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尼不解的问「你出国只有演奏吗?其实可以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不是只有耳朵要听动人的音乐,眼睛也要看看迷人的景色,对你在用琴表达情感有帮助的,你的演奏会不多,应该可以到处旅游。」
路西法闻著乔身上的麝香,第一次跟一个男子贴的这麽近,他的香水好好闻,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乔……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并不那麽美,我走过那麽多地方,相同的饭店是我唯一的落脚处,格局相似的演奏厅是我唯一可以走动的地方,如果不是母亲结婚了,我也不能自由的来维也纳。」
自由………他自由了吗?路西法垂下眼,克莱儿的新居要落成了,到时是不是能跟她住?她会不会不让他跟著她?他最渴求的就是自由,却无法割舍对母亲爱恨交结的羁绊。
乔把路西法转过来面对自己「嘿~怎麽这麽伤心呢?多愁善感的白色提琴手。」
看到那双黑亮的眼被水雾遮掩,乔竟然觉得心痛的难受,他细细的看著黑瞳,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中只有他的倒影。
那份忧伤和不安多的像要压倒这个小人儿,他在学院门口被那耀眼的美刺的晕眩,现在才发现路西法的悲伤似乎浓的化不开,他也因此替他难过的无法呼吸。
「路西法………多奇怪呀!」圣乔凡尼斯对自己情感上的波澜难以解释,他想,一定是这双黑瞳迷惑他了。
路西法悲伤的垂下眼,他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都不一样,他跟谁都没办法亲密的相处,只要太过於接近陌生人他就会一阵恐慌,难得乔让他能这麽放心的接受身体上的接触,结果他也认为自己很奇怪……
乔凡尼看到他受伤的眼神,不忍的安慰著「我不是说你人奇怪,我的意思是你让我有种奇妙的感觉。看著你,我的心跳会加速到难以呼吸,那美丽的眼瞳牵扯我的灵魂,我要沉沦在这个无底的陷阱中了。」
路西法轻轻的笑了「乔……你一直说我美丽,好像我真的很美似的。」
俊眉皱起「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吗?一定有很多人告诉过你。」
「美丽……没有人说过,克莱儿妈妈总是说她希望没有生过我这个丑陋愚蠢的怪胎。」路西法垂下了眼,让目中的泪光被隐藏住了。
乔凡尼倒抽了一口气,惊讶的看著一脸落漠的路西法,人前总是那麽孤傲而遥不可及,此刻却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他不相信有人会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这麽可怕的话。
「或许你是个调皮的孩子,总是让母亲生气,所以她才这麽说气话,你乖一点听妈妈的话,她高兴了就不会这麽说了。」
路西法偏著头想想,他确实总是让克莱儿生气,所以这麽说来克莱儿是爱他的,只要听话,听话……他最擅长的就是听话了。
月光照著那双黑瞳,路西法像个无依的孩子迷失在夜里,看的乔凡尼心神漾,这样一个少年除了让他对他细致的身体产生欲望外,还有更多的怜爱都涌上来。
乔凡尼执起路西法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著「偏著小脑袋瓜在想什麽?」
他说著让路西法张开双掌,跟自己的手掌相对著,那双修长的食指那麽纤细,却有力的让琴音传遍音乐厅。
路西法笑著摇摇头,他是个话少的人。
乔凡尼贴近他的脸「我喜欢你路西法,我喜欢这双深遂的眼,我喜欢你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呵呵,这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呦。」
路西法被低沉厚实的嗓音迷惑了,他乖乖的闭上眼,突然感到一个炙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乔凡尼在吃他!?
乔凡尼的咬啮吸吮吓坏了路西法,克莱儿不让他看电视,他只曾看过歌剧中的人轻轻的接吻,但乔凡尼却把他的舌尖探入自己口内?
