪,他们都必须为他母亲的死而受苦。
「我害死了妈妈,我不配再拥有爱了,你不能体会就离我远一点,让我自己孤独的咀嚼苦果。」
乔凡尼急切的拭去他晶莹的泪水「为什麽还是这麽软弱呢?坚强一点好吗?你脆弱的内心要到何时才能复原?」
路西法又悲又怒的哭喊「你们都是这样!以为我的悲伤来自我的软弱,但那种痛苦不是我的想像,它确确实实折磨著我,没人能了解我有多难受,你们都把我当疯子,你要逼死我吗?我恨你!我恨你!」
「别哭,我没有逼你呀,不要又失控了好吗?」


说不出心中千万个奔驰的念头,一切太乱太痛了,心里杂乱的想法已经像鞭子一样,日夜抽打著路西法,母亲的自杀,继父的强暴,乔凡尼强势的接近,众人好奇试探的目光………为什麽没有人真正听听的他无声的抗议?为什麽他的痛苦总是被当成无理取闹甚至是心理障碍?


「不要用这种说法形容我!我没有失控!我不是疯子!」
乔凡尼心疼的抱起路西法「算了、算了,别再说了,如果你选择恨我,也算是我的荣耀吧?我不奢求你再次回应我的呼唤,至少能够这样接近你的人,其他的我都不管了。至於那颗珍贵的心,如果不给我,是否也不要轻易的许诺给别人?」
总是自以为是包容的忽略过路西法的哀鸣,乔凡尼再一次把路西法的泪水当成是任性的挥霍,他的包容,却压抑了路西法的求救声。


听听我,听听我啊!我好恨自己让母亲自杀了,我好恨自己让继父那样对我,我好恨自己离不开你,完全失去了自我;我好怕会再有人伤害我,我好怕你会突然对我厌倦了,我好怕这份如影随形的寂寞和悲哀压倒了我,我好怕……你们这样不听我说话………………


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说不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路西法闷闷的说「谁都不给,我只要爱我自己,你跟外面那些人一样都是盲目的崇拜者,我选择跟你上床只是因为寂寞。」
乔凡尼胸口一阵强烈的刺痛,他抱著路西法走进浴室,放下他轻轻的替他解开扣子。
「只是寂寞………….?亲爱的路西法………….你知道把我逼急了,流泪的人不会是我。」
路西法颤抖著握住拨开他前襟的手「你敢伤害我?」
乔凡尼搂住他的纤腰「那算是伤害吗?你不是每次都哭著要我快一点深一点,每次都呻吟著说好,再多一点吗?」
「闭嘴!」
蓝色的双瞳紧逼著黑色的深井「骗骗我好吗?说你爱我,骗我也好,让我高兴一下,今晚就让你快点解放。」
犹豫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浴场中「无耻!谁爱你?我死都不会对你说这个字。」
乔凡尼摸摸发烫的脸颊,蓝瞳在黑暗中似乎闪了一下奇异的光,让路西法打了个冷颤。
「呵呵……..小乖乖,很久没打人了,你的精神很好啊!不好好消耗一下怎麽行呢?check out 的时间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吧?我们的时间很多……….」
另一只高举的手还没有落下就被拦截住了。
「别害羞,我们之间共享的痛楚太深了,别把我当外人,我爱你,我的爱跟那些疯狂的乐迷绝不一样,我可以证明…………….」
「哈啊!」冰冷的水直冲在路西法身上,他被冻的倒抽一口气。
乔凡尼也站入莲蓬头的冰水下,但他的整套亚曼尼西装也一起进来了,他紧紧搂著全身发抖的路西法。
「你的快乐不肯跟我分享,至少我拥有最痛楚的那部份,我爱你,将来就算有这样子冰冷的冲击再发生在你身上,我也愿用身体替你阻挡,既使无法全身而退我也不在乎。」
路西法在乔凡尼怀中汲取著温暖,但乔凡尼却全身都湿透了。
「够了!你想死吗?会得肺炎的,快开热水!」
乔凡尼性感的薄唇笑开了「你关心我啊?这样烦恼的表情好可爱,是为了我担心就更可爱了。」
路西法的脸瞬间变红「你白痴啊!谁担心你,我快冷死了。」
「在我身下还是会冷?没关系,我能让你暖起来。」
温暖的大掌包覆住路西法的臀部,炙热的唇贴上他白皙的颈部,路西法晕眩的往後靠。
「还没开始呢!你就是这样,在乾枯的树干上浇油点火,等火烧屁股了还惊讶的看著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傻性难改。」
胸口被紧压在乔凡尼身上,路西法挣扎了几下又放弃了,轻轻的闭上眼任乔凡尼把他的双腿分开。
「很乖,这样可以舒服一点,看来你学聪明了,今夜……….会很灿烂。」
纤细的身体被翻过去压在冰冷的磁砖墙壁上。
「啊!冷!」
身後欷苏的响起脱衣服的声音,不知是冷还是兴奋,路西法的身体一直颤抖著,炙热的身体由身後贴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转身。
「不要动。」
又被压回墙壁上,路西法不满的想回头抱怨。
「干什麽这样…………」
蛮横的唇封锁他微弱的抱怨。
乔的分身顶住他的入口,路西法惊慌的挣扎,他的身体还没准备好容纳那个庞然大物啊!
「呜…………」
惊厄的瞪大眼,他的身体被一阵滚烫的痛感袭卷。
「啊啊…..」被松开的唇等不及的发出哀鸣。
「慢下来!我还没准备好接受……….啊!」
才轻轻打开,想减轻痛楚的双腿,被一双大掌硬是紧阖上,明显的异物在体内更加勃动了。
「嘘…….别再说扫兴的话,等一下你就会难耐的自己迎合了。」
「谁要………..啊…….啊…….快放开!墙壁好冷!」
「说你爱我,说了我就放开你。」故意挺入,造成的刺激是身後炙热的疼痛和身前冰冷的磨擦。
「啊……..不爱……你占有我的身体……啊………却不能…..啊…….掌握我的灵魂………哈啊…….」
「嘴硬!」再次顶入
「啊!」
「我占有你?」又一次
「停…….」
「你不喜欢吗?」对准那一点再次冲撞著「说你爱我!」接连几次冲击,激烈的快感让路西法几乎昏厥过去。
「只好你说爱我,一切都会变的愉悦美好,快……..说啊!」强硬的口吻听来却是无限悲哀。
「啊…….你……..可恶……..哈啊…….听好了………」
乔凡尼惊喜的拉长耳朵,把凶器的刺进暂停住「说…..快说!」
「我恨你!我恨…………..啊啊啊…………」
路西法的身体在激烈的刺入中往後弓起,乔凡尼的大掌盖住他的颈子「好残忍的人……….今晚你别想睡了。」
虽然没有被勒住颈子,但还是造成了缺氧的晕眩,路西法在晕眩中闭上眼,却满足的笑了。


