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攻----林海雪原
  发于:2010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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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歌怔了一下,站起身说,“知道了,师傅稍等。”
  
  乖徒弟找吃的去了。
  凤歌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月华立刻跳到床上欢呼,哈哈,老子真厉害,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他抱著枕头翻滚了一圈,打算穿衣溜走,就见凤歌走回屋内,手上托了一个食盘。
  
  “怎麽……这麽快?”月华的笑容褪了,颈後有点发凉。
  
  “白云寺的厨子很好客,每晚都会送宵夜,放在窗台上。”凤歌一脸无辜地解释。
  
  哼!什麽很好客,瞧你这娇媚样,只怕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月华无端起了一阵酸意,不去瞧那银耳莲子羹,“老子不喜甜食。”
  
  凤歌眉微挑,杏眼泛起春光,“徒儿倒有些饿了。”
  他的手指在月华的胸腹游走,趁其不备,浇了几勺甜羹在肚脐周围,然後,飞快地俯首舔食起来,在漂亮腹部画圈,一直向下,流连於茂密的花草涧溪,继而,湿润热情的火焰点燃了敏感部位,或轻或重,直到那里完全为之臣服,为之振奋。
  
  凤歌的唇舌功夫,江湖上已无法企及。
  月华意乱神迷,感到强烈的眩晕,手指微张,插在凤歌的发间,舒服得直吸气,“凤儿!啊!凤儿……”
  
  凤歌惊讶於他的热切反应,含吸著玉茎问道,“你很久没释放了吗?”
  
  “嗯,自从……那年……你离宫後……就没有……啊!……”
  
  凤歌显然受到了鼓励,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对方。
  月华放任自己的感官享受,快感不断攀升膨胀,直到身体里的那根弦奏出了最高音“砰”!
  他眼前似有无数鲜花开放,晶莹的肌肤渗出了迷人麝香,如寒梅,如秋桂,小室内春华荡漾,犹如人间天堂。
  
  凤歌舔了舔唇,笑了笑,“现在,该轮到我了?”
  俊秀的五官起了一层雾气,有了与平常不同的微妙变化,变得格外容光焕发。
  
  月华看得移不开眼,心头咚咚直跳,一方面由於高潮的余韵,另一方面是担心接下来的痛苦。
  明知今夜难逃魔掌,还是作了小小的挣扎,“不要吧?没有润滑剂……”
  
  凤歌从盘中取出一个小碗,送到月华鼻下,“新鲜刚出炉的猪油脂,闻闻,很香吧?”
  
  这个狡猾的徒弟,我算是载了!
  月华娇喘盈盈,攀在凤歌肩上,认命地求道,“凤儿,你温柔点,老子是第一次……”
  凤歌柔柔地应道,“我也是第一次,会小心的。”
  
  月华的脸泛起潮红,心里暗骂,老子吃了大亏,竟然被徒弟压!
  他越想越不服气,又很有气势地补了一句,“你欠我十万两,别忘了!”
  
  凤歌在床垫下摸出一只三指宽赤金雕花手镯,又粗又重,镶著各色宝石,光芒闪烁,就像暴发户最爱的传家宝。
  他随意地为月华套上,潇洒地笑问,“这是福和轩首饰店最贵重的金镯,你满意了吗?师傅的嘴张这麽大,口水都流下来了,呵呵……”
  
  月华被这金光宝气弄花了眼,等他醒悟到异物入侵已经来不及了。
  “啊,好痛啊,呜呜……”
  
  “对不起,忍一下……”
  
  “你的技术……好差……啊啊……一定流血了……老子要死了……”月华仰著颈,紧紧抓著对方的肩膀,感到下身一阵阵微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冷汗直淌,嘴角都快咬破了。
  
  凤歌试著继续往里插送,月华忽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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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 12.5 (H)

  唉……
  凤歌不得已退了出来,略作清理後,拍拍月华的面颊,“别装死了。”
    
  月华睁眼羞涩地一笑,“老子太紧张了……”
    
  “真的很痛吗?”
    
  月华连忙点头,像小狗似的摇著尾巴,讨好地问,“要不,我给你亲出来?”
    
  “算了,没关系。”
    
  “那这金镯?” 月华的目光充满了希翼,很清纯,很直接,如果谁敢出面强抢,他一定跟那人拼命。
    
  “送给你了。”凤歌似笑非笑,将他揽在自己怀中,“记得下次补偿我。”
    
  这一晚,他们闹腾了不少时间,幸好这是寺中偏僻的僧房,空置已久,与众位武僧休息之处,离得很远,并未惊扰到无关人士。
    
  半夜时,月华意识涣散,眼皮有千斤重,怎麽也睁不开。他似醒非醒,做了一个奇怪的春梦。
  梦里,凤儿一直在他下腹热切的亲吻,後庭隐痛的部位,被涂上了药膏,凉丝丝的很舒服,少年的手指,耐心地按摩爱抚,把前後的敏感之处,撩拨得火热,居然侵入到隐秘的蜜穴中,他本想喝止,又一想这不过是个梦,不如放松地享受。
  
  梦的下半段,变得无比荒淫。
  
  凤歌将他剥了个精光,舌头一路舔吸,从头发眼睛开始,一直到小脚趾,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他吻遍,点起无数兴奋的火焰,肌肤热热地好像燃烧起来,真正发烫的是他的下腹。
  快感似浪涛,疯狂地拍击著他,他难耐地挺送身体,挨著少年不住的摩擦,两人的欲望相触,让人呼吸都透不过来了。
  
  凤歌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俊美的脸俯下,压抑地喃道:“可以吗?月华?”
  
