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从不属於我 上----轩音幽篁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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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说的办公室真的是办公室,可等美女姐姐带我走出门後,我才知道,原来他所谓的办公室就是与秘书台鹊桥相会的正对面,而办公物品就是一张桌子,一条椅子,一台电脑,连电话都没有。
我愣直眼,简直不敢相信,直等到对面美女姐姐的声音响起,我才愣回神。
“娄笑,以後我们可就一起共事了,而且还天天见面,多多指教!”
於是,我知道了美女姐姐并不是人事处的,她是老妖怪的秘书,她是专为替老妖怪找法律顾问这个空缺而下去把关的。
“说指教的应该是我,小芸姐,以後你还得多指导指导我!”
“瞧这小嘴甜的,放心吧,你会有前途,我看人一向很准!”
“小芸姐可比我会说话啊!”还说我,她这比我还小的嘴更甜,难怪能胜任老妖怪的秘书,没有两把金刚钻,哪敢招揽瓷器活啊。
“你们这在互相吹捧著什麽呢!”
我被突然横插一杠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那老妖怪居然衣著光鲜得站在办公室门口,玩味得望著我们。
“总裁!”见老妖怪站在眼前,小芸姐赶紧收敛嬉笑的表情,走到他面前。
“拍卖会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过去吧,娄笑,你也一起去!”
什麽,什麽拍卖会,有我这法律顾问什麽事?因为疑惑,我随口便脱声而出,“什麽拍卖会,为什麽要我去?”
“今天有个慈善拍卖会,带你去见见场,有好处!”
我就被这样拖去那个慈善拍卖会现场,我的苦日子也是从这一天开始。
那天的会场人很多,不过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老妖怪认识的却不少,互相见面的招呼,寒喧,官场上的话,一套一套,老妖怪和小芸姐在众多角色之间穿来梭去,游刃有余,我就在那当蜡烛。
只是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还真替他们辛苦,连带著我也得陪著扯脸皮,等到散场後,僵硬的脸皮已经收不回来,我左搓右搓,上搓下搓,好半天才将它们揉软来,这哪是人干的活。
今天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老妖怪拍了两样东西,一副油画和一串神秘佛珠。
回到公司已经是中午,小芸姐带我来到公司餐厅,说是熟悉环境,以後我可以自己过来。
午餐过後,我就坐在那小小一隅,正式开始我的蜗壳办公,我跟小芸姐虽然是面对面,可她的办公空间要比我大一倍多,因为我这边被隔掉一大半,该死的,我连痛快伸个懒腰都觉吃力,真是太过分了,而且我发觉,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麽,没人给我安排工作,小芸姐也只顾自己打打写写,现在是让我坐等化石吗?
正想问问小芸姐时,她的电话铃响了,我看她恭敬回应几声,挂断电话,立马将头转向我,正奇怪著,她对我露出一个好自为之的笑容,说道:“娄笑,总裁让你进去一趟!”
莫非,是给我安排工作?我有些期盼的走进办公室,可接下来我才发现,迎接我的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无休止的奴隶生涯!听听他都叫我干些什麽:
娄笑,我渴了,给我倒杯茶来!
娄笑,我要的不是白开水,是茶,这麽淡,怎麽喝?
你是想让我晚上睡不著觉吗,这麽浓的茶能进口吗?
好吧,我忍,咱现在低人一等,我去换!
终於迎来他满意的声音,我的牙根已经痛得难受,可还没等我缓过这阵,该死的声音又开始轰炸我耳膜。
娄笑,去给我泡杯咖啡!
这是什麽,速溶的?我是让你去给我现磨,去换!
我捏著拳头,慢慢靠近那厮,直走到离他一厘米处,挥出的拳头却改变为掌,拿起那杯我新泡的咖啡,转身走出办公室门。
将杯子重重搁上桌子,才拼命喘大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岂有此理,挟私报复,赤裸裸的挟私报复!