路西法不只被这麽亲密的行为吓住了,更惊讶的发现自己很喜欢他越来越急迫的探索,而这急迫的舌尖似乎不只在他口内翻腾,更让他的体内焦躁了起来,他想要更多,却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乔凡尼吻著那双小巧的唇,稚嫩柔软的红唇一向是他的最爱,路西法的唇更甜美的让他晕眩,他爱怜的抚著光洁的脸颊,却发现路西法的脸上沾著泪珠。
他惊讶的放开路西法「怎麽哭了?你不喜欢?」
路西法红著脸用手背拭著止不住的泪「我……….身体好热,我觉得自己很奇怪,身体很奇怪………」
乔凡尼失笑「是这样啊?嫌我的动作太慢了让你忍不住吗?好可爱,这样也不用哭啊!」说著把手伸到路西法的腰上,熟练的解开腰带「张开腿,就在这做。」
路西法无力的想推开那只妄动的手「乔……乔?你想做什麽?」
乔凡尼一手把路西法的腰搂著,另一手已经熟稔的抚弄著坚硬的分身「还用问吗?路西法,我现在才发现你有多不诚实,到现在还想推开我?」
路西法还想开口制止他,就被他的吻封锁住双唇,乔凡尼拉下他的内裤,不断套弄著前端,没多久初嚐禁果的身体就发泄在乔凡尼手中。
「乔………求你,好丢脸……求求你……」路西法不停喘息著喃语,无意的娇媚挑逗乔凡尼。
「别动,别再往後靠了,会跌下去的,躲什麽?我的技巧不只这样,转过身,对,趴在栏杆上。」
路西法乖巧的让乔凡尼帮他转过身,把他的双手撑在及腰的青铁雕花栏杆上,面前一片怡人的景色让他暂时忽略了乔凡尼的手正拉下他的裤子,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个奇异的梦。
高高翘起的臀部一手就可以包裹住,乔凡尼揉著弹性的臀部,沾著爱液的手指探索著幽穴。
路西法惊讶的想转身「乔!怎麽可以?不要!」
乔凡尼用身体制止了路西法「别动,好紧,连手指都很难进去,东方人的身体果然是最棒的。」
「啊………好痛……停下来!快停!」路西法被压在栏杆上,身後的刺痛传来,他意识到这并不是最糟的情况,於是开始激烈的挣扎。
乔凡尼放慢了手指抽送的速度,在路西法耳边低语著「别动啊!你喜欢这样子的?这样很容易受伤,乖乖的别太激动,一下就好了,相信我,会让你享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相信我。」
「啊………」路西法喘息著,乔凡尼一声声的「相信我」传入耳,路西法只好咬著下唇,忍耐身後的刺痛。
「嗯……嗯….」翻转、插入、抽送和一阵轻一阵重的抠弄,让刺痛感慢慢被奇妙的兴奋替代,路西法不禁压抑的轻吟著。
乔凡尼抽送著指头,并不忘了安抚前端颤抖的渴望,青涩的身体果然又昂首了,他笑著轻咬路西法的耳垂「好敏感呐!简直像个处子,待会叫小声一点,别吓坏仆人们。」
路西法全身汗湿了,前所未有的感受让他又爱又怕
「嗯……..啊….什……什麽小声一点?」
乔凡尼抽出指头,扳开密处,把炙热坚挺的分身顶在入口
「小乖乖,吸口气吧!」
还来不及照乔凡尼的吩咐吸气,路西法的身体就好像被撕成两半了。
「哇啊~好痛!住手……呜……」路西法往後弓起身,陌生的剧痛传来,他连逃的力量都没有,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乔凡尼心疼的抱著路西法
「好紧,这样不行,你太紧张了,怎麽全身都是汗?以前做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吗?」
路西法哽咽的说「真的好痛……没有……..我没有做过……」
乔凡尼惊讶的搂紧他问「你没做过?从来都没有?那我刚刚问的话…你懂不懂啊?」
路西法痛楚的摇摇头,再也说不出话。
「糟糕,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一定流血了,下面都湿漉漉的,我要退出来,忍耐一下好吗?」
「啊……」
乔凡尼一离开他的身体,路西法就无力的跪在地上喘息著,乔凡尼不舍的把他搂在怀里「你还好吗?脸色这麽苍白,原来你没有经验,怎麽不早说呢?」
路西法委屈的看著圣乔凡尼斯,他有点晕眩,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是喜欢他的,但这阵意外的侵袭又让他怀疑起这个人的友爱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嘛,为什麽要这样伤害我?你不是说喜欢我,要和我做朋友吗?在奥地利都是这样做朋友的吗?」
乔凡尼莫名其妙的看著满脸是泪的路西法,他的话有点颠三倒四的,难道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的诱惑他不是都接受了吗?