 


第二章 绝裂
我说不出口,
但你应该知道,
任性跟傲慢都是为什麽。
你走了,
我说不出心中的哀鸣,:
一声声都是
爱我!
爱我!
爱我!
你怎麽可以不爱我?
残忍的,
你怎麽可以不爱我?


舒曼在公园遇到一个红发的实习神父,跟他交换许多神学上的心得後又一起去喝咖啡,到半夜才回饭店。
他走到门口看那张「请勿打扰」的挂牌就猜到里面隐约的呻吟声是怎麽回事了。
「都几点了还在玩?」
他只好又走出饭店叫泊车员把车开过来,自己先开回曼哈顿,回到家已经累的不相样,连澡都没洗,埋头就睡。
「铃铃铃~~~」
好像才闭上眼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他勉强张开眼「天亮了?」果然熬夜会睡的很好。
「hello~乔凡尼?干什麽?………罗夫可能去开会了…..大白天的,叫他自己开车回来………为什麽不行?」
乔凡尼在电话这头得意的笑著「他现在可能连走路都有问题………我等你来再走。」
挂断电话走回路西法床边,他沉睡中的样子让乔凡尼百看不厌,浓长的双睫卷翘著,小巧的鼻翼随呼吸轻轻浮动,湿润的小口线条明显而性感的翘著,两片红飞在白皙的脸庞上,黑发凌乱的落下几丝在光洁的额前。
「奇怪,今天脸好像比较红。」
乔凡尼不禁伸手去试探他的额角。
路西法不安的扭过头,一整夜没睡,他累坏了。
乔凡尼爱恋的笑著看他,最後终於忍不住用唇去扰乱他的美梦。
「嗯………嗯?干什麽啦!」
路西法疲惫不堪的睁开眼「别闹~你很烦呐!你不想睡,可是我很想睡。」
昨晚从浴室闹到阳台,被压在玻璃窗上从後面来了很久,他的腿既使是躺著还是会打颤,乔凡尼简直是故意不让他解放的,每次快到顶端了他就停下来说一些下流的话,让路西法在快感和饥渴中苦苦哀求。
乔凡尼用身体压著他问「路西法,你有没有不舒服啊?」
「你说呢?被这样压著会没有不舒服吗?重死了,滚下去啦!」还说我要看心理医生,不知道有问题的是谁。
乔凡尼笑著把手伸入被窝中「我知道压著不舒服,不过要像昨晚那样站著做你可能会受不了,还是躺著做好了。」
原本是无邪念的关爱,在路西法的扭动挣扎中,乔凡尼欲念的祸根又昂然了。
「你!………现在几点啊?不是才刚结束而已……让我休息一下…啊!别摸啦!」
乔凡尼拉开棉被在他身下塞了一颗枕头。
「我知道你累了,没关系,你不用动,我来就好………嗯,反应很好嘛。」
路西法抬起打颤的腿往前踢「走开!这……这是自然反应,跟你没关系。」
乔凡尼笑著抓住他的足踝「果然是青少年,每天都升旗,看看这个美丽的旗杆,没有我来替你安抚怎麽办?」
「我受不了你了!」路西法抓起另一颗枕头「我要跟你分手!」
乔凡尼抓住迎面而来的攻击物,蓝色的眼睛瞬间变冷了。
「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不会还击,你说恨我,我也可以忍耐,可是你得收回这句话。」
路西法倔强的撑起上半身,想把脚抽回来「不要!我要跟你分手!」
乔凡尼把他的脚压到胸口「不准说这句话!收回去!」他另一只手把路西法紧压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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