小芸姐看我瞪著金鱼眼,鼓著金鱼腮,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好心的上前询问,“怎麽了娄笑,总裁骂你了?”
我努力数次,终於压下心头那股庞大的杀气,才对著她扯扯嘴角,“小芸姐,咱伟大的总裁大人想喝现磨咖啡,怎麽办?没工具不说,我也不会煮啊!”
“原来是这样,你等著,我马上去给你拿!”
还是小芸姐好,那王八蛋,别让我找到机会,一定整死他!敢如此消遣小爷!
大约十分锺过後,小芸姐端著一只咖啡杯走过来,对著我笑道:“担待点,总裁人其实不错,只是有时候有点小脾气!”
“这是?”
“刚去煮来的,你拿进去吧!”
我感激得对她笑笑,重新推开办公室门,颇有些舍生取义的味道,这回,他总该没刺挑了吧,可我低估了他鸡蛋里挑骨头的本事。
这是哪弄来的馊水,我要的是意大利咖啡粉磨出来的,你办的什麽事,马上给我重新煮,把东西拿进办公室里做,我亲自看著!
我忍,我真的很想忍,可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无需再忍,我!得狠狠一拳砸上桌面,死瞪著这妖怪,“死老妖,你也差不多一点,我是来工作,不是来给你当牛作马的,做人别太过了!”
“呵,我付你高薪,让你给煮杯咖啡就不满意?这工资可不是白拿的!”
“你……”
“去,照我的吩咐马上去做!”
我寄人篱下,我拿人手短好不好,我忍气吞生,我不能跟他来硬的,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忍,忍吧!
我硬是控制著气得有些发颤得手指,拿起那杯被他称作馊水的东西,走出办公室。
“怎麽了,还不行?”小芸姐见我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颇是担忧得问我。
“小芸姐,你会煮意大利咖啡吗?”
我看她对我点头後,才大大松出口气,她帮我拿来一只虹吸式咖啡壶,又临时教我几点应该注意的事项,这麽麻烦的步骤我一时半会儿怎麽能记得住,临时抱佛脚吧。
按照小芸姐说的,首先倒入热水,然後开火,凭著过强的记忆力,我小心得一步步做著,倒入咖啡粉後,开始搅拌。
这才第一天上班,他是在给我下马威吗?如此公私不分的人,怎能做上总裁的位置,如此捉弄我,很开心吧,心里指不定在偷著乐呢。
我现在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还能怎样呢,忍吧,现在的我除了忍,也只能忍。
大概是想的太入神,居然忘了时间,等闻到不寻常的味道後,我看到上球边缘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一慌神我也忘了接下来该怎麽做,手忙脚乱得拔出上球,却不小心将滚烫的液体倒在手上,我痛得立马松手,玻璃粉碎的声音清晰得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来回响了好几圈,棕褐色的液体也溅了我一身,我急得立马想蹲身,却一个不慎又碰翻台子上的其他物具,还未熄灭的酒精灯直直翻到我手背上,灼烧般的炙热疼痛袭得我立时冒出一身冷汗,还未来得及去看伤口,手又被抢走。
“怎麽回事,这麽不小心!”
我气得嘴唇都开始发颤,狠命甩开他的手,退离开几步,“拿开你的脏手,少假惺惺,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谁让你以前老凶我!”
“总算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也公私分明一点好不好,你还小吗,这样捉弄我你很痛快是不是!”
“对不起娄笑,我不是故意的!”
“滚蛋啊!”我用力推开他,拔腿就跑,没有意识,只是想远远离开这个可恶的混蛋,跑到走廊尽头,我看见还有一层楼梯可以往上走,想都没想就往上跑。
打开那扇有些发旧的铁门,竟然是个天台,就像我和岑一风经常去的那个天台。
靠上护栏杆,手上火辣辣得灼烧感痛得我不停甩手,该死的老妖怪,他是存心的,他存心不让我好过。
手机短消息音在这时响起,以为是那只死妖怪,一看发信人却是岑一风的,我赶紧打开来看,话不多,短短的一句:第一天上班怎麽样,顺利吗?