「你………你真的都没有朋友?没有人教过你什麽是做爱吗?你的学校都不教这些事的吗?美国这麽开放,看电视也知道吧?」
路西法皱著眉,身体的痛楚不但没减轻,还一阵阵随著心跳加剧,好像被刀子割著被锯子锯著一般疼痛。
「我没上过学,而且克莱儿妈妈从来不准我看电视的,她也不准我随便和人说话,我怎麽知道是这样嘛~真的好痛,我的头好晕~~嗳………你扶紧点,我好像要………」
「路西法!」乔凡尼赶紧把滑落的身体抓紧了。
路西法扶著头说话,话声未了他就晕了过去,乔凡尼著急的抓起旁边椅背上的外套,包袱著泪盈盈的美人。
在站起身前他凝视著半昏迷的路西法,皱著俊眉喃喃自语著。
「可怜的孩子,原来你是只笼中鸟吗?难怪你总是那麽忧伤,别再锁著眉头,今後让我做你的臂膀,替你撑起整个世界。」
一向让媒体称为天使之光中的阴影,他的放荡是维也纳每对父母最可怕的梦魇,而今他却想为他停下脚步,为他驻足。
「天呐!多有趣,我竟爱上了一个稚拙的东方少年,而爱情远必比诗人口中的更加甜美也更令我心痛,路西法,你真的与众不同。」
把路西法轻轻的抱起。
高傲的圣乔凡尼斯•克里斯多福罗纳可•哈布诗铎格,冰冷疏离玩笑人间的皇室贵族,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了「爱情」的感觉。
他一路笑著亲吻路西法的前额,一边为这个依附著自己的人儿感到一阵阵心疼,或许他未曾拥有过快乐的童年,过於耀眼的天份覆盖住他的生活,而现在还不会太晚,他要给他一切,他要让那双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身上温柔擦拭的毛巾让路西法慢慢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看著绘著圣母哺婴图的天花板,身体的疼痛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
乔凡尼发现他睁开眼忙端著水扶起他。
「吃了这颗药可以止痛,我刚刚看了伤口并不严重,还好我停手了,不然明天你就走不了路了。」
路西法乖巧的喝水吃药,乔凡尼的粗暴虽然弄痛了他,但是细心的照料却让他觉得能这样受伤然後让他照顾,是一件美好的事。
乔凡尼放下路西法,宠爱的抚著他的脸,看著酒窝浮现在那张小脸上,他的心也暖了起来。
「笑什麽?伤口都不痛了吗?」
路西法傻呼呼的笑著说「你好像我一直想要的那种妈咪,对我好好喔,还喂我喝水。」
一阵心痛「你是怎麽长大的?难道生病时你的母亲都不照顾你吗?」
路西法失落的玩弄著乔凡尼的长发,过了很久才低声说「克莱儿很讨厌我生病的,我如果不舒服都不敢让她知道,她生气起来会打人,还会哭个不停,她会骂我故意生病是要折磨她,给她找麻烦。」
乔凡尼俯身用额角靠著路西法的额头,轻轻的吻著他的脸颊「天呐!你怎麽会过这样子的生活?忘了过去,让我抚平你的伤口,如果还有痛苦,请你告诉我好吗?」
「………你为什麽要为我这麽好?」路西法的声音细的快听不到了。
乔凡尼凝视著他深遂的黑瞳「我就是想给你很多,想好好疼你,我想替你面对过去的伤痛,我想替你阻挡未来的风雨…………路西法,我想我爱上你了。」
路西法激动的坐起来「不会有人爱我的,克莱儿总是说我是最惹人厌的东西,连她身为我的母亲都不能爱我。你为什麽要这样说呢?你说喜欢我,然後就伤害我了,现在你又说爱我………..我不相信!」
乔凡尼心疼的抱住路西法「没关系,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别急著防备,我知道你没有被好好的爱过,你的母亲真的不大正常。看看天花板,哺育著圣子的玛利亚多慈爱,这样才是母亲,你是人,不是她的财产,像你这麽美好的灵魂,不应该待在没有爱的地方,离开她到我怀里来,我会弥补一切她给你的创伤。」