  月华被他逗得浑身酥软,神志迷醉,含糊地应道:“快,抱......”
  梦里的少年异常俊美,幽深的眼睛蓦然放光,当著他的面飞快地扯下衣服,露出修长赤裸的身体,然後将他一把抱起,放在腿上。
  
  稍後,他感到身体里多了一个火热的硬东西,顶得他痒痒的,有点痛,有点涨,没多久,这滚烫的撞击,就变得无比深入有力,一种奇特的快感,慢慢从交合处绽放,由脊背爬升到脑海,这种销魂的感觉,好像十分真切,让他不住的呻吟:“啊,啊,轻点,快被你插死了!”
  
  凤歌的眸子散发著热情的光彩,盈盈地望著他,令人觉得这种淫虐的欢爱,并不那麽难受,反而是无比的刺激,他的下身越来越湿,坐在少年的腰上,主动地扭摆臀部。
  而後,少年的动作变得大胆放肆,将他压在身下,换了不同的姿势,更加疯狂的交合。
  
    

 


非礼勿攻 13

  
  凤歌一觉睡到太阳高照,枕边凉了,已不见月华踪影,橱柜里的银两被洗劫一空。
  他慢条斯里地穿上僧袍,嘴角露出微笑,暗想,师傅莫非是害羞了,逃回逍遥宫了?哈哈。
  一转念,想到齐王充满肉欲的眼神,他心情变黯,笑容淡了,散了。
  
  一月之期已过了几天,与齐王打了两次照面,虽无大的进展,他对自己已经有了某种兴趣,只需潜心寻找良机。
  这个色魔,迟早要收拾他!
  
  用过早餐,释想等陪同他到後院中散步。
  
  自从昨晚见了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武僧们心里同情又悲愤,脸上却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生怕触动他的心酸事。
  只不过出家人性情耿直,不善作假,一个个不自觉地陪著小心,将他团团护住,仿佛他是水做的,一碰就碎。
  
  凤歌心中透亮,也不点破,漫步於桃花树林,大大方方地说笑,武僧们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远处飘来一曲仙乐,凤歌不由驻足凝听。
  
  释想道,“今天来了两位访客,如公子心情不错。”
  
  凤歌微笑点头,闻弦歌而知雅意,此曲不沾染尘世俗欲,清雅而通达,意境悠远,寺中唯有如公子,才能奏出这般琴韵。
  他正打算回房,一位年青的武僧走进花园,对他行礼道,“凤歌,如公子有请。”
  
  凤歌风华绝代,虽易容为样貌中等的少年,仍有一种由内至外的光采,无论他往何处一站,就象绚丽的发光体,会吸引无数人翘首注目。
  
  当他来到书房门口,里面的两位贵公子却连头也没抬,完全沈迷在怀礼的琴音中。
  他对情爱之事很敏锐,只一瞥,就瞧出些淡淡的暧昧来。
  怀礼宁静而致远,心如明镜不粘尘埃,其他两位凝视怀礼的目光,却无比专注炙热。
  
  一曲抚毕,怀礼淡雅地笑了,向他招手,“凤歌,来,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先引见童年玩伴李宪,“这位是当今皇长子宪王。”
  
  宪王五官生得清俊,一身皇室杏黄锦袍,显得雍容华贵。他待人处事恭谨温良,和善地向凤歌颌首,“幸会。”
  凤歌刚要跪行大礼,却被他一手扶著,只好唱诺,“草民拜见宪王爷。”
  
  怀礼指著身旁的蓝衣胡服公子,笑道,“此乃回鹘王子萨蛮,武艺高强,难逢敌手。”
  萨蛮的名字霸气,性情倒很洒脱开朗,立刻摆手道,“折煞我也,在如公子跟前,我哪敢班门弄斧。”
  他在塞外长大,身材高健,蜂腰宽肩,深邃的蓝眼睛,含笑望过来,举手致意道 “凤公子好!你同怀礼一般,叫我小蛮吧。”
  
  好特别的称呼,看来他们交情深厚。
  凤歌不由多留意了他两眼,“萨蛮王子,请多指教。“
  
  彼此寒暄落座过後,怀礼问,“凤歌,几日後,城郊举办夏季狩猎比赛,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凤歌不愿露锋芒,自谦道,“小人不善骑射,只怕会出丑。”
  
  萨蛮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不必,凤歌跟在我们身边亮个相就行。”怀礼眸光如秋水,淡淡的一闪。
  
  凤歌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暖暖的,其实,与怀礼不过萍水相逢,他却肯如此维护自己!
  京城中,谁不挑起大麽指赞赏如公子,说他救助世人於水火,犹如传说中的世外圣僧。比起出家人,他多了一份对人情世故的洞察力,以及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魄力。
  
  他请来的这两位贵客,身份高不可攀,极可能成为国家的储君,由他们出面庇护凤歌,一般的人都会知难而退。
  不知道齐王见了,是否会收敛一下?
  