一股没来由的委屈突然就从胸腔直冲头顶,再落回鼻腔,酸酸的,涩涩的,好难受!
不想让他担心,只回了四个字:一切顺利!
刚发送完成,又有新消息,这回才是老妖怪的:娄笑,我错了,我不再捉弄你,你快回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没有理他,随手将手机扔在一侧,我把自己围在一个小角落里,大概是天台风凉的缘故,火辣辣的痛楚似乎好转了些,低头看去,手背上红肿一大片,与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手背中央还有一块破皮,是肿起的水泡破掉的缘故。
手机铃声开始动听得唱起歌曲,没有去听,因为是老妖打来的,下巴磕在膝盖上,双手环住两腿,我傻呆呆得望著坚持不懈亮下去的指示灯,还有那个讨厌的名字。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那个名字越来越遥远,歌声也越来越空灵,我像是被阻绝五官,眼前一片黑暗,仿若置身在黑洞里,耳边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感觉到手上凉凉的。
身体像失重般飘浮在空中,我应该是在天上,因为我感觉自己正踩在云朵上,好软,好舒服,可是眼睛看不见。
洁白如棉絮的云海一定很好看吧,好奇心让我慢慢睁大双眼,可还是什麽也看不见,我一急,便动用双手使劲拉开眼皮,漆黑的眼前突然闪现一丝光线,继续将眼皮往上拉,直到视线可以看清整个房间。
望著白色天花板呆了一阵,才坐起身,这是哪,我怎麽会睡在床上,上帝,这麽大的床,就是睡上四个人也宽敞有余,还有那一整排酒架,那套名贵的沙发,沙发上……那不是老妖怪吗!
望了望窗外,漆黑一片,怎麽就会睡著的,一定是白天被那只臭老妖给折磨的,虽然他闭著眼,可我还是狠狠瞪他一眼,以解怒气。
实在不想理他,可毕竟我们现在是上下级关系,眼睁睁看著他睡觉睡出病来,也不是君子所为,斗争过後,我还是拿起一床薄被走过去替他盖上。
谁知,缩手之际,却被他一把给拉跌进沙发,人也同时压住我,浑浊的眼神深沈得死盯住我。
“笑笑,你回来了,原谅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
我呆得还来不及回神,他已经对著我就啃下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我死命推他,可我又哪是他的对手,眼见他要来脱我裤子,我急得抓起台几上满著的酒杯就泼过去,终於,他停止动作,我趁机一脚踹开他,倏得逃开好几米,防备得瞪著他。
“死妖怪,你就是这麽做人的吗,也不怕入地府被下油锅!”
他似乎呆了呆,终於清醒後,甩下一句抱歉,便冲进洗手间。
淋浴蓬头的声音很快传来,我打开门看了看,居然是办公室旁边的这扇门,原来,这里是个卧室!空间居然比总裁室还大。
水流声已经消失,那厮边走边擦拭头发,我依然戒备的瞪著他,他似乎看出我的防备心,尴尬得避过我,坐上沙发。
“姓卓的,不想用我就直说,我不会赖著不走,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是想让我自己走吗!”
“抱歉,我失态了,不会再有下次!”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心里还是气得可以,他到底把我当成什麽,是人都有尊严的。
他将头发擦得差不多,便站起身,避过我走向房门,“你睡吧,我去办公室忙!”
“等等!”握著门把的手听话的停止动作,忙?三更半夜的,忙著做贼吗?说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三点多你忙什麽,忙著偷鸡摸狗?睡吧!”