路西法捂住耳朵「不要说!为什麽要说克莱儿的坏话,你们都要我离开她,她是我母亲!我只有她一个人了。」
乔凡尼拉下他的双手「她依然是你的母亲,只是你要独立一点,她不是你活著的目的,你要为自己活!」
过去十五年,路西法一向是克莱儿一个指示,他就做一个动作,从未想过什麽叫为自己活,他困惑的问「不为克莱儿活?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麽。」
乔凡尼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前、眉间、鼻端、脸颊……..
在吻上双唇前,他轻轻的说「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有多美丽,现在让我们结束未完成的晚餐。」
路西法僵硬了一下,他想到刚刚的惨痛。
乔凡尼笑著说「你在想什麽?我说的是热腾腾的浓汤和烤鸡,那件事……….现在还不行。」
吻终於落在唇上,路西法一开始是僵硬的不敢动,慢慢的,他生疏的用舌尖回应著,缠绵的吻温柔的让人心碎,他从不知道接吻的感觉有这麽美好。
乔凡尼慢慢舔嗜著他的唇,像在品嚐美食,跟刚才激情的吻不同,而是揉入许多的爱意,他也醉倒在这个生疏的吻中。
乔凡尼松开他的时候,路西法迷惑的看著他,他茫然的表情更让人心痛,乔凡尼一向擅长甜言蜜语,但此刻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路西法提到自己的母亲时,脸上的眷恋多於难过,他知道孩子是永远追求著父母的爱的,那是一种本能,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一个未曾被爱怜惜过的孩子,生命是缺憾的,美丽的路西法,是缺憾的。
「不要再这样看我了,你在看什麽啊?」路西法皱著眉轻笑。
乔凡尼摇摇头在他身旁躺下来,也看著彩绘著圣母哺婴图的天花板,他一向能把一分的爱说成十分,但是突如其来的十分爱意他却描述不出半分来,只有一再的笑著叹息。
路西法静静的躺著,他还没有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经验过,虽然是躺著,他却不想闭眼,也不想开口,只是默默的听著身旁的呼吸声。
「嘿,路西法。」
「嗯?」
乔凡尼突然很认真的问「我能给你什麽?」
「………」路西法奇怪的转头看他一眼,眼光很快的又转回天花板。
「不问我能给你的是什麽?」
路西法甜甜的笑起来,他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是他不想说,一旦说出口,就像魔咒,会失效。
乔凡尼也笑起来「你很皮呦。」
他越来越开心,於是乾脆转身抱住路西法,两个人抱著笑个不停,连为什麽而笑都说不出来,心中只有满足的狂喜,狂喜。
第三章胆怯
在薄暮的朦胧中,
一切东西看来都像虚幻——
尖塔的基准消失在黑暗中,
树顶也像是墨水的污斑。
我将期待著清晨,
醒来看到你沐浴在晨光中。
结束晚餐的时间已经超过路西法原本预期的时间,罗夫紧张的带著三名保镳在
天使之光前对门口的警卫咆哮「叫哈布诗铎格出来!不然我要冲进去了!」
警卫为难的安抚著说「请稍等一下,已经进去通报了,大公正在与贵宾用餐,是不可能出来的,待会或许会直接请您进去接路西法•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