  凤歌站起身,真诚的深鞠一躬,“多谢各位。”
  
  怀礼一笑,如春风拂面,吹淡了凝重的气氛,“那你准备了什麽谢仪?”
  
  凤歌道,“小人略通音律,斗胆与如公子合奏一曲《秋江夜泊》。”
  
  怀礼轻松地说,“好,这里还有一把朱弦琴,你来弹奏主曲,我尽量配和。”
  宪王与萨蛮对视一眼,接口道,“那我们也附庸风雅,一起来参合。”
  
  “各位大人,草民献丑了。”
  凤歌屏气凝神,白玉般的手指,轻抚慢拢,琴音流泻出来,清亮如冰泉咽鸣,时而清雅,时而凄美,嘤嘤切切音闲淡,恍如蜂吟,或如蝉鸣。
  琴声忽而一转,变得如凉风劲吹,暮雨飘洒,如泉水下泻,又如滚滚波浪之声,激荡起伏,正所谓“巫山夜雨弦中起,湘水清波指下生” ,眼前仿佛有一片!紫嫣红的霞光,江河波涛翻涌悠远远去,闲雅之中,透出人生苍凉的悲秋之意。
  
  怀礼素手一拨,琴音悠然出尘,将那份惆怅之情冲淡了不少。
  宪王二人即时加入,玉磬声起,洞箫又奏繁,琴箫合奏,鹤惊风露中,泉飞雪云裹,泠泠分雅郑,析析谐宫徵。
  
  曲声渐渐欢快,夜空中一轮皓月,照著迷蒙的游子,微熏的秋风,悠扬的旋律,将思绪带回往昔的美好时光,家乡小河旁,母亲露出慈祥的微笑,似张开双臂等待孩子的归来……
  
  这一次四人联手合奏,意外的和谐流畅,让人心动不已。
  
  凤歌很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琴音一落,他立刻起身告辞。在座的贵客,不是他打算高攀的对象,他们所讨论的国事家事天下事,他既不想关心,更不愿在旁打扰。
  
  当晚,凤歌如期搬到怀礼院中。西厢房收拾得干净雅致,怀礼怜惜他日前受惊,不仅从未使唤他,反倒专门派了两位小沙弥,照顾他的起居。如此平静地过了几日,迎来了京城百姓期盼多时的狩猎大赛。
  
  命运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有些人,有些事,早已注定。
  在这次万众瞩目的场合,凤歌碰到那个致命的魔障。

 


非礼勿攻 14

  城郊,晨风习习,树林外,狩猎大赛会场万头攒动,无数彩旗猎猎作响。参赛者多为京都贵公子,穿锦衣玉带,配良弓利箭,骑在骏马之上,各有风采。
  这是有钱有闲的精英人士,会聚一堂之地,更是城内外妙龄少女,观察美少年,寻找未来佳婿的最佳良机。
  
  这类大规模的相亲大会,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间,以诗经中的《叔於田》为证:
  “叔於田,巷无居,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田,即是打猎之意,诗中的“叔”,并非什麽大叔老伯,而是邻家年纪轻轻、帅气十足的小哥。他英俊又温柔,无人能及,一旦出门,那可是万众瞩目,满城空巷。
  
  怀礼和宪王一行人的出场,正有这般“巷无居人”的气势,多数少女的眼光,都集中在了这几位“叔”的身上,至於其他人,全部自动忽略。
  
  凤歌穿了一套胡服猎装,翻领对襟,贴身窄袖,缠枝纹锦边,显得英姿勃发,与其他身旁的几位“天皇巨星”相比,毫不逊色。
  
  按後!的习俗,一年有四次大型狩猎,按季节分为:春搜、夏苗、秋獮、冬狩。夏季由於农忙,乡绅农夫多缺席,不参与田猎,只有贵族带领所辖士兵参加,是训练军队、检查战备最好的手段,也是各府贵公子展示仪容和武艺的最佳机会。
  
  比赛者分为两队,各由东、西入口策马进军,谁先越过中线,取得最多猎物,便胜出为冠军。
  林子里,马蹄声声如雷,鼓号喧天,每隔五十步,就有小吏摇旗呐喊,为自己的主子助威。
  
  宪王兴致很高,扬鞭冲在前方,大声唤道,“如公子,本王答应母後,要送她一套纯白的貂毛围脖和手套,你快陪我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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