我没再看他,径自回到床上,窝进被窝,一段时间的沈寂,听到一声轻微的气叹,然後一阵窸窣声,房间再无声音。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19)
第十九章
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以为我的工作会步入正轨,我也可以开始学习实践的东西,可我忘了他是只妖怪,而且是千年老妖。
我算是领教到在晨云任职法律顾问的工作了,难怪他会说什麽无需学历,无需资格证,他还敢说我有被害妄想症。
一个月来,除了上班第一天他拉著我去参加的慈善拍卖会,我就没干著过一件正正经经的事,法律顾问的本职工作一样没见著,光替他干些打杂的事情,什麽端茶送水,陪吃陪喝的,我都快成三陪了。
要不是他态度过分友好,不再像第一天那样,我想我真的会甩袖离开。
而小芸姐现在只要一见到我,那双秋水如波的大眼睛就会开心的张大数倍,可不是,这她的活都被我给干了,不开心才怪。
再过几天,我看我可以直接由法律顾问转行为男秘书,小芸姐的饭碗怕是要不保。
我苦哈哈得竖拳支著下巴,欣赏她奋笔疾书,专心致志的样子,钢笔摩擦纸张的窸窣声就像一首动听的音乐。
“小芸姐,你说这慈善拍卖会所得真会捐给红十字会吗?”
“我们参加的都是正规的慈善业专人举办的会场,不会骗人的!”她见我在质疑,抬起头瞥我一眼,对我露出个甜美笑容,又专心低下头去写她的东西。
我是真的很怀疑,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这种打著慈善事业作幌子的骗术,那天所得我初初估算一下起码近千万,我在想,如果举办的人真是个骗子,那他不是发了?
忽然,对面电话响起,看她放下电话朝我看来,我已清楚明白,奴隶又是时候上场了。
走进办公室,他连头都没抬,依旧埋首於厚厚的企划书中,走过去看他杯中见底,明白他是想喝水,重新替他泡上新茶,我来到他身後。
他似乎从不对我避讳什麽,无论多重要的文件都随我看,我抱著多学一点是一点的态度,自然是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其实,你有必要自己操刀吗?”
“如果是平常的case,自然是只要交给底下人就行,可这是个大项目,自己跟进比较放心。”他接过水杯,感激得看我一眼,咕噜咕噜一下灌进大半杯。
看来,还是个比较有责任感的上司,值得表扬!
“大型游乐园?”
“是,不久前晨云买进一块地皮,面积和地段都很适合建一座大型游乐园,我们准备和另外两家企业合作,力争打造本市第一游乐园!”
“哪两家?”
“清耶,岑氏!”
那不是猴子爸爸的公司吗,看来,都是些野心家,连岑一风家也来分羹了。
“野心真大!”
“其实,还有两家也想跟我们合作,正在不停向晨云套近乎呢!”那厮突然调皮的对我眨眨眼睛,我只稍瞥他一眼便知道他是故意在等我问他,嘁,我还就偏不问,咱又没那特大号的好奇心,憋死你!
果然,他见我杵著不动,立马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耷下肩膀,“你怎麽就不接著问了!”
“美得你!”
“好吧,既然你不问,那我告诉你好了,是罗诺和伊巧!”
我的脸倏得变了变,不过很快,我自认为是很快,又恢复正常,没想到那个男人才搬来不久,便开始处心积虑了。
“那你没答应?”
“尚在考虑,多一个人合作,晨云就少拿一分利润,我得好好惦量惦量才能做决定。”
“喔!”随便吧,这种事情本就不是我一个普通员工能管的,你们这些大腕爱怎麽玩就怎麽玩,横竖都不关我的事。
我见没我的事,便转身准备出去,可他下一句话愣是把我说定住。
“对了娄笑,这几天你也做一份企划给我看看!”
我怀疑得转回头,极度认真的眼神盯著他,我希望是我听错了,“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我说你回头也做一份企划书上来给我看看!”
“你没问题吧,你手底下精英强干如此之多,企划书堆成山,我从未有过此类经验不说,学得也不是这门专业,你让我做企划书给你?”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再狠拍他脑壳,让他清醒清醒,今天是吃了什麽坏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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